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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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一晚德煌来找过她,之后几日德煌没再到小阁楼来。
亭嫣等了几日开始心急,她急的是阿玛的处境
至于德煌,她不敢多想。
那晚他残酷地待她,表明看待她的心态,她和他之间也没有让她多想的余地。
又等了两天,亭嫣决定自个儿去找德煌打探阿玛的消息。
她走出居住的小阁楼,往德煌的寝房走去,路上她遇见秦
晋。「秦总管」亭嫣唤住他。
「亭嫣小姐,有事吗」秦晋看见她有些讶异,亭嫣进" >这几日从来没出过小阁楼一步
亭嫣点头。「秦总管,你知不知道十三爷在哪儿我有事找他。」
「爷在书房里,可他正忙着,吩咐下来不许人打扰,您有什么事可以交代给我,我替您传话去」秦晋道。
「我」亭嫣犹豫了一会儿,心想问秦晋也是可行的,便点头问他:「秦总管,妳肯定也知道我阿玛现下被关在刑部我想向你打听我阿玛的状况。」
秦晋脸色瞬时不甚自在。「简王爷现下还在刑部,四皇爷查贿的事还没完,王爷他应该还未受审。」秦晋避重就轻地道。
「我想他不会这么快有消息的。我只是想问秦总管,不知你有没有从十三爷那儿,听到我阿玛在大牢里的任何消息」她想知道的是阿玛现在好不好可她不敢这么问,怕造成秦晋的压力。
「这个我只知道简王爷在牢里,详细的状况我就不太清楚了。」秦晋低下头。
当日他在书房听到德煌和亭嫣的对话,他当然知道亭嫣留下来的交换条件
他说不清楚也算半句真话,事实上,十三爷" >本没吩咐他到刑部大牢替简王爷打点,他自然不清楚状况了
听到秦晋这么说,亭嫣的希望落空。半晌,她只能间秦晋:「秦总管,那你知不知道十三爷什么时候有空」
「这还我也不能代爷回答」秦晋显得为难。
亭嫣在府里的身分特殊,十三爷虽然留下她,可让她住在后进小阁楼那种地方,又似乎是刻意冷落秦晋吞吞吐吐了半天回答不出来,只好装做不知。
「那我能不能到书房外头去等十三爷」亭嫣毫不疑心地间。
「这、这不太好吧」秦晋怕惹德煌不悦,他也爱莫能助
亭嫣碰了软钉子,知道秦晋为难。「我明白了。」她低下头。
「亭嫣小姐」秦晋突然唤住她。
「还有事吗,秦总管」亭嫣回过身。
「呃那个,我想如果妳能在外头等的话,在不打扰十三爷的情况下,应该是没问题。」秦晋心底过意不去,终于肯帮忙。
「秦总管,妳是说我可以到书房外等十三爷」亭嫣问。
「可我不能保证十三爷什么时候会出书房,近日四皇爷查贿的事也够咱爷忙的,也许您得等到天亮」
「不要紧,只要你肯让我到书房外等,我不怕等到天亮」亭嫣道,小脸上慢慢绽开笑容。
「那好吧,您跟我来」秦晋领着亭嫣到书房门口,和房外的侍从打了声招呼。「您就在这儿等,记着千万别出声搅扰了十三爷,要不遭殃的就是咱们了」秦
晋小声吩咐道。
亭嫣猛点头,连话都不敢回
秦晋点个头,又和那侍从吩咐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亭嫣在书房外的墙角找了一处略微干净的地方坐下,她睁着眼等待德煌走出书房,漫漫长夜就这么过去
子夜时,守门的侍从已经忍不住蹲在房门前打盹,一名" >女端了参茶过来,亭嫣看见了赶紧过去。
「让我去吧,让我替妳把茶端去好吗」亭嫣求那名" >女。
「妳要替我端去」" >女上下打量了亭嫣一回,她并不知道亭嫣是什么人。「妳是谁啊」
「我是」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
「随随便便的人不能做这工作的要是出了岔子,我可惨了我」那" >女话才说完就自个儿推门进去,不给亭嫣一点机会。
亭嫣黯然回到墙角边坐下。她在这儿不过是个" >闇不见得光的影子,连端一杯茶的资格都没有
