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狼行天下

名士自风流

王允立即开动了他的计划。
首先自然是取得吕布的信任,至少是好感。于是,只要是吕布近来表奏的大小事,他都表示坚决支持。
比如任命钟繇为司隶校尉,高柔为光禄大夫。
比如镇压太学生闹事,严控朝野风评。
比如增设国立学堂,扩大生源规模。
还有更可笑的屯田兵制。
过分的迁就让吕布产生了警觉,无事献殷勤,绝对非奸即盗!
果然,没几天王允便亲至侯府拜见,请求吕布过府一叙。
吕布素知王允城府深沉,绝非等闲之辈。
历史上正是他谋划了董卓之死,那时的吕布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把刀。
今生,虽没有董卓称霸,却有丁原、吕布前赴后继。
此人一直隐藏于幕后,甚少出头,现在终于耐不住寂寞,要出手了!
是反间计?还是美人计?
正逢良辰美景,岂容夜莺独唱!
既然司空抛来好意,若自己不上,岂不误了风景,枉费了他人一片心意?
吕布如约赴会,带齐兵甲卫队百余人,车骑无数,浩浩荡荡而至。
王允亲自迎候于府门,拜迎吕布入府。
吕布随王允进府,自有成廉安排护卫,如今成廉伤势大好,自然更得吕布信任。
府院清静雅致,楼宇花草,皆有诗意,阁亭院落,各有乾坤,果然是名士自风流。
行至后堂,传上酒菜。二人寒暄良久,各自装模作样。
吕布道:“司空一向清高孤傲,何以也落入了俗套,同我这武夫为伍?”
王允笑道:“大将军内聪外秀,表里如一,乃是少见英雄,老夫阅人无数,唯大将军,当属第一。”
吕布哈哈大笑,道:“听闻司徒近日新认养女,名曰貂蝉,才貌绝世无双,何不请来同座,以助酒兴!”
王允听得此言,如遭雷击,认女貂蝉,乃是绝顶机密,自认从未对外人言道,何以吕布先知?难道吕布眼线竟已深入府内?
惊疑不定,唯有干笑道:“老夫遵命!”
遂命人放下珠帘,接貂蝉进堂,只见貂蝉轻摇香足,款款而来。
至堂间起舞,一时如惊鸿乍起,一时如浮云飘零,衣袂翻飞,身形曼妙,让一同齐舞的侍女,尽失颜色。
吕布隔帘相望,虽早有准备,亦觉心惊肉跳。
美人如此精致,如若不娶,岂非暴殄天物?可明知此乃毒物,专为自己性命而来,此番艳丽,正如蛇信,无端让人心惊。
王允见吕布果然急色,只盯着貂蝉不放,心中大喜,道:“此女正是貂蝉,乃是府中歌姬,与我情同父女。”
吕布见貂蝉舞毕,意犹未尽,叹道:“果然是神仙般的人儿,如今几岁?”
王允道:“年正二八。”
吕布暗道:这王允还算没有亏待貂蝉,小小年纪,发育的这般好。
貂蝉一曲舞罢,于一旁候立,偷视大将军吕布,发现他竟然是几日前踩了菊花逃逸之人。
暗自鄙夷,原以为大将军吕布威名传天下,必定是个慷慨激昂之枭雄。
此时见他面目猥琐,与想象中大相径庭,不觉失望透顶,心道:果然奸臣无俊相!
王允道:“我有意将此女献上,不知大将军肯容否?”
吕布早有计较,故作大喜状,道:“司徒如此慷慨,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王允道:“貂蝉能得大将军垂爱,也算她福源深厚了。”
当即命人将貂蝉送入侯府。
吕布却道:“司徒不忙,我这便走,与貂蝉同去。”
王允见其色急的样子,更觉欢喜,便即恭送大将军。
吕布大步走出,牵了貂蝉小手,将她搀扶上车。
马车徐行,车内寂静,貂蝉见吕布正盯着自己看,眼中闪着寒光。
不由心惊问道:“大将军何以这般看我?”
吕布道:“你准备如何杀我?”
貂蝉大惊,跪倒在车内,道:“义父将貂蝉献于大将军,是希望我能够尽心侍奉,为大将军解忧,大将军不喜便罢,何必羞辱于我!”
说罢,俯首车帐嘤嘤而泣。
吕布见她演地真挚,将她一把捉来,扼其咽喉,狠狠道:“我早有线报,王允欲使美人计谋害于我,你若承认指证,我许你富贵一生,不然你必与王允陪葬。”
貂蝉被掐的几乎断气,出不得声,只是张口,不闻语声,流泪不止。
吕布见她可怜,将她推倒道:“你还不招来?”
貂蝉只是伏车大口喘气,猛咳不止,良久才顺过气,抬头哭道:“义父一片诚心,却得大将军如此污蔑,貂蝉虽出身卑贱,尚有廉耻之心,不敢诟陷父亲而独活。如今身陷不白之冤,唯有一死,以明心志!”
说罢一头撞在车辕之上,一声嘣响,貂蝉已瘫卧车辕,一动不动。
鲜血滑落娇颜,似魅似鬼,让人心悸。
成廉驾车,闻得声响,没敢多嘴一句。
吕布冷眼旁观,见貂蝉竟如此冥顽不灵,一时也无计可施。
上前一探生死,但觉还有一息尚存,若有若无。
此时已行到侯府,吕布见她将死,颇为可怜,命人将她抬入侯府厢院,也未请府医照看,由她自生自灭。
吕布算计未成,攻坚未破,也是气恼不已。本想连唬带诈,让她露出马脚,指证王允,谁知她竟这样冥顽不灵!还是小看了古人的忠心。
径往书房,刚坐定,岳父严松便匆匆而来。
一进门便怒气冲冲地道:“奉先何故收纳王允献女?”
吕布心中不畅,闻言便道:“如何,我增添妾室还需禀明岳父首肯吗?”
严松听了一愣知他误解,又好言劝道:“奉先糊涂啊,王允此人,向来素以忠义自居,嫉恶如仇,岂会好心献女于你,这其中必有图谋啊!”
吕布道:“我自知道,只是如今事已至此,该如何是好?”
严松并不迟疑,道:“不如将她杀了,以绝后患!”
吕布一愣,自从来此乱世,他杀的人成千上万,杀人从不犹豫,只要有害,绝不轻饶。
但此时听严松说起,竟一时踌躇难决,道:“她已伤重将死,便由她自生自灭吧。”
严松气得顿足,甩袖飘然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奉先此时妇人之仁,必有后祸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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