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玉担忧望了眼四下,又小跑几步跟上前面身影。
这往日温文尔雅的男人,如今行走如风,一张玉面阴沉不定,看这架势,似要寻人闹事一般。
陆思玉担忧的要命,一到监刑司府,这男人上前便是一通捶门,不似以往的儒雅从容,看得陆思玉心急如焚上前劝道:“走吧夫子,兴许大人已是睡下,不如明日再来?”
一听“睡下”,沐彦便觉心火难耐,她睡下了,跟谁睡?他尚能容得下她与叶云詹有情,因他知晓叶云詹对她无欲,但那侍卫……
他越想越觉得蹊跷,打小那两人的关系便让他心堵,即便那男人是个太监,但他还有手,有口,任何一个部位染指,他都不允许!
司府大门紧闭着,沐彦拍得急促了几分,连打锣的更夫也好奇的停下来驻足瞧奇,被他一瞪,又被身旁书童一轰,忙提着锣鼓颠颠离去。
“夫子,走吧。”陆思玉不安地扯了扯他衣袖,再这么闹下去,估摸今夜要在牢里过了,“那日许是我会错了意,只瞧着那侍卫面目可憎,并未细酌景大人的话,夫子……”
“你说,我与那侍卫,谁更出众?”
他倏然回过身来,吓得陆思玉踉跄了几步,站定道:“自然是夫子,那侍卫又冷又粗鲁,如何与夫子相比。”
见他缓了神色,陆思玉笑了眉继续道:“夫子玉树临风,温文儒雅,整个徐州……”
“容貌呢?”沐彦步下石阶,说得太急,兀自轻咳了起来。
陆思玉有些随不上他话头,愣了半刻,忙上前扶过他:“夫子俊美无双,非凡人能比,阿玉甚是羡慕。”
他的确觉得这男人好看了些,但却整日窝在书房里不见莺燕,别的夫子风流山水,纵情花丛时,只有他家夫子学着酿酒做糕点。
沐彦舒心了几分,连着脚步也轻快了,却是又忍不住回头问声:“与她可是相配?”
“与景大人?”陆思玉未能反应过来,“夫子心仪大人?”
“不可?”
见他又沉了脸,陆思玉方才醒悟了几分,吊着胆子连连点头:“相配,夫子与大人郎才女貌,女貌郎才,乃天造地设之……”
“我也这么觉得。”沐彦笑了笑,回头望了眼府门,“明日你去传话,我要约她泛舟游玩。”
“还还……”陆思玉支吾了良久也未能将口中的拒绝吐出。
他是当真不愿再与那侍卫打照面,但仍是满心好奇得打探道:“夫子何时喜欢上景大人了?”
沐彦顿住,立在夜色中凝了眸色:“很早。”
闻言,陆思玉蹩了蹩眉,心中不解:“夫子不才认识景大人几月吗,如何就早了?到底是几时呢夫子?”
寻常书童这般相问自家夫子,定是要挨板子,沐彦却笑了笑,缓缓道:“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不可吗?”
在太学府的书斋内,不是他第一眼见她,应是在长廊时,他生平第一次见她。
她起的很早,托着脑袋在廊边一遍遍念着“夫子安好”,那日他起早本是要到此晨读,奈何忘了带书文,便又急匆匆赶回去。
再折身时,见她正落寞坐在书斋内,书堂门外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学子,她仰着脑袋教训宋文良时,他笑了,但他一介儒生,岂能失了礼数,儿时在她面前,他从未笑过,有的只是羞涩、迂怒和不甚耐烦。
沐彦停下脚步,捂了心口一阵轻咳,自她离去,他便犯了疬,每每想及太液湖便夜不能寐,这梦魇,怕是一辈子都无法痊愈了。
同样夜不能寐的,还有红鸾帐中缠绵的两人。
“阿德,可有听到何声音?”赵弦宁顿了动作,侧眸细听。
幼年时他曾从马背上摔下来过,耳力不甚过人。
景昔听了一阵,回头捧过他脸庞,柔了指尖抚上眼角红痕:“许是醉酒走错府了,小弦子,疼吗?”
赵弦宁低头,含上她手指吮了吮:“无碍。”
“怎会,都伤成这般。”景昔皱眉,一遍遍抚摸着他眼角沟壑。
赵弦宁握住脸上小手,栖身吻上她双唇,又微微离身:“我信你。”
这是她那日与他说过的话,他一直牢记于心,且他从不知晓她的计划,直到那夜她审完,严弘压着他进了牢房偷偷递来铁铐的钥匙时方才了悟。
“可有怪我?”景昔哀了神色。
不告诉他,是担心凶手瞧出破绽,她并无把握能胜此一举。
“只是担心,怕你受伤。”赵弦宁柔了双眸。
他更心恐失去,在地牢时,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冲出去质问她,每每看她冰冷双眸,他便难过的要命,她的眸子,有时比他的剑还要冷。
“呆子。”景昔笑了笑,伸手放下纱帐。
赵弦宁俯身,抱着她微微喘息了一声:“阿德……”
景昔笑了笑,顺势攀上他脖颈。他硬的快,虽是适才已欢好过一次,不过闲话功夫,便又重振了雄风:“这次轻一些。”
“听阿德的。”赵弦宁沉了腰身,挤进温热紧致甬道中去,将她毫无保留撑开,又轻柔退出,仍是只入了半截男根,却还是将她磨得频频蹩眉。
“小一些就好了。”赵弦宁低头,吻上她眉心沉闷叹声。
“说什么呢。”景昔捏指,弹了他额头一记,“暴殄天物,不知他人可是求之不得。”
是她腹中之物容不下他罢了,适才那一番云雨已是让她觉察这小东西的不悦,频频缩紧了腔道不让她身上男人进入。
“小一些就能全都给阿德。”赵弦宁微微耸动起来,极力忍耐着身下冲动,“疼吗?”
