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的联谊派对

虽然我并不赞成环的「联谊派对」计划，但既然答应了环，我也守信的致电
强问过究竟。说来这是我自上次派对后首次联络我的旧同学，作为一个老朋友，
我是不及第的。
拨通电话，接去留言信箱，我忆起强工作的是一间台资公司，经常要穿梭港
台两地。跟环说明，女友有点失望的说：「星期天也要飞啊？」我安慰说：「这
种事，不急在一时。」
环问我：「那晚上还要不要谈？」我摇头，有点想拖延时间：「我跟妳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了解两人心意，否则我们做再多工夫，也只会把事情越弄越
糟。」
环无奈的点头，着我说：「那你也不来我家啰？」
看到女友可怜的表情，我摸摸她的头，说：「很久也没跟未来外父外母吃饭
了，去妳家吃晚饭吧？」环高兴的说：「好啊！」
我腼腆说：「但事先声明，我不会在妳家过夜。什么母女合奏音乐会，我接
受不了！」
环满面通红，敲着我肩：「人家是亏你的，谁会跟自己的妈妈一起叫，你以
为真是xx你老母啊？」
我扭着小顽劣的耳，女友已经一年多没在床事以外说粗话了，想不到又故态
复萌，环雪雪呼痛，连声道歉。
到百货店买了点手信，我便和环一起来到女友的家。自上次跟环冷战时晚上
打扰后，我也偶有与环的家人晚饭以联络感情，尤幸世伯和伯母从来没有提及当
日的尴尬事，而我也坚守「5」这个承诺，未有跟女友提过半句。
晚饭上我们相谈甚欢，世伯、伯母本来对我的印象就不错，而我也十分感激
世伯当日在我与环争执时对我的支持；至于伯母，惭愧的说，直到现在每次听到
她说话，我仍是想起她那妩媚动人的嘤咛。
席间一切正常，不料没头没脑的环居然不知怎的会抛出一句「联谊派对」，
吓得我把正倒在口中的水吐出，冷汗直冒，而两位老人家也呆住当场。
大家愕了一愕，世伯笑着点头：「联谊派对？好啊，我和妳妈妈也经常参加
的，是什么类型？音乐，还是电影？」
我抹一抹汗，心想好在胡混过去，可我那大发条的女友却一面扒着饭，一面
不以为意的说：「上床。」
我的脸瞬间变青，看看面前两位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的未来岳父母，更是无言
而对。世伯怒盯着我，以想杀人的语气说：「你是说，那些一大班人脱光衣服，
xx无比的乱交派对？」
我简直不敢望向对方，未来岳父拿起桌上的刀，乱挥向我：「你这小子，我
家小环是个黄花闺女，你带她去那种地方？」
「世伯，你误会，先听我解释！」我连忙躲避，不住解释，还不及环的一句
说话：「爸你搞错了，不是泽叫我去，是他反对我去。」
未来岳父听到女儿说话，顿时安静下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继续吃饭：
「哦，原来这样嘛！抱歉，我误会了，没吓到你吧？」
什么？我带环去就要杀头，环主动去就可以？这是什么道理？
我犹有余悸，同时也明白到女友那不理别人感受的性格原来是遗传，小顽劣
之上，还有个大顽劣。
离去前，未来岳父还问我拿联谊派对搞手的联络电话，说要知道那是否一些
不正经的场所。看到未来岳母面红红的捏了老公手臂一下，我猜想不久将来，派
对上也许会增添两位新力军。
那个晚上环心情大好，跟我谈天说地，并一起到附近的小公园荡秋千，环愉
快说：「呀呀，晚风吹来好舒服，我觉得跟你好像刚相识的恋人啊！」
我笑笑拉着秋千的铁链，微笑说：「那我们的确是恋人啊！而且认识时间又
不是真的很长。」
环望着星空，默然说：「可能是发生了很多事，我以为跟你很久了，你觉得
我们有没将来呢？」
我从后拥着女友说：「傻孩子，我们当然有将来了。怎么突然说这种事？」
环低头叹气说：「你知道啊，我这个人控制欲太强了，总是喜欢替别人拿主
意，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设计别人，我不知道我这种性格，你可以忍多少次。」
我笑着说：「既然妳知道自己的误点，那就努力去改啰！」
环回头问我：「如果改不了呢？」
我柔声说：「妳可以改的，就像说粗话，妳不是改得很好吗？」
环抚着自己的耳朵说：「还说好啊？我今早才被扭耳朵呢！」
我笑着轻摸环的耳珠，环默默说：「我也知道这种性格很难令男人喜欢，如
果有一天你要跟我分手，我是不会怪你的啦！」
我牢牢拥着她，说：「都说不会有这一天，我刚刚才跟妳父母吃饭，他们都