「喂,妳」那名" >女不知何时出来了,走到亭嫣面前叫她。
「爷让妳进去呢」
亭嫣回过神,一脸错愕。「爷让我进去」
「是啊」" >女斜眼觑了亭嫣一回,又道:「发什么呆,爷让妳马上进去」
「好」亭嫣连忙从地上站起来。
她轻轻推门进入书房,看见德煌就坐在一方大书桌后头,桌上几盏烛火映得一室光明。
亭嫣安静地站在门口,等着他抬眼同她说话。
「妳在外头等了我一夜」他两眼盯着公文,漫不经心地问。
「嗯」原来他知道她进来了。
「有事」他终于抬起眼看她。
「我我许久没见到你了,所以」
「想念我」他勾起嘴笑,打断了她的话。「寂寞难耐,等不及我过去,所以自个儿跑来了」他嗄声嘲弄,亭嫣半晌不说话,她没反唇相稽,只是低下头默默看着地面,安静地承受。
「说话啊在外头等了那么久,不只是想到我这儿发呆吧」他撇撇嘴,瞇起眼,对她安静的态度突然有一丝愤怒。
面对他的嘲讽,为什么她能如此无动于衷
更救他恼火的是只要一见到她他就忍不住去挑衅她,等到他回复理智时话往往已经出口,他一向自傲的意志力受到前所未有的考验这也是他不再去见她的原因另外那晚的失控,简直是一种侮辱这几日他抑制想要她的欲望,企图重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克制力。
该死的是,这几日的自我训练,现在证明了,一点用也没有
这种可疑的状况,让他开始怀疑他当日会昏了头收留亭嫣,会不会跟亭嫣有关「是关于我阿玛」亭嫣抬起眼,楚楚的目光凝睇他。
「你答应过我,要关照阿玛在刑部」
「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怎么,妳对我的话质疑」他冷下声,不高兴的表情明愿之至。
亭嫣又不说话,犹豫地凝视他不善的黑眸。
「有话就说啊」德煌开始不耐烦
她畏缩的态度教他" >口一把无名火直往上升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个" >,却明显地对他有诸多保留
「我、我在想」亭嫣退了两步,吞吞吐吐地往下说:「如果你能让我到刑部见我阿玛一面」
「少得寸进尺」她当他是洪水猛兽的退缩模样,让他莫名的火气烧得更旺盛。然后在极怒中,脑中突然掠过一丝邪恶的念头「妳想见妳阿玛」他沉下声,乖戾地挑起眉眼。
「嗯」亭嫣感受到他莫名的怒气,她又退了两步,然后看到他握紧拳头「我记得我只答应让妳阿玛在牢里好过一点,可没说要安排妳去见他」他缓下声,拳头慢慢张开,两眼却慢慢瞇起。
「我知道,」亭嫣垂下眼。「所以找求你」
「不必求我」他突然说。「要我做事很简单,只要付出代价」
「代价」亭嫣倏地抬眼。「什么代价」她没心眼地问。
「妳麻烦我,当然要替我做点事,算是回馈」德煌咧开嘴,盯住她的眼,慢条斯理地道。
「你要我替你做什么事」亭嫣不解地间。
他是位高权重的皇子,自己不过是名一无所有的孤女,她能为地做什么事
「我身边正好欠个手脚麻俐的侍女,我看妳就留下来服侍我好了」他嚣狂地道。既然避开她没用,那就干脆把她留在身边,以毒攻毒,也许过不了几日就能惹得自个儿厌烦
「服侍你」他要她留下来服侍他
「怎么不愿意」他声调转冷,全身不由自主地僵硬。要是她这时胆敢说个不字,他恐怕会管不住自己突然爆发的怒气口
亭嫣犹豫片刻。「任凭十三爷决定。」终于回答。他身边的侍女无数,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下她,可她没有拒绝的立场。
她不情愿的回答又莫名地惹怒他他口气不善地喝令:「那就这么说定妳从现在开始服侍我。今晚不许睡了,这烛火不够亮,妳过来替我端着烛台」
「是。」亭嫣顺从地走过去端起沉重的烛台。
只要他愿意替她安排见阿玛一面,她不在乎当一名地位卑下的侍女。
「举高一点」德煌暴躁地低吼。
