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测爹爹心

20.翩翩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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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翩翩少年郎
呆呆的看着碎了一地的砖墙,我的心突突突的狂跳,从没见夏五行练过武,以为他武功不济,可刚才一出手才知道,他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单凭这尚有保留的掌力,可知此人内功深不可测。
夏五行将我的身体扳过来,摇晃我的双肩,惊怒的冲我大喊: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死了声音颤抖得像刚从冰水中浸过一般。
我劫后余生,本来强作镇定,如今遭他当头棒喝,再也忍不住了,哭出声来,夏五行似乎没想到我会哭,笨手笨脚要将我揽在怀里,我一把推开他,扭过头趴在矮桌上哭得更大声。
等我哭累了,痛哭变成呜咽,他才吞吞吐吐的说:我也是被你吓的,下次不许这样了,现在怎么样你动动胳膊,肩头有没有觉得疼
我这才觉得肩头一阵阵的痛,连骨头缝都火辣辣的疼,叫道:哎呀好疼。
夏五行面上却是一喜:疼就好,说明伤的不重,涂些药膏就好了。
帮我看看。我抽泣道。
不想他的脸腾地一红,吞吞吐吐的说:某某某家想起水还没烧,我去去就来。说着扔给我药瓶,跑路。
我接住药瓶,这老头想什么呢,又不是没穿衣服,难怪这么大岁数都登不上摩云顶。闷闷的脱下外衣,右肩肩头微微发红,还好,没什么大碍。涂上药膏,服下一粒丹药。
重新穿好外衣,对着铜镜整理一下凌乱的发丝。夏五行还没回来,余光看到桌上铺了一张大纸,我好奇的走过去。
大纸上散放着好些裁好的一寸见方的红色纸片,每个纸片上都写着一个名字。拨弄几下,哎还有花幻海呢。
这是十天后赛剑大会用来抽签的,赛剑大会每六十年一度,这次正好是第十次,星空岛所有弟子都会参加。夏五行提着水壶悠然的走进屋。
一脸的风轻云淡,哪里还有半点气怒失控的痕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擅长掩饰,我无语。
见我不说话,夏五行一笑,傻丫头,还生气呢某家知错了,某家曾经受过内伤,平时不敢动真气。要不你说,只有丫头不生气了怎么罚某家都行。
真的我一阵算计滑过眼底,夏五行手抚胡须,呵呵一笑:某家何时说过假话。你要怎么算计某家,嗯
我嘿嘿一笑:怎么能说是算计呢,就怕你舍不得。把你的紫玉箫借我赏玩两天。
这宝贝还是我去闻音楼时偶然得见的,他正拂拭玉箫出神,见我来了,马上给揣起来。
夏五行懊恼的拍拍额头,就知道又被丫头给算计了,虽这样说,一手摸出怀中之物,递给我。
我欢喜地双手接过紫玉箫,握在手中,滑腻凉澈好似一股清泉,通体莹润透紫,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玉。前世的我就极为爱玉,见到好玉总是迈不动步,更何况眼前这等珍玩。
喜得我抱住夏五行的臂膊,仰起脸笑嘻嘻地说:夏师叔,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夏五行身子微微一僵,轻叹一声道:怕了你这丫头了。
再过几日,就是星空岛六十年一次的赛剑大会,原本清冷的海岛忽然热闹起来。大家都想在这次大会上一显身手。就连花幻海也跃跃欲试。
师兄的神剑到时一定能横扫一片。花幻海在修武场练剑,我的风凉话飘过。习剑四载,就敢挑战用剑百年的前辈,真不知该说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自不量力。
这么瞧不起师兄比武规定一律不得用内力,只能以招式取胜。也许我能赢呢
也许除非人家被某人下药。
忆起花幻海在夏五行的茶碗里下春药,害得夏五行在凉水里泡了一整天。这厮太彪悍,这种药也敢乱用,幸亏只是微量,不然,哈哈,凤至非得给夏五行找个女人回来不可。夏五行得罪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花幻海扑哧一笑,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他最近瘦了许多,个子倒长高不少,快一米八了。
师兄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花幻海扬起下巴质问道,眸光闪动。然后放下剑,拿起手巾坐在我身旁擦汗。
我抬头看天,置若罔闻。今年的秋天格外热,让人怀疑还在暑伏里。
听谢师兄说,星空岛周边海域最近经常有男尸漂浮。师傅怀疑是岛中人所为,一直在查,还没有眉目,晚上你不要出来了。
这事我早听夏五行说过,据他分析是有人在偷偷修炼至邪功法。
扭过头瞧一眼花幻海俊秀的侧脸,该担忧的应该是他好不好,死的可都是年轻小伙。
赛剑大会的地点设在通天山上的通天崖崖顶。通天山仅次于摩云顶,与摩云顶遥遥相对,是星空岛的第二大高峰。
这里景色很美,树木参天,枝叶浓密。数条瀑布沿山势飘落在山体间,远远望去像一条条顺滑的白练。
通天崖是山顶一处开阔的地带,中间凸起一块硕大的山石,被修磨的平整如镜,这便是比武台。比武台南面设有座位,便是评武台,留给凤至等辈分高的尊者。
比武台北面立起一个高约两米长约三米的木牌,走近观瞧,是如金字塔状排列的比武次序表,最下一排是参加者的姓名,分别两两相连,中间画一根线将优胜者的名字送至上一阶梯,以此类推,最高处是唯一的胜利者。
太阳升上半空中,通天崖上已来了许多人。云层之中一声鹤唳,众人仰头观看,果然是凤至骑鹤而来。
他从容的下了坐骑,淡紫色丝质长袍顺滑的垂落在地,他瘦了些,但精神极好,琉璃目扫视全场,从容一笑,让大家久等了,目光看向尚峰,到齐了吗
都到了,除了尚峰回答。
快看云里那是什么不知谁说一句。
众人又仰天观看,层层云雾之中,一只大鸟正以破竹之势向下俯冲,眼看离地面不到三米高,忽然挥动巨大的翅膀,嘎然止住,盘旋数圈,才缓缓降落。
原来是一只巨大的山雀,周身绿灰色的羽毛,只有头部是黑色的。从山雀上蹦下一人,大家看清时,皆是一片叹息声。
来人正是夏五行。
凤至一笑,道:师弟风采不减当年,快到这边坐。
夏五行笑嘻嘻的说:好嘞。某家这就来。说着眼睛却往人群里撒么,看见我时,眼睛顿时一亮,隔着数重人笑嘻嘻的朝我挥手致意。
这贪玩的老头儿,我也挥了挥手。
尚峰一翻眼皮,小声说:丑人多搞怪。
我一笑,夏五行虽说年岁大些,但是仔细看看,大眼极有神采,鼻梁高挺,薄唇棱角分明,不但不丑,年轻时肯定是美男一枚。
凤至说道:开始吧
尚峰走至场中央,念完冗长的开幕词和规则,宣布比武开始。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况且大家主要为的是切磋武艺,很快产生三十多位优胜者,赵文义、杜景、尚峰等,甚至包括连气也喘不匀的朱玉清,此人一上台如换一个人般,闪展腾挪,灵活得如一只猿猴,哪像一个耄耋老者。
最后一个走到场中央的是花幻海,今天他穿的一身白衣,白玉的头冠,白玉的发簪,手中一把白玉透骨扇,足上蹬一双白面白底软靴,通身一片雪白,站在阳光下如同玉雕的一样。
难怪要用玉树临风形容美男呢,以后不知要有多少闺阁少女为他牵肠挂肚了。
比武台上,一袭红纱衣裙的林倩儿满脸笑意,面带红晕,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瞟向花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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