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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说钱
莫云苦笑,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的手被像对待小女生一样握着,虽然在船兽身上除了他们四个再也没有其他人,但是莫云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这船兽估着跟画舫差不多大,它的背上也的确有一座行,装饰的也的确是富丽堂皇。莫云着蛇颈龙光滑的皮肤,不知道这座行是怎么在它身上建起来的。这个世界飞的用鸟,水上用船兽,莫云严重怀疑自己常坐的马车是不是也是某种动物,会不会叫车兽。
“云,在想什么。”傅执起莫云的手,为他捋去额前的碎发,莫云赶紧的扭过头,自己有那么像女生吗?太可怕了,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傅的眼光出现问题了。
“咳咳,没什么。”莫云状似不在意的说道“你见过车兽吗?”莫云这纯粹是没事找话题,随口胡诌。果然,傅摇了摇头。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车兽是金国特有的一种动物,专门用作矿物的运输。”莫云张大了嘴,开玩笑的吧!傅接着说道“据说车兽的头比铁还要硬,而车兽更是有千条细足,体型瘦长,非常适合在矿洞里穿梭。”
莫云拿着另一只还能够自由活动的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傅太子说的是车兽而不是巨型蜈蚣吗?本来以为跟着锌进了一次丛林,已经长了不少见识了,这会儿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云感兴趣的话,我的书房有图册,我们可以拿出来一起观看。”傅靠近莫云,贴在莫云的耳边说道,喷吐的热气撒在莫云的耳朵上,敏感的耳不自觉的就红了,傅贼贼的一笑,赶紧退回原处,小动作还是不要做的太明显。
莫云那叫个尴尬,果然这游湖傅太子就没有安好心啊,这船兽上面还有另外两个人呢,他难道当锌和池是空气吗?话说锌的脸色真的不好诶,晕船好像蛮严重的。不过另一边的池,怎么看都是个没事的人,乘着风看着风景,本当他们三个人不存在。
“傅,把手放开好吗?”莫云深吸一口气,说这话可是要勇气的,他并不想得罪太子,但也不希望太子这么胡搅蛮缠下去“我不晕船,这只船兽划水也很稳当。”
傅摇头,开玩笑,放开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在握上了。在皇到处都是父皇的眼线,本不能明目张胆的跟莫云保持现在这样的姿态。而在这里他完全可以放心大胆,他们已经行至湖中央,眼力再好,岸边的人也看不清楚。
“我觉得有必要和你好好的谈一谈。”莫云无奈垂下了脑袋,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呢,要是照着这种态势发展下去,他估着自己就马上要葬身火海了。
“那我们进去。”傅引着莫云往行走,行并不是很大,但却很齐整。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吃的喝的玩的,应有竟有,桌子椅子床铺也是一样不落。当初那个布置着所行的人必定是个极其会享受的人。
“这里夏天乘凉倒是不错,但是冬天恐怕没人愿意过来吧!”可不是,船兽身上那么凉,估计跟蛇颈龙一样是冷血的,加上这里又是湖面,冬天肯定冷得不行。
“冬天船兽是要冬眠的。”傅极其有耐心的给莫云补充知识“而且冬天本就没有水面,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片湖上马车行驶都没有问题。”顿了顿,傅继续说道“而且冬天基本上是不会有人出门的,在冬天来临之前,每家每户都会储备好粮食,等到冰封化开,人和动物才会出来。”
莫云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水,没想到这个世界季节温差这么大,不过他刚才没有听错吧!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不是伟大的□的诗句吗?莫云的嘴角又开始抽搐了。
“嗯嗯。”莫云点头,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傅,你也坐。”莫云简直就是反客为主,傅应声,坐在了莫云的旁边。
“傅。”莫云犹豫了半响“我昨天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的是女子。”傅太子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即使你不高兴,也让我把话说完。”傅点了点头。
“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和你们这里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我们那里并不排斥同之间的相互喜欢。”莫云继续道“所以请不要误解我拒绝的意思。”傅盯着莫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没有作声,算是默认。
“我对你只是像对待朋友一样,或者说可以算得上是兄弟,但绝对不是爱恋。”莫云看了傅一眼“这一点我希望你清楚明白。”傅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另外我要说的是我不想住在皇。”握着莫云的手猛地一紧,让莫云疼的是呲牙咧嘴“你反应那么激烈干什么,我住不习惯,你没看到我黑眼圈都出来了吗?”莫云指了指自己有些浮肿的眼睛,黑眼圈啥嘛的,他这小眼睛本显露不出来,那浮肿也得仔细看才看得清楚。
“昨晚没睡好?”傅开口,盯着莫云的右手看了看“手是怎么受伤的?”莫云一定,心里咯噔咯噔的,干笑着想要把右手抽回来,但大家都是知道的,他做的永远都是无用功。
“没受伤,纯粹是累的。”莫云无奈,这叫他怎么开口啊,帮别人打飞机把自己的手给累着了,他也够极品了。
“什么活,你就不能让其他人干嘛!”傅像是在责怪又像是在怜惜,莫云起了一身的**皮疙瘩,这事自己掺乎进去已经够无语了,再让其他人帮忙,他这老脸往哪里搁啊?
“嘿嘿,不好意思麻烦人家。”莫云干笑,随即反应过来“不要扯开话题,我要搬出皇,不是因为我的手的原因,我是真的不习惯。”傅闭上了嘴,两眼汪汪的看着莫云,好不可怜。
“傅,你身为太子应该知道皇并不是外表所看到的那么光鲜亮丽。”莫云转头看着窗外的水面“离开皇,你自己也觉得轻松不少吧!至少,在皇里你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拉着我的手。”
“云如果是对这个不满意,那我就昭告天下,我要和你在一起。”傅像是在赌气,莫云自然不会把这话当真,如果那么做,他这个太子恐怕就做的不稳当了。
摇了摇头“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该知道这不是原因。”叹息一声“我也是男人,也有身为男人的责任与骄傲,我不希望自己被关押在皇那个金丝笼里,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云,你是非出去不可吗?”傅松开莫云的手,转过他的头,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正视着自己。
“傅,不要像对待女人那样对待我。”莫云没有动,只是淡淡的说出了这一句,三两拨千斤的力道,傅缓缓的垂下了手臂。
“我在外有几所别院............”莫云摇头,转身背对着傅。
“我既然说要离开皇,自然不需要你的帮助。”也许觉得自己的话题太过于沉重,莫云轻笑了两声“放心,我这个月的主人还在皇住着呢,我总是要过去伺候着的,我们又不是不能见面了。”傅本黯淡的眼睛随即一亮。
不过那时候见面他莫云可一定会带上各色美女过去,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自己在扮演媒婆的角色,有男人做媒婆的吗?咳咳,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不堪,诸葛亮不也为刘备的婚事出谋划策吗,他这也是一样的道理,对,一样的。
“那好,我放你出去。”听了傅的这句话,莫云终于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那云出去后打算住在哪里,又要以何为生呢!”莫云虽然有一大堆主子,但是作为奴仆又是他这种短工,主人管不管饭是个难说的事情,况且莫云还拖家带口的呢!