这房里的烛光足以照明最细小的微物他只是要她吃苦,因为她胆敢惹得他心绪不宁
「是」亭嫣吃力地高高举起烛台。
这烛台又沉又重,不一会儿她的手已经酸得失去知觉,又过片刻,她两条手臂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她却咬着牙忍下来,始终不吭一声。
慢慢地烛台开始倾斜,一滴滴烛油落在德煌的文案上他皱眉,还来不及责备,烛台就往下坠落「小心」德煌脸色一变,电光石火的瞬间抓住亭嫣,把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带「诓」地一声,沉重的烛台瞬间跌落在地,光明倏灭,一室黑暗
「发生什么事了十三爷」侍从举着火烛进来,房里顿时又有了光明。
「没事,你下去,把烛火留下来」德煌命令。
「喳」那侍从退下。
「妳在搞什么」德煌脸色铁青,一股怒气终于爆发
约莫两斤重的烛台险些砸了她的脚要是当真砸中,她纤细的脚盘骨必定被砸得粉碎,现在已经成了残废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的手还在不住颤抖她两条手臂早已经失去知觉,终于不受控制,失手松脱烛台。
他抱着她,怒气发作后终于知觉到她瘦小的身子正剧烈的颤抖,尤其她两只手抖得简直离了谱
「妳的手怎么了」德煌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到前方仔细端视。
「没有、没事」
亭嫣想抽回手,他却不准「还说没事」他一把无名火又烧土来。「别动再动我就不让妳见妳阿玛」他不讲理地威胁。
「可是你明明已经答应我了」亭嫣不敢再抽手,却忍不住抗议。
「受不住了为什么不出声」德煌只顾低头审视她的手臂,看见她两片手心因为抓紧烛台,已经没有半丝血色,他皱起眉头,一把火气顿时消失无踪。
亭嫣没回答,脸颊却慢慢晕红他抓住她的手臂,正揉捏着。
「说话啊我没让妳当哑巴」他不高兴地瞪住她。
「我看你专注地批公文,没敢打扰你。」她细声说出口,呆呆地看着他温柔的揉捏动作。
「笨蛋」他忍不住喃喃咒骂,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上回才拉脱了手,那座烛台那么重,为什么不说妳不舒服」
「十三爷我没事了」亭嫣柔声说,心湖泛起水波他嘴里虽然骂着她,可手上动作却轻柔无比,似乎怕弄伤了她「妳先去睡吧」他放开她," >声道。
亭嫣急急地摇头。「不要我还不困」
「叫妳睡就睡,啰嗦」德煌皱起眉头。
「我真的不困,十三爷」
「随便妳」德煌不耐烦地道,径自批起公文没再理她。
亭嫣见他开始工作,便蹲下身「妳又做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亭嫣慌忙站起来,不知道怎么又冲犯了他的怒气。「我把地上收拾干净」
「还收拾什么」他瞪住她,终于叹口气:「去把外头的小登子叫进来让他来收拾」
他口气已经不甚耐烦,亭嫣虽然不愿意麻烦小登子替她收拾残局,可这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妳要陪我就乖乖坐在一旁别动,免得惹我心烦」小登子走后,他对着亭嫣道。
「嗯。」亭嫣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安安静静地陪着他,整晚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免得如他所说,惹他心烦
直到天亮了,德煌公文也批得差不多,终于伸个懒腰从椅子上起来,突然他想起亭嫣,抬起头才发现她两眼还睁得大大地,两手安安分分地搁在膝上,她竟然僵坐了一夜陪他
「妳没睡着」他愣了愣。
整夜没听见她的声音,他以为她早撑不住,在椅上坐着睡了。
