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陆西只是微微愣神,继而又笑得灿烂,好似程阮刚才说的是一句多么悦耳动听的情话,俯身凑到她面前,用鼻尖拱她。
“心疼我了?”
哟,见招拆招。
“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
很好,直接曲解了她的意思。
漂亮的眉眼间流露出如春日阳光般的柔和,落在程阮眼里,却让她情不自禁磨牙翻个白眼,偏头避过他的亲近,“只是觉得你脏,别想多了。”
老练地睁眼说瞎话这项技能,相较于他,她甘拜下风,但要说破坏气氛,那她可是无人出其左右。
陆西却不在意,拢拢她垂落在颊边的发丝,嘴唇覆上她的耳朵,轻轻舔了一下,舔得她一激灵,“嘴硬咯?”
冷言冷语像力气打在棉花上,对他未造成丝毫伤害,程阮恨得牙痒痒,抬起膝盖想顶他胯下,“别他妈碰我!”
可他警觉得不行,脚从她腿后一勾,轻松化解了她的袭击。
“你喊这么大声外面都听见了。”陆西离开她的耳朵,侧头看她,满眼的戏谑,“我是无所谓,但…他们以后会怎么想你?”
程阮彻底蔫了,上周经陈岚来公司一闹,她跟陆西之间的关系瞒不下去,闹了个人尽皆知,第二天公司里人打量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浓郁的八卦趣味。如若今天再被他们听见她跟陆西在公司里吵架,还不知道以后看到她会是什么神情。
气不过,压低嗓子用气声骂,“你贱不贱?跑到这儿来拿捏我?”
陆西装的分外惊讶,清亮的眼底还夹带了些许委屈,“我来道歉的,怎么会拿捏你?”
程阮对他这种不要脸的行为束手无策,面色都涨红了,狠狠拧上他的腰,“册那!道歉你这样道的?”
握住她停留在腰间的手,拇指暧昧地摩了摩她的掌心,嘴角牵动,沉沉地笑了一声,“哦,那我好好道歉。”
程阮瞪着眼看好戏似的等待他的下文,可只有沉默。
倒是等来了动作,他的手撩起她的衣角,带着热度的掌心触碰内里的肌肤,随即唇也含住她因惊讶微张的嘴,舌尖探入口腔去勾她的。
情境转换得过于迅速,程阮彻底呆滞,好半天才意识到他在干什么。
这是,打算一炮泯恩仇?
得出这个结论后,她霎时黑了脸,拼命扭动想从他的禁锢中挣出去,可他揽在她腰上的手箍得太紧,绝对力量的压制前扭动变成了不痛不痒的磨蹭,磨蹭久了好像她在主动回应他似的,透着一股猴急的意味。
程阮心里简直有千万个我操在奔腾,她顾忌着场合不敢闹出大动静,于是吼也不敢吼,舌头被他吮在口中,一口好牙又派不上用场,一时间落得个进退维谷,有气无处发的窘境。
假如视线能烧人,程阮此刻铁定将陆西的脸烧出了个窟窿,但现实往往不幸,他闭眼了,连她的表情都注意不到。
不过就算是他看见了,也不见得会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没想出脱身的方法,反倒是被吻得有些发软,氧气被他从口腔擢干,呼吸变得急促,脑部的思考能力直线下降。随着掌心的四处揉弄,热度似乎从他身体里渡了过来,从肌理接触的地方悄悄蔓延全身,攀升的温度令她支棱的眼皮缓缓下沉,舌头甚至主动去缠他。
悄无声息的,严防死守的神节节软化。
恰到好处的侍弄和半含半吮的亲吻令她不自觉地掉入他预设好的陷阱之中,全然将这六天来积蓄的怨气抛诸脑后。
感受到她的回应,流连在胸前腰腹的手掌渐渐下滑,游移到裤腰上,指尖一挑,轻易地解开了扣子。她今天穿了一条frame的黑色包腿裤,弹力布料顺着身体曲线向下扯非常容易,微微用力,裤子被褪至臀下。
“唔”,陡然传来的清凉感受终于让程阮瘫痪的脑部思维反应过来,
可就在她准备奋力抗争的前一秒,他放开了她的嘴,手探进了她的双腿间。
然后,她听见他的声音。
“湿了。”
说完还抽出亮晶晶的手指,送到她眼前给她看。
轰。
程阮觉得全身的血管悉数炸开,喘得面色发白,出气多进气少,哆嗦着嘴唇,盯着他半晌,“你…你…我…”
愣是没憋出一点内容。
她要疯了。
她不知道该骂自己饥渴,还是骂他畜牲。
虽然他们已经一周多没做了,但她也不至于像个没开过荤的雏,亲两下摸几把就出水吧。
他像全然看不见她此刻的慌乱窘迫一般,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畔自顾自地开口,“我们要在办公室里试一次了,以前还没试过。”
嗓音如同混了沙砾,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质感,撩拨得她骨缝酥软,浑身发热。
话音落下,搂着她腰的手将她往后一带,两人的位置顷刻改变,她被放在办公桌上,腿部被他用膝盖顶开,手指回到她的腿缝间,隔着轻薄濡湿的布料轻柔按捻。
难以说清的感觉,愤怒,羞耻,隐隐的甚至藏了一丝她难以承认的期待。但无论如何她仍然还是要拒绝,账还没算完呢,于是手推搡他的肩膀,义正言辞地绷紧五官,“不行,不试。”
然而,话语从喉咙里挤出来,掺杂了喘息,她自己听起来都像欲拒还迎。
一手制住她的推拒,眼色喑哑地抬眼望她,“都这么湿了,不难受吗?”
说着指尖拨开内裤,顺着缝隙挤了进去。
下一秒,她听见了翻搅的水声。
***
留言好少呀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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