“说道这个,嘿嘿,太子殿下,咱们借一步说话。”傅觉得此时的莫云跟刚才的简直派若两人,他们这里已经没有闲人了,还借一步,借到哪里去?
“你也知道我手头紧,您肯定不缺钱...........咱合作..........三七开........二八开...........”傅越听越觉得不是个滋味,刚才不还义正言辞的拒绝自己的好意,这会儿直接开口问自己要钱了。这钱他是有一些,但是云干嘛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他开口自己总是会给的,又何必说什么分成什么的。
“得,我吃亏吃到底算了,我就拿一成行了吧!”见着太子迟迟不说话,莫云那是个气得牙痒痒,铁公**一个“再不同意我找别人借钱。”傅一把拉住,赶紧点头,莫云咧嘴一笑,这笔买卖稳赚不赔啊,谁敢不卖太子的面子。
“站在门口做什么?”锌没有回头,除了房间里的两个人,能再他身后说话的只有池“怎么,听说你变成一个奴仆的侍卫了,还真是给你们金国长脸。”吃摇着头“可怜哇,看样子,你这小狗很快就会被主人抛弃了。”
锌一言不发,任由池说着各种刻薄的话,只是默默的听着里面的对话,心渐渐的放回肚子里,他的媳妇整天被太子惦记着,他怎么能不着急。
32开门大吉
“锌,左边一点,对,再左边一点,就是那里,呼,好舒服啊,上次帮你打飞机也算是讨回来了。”莫云磕着瓜子,这两天白天得进陪着过月的主人池,实则是陪着太子,晚上还得回来准备开店的事情,腰酸背痛,累的够呛。
别看锌长得人高马大的,这锤肩捏腿的活计做起来竟然也不差。忙了这么些天,他这小小的饭铺也可以开张了。
次日这龙国的帝都多了一家饭铺,别看面积不大,可来这里捧场的人还真是不少,达官贵人更是多如牛毛。没办法,在朝堂上混的都知道,这饭铺的靠山是太子,也算是简介的给太子殿下拍马屁。
“各位,今日小店开张,也就是吃吃喝喝。”让锌敲了敲铜锣,莫云拱手道“不过小店有个规矩,只要进了本店不出一声,那这一顿就算我请了,绝对不收钱。”
人群悉悉索索的议论开了,不说话就不用给钱,开玩笑的吧!莫云拍了拍手,盖在牌匾上的红绸被拉了下来,只见上面刻着三个字‘食不语’。
本来大家只是看在太子的面子过来的,这会儿竟然发现这家饭铺居然还有那么点意思,饭桌上不说话虽然刁难,但也不是不能够做到,这个人也太自以为是了,这么开饭庄还不得亏死。
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自然不可能真的让这家店买单,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进去了。远远的饿一辆马车停了下来“情况如何?”
“太子殿下,生意好像不错。”里面的人嗯了一声,可恶的云,说什么今天不舒服,感情只是因为妖开张,所有的人都知道,偏偏就是自己不知道,谁都没有想到莫云压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太子。
要不是担心莫云的身体出来看看,恐怕他还会被蒙在鼓里。马车里的太子脸色沉,良久才传出声音“回。”外面的人不敢怠慢,太子出门的时候脾气本就不怎么好,这会儿听起来更像是吃了火药。
饭铺里面的装潢跟其它的饭铺也没有多大区别,上下两层,不过在中间的位置空出了一块地方,上面摆着糕点茶水,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这里点菜倒不像其它饭铺那样让伙计报菜名,直接拿了菜单,划上要点的菜,由伙计拿了去厨房。不知道莫云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大部分都是仰仗于太子而过来的读书人,要不然大字不识一个的,连菜也难点。
厨房的反应也算是快,不一会儿饭铺内疚弥漫着饭菜的香味。莫云挑了挑眉,理了理衣服,拖着锌就走到了那中间空出来的地方。
“诸位不知道有没有听过相声,我呢也就仗着口舌之便给大家来一段。”相声,这是什么玩意,一些饭铺也偶有一些说书的,讲讲故事,这相声是另一种说书吗?
前几天我和这位兄弟什么都没带去了趟丛林。”莫云说着拍了拍锌的肩膀“我们两抓了些猎物,剥了皮打算煮过汤,可惜啊,没有锅,辛亏运气好,发现了一个漏了底的石锅,那汤的滋味实在是回味无穷啊!”
“等等,你这话说得也太夸张了,即使你们两个了得徒手逮了猎物,又怎么剥了皮,更何况没底的锅怎么煮汤啊?”客人里有人忍不住说道。
莫云眉一挑“小二,五号桌,记下了吗?”那客人一愣,随即大笑,今天的饭钱看来是板上钉钉不得不付了。
柜台上的伙计赶紧应和了一声,莫云又抓着木头锌在台上接着吹。虽然客人们都长了心眼,但是有的时候还真是防不胜防,更是有不吐不快的,要知道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说出来,那个难受啊!
锌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嗯,基本上可以忽略成道具。莫云在台上说了一通,口感舌燥,换了人上台。这回上来的人虽然不如莫云那般狡诈,可一上来竟然就是在唱一些流行的小调,跟着哼起来的人也不在少数............................
“太子殿下,据下面来报,‘食不语’里现在是热闹非凡................”一个低头看不清样貌的人把莫云的情况一字不落的汇报给傅太子。傅听着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是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当场看看情况。
“太子,陛下召您过去。”一个仆人竟然直接推门而入,傅眼睛一眯,这是父皇的宠臣,这个时候找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先前的人下去,直接起身跟着那个臣子去往皇帝的书房。
“太子。”自从傅被封为太子的那日起,皇帝乃至母后都没有叫过他的名字。皇帝转过身,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头上不仅不见一白发,人看起来也不过是比太子年长一些,但那明的目光却是与外表着实不符。
“父皇。”傅垂首行礼,心里突突的。父皇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单独召见自己了,难道自己最近处理的公务有什么错处吗?
“云是怎么回事?”皇帝抬眼看向太子,傅的额上蓦地冒出冷汗“如果你只是要找一个男宠,这些未免也太过了。”
“父皇,云是治国之才。”傅噗的一声跪了下来,原来父皇已经知道了,看来自己还是做的太明显了,可是....................
