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厢秘史

《凰求凤》 第四回

不料第二天一早,姓唐的便来了场翻脸不认人。
要说起来这缘故有三:那唐景言清早睁了眼一坐起来,只觉着腰间酸疼、屁股肿胀难忍,这是头一桩。又想起前一宿那人对自个儿所作所为,不由面上发烧,又羞又气;这是二一桩。再看自个儿醒来时身边已是枕头空空,连个人影也无;这是三一桩。这三桩事情合起来,直把个唐三闹得心头一把无名火起,怒意陡生。
那古二自犹不知,此时方从街上买了些稀粥点心回来,进屋里端与那唐三少爷。却见那人趴在床上闹气,见他进门,又神色一赧,翻过身去将副薄嫩面皮埋在了铺盖里头。古二去推他,道:“醒了便洗漱罢,我给你买了些热粥来。”那唐景言自咕哝道:“醒不了了,昨儿个夜里已叫你捅死了。”闻言,古仲那雷打不动的脸上竟似是漾出一丝笑模样来,轻声道:“莫闹,快些起来,趁热喝了罢。”那唐三本有些松动,却听那小厮语气倒仿佛是哄个顽皮小儿一般,心下又闹了别扭,死活不愿露脸,只催他把粥放下赶紧走人。那边古二见劝他不动,索上前将人强揽了起来,盛起粥来一勺一勺喂他。却说这姓唐的让人强行抱了喂粥,心里头却是有些欢喜,又羞于外露,反而更加找起茬来,又是喊烫、又嫌喂得太快,念念叨叨将人数落一遍;活活一副得便宜卖乖的嘴脸。
一整天里头,这唐三少爷又是支使人、又是使小儿,把个古仲来来往往折腾得够呛。到了晚上是再出新招,故意将砚台碰落了地上,那墨汁瞬时染了一地,黑黑一团。于是唤古仲道:“拿抹布来擦干净,要丁点儿瞧不出来才行呢。”这可真是难为人了。那墨汁儿洒在地上,早渗了进去,融作一处,怎可能擦得丁点儿痕迹都看不出?古仲却不带半分犹豫,只依他所言自去找了抹布,跪在地下细细地擦。却不想那唐三再刁难道:“要是衣裳染了墨可就洗不掉了,你且去脱光了再擦罢。”那小厮闻言,又站起身来,慢悠悠将身上布外衫、里衣亵裤一件一件脱下来,直看得那唐三心中痒痒。待脱至亵裤,解了裤带时,却犹豫起来。唐三这边正看到好戏,只见那亵裤滑下些许,已稍稍露出臀?沟来,那人却停下手来不再动作,直害唐景言心里窝火,催道:“磨叽甚么,快些脱光了好去擦地。”古二闻言只得将亵裤褪下,光溜个身子跪到地上,接着擦那片墨水。
这边望去,只见那人是:脊背结实实两片蝶翼,腰臀紧翘翘一道深沟,身修而匀,煞是好看。唐三不由咽了口津唾,蹲上前便伸手去抚弄那臀缝。古二身上一僵,手上动作也顿了一顿。姓唐的一巴掌打上那臀道:“接着擦,没让你停呢。屁股再抬高些。”闻言古二只得皱了眉头将腰塌下,屁股又撅起些个,再去擦那污渍。唐景言只见那臀瓣子浑圆紧翘,中间一道深缝中藏个幽密小?,暗暗翕动,倒仿佛是欲拒还迎模样。只觉邪火顿生,胯下物事不一会儿便热如火、硬似杵,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唐三便在手中啐上几口津唾,扒开那屁股蛋子直探进屁?眼里头。那古仲闷哼一声,擦地的活计倒仍是未停,气息却已不稳,股间也有些难受,只将后?里那手指头夹得又紧又热。唐三心下早已不耐,又使手捣弄几下,觉着那眼儿里头滑腻些了,急急忙忙抽出手来,将个大屌杵在门口,稍一使力便捅将进去。却说底下那人仍是隐忍,也不出声,擦着地上墨痕只是喘。这边唐三见他如此,不由肆虐之心更盛,腰上使力,疾弩连发,回回将那玉杵顶至处,啪啪作响。那人叫他捅得厉害了,终于是心绪难平,喘个不住;手中攥了抹布只在地上撑着,随着唐三冲撞一回回地前杵后蹭,倒也没误了活计。