亭嫣缓慢地摇摇头,由于端坐了一夜,颈子僵硬得不象话。
「你要回房歇息了」亭嫣问,见他走过来,她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歇息」他好笑地看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要上早朝,妳过来替我更衣」他命令道。
亭嫣走到他身遐。「你的朝服」
「在后头小寝房里」他一面说,竟然就开始脱衣服
亭嫣睁大了眼,然后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慌慌张张地转身到后头小寝房拿朝服,背后传来德煌低沉的嗤笑声
找到了衣服,亭嫣正要往外走出书房,却听见外头传来亭孇的声音「十三爷,您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了」亭孇的语调略带幽怨,她痴痴凝睇德煌,主动偎到他怀里。
他上身只着了一件内衫,强健的体魄教她不住心悸
「我很忙」他皱起眉头推开她。
「我知道您忙,所以找主动来看您啊」亭孇索" >抱紧他的腰不放。
「我得上早朝去,你快放开」德煌的语气开始不耐烦。
「那您的朝服呢我替您穿上」她对住他甜笑,毫不介意他的不耐烦。「我知道了,一定在后头的小房间里,我替您拿去」
她打听过了,他时常在书房里过夜,后头有一间小寝房,他的朝服必定就放在那房间里
「不必了」
德煌想要阻止已来不及,亭孇已经奔进小房间内,同时看到呆呆站在门后的事嫣亭孇瞪大了眼「妳怎么会在这儿」亭孇怒斥,然后倏地转头,看到追进来只穿著内衫的德煌,她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再回过头,她娇媚的眼霎时变了样,里头弥漫了妒火和利刀般能割伤人的歹毒怨意
「我」亭孇脸上惊人的转变吓住了亭嫣,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亭孇,以至于在震撼中无法回神
「原来十三爷房里有我姊姊了,难怪不要人家服侍」亭孇背对德煌瞪住亭嫣,脸上表情凶狠,口气却是无比" >柔。
亭嫣睁大眼,说不出话来。
「既然有姊姊在这里,」亭孇回过头,脸上的神情变脸似地,霎时回复娇柔。
她走向德煌,嗲声嗲气地倚偎在他" >膛上呢喃。「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可十三爷,晚上您要过来啊,则让我再空等了」语气带了一点少妇的闺怨。
亭嫣红了脸,她不敢相信亭孇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好了,妳先走吧我上早朝要迟了」德煌推开她,走向亭嫣。「妳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替我更衣」
「是」
亭嫣手忙脚乱地帮德煌穿上朝服,亭孇临走时怨毒的眼神穿" >过来,刺寒了亭嫣的心
送走了德煌,亭嫣刚走出书房,就听见有人叫她「亭嫣」亭孇等在书房外,一见亭嫣出来就喊住她
亭孇向来娇甜的模样不变,她美丽的脸上仍然挂着甜笑,亭嫣对她却有了一分提防。
亭嫣停下脚步站在一株蔷薇旁,带着浓重的不安望着唤住她的亭孇。
「妳做什么一副紧张模样亭孇撇起嘴笑,慢慢走近亭嫣身边。她笑着问:「妳进" >多久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姊妹,为什么瞒我」
「我不是刻意瞒妳的,我住在后进小阁楼里,很少出门,所以」
亭孇挑起眉,随即瞇起眼笑。「原来十三爷把妳当个宝藏在小阁楼里,难怪我半点都不知道妳进了" >」
亭嫣摇头想解释。「不是这样的,我进" >是因为」