“治国之才。”皇帝冷笑,端起桌旁的参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为了一个治国之才,废了朕一个太子。难不成太子觉得这笔买卖很合算。”
“父皇,儿臣并没有.............”傅赶紧把磕在地上的脑袋抬起来,急急忙忙想要解释。皇帝啪的一声放下茶盏,冷冷的扫了傅太子一眼。
“不要以为朕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皇位就一定是你的,如果你再和那个人来往下去,这皇位哪怕是给女儿,也绝对不会留给你。”傅心中一凌“回去好好给朕清醒清醒。”
傅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地方,刚才的那些喜悦已经被剿杀的干干净净,父皇这是要他在云和江山之间选择啊!蓦地,傅拽紧了拳头,仰头对着苍天,定定的看了良久。
“来人。”傅拿出一封刚刚写好的信“把这个给雪送过去,就说皇兄非常想念她。”出来的仆人低着头,衣摆在不住的颤抖,接着扑通一下竟然直接跪了下来。
“太,太子,陛下有命,您最近的信件都必须让他亲自过目,特别是给雪公主的,凡事这一类,通通不能够寄出去。”话一说完,那仆人身上已经是冷汗淋漓。
“知道了,你下去吧!”傅回答的风淡云轻,仿佛只是一件多么不重要的事情。仆人长舒了口气,麻溜的跑了出去。
父皇果然是父皇,连一点点反应的时间也不留下。不过,纵然如此,父皇难道就不知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难道他和雪儿这么多年的兄妹情分,连这么一点私密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吗?
傅从书桌的暗盒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长的跟苍蝇似的东西,这还是雪塞给他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一松开手,苍蝇就直接飞走了,那速度眼简直看不清楚。
这个苍蝇雪儿那里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她一直随身带着。这本是一对,只要放开其中一只,另一只就一定会去找它的伴侣。他和雪儿约定好,遇到不得已的情况就放出苍蝇,无论他们兄妹是在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事情,必定得立刻赶到对方那里去。
莫云最近倒是乐得逍遥,傅太子居然没有让他侍驾,给了他大把的时间弄他那个饭铺。偶尔让池送点玉佩啊,字画之类的小玩意过来,简直就是把他当成女的了,就差没再送点首饰了。
不过既然人家乐意送,那他就代为保管好了,不是他莫云贪财,只是这些东西放着也的确赏心悦目,而且拿出个一件两件在那台上一展示,吓得客人们倒吸凉气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只是这什么时候得赶紧的给傅太子找一个女朋友啊,他再这么胡搞瞎搞的,那他莫云可就要大包袱裹裹,找着法子跑路了。可他这里得生意正是蒸蒸日上,走了也太可惜了,他还打算开个什么连锁啊之类的,等到时候自己搞点什么新菜,想想都觉得美滋滋的,了不起哇。
在地球的人类世界,自己没权没势,天天这么的在公司上班,哪里能够在这里胡吹海吹,还不用太担心没有客人。在那些士大夫眼中,能来捧太子的场已经是很荣幸了,现在不仅有趣,还有那些从里拿出来的东西可以欣赏,心之所向,花这顿饭钱绝对是值了。
更何况莫云自觉的自家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可能是比皇里的略微差了那么一点点,但在民间绝对是排得上号的。
33血祭1
“父皇,雪儿回来了。”雪欢欣雀跃的跑到皇帝身边,扯着皇帝的衣袖,一副小女孩的乖巧讨喜的模样。皇帝脸一沉,雪的心肝微微的颤了颤,随即继续撒娇。
“课程都学完了?”皇帝是真的生气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居然不好好学习圣女的课程,跑了回来“是不是你太子哥哥催你回来的?”对于自己的这对儿女,皇帝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太子哥哥,他有事找我吗?”雪眨了眨眼睛,装傻真的是一种学问,特别是有时候对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招数,像是对自己这位明的父皇,那就既不能太过,又不能太浅,有点似是而非,像那么回事,又有点不是那么回事“这么长时间一封信也不给我,本是把我这个妹妹给忘了,父皇,你是不是偷偷的给太子哥哥找了嫂子了?”
“那就赶紧给我回去。”皇帝沉着脸,这个女儿真是无法无天了“倘若再这么冒冒失失的赶回来,别怪父皇心狠。”
雪儿偷偷的看了眼皇帝,心底有些难受,即使她再如何的天真,到底是帝王家的孩子,又怎么不会察言观色,父皇不是父亲,他是一个皇帝,他是君,即使他再如何宠爱自己,自己终究只是他的臣子,而不是女儿。
“父皇,既然女儿都回来了,就当给儿臣放个假,玩些日子再走嘛!况且人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父皇母妃了,雪儿不想这么快就走...........”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上挂上了泪水,皇帝一看有些头疼,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雪儿下去。
雪见好就收,欢天喜地的谢过父皇,如翩翩蝴蝶一般离开了。皇帝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紧锁的眉头却没有解开。傅居然把雪找了回来,不知道自己这唯一的儿子打得是什么主意。下面的人报告说,那个奴仆和雪的关系也不错,想要用雪来保一个奴仆吗?
拿起笔案上的朱笔在奏折上打了个圈圈,无论太子用什么手段,这个奴仆看来是绝对不能够留了。傅除了在这一点,其他方面都让自己非常的满意,而且让女子当国,那不过是给傅提个醒的,太子必须得是太子。
“哥。”雪探头探脑的敲了敲傅书房的窗户,怎么太子哥哥像是被软禁了似的,守卫的人这么多,而且还不让她进去,要不是她激灵,本连这都走不到。
“雪儿,回来了。”傅打开窗户,放下手上得书,笑着看着雪儿贼兮兮的从窗户爬了进来“我们兄妹要见上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哥,到底是什么事情?”雪嘟着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那通信的苍蝇,看到这东西飞过来的时候,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显而易见,你皇兄我被父皇软禁了。”傅揉了揉雪的脑袋“过来,跟你说个事.............”
“太子,公主,陛下有请。”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的闯了进来,雪手上得盒子也随即消失不见,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垂首立在了那里。
傅和雪不由看了对方一眼,想要瞒住父皇看来只是痴心妄想。雪有些迷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来就遇到这么麻烦的事情。太子哥哥跟父皇之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父皇一直都很看重太子的啊!
