郑晓文心里想着,往西宅后院走着,她刚进来中房屋,见爹从后院也来了中房屋。
爹看见郑晓文就笑了说:‘儿子,今天怎么起床这么早啊?’
郑晓文说:‘昨天娘说,让我今天早点起来帮爹卖糕点呢,我就起来早了。’
爹笑着抚抚儿子的头,说:‘好儿子,乖儿子,我儿子真是长大了,知道操心帮爹的忙了,爹真高兴啊!’他说着又抚抚儿子的头朝前院儿去了。
郑晓文见娘在东厢房里做饭,她进来门说:‘娘,我帮你择菜。’
娘笑了说:‘今天你杨叔叔一家人,也要在咱家里吃饭,那菜,我都择好洗好了,你就等着吃饭吧。’
郑晓文拿起炒菜铲子说:‘我看娘炒菜,看得次数多了,我已经学会了,以后让我炒。’她说着就往火上放锅、倒油。
娘在旁边笑着说:‘我看,我儿子往火上放锅倒油那架势儿,很在行啊。好,那就伸伸我儿子的本事,让娘看看你到底学会了没有。’
郑晓文往锅里放了葱姜蒜,翻炒几下就往锅里放了菜。她正在翻炒,见娘捂着鼻子嘴朝院里跑了。她把菜炒好,盛到盘子里,赶紧放好锅,封好火,来到院里,问娘是怎么了?
娘拉着郑晓文的手去了上房。
娘小声对郑晓文说:‘儿子,娘也说不准,这闻见炸葱花的味儿,就会一阵恶心,娘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娘怀你的时候,从四十天开始,就不能闻这样的葱花味儿了。可这,唉,娘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娘又自语着:‘可娘这身上都干了三个月了,怎么会有这个闻见炸葱花的味儿就恶心的毛病啊?这……这……’
郑晓文说:‘娘,我看你的气色还可以,你不会有毛病,等吃bà fàn,让爹陪着你去看看先生。’
娘有点疑惑地出了上房门,往东厢房走着,又自语了一句:‘这是得去看看了。’
郑晓文跟在娘身后,进来东厢房,帮娘做着饭菜。
郑晓文帮娘做着饭菜,她的思想还转着弯儿呢,她问:‘娘,现在来咱家买糕点的店家,还多不多了?’
娘说:‘要比着你爷爷那时候,那可就少得太多了。现下,你爹做不出来那么多,来买的店家,也就剩十几家了。’
郑晓文说:‘娘,我真的长大了,对咱家的糕点生意,我已经有我的想法和看法了。我想,咱家的生意应该这样做:杨叔叔一家人来到这里,就算他一家人住了咱村东头的房子,可他家没有地,他又没活干,他一家人吃什么啊?
‘要我说,就让他们一家人住到咱这东院,让杨叔叔和杨大哥,跟着我爹一起做糕点。把咱以前的客户再招集回来,咱的生意不就又做大了?杨叔叔参加了咱的生意,给杨叔叔分成,该分多少分多少。杨叔叔家有了收入,他们在这里不也就安心了。’
娘说:‘我儿子的这想法也算对,等和你爹商量之后,再说吧。’
郑、杨两家人早饭罢,杨家父子帮郑守业家里,打发完来进糕点的各家客户,三个人又在大门外摆好摊位,买起了糕点。
郑守业见杨家父子熟悉了糕点价钱,他叫了妻子,夫妻两个去村里的中医先生家了。
郑晓文听杨依华说,她要回东院上房,和她娘一起做针线活去。说完,她就回东院去了。剩下郑晓文和杨依林,这两人都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两人一商量,都去了大门外,站在那里,看看这边,看看那边,说着话。
郑晓文心想:听娘说那话,明天自己就要上学了,可这学塾在那个地方啊?今天总得先弄清楚吧?要不,这么大的村子,上哪里找啊?她问:‘依林哥,这里明天又该去学塾读书了,你呢?读书了吗?’
杨依林说:‘我没来这里之前,在家时候正读着书呢,明天你去学塾,我跟你一起去。’
郑晓文心想:我在这里刚分清东西南北,郑村镇这么大,咱两个都不知道学塾在哪里,我问也不能,还不能对你说真话,这,这,哦,有了,她说:‘依林哥,走吧,我带你先熟悉熟悉这郑村镇的地理环境。’
两人和长辈郑守业、杨志业打过招呼,先到东边看过大城门、护城河,然后向北走着看着,了解着这里的道路、记住了这里的房屋特征标志。
两人正走着,郑晓文感觉自己该绕着说话了,她说:‘依林哥,你别看我是郑村人,这郑村镇太大了,很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路也很生。今天有你作伴,咱两个加快脚步,就把这个村子都看看吧?’
