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宿舍,集中分布在天才圣院的东北隅。
这里是圣院有名的清幽之地,游廊曲折,修竹茂林,鸟语之声接连不断。林木掩映之中的,是点缀在其间的一个个精致房舍。
细细看去,这些房舍皆是雕梁画栋,里边的环境很适合居住修行。圣院楼舍房屋数不胜数,就算是三班的新生也是能得到三人一间的待遇。
圣院宿舍划分,还是遵从男女有别的原则,男子在西,女子在东。西边这一块是三个班的男子宿舍,三人一间,又以班为单位形成了三个划分明显的宿舍群。
陆风告别雪缘和小红后,在一位老者的带领下来到了自己的宿舍。
推开宿舍门,里边是三张精致的紫檀木床,被枕皆是由天傲城最名贵的布料制成,一张床上都能睡两个人。
“这是让人来修行的,还是让人来享受的?”
陆风看到了宿舍的陈设,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一般学院圣山的宿舍都是古朴淡雅,有利于弟子修心养性的,可天才圣院却反其道而行之,用这些糖衣炮弹来薰人之心,就不怕弟子们都沉溺于温柔之乡吗?
陆风直接扑在了这大床之上,床很软,很舒服,床单被子上时时传来淡淡的花草之香,令陆风昏昏欲睡。
“不过,偶尔享受享受还是不错的嘛!”
床铺的柔软让陆风很舒服,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你,你好!请问这里是三班最后一个宿舍吗?”
陆风刚和周公打开话匣子,就被一道切切诺诺的声音拉了回来。
出现在陆风眼前的,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年,少年拖箱提包地带了一大堆行李,满脸憨直地看着陆风。
“是,带你来的老头没告诉你吗?”
陆风有点好奇,按理说每位新生都有一名老人带领着来到宿舍,这人为啥还要明知故问。
“我,我在中途办了个事,办完事后就不见那个给我带路的老爷爷了。”
少年说着就突然不好意思开来。
陆风点了点头,人有三急嘛,可以理解。
少年很内向,和陆风说完话就挑了宿舍内最里边的一张紫檀木床收拾了起来,动静很小,生怕会打扰到陆风。
陆风正要重新躺下时,突然被宿舍外的一阵越来越近的嘈杂声打断。
“"这么快就找来了么……”
陆风眼中寒芒一闪,缓缓下床,在少年胆怯的表情中打开了宿舍门。
“易风是在这个宿舍吗?”
一道嚣张粗暴的男子声音打破了三班宿舍群原本的安静,同时也将不少三班新生都吸引了过来。
“你有事?”
陆风平淡地望着面前的一群新生,将目光汇聚在了领头的胖子身上。
“听说你当着众人的面让叶师难看?”
那胖子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脸嚣张气焰,目中无人,根本就不把周围的一众三班弟子放在眼里。
“所以你就是他派来的打手吗?”
陆风不想废话,直接揭穿了胖子的目的。
“好一个狂妄的小子,今天我就要奉师之命好好地给你上堂课,教教你怎么做人!”
胖子话音刚落,其全身元力就随之爆发开来,肆虐在三班宿舍群周围,观其境界,已然是小圣之境。
在场的三班新生都为眼前胖子的天赋啧啧不已,十四五岁的小圣境,一班弟子的水平果然遥遥领先。
“哼!一个十六岁才踏入圣境,还丝毫没有成仙希望的废物也配叫作天才?”
胖子双拳携着强大的威压呼啸地砸向陆风的面门,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之意。
在胖子的身后,一干一班新生也纷纷向陆风投来自求多福的目光。在他们眼里,小圣境对入圣境就是无情的碾压。
周围的三班新生也都不敢吭出一声,因为在天才圣院以往的惯例中,三班新生一直都是一二班的长期沙袋。
这个惯例就如同法则般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脑子里,因而三班新生见了一二班新生大多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而眼前的少年,居然要公开挑战这个法则,着无疑是勾起了三班新生的希望之火。
看着如同恶狼扑食般奔过来的胖子,陆风单掌轻抬,元力如雷霆般汇聚在掌心,就欲与那双拳撞在了一起
“什么,他竟然敢单掌去接伏虎拳?!”
“他这是在找死。”
“又有人要残废了……”
一班新生在看到少年竟然以单掌去接胖子的双拳时一干,都不禁冷笑连连。
胖子的实力,他们在进入圣院之前就曾领教过,因此在进入圣院之后他们也是第一时间找到了这个靠山。
周围的三班新生也是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了,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根深蒂固地认为反抗是徒劳的。
哀莫大于心死。
不少围观的三班新生都是准备离开,不想看到少年被废的结局。
“嘭!”
拳掌甫一接触,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响就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也是从爆炸声中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青石路上,将路面都砸出一个深坑。
一班的新生看向那倒在深坑里的身影,脸上的笑容突然戛然而止。
因为他们发现,重伤在地的,并不是陆风,而是他们一班的那个胖子。
此时的胖子早已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脸上全是见鬼般的震惊神情。
“怎么可能?!”
包括胖子在内的所有人此刻脸上都是布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出人意料的结果立刻引起了三班新生的议论。
“他竟然单手就击败了一班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照面!”
“他还只是入圣境啊……”
“干的好,终于替我们三班出了口鸟气!”
“一班的人貌似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啊……”
……
一石激起千层浪,陆风单手击败胖子的战绩让三班新生瞬间自信了不少,他们也开始对自己终将沦为沙袋的命运产生了动摇。
“我们三班的人日后也要挺直腰杆走路!”
“对,我们要与一二班争个高低!”
“对,争个高低!”
越来越多的三班新生欢呼地围了上来,将一班新生围在中心,跃跃欲试。
这是一种被压制许久的爆发。
陆风看了看颤颤巍巍爬起的胖子,戏谑地问道:
“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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