“还请两位殿下不要让陛下久等。”过来的人看不太清楚样貌,只是有一种沉沉的死气,仿佛是从墓地里走出来似的。傅不由多看了这个人两眼,这很可能就是父皇暗地里培养的暗子。
说是暗子,其实又不尽然,这批人有实力有能力,父皇也曾经叹息不能够完全控制他们,但是对于皇帝的命令他们基本上都会服从。
在星之大陆由九个国家组成,分别是,龙,金木水火土地天王海王,而每一个国家都有一个自己的属相,也就是尊主身上的兽纹标志。据说龙国的属相看不见,而傅也的确没有见过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纹身。
但是据说龙国其实是有这么一个属相的,而且是凝聚了其它八国的华所形成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看不见。也有传言,只要龙国的属相一出,那么其它八国会完全臣服,而不是现在这样表面被打压着,实际上却仍旧在抵抗,不肯并入一国。
而父皇的这批暗子不多不少正好八个,傅总觉得里面有什么联系,他甚至怀疑这八个人会是其它八国的国主,不过显然不是,一国国主怎么可能不好好在自己的国家呆着,反而跑到他龙国来当下属。
“太子,公主。”那个人又催了一遍,傅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父皇逮住了,一会儿他又该怎样向雪儿解释。雪儿也是喜欢云的,但自己却是断断不能把人让给她的。
“哥,没事,还有我给你顶着呢!”雪俏皮的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想到父皇那副冰冷的表情,雪还是忍不住的打颤。
雪才离开皇帝没多一会儿,这会儿被自己的父皇抓了个现行,眼巴巴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皇帝,等着他老人家发话“行了,你下去吧!”皇帝开口,这话却是对送他们过来的那个人说的,那个人竟然连礼仪都不做,直接就离开了。
雪儿有些傻眼,傅却是更加的凝重“傅,还记得前几日朕说的话吗?”皇帝的话似乎有重量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压在傅的身上,傅终究承受不住,噗的一下跪在了地上。雪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哥哥大汗淋漓的样子,也跟着跪了下来。
“他只是儿臣喜欢的一个男宠。”傅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虽然心里本不是这么想的,但是父皇的话压在头上,他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男宠还真是宠到天上去了,你竟然让满朝文武去给他一个小小饭铺捧场,更加是让池每日每日的送东西,真当朕瞎了不成。”皇帝啪的一声摔了手上得茶盏。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皇帝猛的转过身“那今天朕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对待一个男宠。”皇帝一抬头“来人,把那个叫云的奴仆给朕找过来。”外面的下人接了命令赶紧的去了。
“云。”雪听到这个名字,赶紧抬起头“父皇,你找云干什么?”
“干什么?”皇帝看了傅一眼“侍寝。”两个字,兄妹两不由自主的颤了颤,父皇这是要做什么,给皇帝侍寝,那就只能说明他们无论是哪个跟云都是不可能的。
雪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父皇,你不能这么做,儿臣喜欢云,云是要做儿臣的驸马的。”皇帝本就高涨的怒火,蹭的又上窜了几分,这个云好大的本事,居然把自己的女儿也迷惑了。
傅愣愣的看着雪,自己的妹妹居然敢冒大不韪说出这样的话,果然,父皇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好好好.”皇帝连说了三个好字,大手一挥“朕真是有一对好儿女,给朕跪下。”
雪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重新跪了下来,但依旧倔强的看着皇帝“父皇,女儿喜欢云,求父皇成全。”说着,雪的额头重重的敲在地面上。
“你们两个都给朕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皇帝面无表情,大步离开书房,雪和傅赶紧回头,皇帝是朝着寝的方向去的,这,两个人也顾不得那么多,皇帝前脚才进去寝,他们随即就跪在了殿门口。
莫云觉得自己真的踩了狗屎运了,不知道自己的哪才华触动了皇帝陛下,居然派人抬来个大轿子,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塞了进去,虽然抬轿子的人技术不怎么样,但好在轿子挺大,铺着软垫,晃来晃去还是有点舒服的。
莫云没想到这轿子居然可以直接抬进皇,本就没有让他下过地,进皇这么多次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想要跟外面催着赶路的人打听打听到底皇帝陛下找自己是什么事情,可是本没有人理会他。
没办法,百无聊赖的莫云只能够暂时任由人摆布了。可到了地方,他才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那跪在地上的不是傅太子吗?另一个不是外出学习的雪吗?他们两个可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孩子。
莫云想要脚底抹油赶紧的溜,可是这羊的情况本就由不得他说了算,连招呼都没有来得及和太子跟雪打一下,就直接被人被绑架着送进了眼前的殿。
这架势,皇帝他老人家该不会要把他扒皮拆骨,零时处死吧!不得不说,这一次莫云还是猜了了半准。还没有完全想明白的莫云已经被人扔进了浴盆,横横竖竖的被搓了好几遍,直搓的粉嫩粉嫩,大布一包,扔在了床上。
这架势,莫云越来越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奇怪,这是要把自己给蒸了?
34血祭2
且不说莫云胡思乱想的时候傅和雪巴巴的跪在外面,带着母羊一家出去打牙祭的锌回来后发现莫云被带进了皇,急匆匆的就往皇而来,可是他现在既没有跟在莫云身边,又没有传召,守卫本就不放他进来。
“你就是云吧!”莫云费力的扭过脑袋,看到一个跟傅太子长得八分像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明黄黄的袍子,一眼就可以断定这是龙国的皇帝。
“陛下,您看您这么绑着我,我也不好给您行礼是不是?”莫云干笑了两声,天知道这裹着自己的床单有多紧,包粽子也不带这样的。
“来的时候你应该看到太子和公主了吧!”皇帝并没有松开莫云的意思,反而提到了傅和雪。莫云点头,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所提的那些政见朕刚才都去看了一遍,本来以为这只是太子的小打小闹,也就随着他去了,现在才发现,原来里面真的是暗藏玄机,奥至极。”
“嘿嘿,陛下,您要是想和我讨论这方面的问题,绝对是没有问题,只是,这绑着实在是难受。”莫云欲哭无泪,他做错什么了。
“你的确是个人才,做奴仆的确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更加是个祸害。”莫云心里咯噔了一下,祸害,不会吧,自己有做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吗?
“太子想要让你做他的男宠,而雪儿却要让你做她的驸马,你说,朕该如何?”皇帝冷眼看着莫云,刚才还一副惜才的样子,现在却像是莫云一个回答不好,就要把他直接给咔嚓了。
“陛下不要开玩笑了,我只是一个奴仆,不要说驸马这个位子高攀不上,即使是给太子做男宠也是对太子的玷污,何况我本就是个自由惯了的人,这皇我还真是不太适合。”莫云也不矫情,实话实说,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任何小心眼都可能给自己招致灭顶之灾。
“你很识时务,本来今天朕是想要把你纳入后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没有这个必要。”听着前半句莫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可一听后半句,又把悬着的心放了回去。
“那陛下现在是要................”莫云小心翼翼的看了皇帝两眼。
“朕的继承人需要一个谋臣,但不需要一个男宠,朕的这个女儿将会是龙国的圣女,此生是不能成婚的,你可明白。”皇帝站了起来,破天荒的竟然出口解释。
“明白,明白.......”莫云连连点头,怎么听怎么觉得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怎么皇帝他老人家还是不放自己走呢,即使不放自己走,这至少也该让他躺的舒服一点吧!