杨依林点头同意说:‘嗯,好主意,走,我得把这个郑村镇看个遍。’
两人只走了三条街,郑晓文就说;‘依林哥,我走迷了,我都不知道这是哪里了,也分不出方向了,我怎么带你去看学塾啊?’
杨依林说:‘别怕,问路的事儿交给我。我会带着你,走着看着走一大圈,然后再平平安安把你带回家,怎么样?嗯?’
郑晓文心里是真的高兴了,她拍着手说:‘好啊,好啊,本来你是跟着我走的,现在我跟着你走。走,你说看哪里,咱们就看哪里。’
两人向北走着,绕着街道看着、问着。忽然,两人都看见了郑村的:郑氏家庙。路边有一位老爷爷,杨依林上前问过学塾在哪儿,老爷爷指着家庙隔壁的院子说:‘你往那里看,那不就是学塾嘛。’
这会儿的郑晓文赶紧加快语速:‘依林哥,我就正想对你说,咱们到学塾了呢,你可问过老爷爷了,你的嘴可真巧。’
杨依林说:‘我怕你还没有迷过来,就问了,嘿嘿!’
郑晓文说:‘也算你说得对,我迷了一路呢。这一看到家庙,我才迷过来。’她说完,想想走过来的路,再想想家的方向,心里说:哦,从家来学塾,是走这一条路啊,嗯,记住了,明天走这条路,一直来学塾就是了。
郑晓文正想着,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少年和她打招呼说:‘晓文,你也过来了?’
郑晓文赶紧回话:‘今天没事,我过来转转玩玩。你呢,你也是出来玩的?’
那少年说:‘昨天下学,我的书包忘带了,我是来拿书包的。’
这三个少年,一起进来学塾大门,看门人开开一个房屋的锁
郑晓文、杨依林,跟着那个少年进了屋子。这两人看见屋子的花格子窗户很大,屋里也很亮。
郑晓文见屋里摆放着约有五十多张书桌。屋子两边靠墙各有一竖溜书桌,都是两人座位;两边一共是四个人的座位,桌头儿地方,是竖向两溜儿走道。屋子中央并排的书桌,也是四个人的座位。横向一整排,一共是八个人的座位。
郑晓文数了数,从前排到后排,一共是七排。她站在讲台地方,往教室里看看,见三溜书桌,两溜走道,看着挺整齐的。
郑晓文见那个少年,从中央中排的一个书桌里拿出书包,对她说:‘我把书拿回家,今天还得读呢。’
郑晓文正想看看读的是什么书呢,她随即抬手拿过那少年的书包,从中拿出一本赶紧看,见书皮上写着:1763年·郑现策。她又拿出一本,见和那一本书皮上写的一样,她心里有数了,说:‘现策,这书上学过的,你都会背不会?’
那少年一听,急了:‘哎!我是你叔,你怎么能叫我的名字呢?!’
郑晓文思想一转弯儿,赶紧接话:‘咱两个是同窗,这会儿又没有外人,叫你的名字,是和你玩的嘛,等有人的时候,再叫你叔,不就行了。’
那少年笑了说:‘只准叫这一次啊,没下次了。这要是让别人听到,会说咱两个没规矩!’
郑晓文拍拍那少年的背说:‘现策叔,侄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叫你的名字了。’
那少年带笑指着中央靠后一点,另一排的一个书桌说:‘晓文,我看见张富祥的书包也忘拿了,你们两个坐的座位挨着,你和他家住的也不是很远,不如你把他的书包也带回去吧。’
郑晓文拿过那书包,拿出一本书一看,见书皮上也是写着:1763年·张富祥。她递给杨依林,让杨依林看。
杨依林说:‘我的书皮上也是这样写的。今年是1763年,再写上自己的名字,这书就是丢了,拾到书的人,还会把书还给本人的。’
郑晓文赶快岔话:‘我不是让你说这个,我是让你看看,你读的是不是这书?’
杨依林说:‘六艺,我已经学过了,我现在读的和这书一样,也是论语。’
郑晓文知道学的是什么书了,她随即又说:‘依林哥,明天你来学塾上学,也不知道老师会把你的座位,安排到哪里呢。’
郑现策接过话说:‘晓文,你这边靠走道的座位空着呢,原来在这儿坐的人,搬家搬到城里去了。明天来学塾,就让依林坐到你这边的座位上,不就行了嘛。’
郑晓文高兴了,笑了说:‘哎?你说的也是啊。’她抬手拉一下杨依林,说,‘过来,坐这里,先体验体验这个新座位!’
郑晓文、杨依林坐在座位上,郑晓文又说:‘现策叔,我和依林坐到这里听讲,你就上到台上当老师,給我们两个讲课吧。’
这话,把郑现策笑得哈哈的。他说:‘我哪会当老师啊,我学老师也学不会。我要是真上了讲台,胡诌一通,你想让我挨手板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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