景昔摇头,伸手抚去他额头上汗水。
赵弦宁垂眸,声音沙哑了几分:“阿德感觉如何?”
看他蹩了眉头,不甚舒畅,景昔问声:“怎么了?”
“身子……有些紧,阿德。”他快要忍耐不住了,再入下去,又要失了力道伤到她。
“出来吧。”景昔动了动身子,待他翻身躺下,便伸了腿搭在他腰身上,“这样试试。”
侧入能缓下多许力道,赵弦宁扶着男根直入渊底,担忧盯着她看了半晌,觉察无碍时,方才挺动了腰身抽送起来。
动作急促时,肉囊打在她腿心处,一阵“啪啪”作响,赵弦宁红了耳根,微微缓下动作,却又将穴儿磨得汁水淋漓,欢叫不止。
“好听吗?”看他脸颊通红,景昔忍不住调笑出声,甚至,还想欺负欺负这“呆子”,“小弦子真大,雀头大,肉身也厉害。”
“阿德……”赵弦宁只觉脸颊滚烫,他未曾说过欢语,只听她说这一句,便快要一泻千里。
景昔起了兴致,伸手抱住他男臀轻轻柔柔撩拨:“小弦子觉得我身子如何,可有让你畅快?”
赵弦宁说不出,只红着脖子微微点头,身下动作骤然加快了几分。
“粗鲁。”景昔伸手,撑在他小腹上缓下挺动速度,“不老实,罚你待会儿不许碰我。”
“阿德……”
看他急红了白眉,景昔暗自笑了几笑,仰头气势汹汹问道:“那你说,可是日日想我身子?”
“想,阿德。”知她多年的公主脾性又上了头,赵弦宁应道,且他当真有想,脑中不堪入目的旖念时常将长裤抵得潮湿一片。
“想入我?”
“想。”
“想用什么入我?”
“阿德,别闹了。”
他仍是臊得紧,与她当初被师兄调戏时一般。
“小弦子不说,是觉得阿德身子不好?”
“好。”他应得急促,一切说她不好的,他都会上火。
“如何好?”景昔沉了眸色,她还不想放过这初出茅庐的“小狼头”。
“很……舒服,阿德身子好。”
“那你说,想用什么入进来?”
倏然,他翻了身子,压上她,张口含住红润润双唇,急促又深切地挺动了近百下,临近高潮喷射时,方才离唇喘息着吼道:“每日都想入阿德,想奸污……”
人在过度兴奋之时,会脱口而出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荆棘,这是他掩藏已久,从未敢吐露的言语,也是他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但当清醒之时,便又是另一番后悔。
赵弦宁吓得坐起身来,喘息了良久都未能平复,也不敢去看她,甚至,已是默默去拿床角衣袍,他想,她应是不会想再看到他。
“大胆赵弦宁!”景昔伸腿,一脚踢在他胸口上,冷了面容。
“阿德,我……”他想说些弥补的话,却又万分羞赫垂了脑袋,坐在床角,埋头不语。
今日,便是她打死他,他也无话可说,七尺男儿,却整日想着奸污自己的公主,着实无耻又罪不可恕。
“自己舒服完了就不替我擦身子?”
赵弦宁愣住,抬头小心翼翼望向她。
“还看,快去拿帕子啊?”景昔勾脚,忍不住踢了踢他。
赵弦宁这才回过神来,捏着帕子仔细为她擦拭干净,仍是不敢看她。
“呆头鹅。”景昔笑出声来,靠进他怀里闭了双眸,“我困了,哄我。”
“不生气?”赵弦宁僵硬着身子,却是不敢动作。
“生气,罚你往后不许胡思乱想,淫爱伤身。”景昔蹭了蹭脸下滚烫胸膛,舒畅的伸了手抱紧他。
她知道,他做不出那般污秽之事,更不会伤害她,若非适才她起兴循循善诱,这呆子也说不出那般狂野的话来。
赵弦宁微微安了心,伸手抱住她,如儿时一般轻抚着脊背哄她入睡。
不过儿时他是坐在榻下,一手拿着扇子摇风,一手拍着她轻哄,时过境迁,当年坐在榻下的他,也终是如愿以偿,护进了她心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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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要直奔主题开打的,哪成想景昔和小弦子先“打了起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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