“太子,公主,陛下让奴才带您二位去一个地方。”傅和雪抬头,是那个看不清样貌的暗子,他们已经跪了很长时间了,腿早就麻了,只是想着莫云还在里面,怎么也不肯起来。
“云公子已经被陛下从暗道带走了,二位也不必担心,至少他现在是命无忧的,但如果你们不跟着奴才的话,恐怕之后就不好说了。”什么,雪和傅一下子站了起来,云已经被父皇转移了地方,父皇不是要让他侍寝的吗?
傅还好,腿虽然麻了,但还是站的稳稳的,雪儿毕竟是个女孩子,这猛的一站起来,差点直接又跌回去,傅赶紧搀了自家妹妹一把。两个人也没有跟暗子多说什么,赶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从来不知道皇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他们虽然身为太子和公主,基本上已经接近权利的巅峰,但却依旧发现他们所知道的还是太少太少了。
穿过寝往后,出了两道围墙,是一片密林,在林子中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幢红色的房子,透着一股子的诡异,那妖冶的红色就好像是血染出来的一样。
“两位,请进。”暗子推开房子唯一的一扇门,这里甚至连个窗户也没有,一股铁锈的味道从里面传了出来。房子里很昏暗,密密麻麻的摆着长明灯,因为门一开,几盏灯的火花颤动了几下,终究却没有灭掉。
咯吱,门被重新关上“这是龙国的禁地”暗子带着他们朝里面走去“陛下把云公子关在了禁地之内。”暗子停下脚步“看到前面那扇门了吗?云公子就在里面。”
“父皇怎么说?”傅开口问道,既然把他们带到了这里,不可能就这么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看一眼。眼前这扇门分明是用一整块巨石做成的,没有特殊的方法本没有办法打开。
“陛下让奴才传话给您二位,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是两个选择,要么立刻离开这里,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要么放弃你们现在的身份地位,用鲜血去换取云公子的自由。”暗子说道这里,看了两人一眼,显然两个人没有要走的意思。
“太子,公主。”暗子接着道“看到缠绕在石门上的树了吗?在这扇石门里面生长着一棵以龙国皇室的血为养料的大树,要想打开石门,就必须用你们的血去浇灌这棵树,至于需要多少血,会不会要了人的命,这奴才是不知道的。”
门上的树泛着暗红色的光芒,像是嗜血的恶魔,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其实两位也不用担心,云公子呆在里面没有命之忧,只是失去自由而已。”暗子适时的补充道。
“可是云哥哥在里面只有一个人,还有这么可怕的一棵树。”雪囔囔自语着“是不是只要放下一切,把云哥哥救出来,就可以和云哥哥在一起了?”雪猛的抬头看向暗子。
暗子的眼光闪了闪“只要那时您还活着,陛下是没有意见的,只是您的身份就会跟云公子一样成为一名奴仆,甚至都不会是龙国的人。”
“我愿意。”雪定定的往前走了几步,傅一把把自己的妹妹拉住“雪儿。”
“哥哥,跪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也想明白了,你也喜欢云哥哥对不对?”雪笑了笑“可是我是不会让给你的,云哥哥注定是我的夫君,你不可能给他所要的,而我却可以,因为我是女子,而你是男子,更因为你是太子,而我不是。”
“可你是未来的圣女。”傅大喝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只觉得雪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在心口,生疼生疼,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哥哥,我现在不是,我只是一个有着喜欢人的普通的女孩子。”雪从头上拔下一发簪,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把巧的匕首,轻轻的在手腕上一划,鲜血蓦地流了出来。
傅定定的看着妹妹的动作,像是僵住了一般。血的味道席卷着陈木的腐朽,给人一种压抑的难受的感觉。静静的趴在石门上的树像是突然有了活力,微微的跳动了一下,接着竟然直接朝着雪扑了过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暗子和傅本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雪已经被树卷走了,石门轰得一声打开了,里面黑不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暗子迅速的拿了几盏油灯放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这个房间里密密麻麻的缠绕着树,雪被树牢牢捆住,几条细微的树甚至从雪的伤口钻了进去。雪害怕的张了嘴,却是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傅再看了一遍,压没有云的影子。几个跳跃来到雪的身边“不要怕,哥哥在这里,没事的。”傅边说边去扯雪身上的树,可纵使他使了十二分的力气,也没能拉动树半分。
“太子,先不要乱动。”暗子沉着脸,接着迅速的离开了一会儿,等他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莫云。
其实皇帝本没有把莫云关起来,他只是想要用这种方法让傅和雪知难而退,但没有想到平时娇生惯养,一点疼痛都受不了的血会为了莫云割破自己的手腕,更没有想到禁地里的这棵树会发生这样的异变。
“云哥哥。”雪惊喜的看着安然的走过来的云,太好了,云哥哥没有事情。莫云看着脸色已经苍白的雪儿,一阵的心疼,看样子也知道,雪儿现在是失血过多。莫云攀着树,爬到雪儿的身边,着她的脸,眼泪差一点就掉了下来,真是个傻姑娘。
傅看着这一幕,只是默默的退回到父皇的身边。皇帝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棵树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除非他的好皇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用刀试试。”皇帝吩咐道,暗子立刻拔出一把刀砍在了树上,一点砍痕也没有出现“去把皇后给朕找过来。”皇帝笔直的站着,眼中却闪过无奈以及伤痛。
“父皇,雪儿她...........”傅迟疑的开口,难道就不救雪儿了吗,再这样下去,雪儿身上的血都会被这棵树吸干的。
“像传说中的一样,被这棵树捆住的人,只有被吸干血而死,绝无例外。”皇帝冰冷的声音回荡着,莫云忍不住的一颤,怎么会这样。
35亲情与权力
“父皇,暗子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傅有些失控,他是亲眼看着雪去送死的,而且是白白的送死,这叫他一个做哥哥怎么能够接受。
“暗子说的是这棵树吃饱了的时候。”皇帝这话分明就是在说自己养着的猛兽因为某一天忘了给它喂食,结果猛兽咬死了自己的女儿。
“云哥哥。”雪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吃力的看着莫云“父皇是不是说我快死了?”莫云的严重打着泪花,拼命的摇着头。眼睛本不敢看雪儿手腕上的伤口,那些细小的枝条贪婪的允吸着雪儿的血。
“其实我挺开心的。”雪儿努力的吸着气,接着说道“父皇已经答应,只要打开这扇石门,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雪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娇羞的红晕“云哥哥,我要偷偷的告诉你。”雪儿的声音更加的细微了“你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待我的人。”
莫云愣愣的听完,手拽成了拳头,这可恨的帝王家“云哥哥,你喜欢我的,对不对。”雪儿微弱的声音唤回莫云的理智。
“对,你就像是我的亲妹妹。”莫云抚着雪儿柔软的长发,他不想欺骗雪儿,这是他对雪儿最真实的感情。
“那你愿意娶我吗?”雪儿笑的很灿烂,仿佛压没有听到莫云说对她的感情只是对妹妹一样“云哥哥,我的时间不多了,就让我做一会会你的妻子好不好?”