如此弄了百十回,那姓唐的肏得尽兴,却不由觉着自个儿屁?眼里头也有些空虚瘙痒,饥渴难耐,想来是昨儿个食髓知味,竟不能自拔了。又见那古仲胯下孽怒涨,早已是个临战模样,赶忙道:“你且等等,莫丢了去。泄到我里边来才饶你呢。”说罢打古仲屁?眼里退将出来,自个儿趴到一边扒开了两片屁股蛋子,露出那口儿骚,急色道:“愣着作甚,还不快些捅进来。”古仲闻言便欺身上前,见那屁?眼已是滑溜水腻,翕动不住;也不顾先将其松动一番,直直将个大屌扶稳了便塞将进去。那边唐景言是哎呀一声浪叫,直喊着“轻些轻些”,腰却扭个不住,骚也将那活儿嘬得死紧。古仲这边是几下猛顶,立马让那姓唐的颤声讨饶,浪吟不绝。接下便是大抽大送、紧捣慢杵,足过了一个时辰,那古仲觉着快要攀至极乐,这才放慢速度,深深捅了几回,一声轻叹,终是将水尽数泄进那人肠内。这边唐三只觉一道热直冲内里,后?跟着一紧,身上一个哆嗦,也丢了去。
这回弄罢,二人腻作一处狠亲了一阵,好歹算是心意相通,鸳鸯共枕了。随后那古仲给唐景言备了浴桶温水供他清洗,自己却出了门去。唐三裹了件袍子跟到院里,竟见那人仍是打井里提上水来,就要冲洗身上,连忙上前夺了水桶,嗔道:“真是个呆子。我手里头若拿了扇骨,定要敲你的脑门。”说罢攥了那人手腕将他拽回屋里,两人一同进浴桶里洗了。却说那桶中狭窄,唐三又闹着要给古仲清理,这一磨蹭,双双又是念抬头。只得在那浴桶里头面对着,先是唐三坐到那古仲身上,张了两腿搭上人肩头,屁?眼含进了底下那话儿,腰肢来来回回扭个不住,随后又换了古仲。如此二人轮流捅上一阵,不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直到那浴桶中清水都浑浊了,才去换了水来清洗干净。此时二人已是累极,刚卧到塌上便搂做一处昏睡过去了。
第七回(上)
话说自唐景言带着小厮搬进这后街院里来已是二个月有余。平常白日里两人是各做活计,当主子的颐指气使,做下人的任劳任怨。到了夜里头却不甚规矩,隔三岔五地便勾作一处,亲嘴儿弄屁股,没个正形。那少爷让小厮压在了下头,倒还没羞没臊,好不快活。外头人哪里晓得这些,还只当那一主一仆本本分分过日子哩。
再说那姓唐的整日除去画春便是吃酒顽乐,名声不甚干净;倒是古仲,不声不响的一副可靠模样,家中事务一手包了,平日里时不常地上街去替唐三置办家当衣物。他本就生得端整,办事又妥当利落;日子久了,便少不了有那些个裁缝店、粮食铺里头的闺女觉着了好,偷着央告家里头去给知会一声。
这天里姓唐的睡到了日上三竿,刚一起身,便听见外头有些响动。打窗户一瞅,就见有个婆子正在院里头跟古仲说话。那妇人约四十上下的年纪,头挽一个福髻,身着一件红绸面绣梅花短衫,底下是素色暗花的青锻裙子,不似是大富人家,却也绝非甚么破落户。唐三趴到门后头听了一阵,方知原是西街当铺的人,给古仲说媒来的。这少爷暗自哂笑一声,心道:那小贼心思都在他主子身上,怎瞧得上你们那些个凡花野草。又见那婆子且说且笑,嘴脸可恶,唐景言心下不甚爽快,随手抄起一把笤帚便出门去赶人,口中还咋呼道:“可没了规矩了,我这院子怎个牛鬼蛇神都进得?出去出去!”说罢便挥了笤帚将人往外头扫。古仲见了,赶忙将他捉到一旁夺过笤帚,转身向那妇人道:“李婶莫怪,我家少爷吃多了酒不甚清醒,你且原谅则个,改天我定去登门道歉。”那李婶闻言心下踏实,愈发觉着这古仲稳重懂事,喜欢个不了,也不管唐三,自行了一礼便回了。
再说唐景言这边可不依了,他只道那古仲既是喜欢自己,遇事自然也当向着自己的;却不想那小厮胳膊肘朝外拐,帮着那婆子讲话不说,还驳了自个儿面子。这一想不禁又是来气,撒泼耍皮道:“你才吃多了酒不清醒哩!倒欺负起主子来,没皮没脸的东西!”说罢还要抬脚去踹。那古仲叫他骂得莫名,也不知为何今儿这唐三少爷脾气如此,索不去想它,箍了人扔回房里了事。姓唐的见他这般,心中更加恼恨,赌了气也不理他,自抄了折扇,甩门子吃花酒去也。
时下那勾栏花街里头正是热闹,一见着唐三公子过来,好几家的妈妈鸨母都在门口甩巾子招呼。姓唐的原本是个水旱不忌的,这回便就近入了撷花院的大门,招呼里头奴道:“要几个懂事的陪我吃酒来。”那奴忙哈腰应承,转眼便招来几个模样水灵的小官,拥着唐三上桌吃酒顽闹起来。