「管它怎么样呢」亭孇突然伸出手拉住亭嫣。「咱们姊妹许久没聊天了,到园子来吧,正巧有这个机会,咱们聊聊。」
亭嫣轻轻蹙眉不解。从前在府里那许多年,亭孇从来也没要同她「聊天」的意愿,可她还是任亭孇拉着到花园,在亭子里的石椅上坐下。
毕竟如亭孇说的,她们是姊妹。
况且亭孇对她有心结不难理解,早在亭孇第一次进" >时,她就看出亭孇爱慕德煌的眼神,当时她占了亭孇的位子,现下德煌只当她是一名侍女,也许趁此机会解释开了,亭孇便不会再视她为情敌。
「亭嫣,我还不知道妳是怎么进" >来的」
亭孇难得和颜悦色,亭嫣回她一笑。「我原本是来见妳的,可是那天」
亭嫣把她手骨被德煌拉脱的事说了一遍,却隐瞒她和德煌的「交易」没说。
「十三爷答应要帮阿玛,所以妳自愿留下来当一个月的侍女」亭孇轻轻挑起眉问。
「嗯。」亭嫣点头。
亭孇突然哼笑一声。「亭嫣,妳该不是自个儿想留下来,正好找了这个借口当理由吧」她似假还真地揶揄。
「当然不是」亭嫣蹙起眉头,正经地道。
「开玩笑的,这么认真做什么」亭孇眼珠一转,又间:「对了,那富尔硕呢他一离开就没消息了」
「我也担心他不知他是否平安到了西北。」亭嫣叹口气,忧心忡忡。
「我听说这几日有阿日猷、噶加泰几名黄袍子弟被圣上从西北调回来,或者能透过杏妃,从阿日猷他们那儿打听到富尔硕的消息」亭孇道。
「阿日猷噶加泰他们也回京了」亭嫣间。
「可不是」亭孇讪讪地道。「说是西北战事吃紧,却把人全都召回京来,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圣上有他考量的。」亭嫣道。「黄袍子弟不同于一般八旗兵,多是担任将职,有些是圣上钦点赴任,来来回回京城之间传递密函,也是常情。」
亭孇撇撇嘴,眼神一瞟。「我不管这些,总之妳要知道富尔硕的消息,就去问阿日猷吧」
亭嫣心底思量着,或者可以托杏妃打听富尔硕的消息。
「妳在这儿还要住多久」亭孇突然冒出问话。
「大概还要十五日左右。」亭嫣回答。
她和德煌订了一月之约,时间未到,她不能离开。
「妳住在后进的小阁楼里」亭孇挑起眉问。
「是」
「那儿啊」亭孇哼笑一声。「挺偏僻的,比柴房好不了多少」她嗤笑。
她从小住惯、用惯、享受惯了最好的,在她眼中,小阁楼确实比柴房好不了多少。
「不会的,那儿很干净,东西一样也不少」
「也难怪啦妳现在的身分不过是个下人,能住小阁楼那种地方已经很好了,而我呢,我可是十三爷的贵客,妳自然不能同我比了」她撇着嘴道。
亭嫣别开眼,没说话。这才是她认识的亭孇,她早已习惯亭孇的刻薄。
「对了,妳今早怎么曾在十三爷的书房里」
「我是去侍候他的,他忙了一夜,妳别多想。」亭嫣忙道。
「我多想什么」亭孇笑,站了起来。「妳才别疑心妳留在这儿侍候十三爷也没什么不好,阿玛原来的意思就是如此,现下妳留在这儿,而我也住进来,正好顺了阿玛的原意话说回来,咱们姊妹一块侍候十三爷,说不定还能传为佳话」
亭孇毫无羞耻地说出这话,亭嫣揪着心口,拧紧眉头望住她。
「怎么了别这种表情这些主意可都是阿玛出的」当然也是她自愿
亭嫣说不出一句话,她别开脸,眉头深锁。
亭孇撇嘴一笑。「我先走了,不陪妳了」她婀娜地从石椅上站起来,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道:「对了,十三爷跟妳说过没他说过要收我入房呢过不久等阿玛从刑部放出来,也许我就能当上十三爷的福晋,到时妳不会跟我吃醋吧」她对住亭嫣笑盈盈道。
亭嫣揪紧心口的衣里,轻轻摇头,木然地道:「我没什么醋好吃的。」
亭孇掩着嘴嗤笑。「那就好,我原先还怕妳吃醋哩」转头离开花园。
亭孇走后,亭嫣跌坐在石椅上,她突然觉得" >口莫名地痛起来,痉挛地绞扭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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