这样哀求的语气,这样善良的姑娘,莫云怎么能够拒绝,说到底,不还是自己害了他,如果他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雪儿会成为这龙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女,无上的荣耀与辉煌。可如今呢,她年轻美好的一切就将要在这里划上句号,为什么上天要这么的残忍?
“好。”莫云颤抖着双唇应了下来,站在下面的傅听到这一声好觉得眼前一暗,晃了晃,勉强稳住身形。如果是自己用命来换这一个好字,如果,可是没有如果,云答应的那个人是雪不是自己。
莫云捧着雪儿的脸,对着那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下去,傅浑身颤抖的看着这一幕,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这时的他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弱小与无力,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得不到。
“云哥哥,我觉得自己很幸福。”雪儿柔柔的说着,呼吸声渐渐的消散,终究一点不剩,只留下一副躯壳被死死的绑在树上。莫云放开雪儿已经冰冷的身体,从上面滑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帝和太子。
傅只觉得一股透心的寒冷,他想要嘶吼,想要发泄,想要摇着莫云,让他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陛下,皇后娘你来了。”不多时,出去的暗子带着一个身着装,端庄素雅的女子走了进来。莫云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皇后,似乎这个皇后就跟不存在似的,龙国所有的人似乎都遗忘了她。
“陛下。”女子优雅的屈身行礼,似乎这昏沉的房间并不能影响到她的高贵,她就那么站着,仿佛一切都不重要,一切都不存在。
“朕的皇后,真是好久没有见了。”皇帝冷冷的声音让女子微微的一颤,低眉顺眼却不反驳“朕的长公主在哪里?”许是早有了准备,女子倒并不显得惊慌。
“长公主已经死了。”皇后的声音里没有半丝的波澜,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女儿,而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或许连陌生人也算不上。
“是吗?”皇帝深味的看着自己的皇后“难道是皇后与人私通,长公主不是朕的女儿?”女子猛的抬起头,美丽的眼睛里透着绝望。
“是,臣妾是私心,偷偷用其他人的孩子换了长公主,可是为什么,同样都是你的女儿,臣妾的女儿就要拿来喂养这棵妖树,而那个妃子的女儿却可以做圣女。”女子嘶声揭底的哭着,一开始的伪装碎的满地都是“现在,因为你的这个女儿死了,难道还要诬陷臣妾和人私通吗?臣妾毕竟是您的皇后,您难道就不顾念一点点的夫妻之情吗?”
“成亲当日朕就告诉过你,朕的长女必定是要用来血祭这棵树的,可是你呢,为了稳固自己的后位,觉得自己第一个孩子一定会是儿子,所以不肯让其她妃子先怀上孩子。”皇帝扯开扒着他龙袍的女子“朕觉得对你有愧,所以一直保着你的后位,可是你居然敢欺瞒朕。”
“后位?”女子凄惨的笑了“没有陛下的皇后当得有什么意思。”这潮湿冰冷的地方充斥着这狂躁的笑声,像是一只冰冷的手从脚底上脑门。
“哼哼,还好,至少我的女儿还是活的好好的............”女子瘫坐在地上,囔囔自语的自我安慰着“还好,还好....................”
“她已经活的够久了。”皇帝毫无温度的声音把这种安慰打破“该死去的人不应该活着,因为她的存在而出现的人也不应该活着。”
“陛下,您不能这么做,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毕竟是你的骨血啊!她现在有丈夫有儿女,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您又何必去为难她呢?”女子哭喊着,虽然她从来没有透露过女儿的消息,也从来没有去看望过女儿,但是如果皇帝真的要杀了自己的女儿,那她本无力阻止,也本无法隐瞒。
“她的存在已经让朕损失了一个圣女,皇后听旨。”女子扑的倒在地上,浑身不住的抽搐“皇后无德,现永囚于此,每日赐一具尸骨。”听到最后一句,连暗子都忍不住的动了一下身形。
每日赐的尸骨必定是长公主的家人,这简直是比一刀杀了皇后还要残忍,再加上这么沉的地方,皇后恐怕看不到长公主一家死绝,自己就崩溃了。
莫云冷眼看着这皇家的华丽演出,最是残忍帝王家,皇家出来的,哪有什么善良之辈。为了利为了权,甚至什么都不为,却什么都做的出来。他真的为雪儿不值,也庆幸雪儿不用再在这个皇里呆下去。
唯一的遗憾,雪儿的尸身却只能留在这里,化作这棵树的养料,不过这也无所谓,雪儿那么美好的女孩儿是自己的妻子,永远都在自己的身边,还有自己在惦念着她,那就足够了。
“陛下,太子,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莫云本没有去注意其他人诧异的眼光,离开这里就像只是穿过一条平凡的街巷,自己看到的一切就好像是每天的落日,没有什么稀奇,更没有什么惊恐。
“云。”傅一把抓住莫云的胳膊,两眼焦灼的看着他,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让他这么离开,不能让他这么走,否则自己就会永远的失去他。
莫云看了傅一眼,“太子。”皇帝如坚钢般的声音响起,傅的手一松,莫云轻轻松松的挣开了束缚,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这个腐烂的地方。
“父皇。”傅看着莫云的身影一点点从眼前消失,一股悲凉从心底蔓延,转过身,看着自己的父亲,曲下膝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无论你有多么喜欢那个奴仆,无论那个奴仆有多么倾世的才华,你都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让他做你的男宠也不可以。”皇帝一个字一个字的述说着“他现在已经是你的妹夫了,而且,你必须得继承皇位。”
傅抬起沉重的头,父皇不是说如果自己不成器,会找一个女儿来继承皇位吗?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除非,父皇本来属意的就是雪儿,现在雪儿已经不在了,所以才................
“其实雪儿是对的,你没有她爱那个奴仆。”傅身体一震“你其实还贪恋着这权位,在他和你现在的地位之间,你迟疑了,你想要两全其美。”
“不,不是的。”傅在否认,可心里已经开始认同,的确自己迟疑了,他没有像雪一样义无反顾,他在考虑着种种的得失。
“朕的儿子,朕最清楚,朕给你一个离开他的理由。”皇帝一把抓住傅的领口“龙国的君主有八个暗子,每一个都是,不会多也不会少,你不会知道他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也不会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手段本事,朕会吩咐下去,只要你敢明目张胆的和那个奴仆在一起,他们就会去杀了那个奴仆。”
“不,父皇。”傅睁大了眼睛,皇帝一把甩开自己的儿子,带着暗子离开了。
皇后看着这对父子,猛的发出野兽般的笑声,笑的脸气也喘不上来,傅僵硬的站了起来,挪着沉重的步伐从这里走了出去。难道自己跟云真的就没有缘分了吗?不,不,不..................