认定我是女婿了，而且妳昨天又在我家xx给我爸妈听，没可能不要妳吧？」
环幸福的望着我，星眸闪亮，我真的不会相信，我俩会有分开的一天。
然后无是无非的三天过去，我终于接到强的回复：「抱歉，到了台湾跟总公
司回报一点小事。」
我笑着说：「没事，只不过听到女友上星期碰到你，想着也有一段时间没见
面，想聚聚而己。」
强爽快地说：「好啊，今晚出来喝酒吧？」
「嗯。」
晚上我两兄弟到了往年相熟的酒吧，那个时候，每逢有开心或不开心的事，
我们都会出来畅饮一番。这间酒吧胜在环境隐蔽，我俩又生得身材高大，就是未
毕业也像个成年人，经常在这个地方喝个痛快。
然而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当年强也是在这里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平淡地告
诉我，他已经泡到了妍。所以对我而言，这间灯光昏暗的酒吧，印象其实不怎么
好。
和一年多前最后一次见面相比，强的脸上多了几份苍意，但仍不减当年的倜
傥，这种英俊男子会找不到女朋友，跟妍没男友是一件同样不可置信的事情。
「女朋友啊，是那些没信心钓到女人的男人才需要的。」强看穿我的心事，
脸带不羁的笑说：「一棵树，又怎及一个森林好？」
我点头：「我明白的，从读书时开始，你就是个情圣。」
「情圣？」强大笑说：「我只是个淫棍，干完就走，留精不留情。」
我无奈笑笑，继而开门见山的说：「其实今次找你出来，是我女友前几天跟
我说……」
「你马子！我知道，我上星期跟她吃过饭，是个不错的小妞。你这小子很会
挑女人啊！」强拿着酒杯，指手划脚，我看到他轻佻态度，内心有点反感，默默
说：「对，环跟我说，最近经常在她公司附近看到你，所以……」
我还没说完，强又打断我：「对，对，我也认不出她了，想不到她那么好记
性，只见过我一次就认得。而且你马子的行动力很惊人啊，我只不过告诉了她公
司名称，她就真的跟妍成为同事了。」
我苦笑说：「对，环就是过度活跃，所以经常令我很头痛。」
强大口喝一杯，淫秽的笑说：「这种马子在床上也一定很主动吧？什么时候
带到联谊派对给我干？当日我看了她的全相，但又没搞到，心痒痒的。」
听到强无耻的说话，我内心有点激动，但仍是按捺着心情，勉强的说：「她
说你仍然很挂念妍，似乎是想跟妍复合。」
强大笑说：「妍？我当然挂念，她的小屄那么好干，有哪个操过的男人会不
挂念了？」强靠向我笑说：「你也操过不少次，明白我意思吧？」
我心中的怒火开始烧起，但无言而对，毕竟自己也是干过此勾当无数次的男
人，我没资格讨伐强，因为我本身也是罪人。
强再喝一口，平静地说：「对，我是有找过她，但只是想找她打炮，没打算
复合。」然后望着我，彷佛嘲笑般道：「那种被几十个男人操过的烂屄，有谁会
要？」
我感到恶心，摇头说：「男人可以风流，但是请你不要侮辱你曾经爱过的女
人。」
「曾经爱过的女人？你说妍？抱歉，我从没爱过她。只不过她是当年班上最
美的女生，我因为面子问题才不得不跟她一起，不然怎配得起我？如果我爱她，
就不会带她去联谊派对给别人干。」强反问我：「换了是你，你会带你马子给那
些老头子操吗？」
我双手打震，只祈求强不要再说下去，我怕会忍不住出手打他。强笑笑说：
「不过你马子跟她现在是同事，你也一定有见过妍吧？怎样，干过几次了？有没
一起玩3p？一定很爽吧？」
我咬牙切齿，但又无法反驳强的说话，说到底他只是口讲，但我是实干，论
下流，我可能比他更多百倍。我沉着气问道：「你没打算跟妍复合，怎么又跟环
说很挂念妍？」
强冷眼望着我：「你白痴啊？直接说了，我怎样泡女？」
「泡女？」
强挨起身子向着我：「泡你女友啊！我不把自己说成深情男人，怎把她泡上
床？我第一眼就看出她是那种没脑袋、兼且以为自己很聪明的女生，这种自以为
是的女人，最容易泡上床。」
强发表完自己的理论后，斜视着我说：「你不会怪我吧？反正你迟早要带她
去联谊派对，我是干定的了。但自己泡上手，特别有快感啊！试想想，她不情不
愿的被我干着，口中又呼着你的名字，多过瘾！」
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用力敲酒桌，怒盯着强，强不以为意的说：「生气
吗？你玩了妍两年，我有没有跟你计较过？你现在算什么？说好结识了女友就带
给我玩，是你不守承诺啊！」
我痛苦地低下头来，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是曾称兄道弟的好朋友。当日听到妍
