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倒在地上,意识逐渐陷入黑暗,在彻底晕过去之前,他听到自己曾经有一面之缘的那位咨询侦探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可怕。顺便一说,克莱恩医生,你体会到约翰的感觉了吗?”
在场的人只有时律一个还清醒,所以他也没有刻意保持人设,但是哪怕真正的福尔摩斯就在这里,大概也会这么做的。
他把克莱恩当做一块地板,从上面重重踩了过去。
侦探的搭档是需要侦探去好好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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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华生,你还好吗?”
华生感觉到自己被谁从椅子上解了下来,那个人拿掉了捆在他身上的麻绳,把他抱了下来,让自己半躺在地上。
很好,这样可以促进血液流通,让病人的身体……
不对,我在哪里?
“……夏洛克?”
“是我。”侦探把自己的大衣给华生披上了,两个人现在正靠坐在角落里,他半搂着华生,华生靠在他的胸口,“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可能是轻微脑震荡,这是哪。”
华生捂着脑袋,这么近的距离下,他能清晰地看见侦探在黑暗中的灰色眼睛,那里面正倒映着门口的铁栏杆。
“奈何岛的阿卡姆神病院。”
“该死,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关于这一点我很抱歉,华生。”侦探压低了声音,把自己的帽子也给侦探盖在头上,“是一个叫乔纳森·克莱恩的神科医生——他使用致幻剂还控制敌人,显然是因为我把你绑过来的。”
“我跟着你从那个该死的洞里跳下来的时候就做了准备,夏洛克。”华生撑着地坐起来,“现在的好事就是,我并没有被那什么致幻剂迫害到。”
“当然,我来的够早。”
月光下,灰尘在空中起起伏伏,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侦探在思考,医生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眩晕。
“你处理好了?”
一片寂静中,华生突然问道。
“还没有。”侦探立刻回答,“不过我已经把大致的路搞清楚了,等你恢复过来,我们就离开,外面戈登在等特种部队,他们也就快到了。”
“我觉得我已经好了,我们走吧。”
“真的吗?距那些蠢货反应过来还要一会儿,你确定不要再休息一下?”
“不需要,我能自由行动。”
“好,那我们就走,你跟紧我。”
时律站起来,掏出一串钥匙打开被锁好的门,“华生,这里有很多神不正常的病人,如果你碰巧看见一两个很奇怪的,一定要注意不要喊出声来。”
“我明白了。”
侦探用迅速又安静的方式带着医生直奔地下室的深处,他听到乔纳森·克莱恩和自己的手下说要再倒两桶什么东西。
显然能让稻草人询问的东西不是倒垃圾,也许是毒.品,也许是致幻剂,或者压根是一桶钱,总之要搞清楚才行。
哗啦啦的流水声清晰起来,像是有一条溪流在阿卡姆底部流淌一样,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水声?
时律给华生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停下来,自己偷偷探出一个脑袋看过去。
那里是一个更低一点的大房间,四周是大石砖砌的墙壁,几盏破旧的电灯被吊在天花板顶上,发电机轰隆隆的工作着,整个地下室大概只有这个地方提供电力。
穿着红色工作服的几个高大男人在把什么东西倒进角落的浴缸里,还有几个人拿着钢盆子坐在桌子前,戴着手套混合一些东西。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黑心作坊。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克莱恩提到的桶——几桶东西正在被倒进破裂开的巨大水管里。
那个水管连接着整个哥谭的供水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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