36喝汤吃
“你们凭什么拦着我,让我出去。”莫云简直是气急败坏,没想到自己居然在门口被拦了下来,跟那些个侍卫说什么都不管用,就是不让他出去“你们总得告诉我个原因吧!啊?”
“云。”傅不知何时走到了莫云的身后,莫云的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来“我知道你不乐意,父皇已经下了命令,或许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了,今晚就陪我吃一顿晚饭,怎样?”
“太子殿下,既然皇帝陛下已经下了命令,您又何必要公然违抗呢,咱们好聚好散,何必要纠缠不清。”莫云踮着脚尖,隐约可以看到远处门外的锌,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了。
“云。”按压下嗓音中的刺痛“看在雪儿的面子上,陪我吃一顿晚饭吧,就当是给雪儿送行。”莫云收回看向锌的目光,沉默了良久,深深的叹息一声,算了只是一顿晚饭而已。
“跟他们说,晚上必须放我离开。”莫云直接提了要求,也不知道龙国的皇有没有禁之类的东西,反正他今天一定要离开这里,如果不答应,他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们两个过来。”傅随手指了两个侍卫“今晚你们值班,无论多晚,只要云要出去,必须放行。”傅吩咐完,转头对莫云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莫云没有说话,只是抬步往太子寝的方向走去,来了这么多次,路还是认识的,也许正如傅所说,他们应该是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说到底,傅同样也是一个被皇毒害的孩子。
太子寝已经摆好了菜肴,周围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傅让莫云坐下,自己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瓶子,莫云的眼睛一亮,难道那个是酒?“云,这个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傅打开瓶盖,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好酒。
“这叫酒,是我十岁生辰的时候父皇赏赐的,这东西整个星之大陆也找不出几瓶。不过有传说,在一个神秘而遥远的地方,这酒就像水一样随处可见,人们用酒水祭祀离去的亲人。”傅一边说,一边把莫云的酒杯满上。
在地球的时候,莫云虽然不嗜酒,但没事也喜欢喝那么两口,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酒自然是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特别是傅提到了雪儿,这酒是不喝不行,傅所说的习俗倒和自己家乡的挺像,正因为这种相似,莫云也没有意识到傅用这么另类的方法来祭祀雪是多么的奇怪。
几杯酒下肚,莫云站了起来,拍了拍从头到尾别说菜了,连酒都没有喝过一口的太子的肩膀“傅,从你身在帝王家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可以自己做选择。虽然我不是皇室中人,但看多了自然也是明白,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执着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找一个好女孩,生一堆孩子,做一个好皇帝。”
莫云说完,转身朝着门的方向走过去“云,为什么不可以,我不要你走。”突然,沉默中的傅站了起来,一把抱住莫云,狠狠的吻上莫云的唇,暴的挑开他的牙齿,品味着他嘴里的味道。
“唔,放开。”莫云支支吾吾的无法说话,推搡着傅,却骇然的发现本使不上力气,怎么回事,难道这么两杯酒自己就醉了,不可能,自己的酒量还是有信心的“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不仅是酒,菜里也是。”傅放开莫云已经红肿的嘴唇“我要你,哪怕只要一晚,一刻,我也要你做我的人。”傅猛地扯开莫云的衣服,把手伸了进去。
冰冷的手碰到滚烫的体温,莫云一个激灵,恢复了一些神智“你疯了吗?”说着狠狠的在傅的后颈砸了一下,傅一时不察,中招倒地。莫云裹了裹身上残破的衣服,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等傅醒过来的时候,哪里还有莫云的影子。失魂落魄的走到门口“云走了吗?”留下来看守的两个侍卫嗦的一下站的笔直,忙不迭的点着头,长叹一声,傅跌跌撞撞的回了寝。
等太子走远了,其中一个侍卫推了推另一个“你看到云公子出门了吗?”另一个打着哈欠“我刚才睡着了。”前一个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我也是,太子也真是的,大晚上让我们守在这里,哥们我接着睡了。”“嗯嗯。”另一个声音也渐渐消散,只看到两个侍卫拿着长枪笔直的站着,如果仔细看得话,那低低的帽檐下,眼睛都是闭着的。
昏昏沉沉间,莫云只觉得浑身无力,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瘫软的靠着墙面,一点一点的往前走着。突然,咯吱一声,不知道哪扇门没有锁好,莫云噗通一声跌进了一个房间。
“谁?”顷刻间,一只手卡在了莫云的脖子上,这只手好凉,好舒服,莫云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使自己舒服一点的方法,压没有意识到那手指按压的是自己的大动脉,抱着那只手就那么昏头昏脑的亲了上去。
里面的人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明显的在愣住的时候有些僵硬。“恩啊,..........”莫云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翻身爬了起来,把身后的压倒在地,碍人的衣服哗啦啦的被扯掉,使劲的想要从身下的人身上得到一丝凉意。
“你............”那人像是气急了,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莫云的脸上,尖锐的刺痛让莫云清醒了一些。天,自己在做什么,借着月光,被自己压在下面的不是池王子吗?自己怎么到了他的地方,而且更加尴尬的是,自己硬的不能再硬的□顶在人家的大腿上。
“对,对不起。”莫云赶紧的爬起来,悲哀的发现自己上半身的衣服早就撕成了碎片,这一巴掌的力道似乎不是很够,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莫云的呼吸又加重了些许“池王子,麻烦你那点冰水给我,我中药了。”莫云苦笑。
池尴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自己睡的好好的,怎么就碰上这个人,这个奴仆跟傅太子的关系,不知道怎么能够说的清楚,现在这副样子的出现在自己这里,真是麻烦。转身,倒了一杯凉茶。
“喂。”回过头时,看道莫云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浑身就像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红透了“喂,难道还要本王子喂你吗?”池伸出另一只手推了推莫云。
“嗯啊。”莫云忍不住的□出声,池的手微微一颤,茶水洒了大半,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觉得有些口感舌燥。这个时候莫云竟然像藤蔓一样,顺着池的胳膊攀上了他的身体,滚烫的舌头舔到了他的嘴唇。
吧嗒,茶杯落在了地上,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狠狠的回应着这个吻,池反身把莫云压在了身下。管他是不是傅太子的人,管他是不是奴仆,管他是不是男人,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男人的欲望。
衣服被扯落,炽热的气息在回荡,莫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而池只是在凭借着自己的本能,理智被抛在了一边。从隐约的知道傅太子喜欢莫云,利用自己接近莫云的时候,池就偷偷的了解了一些关于男宠方面的东西。
他自然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他甚至唾弃豢养男宠的人,打心眼里瞧不起莫云,可是现在这个身上喘息着的男人,却深深的勾起了自己的欲望,从没有感觉过原来自己的欲望也可以这么的强烈。
他恨自己这来的莫名其妙的欲望,恨自己居然在跟自己最瞧不起的人翻滚在一起,可是理智却本改变不了身体的行动,暴的扳开莫云的两条腿,让莫云的下身完全露在自己的眼前,喉结滚动了两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低头咬住那碍眼的东西,想要一口咬断,却又有点舍不得,终究化成了细细碎碎的噬啃“啊!”莫云猛地抱住池的头,欲望喷薄而出。池竟然一点厌恶的感觉也没有,一滴不剩的吞了下去,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或者也被那强烈的药传染了。
翻过莫云的身体,环住他的要,一点准备也没有做,直接把涨的发硬的部位捅进了□,惩罚似的暴的律动“啊!”强烈的刺痛再次唤回了莫云的理智,莫云发现自己趴在地上,而身后,毫无疑问,那是池,怎么会这样?