那边是无心,这头却有意。唐三自顾耍子,却不想旁那桌上已有几人盯上他了。这撷花院里常年有几个不务正业的混混,仗着使钱撒漫,也无人驱赶。那几人老早便垂涎唐景言,只碍着那他是员外家的小公子,不敢造次。前些年借了酒劲他屁股一回,倒叫他一通胡踹乱打,骂得人好不难堪。这几个心头早积了火气,此回终于逮着那唐三叫家里头撵了,没了靠山,便有心打他的龌龊主意。这个道:“难得机会,我们且等他吃醉了,轮番打他一个死虎。”那个道:“使得使得,我念他许久了,一会儿得叫我打头阵哩。”再一个道:“只是却不见得烂醉,须得灌他一灌。”这个又道:“这便好说,我知道这撷花院里头卖一样烈酒唤作狐半两,喝了便倒,只消叫上一壶来请他吃,然后哄进厢房便任咱们弄了。”那个拍手道:“甚妙甚妙,我光是这么一想,命子都要上火哩!”如此这般意一阵,便叫了那“狐半两”,上前去故作熟络,劝唐景言吃酒。
姓唐的正心中烦闷,也不觉有诈,见酒便吃。哪知才咽了两盏就昏昏沉沉,趴桌子要睡。几人见状心下大喜,忙使几个银钱驱散了小官,又唤那老鸨子腾出春厢房来,架起唐景言拉拉扯扯往屋里头走。一进厢房便将人扔到床上,几下给扒了裤子,露出那白生生的屁股来。几人纷纷咽了唾沫,互瞅了一眼,打头的便急急凑上前去,掰开臀瓣子就要弄他骚眼儿。那姓唐的迷迷糊糊还当是古仲,胯下孽竟跟着涨硬起来,口里还念道“轻些轻些”;却听得身后头似是好几人的响动,回头一瞅,可给吓坏了,忙要叫喊挣扎,却是浑身瘫软,一丝力气也无,眼瞅着那人解了裤带拿出屌来便要捅他。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得咣当一声有人踹了门进来,将屋内几人吓得一哆嗦。只见那来人身量高长,布短裳一副小厮打扮,可不正是古二。有道是无巧不成书,这回却并非是赶巧儿的事情:那古二早见唐景言心气儿不善出了大门,有心怕他闹出事情,便闷不吭声在后头跟了。果不其然叫他猜着,今儿个若不是有他,怕是那姓唐的就要让人打了死虎去。这边几个混混见有人闯进,却仍不肯放了到嘴来的肥,装强作横道:“哪里来的小子!这厢房爷几个包下了,还不快滚,莫扰了你爷爷的雅兴!”那古仲闻言眼睛一眯,拉长了脸道:“自然是唐家的人。你们莫不是以为老太爷撵了三少爷出门,便再不管他了罢。”那几个本就做贼心虚,一听是唐家的人到了,更是吓破了胆,提着裤子一溜烟儿钻出门去了。
这边厢便只剩那主仆二人。姓唐的方才险险让人救了,此刻仍抖个不住,也顾不得光着腚难看,爬过去便要往那古仲怀里头钻。古仲却不领情,只将人翻过去按到床上,直照着那光溜屁股蛋子啪啪啪便是几巴掌。他正在气头儿上,这几下子打得是极狠;只听得几声脆响,那白嫩臀瓣子上霎时现了大红的巴掌印。姓唐的无端挨了打,又是疼又是委屈,不由得泪珠儿直往外冒,边哭边骂道:“天杀的混账东西,你是发的甚么疯,我爹娘也不曾打过我哩!”。那古仲却不吃他这一套,按住了仍是往死里打。却说唐景言底下那物事本就硬?挺着,当下叫人狠掴了屁股,也不知触到哪样软肋,竟是一阵哆嗦,泄了去。你且瞧这唐三少爷:一边哭着,一边撅个腚,前头那话儿一股一股个不住,真真是个没出息模样。待他泄尽,古二才不打了,使袖子往人脸上胡乱抹一把,又将亵裤外衫给他套回去,拽了便往家走。
而后是一路无话。那唐三刚叫人打屁股打到泄了,心下臊得不行,自耷拉个脑袋走在头里,只恨路边没个土堆好往里钻。古仲则是仍气着,铁着脸跟在后头,面色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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