说他俩是因我而分手，我也感到内疚，因此当环跟我说要撮合他们两人时，我纵
然觉得女友的想法荒谬，仍是答应下来，只是我没料到我的好友，居然变得如此
泯灭人性。
我哀声道：「你怎会变成这样？」
强若无其事的说：「我有变成怎样？男人喜欢玩女人天经地义，难道要难为
情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说完继续把酒倒进口里去。
我痛心说：「我们不是朋友了。」
强冷眼斜望我：「你有当过我是朋友吗？当年我叫你照顾我的马子，你却把
她泡得离开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最少可以多干她两年。」
我哭了，人不伤心不流泪，我不是为自己而哭，而是为我的朋友流泪，为我
一个曾在足球场上并肩作战的好同学而泣。
「干！流马尿啊？你还是不是男人？说好出来聚聚，怎么活像女人？回家干
你的马子吧！不要阻我喝酒。」强蔑视的说。
我独个走出酒吧，临行前强回头跟我说：「回家好好看着你的马子，不要让
她再找我，上次没吃，不代表下次不吃，自动送上门，不干白不干。到时候她爱
上了我而不要你，你不要后悔。当年你怎样对我，我也可以怎样对你。」
回到家中，环已在等我，这天女友心急要得知答案，特地到我家留守，看到
我那凄怆的表情，环担心的说：「怎样？」
我心情恶劣，一路走进自己的房间脱下外衣，摇头说：「没事。」
环追问，我不想回答，多问两遍，有点不耐烦的回头扶着她肩，激动的说：
「妳被骗了，他根本没打算跟妍一起，那么什么挂念、什么后悔都是假的。」
「假的？没可能吧！」环大叫。我怒道：「什么叫没可能？一个男人要骗一
个女人上床，有什么话说不出来？」
环讶道：「骗女人上床，骗谁？」
我用力摇着环的臂膀说：「是妳呀！白痴！只有像妳这种自以为爱心满泻的
蠢女人才会以为自己是天山圣女、普世观音，可以超渡众生，还要用自己的身体
去干啊！」
环辩护说：「不！你一定是搞错了什么，强哥不是那种人。」
女友的冥顽不灵令我更感愤怒，她居然相信一个只见过几次的强而质疑自己
的男友，我怒极说：「好的，就算妳说的对，强是好人，妍也是好人，但关妳什
么事啊？妳凭什么身份介入强与妍的事？还要搭上自己的身体？妳把自己当成什
么？又把我置于何地？没有一个男人会同意自己的伴侣拿自己的身体去成就别人
的幸福。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妳明白没有？」
环被我的连珠炮发骂得发火起来：「你干么那么生气啊？」
我骂道：「自己的女朋友蠢到被陌生人说两句，就要去联谊派对跟别人干炮
了，我可以不生气啊？妳跟强见不到几次面，听他的一面之辞就要奉献出自己的
身体，这跟听了诈骗集团的话就赶忙跑去汇款的傻瓜有什么分别？我真不晓得妳
是怎样的思路！」
环怒道：「都不知你在发什么疯，前两天大家还谈得好好的，你不帮忙就算
数，我自己想办法。」
我瞪大眼道：「妳还要想什么办法？我告诉妳，这件事已经完结，以后也不
要再提！」
环不甘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要完就等于完了吗？你有没想过我？」
我回应说：「应该是我问妳，妳有没想过我？妳现在为了不相干的别人，而
做出了伤害自己男朋友的事，妳到底有否尊重过我？」
环盯着我没有话说，我怒不可遏，继续说：「还是根本是妳自己想去联谊派
对，所以绕一个大圈子来给自己找上台的借口？妳那天在关岛听见妍说强那么厉
害，心痒痒很想试吧？」
环眼神倔强的盯着我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怒道：「我当然知道，我跟妳说过，我自己也不是正人君子，妳要去玩、
去疯，我会带妳去，妳不需搞这么多，不需要扮正义，妳这种是既当婊子又要立
牌坊！」
环走前来，用力掌掴我一把耳光。
这是我俩交往以来，环首次打我。
我低下头，不想抬起，良久之后，才默默地说：「妳说得对，妳的性格我是
忍受不了，我们分手吧！」
环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我抬头望向她，她泪流满面，牙咬着下唇，
不发一言。
女友的这场豪赌，输掉了我俩曾以为不会改变的感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