“快,快放开我。”莫云喘着气,这是不对的,得赶紧让池从自己的身上下来。
“晚了。”池的声音透着欲望中的暗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半途就停下来,这不仅仅是过分,更是残忍了,身体一挺,撞向了更深处。
“啊!”这,这是自己的声音吗?莫云惊恐,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兴奋,朝着莫云的敏感点拼命的撞击着,只为了从莫云口中听到更多的这样的声音,如果他现在还有一点理智的话,他不会觉得自己疯了,做出这种事情的本不会是自己。
强烈的快感与痛苦让莫云昏厥了过去,可是池显然并不打算这么早的放过他,他发现莫云竟然异常的美味,让他吃了一遍又想再吃一遍。干脆把昏睡过去的莫云搬到了自己的床上,继续埋头开垦这这块肥沃的土地。
漫长的黑夜里偶尔传来几声动物的鸣叫,傅倚着窗口,目光呆滞的看着头顶的月亮。这一次云恐怕真的不会原谅自己了,只想着要得到他,那些药自己本都不知道会有多大的药效就加了进去,现在只怕云难受的要命。心里堵得发慌,他会不会随便找一个女人,傅手扒着窗栏,泛出白色的骨节,再不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太子殿下了。
37哑巴1
莫云动了动,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又酸又痛,像是被拆开来又组装了一遍似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放在了床上,身边的池霸道的搂着自己的腰,两具□裸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莫云颤抖着双手把池的胳膊从自己的腰上扒了下来,池或许是太累了,翻了个身,继续睡着。此时的天才蒙蒙的亮,莫云原先的衣服早就碎的不成样子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顺手拿了一套池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也幸亏池是在龙国的皇准备的衣服也不是非常的华丽,莫云穿着也不会显得太过于突兀。套上衣服,莫云把衣领往上拉了拉,这个时候出来的人也不多,匆匆的朝着门走去,现在必须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哈欠!”守门的侍卫打了个喷嚏,看了行色匆匆的莫云一眼,也没有多问,直接放行了。管他是什么时候出的门,这会儿应该有人来接班了才对,这群家伙真是不够哥们,肯定还窝在被窝里,不知道他们哥两已经冻了一晚上了吗?
出了门,天却没有亮的趋势,云层越积越厚,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莫云踌躇的看了看自己和锌所在住处的方向一眼,毅然的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回去,锌的鼻子那么厉害,肯定会发现什么,自己必须先找个地方避一避,至少等身上的痕迹消失的差不多才行。
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就开始往下落了,莫云在身上了,找到一块像是金子做成的东西,想也没想跟一家商店的老板换了一件用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做成的雨衣,把自己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刻不停的走着,可是要往哪里去,他心里却是一点底也没有。
身后昨晚肯定是撕裂开了,隐隐的作痛,还有一些粘稠稠的感觉,估计是伤口裂开流血了,可是莫云本就顾不得这些,此时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要是被锌那个孩子看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受什么刺激。
脑子已经麻木,四肢已经僵硬,莫云像是机器一样在雨中穿行,那个黑点,差不多就要被大雨淹没,终于,莫云不知道踩到什么滑了一跤,就再也没有爬起来,雨越下越大。
“王子,我们还是等雨小一点再赶路吧!前面的路本就看不清楚。”一溜马车,估计有六七骑的样子在雨中艰难的前行。
“不行,必须得快点赶回去。父王已经病入膏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次好不容易让龙国皇帝答应放我回去竞选储君,怎么可以因为这么点雨水就给耽搁了。”领头的马车里猛地跳出一个人,和淋浴的奴仆们站在一起,大手一挥“走。”
车队继续往前走着,“王子,前面好像有个人。”一个眼尖的说道,雨点打在防水的衣服上,啪啪作响,他们的队伍实在不适合再添什么人,何况是一个倒在地上可能随时会死掉的人。
“把他放在车上吧!是生是死,听天由命。”领头的王子吩咐道,立刻有人把雨地里的莫云抬上放杂物的马车,这个小曲很快就结束了,车队依旧顽强的朝着回国的方向驶去。
“池王子,您要洗漱了吗?”仆人听到池屋子里有些响动,赶紧问道。今天池王子起的是特别的晚,可能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他们这些习惯了早起的奴才们也有些犯困。
“不,等等。”池赶紧达道。身边没有人,怎么回事,云去了哪里?扯碎的衣服,床单上的血渍,以及屋里弥漫的麝香的问道,无不证实着昨晚的一切不是一场梦,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可是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好像不知所踪了,不知为何,池的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先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另外找个人把我这里收拾一下,这里的床褥衣服都烧掉换成新的。”既然他已经离开了,反正昨晚那荒唐的行为也不会有谁去追究,他也不想再去回想那不堪的记忆,就把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好了。
“是。”进来收拾的下人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虽然池王子这寝室的模样很是可疑,但这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多问的,哪怕他只是外国的一个王子,那也比他们高贵太多太多了,更何况他还受到了太子的照顾。
没有多嘴的人,自然也就没有多余的事情。那一晚上的荒唐好像真的就这么的被抹去了,烟消云散,谁也不知道似的,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明白。
“吩咐下去,公主雪为国血祭,以衣冠冢厚葬。”皇帝亲手写好一道圣旨交给了传话的太监,接着又问道“太子如何?”
“太子昨晚一宿没睡,但今天一早就开始处理公务,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神却仿佛好很多倍。”低着头的人赶紧回话,皇帝点点头,挥挥手让他下去。长痛不如短痛,等过一段时间自己这个儿子就会把这个叫莫云的人忘记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自己已经因为莫云丢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因为莫云失去一个儿子了。但要杀了莫云,多少皇帝都有些舍不得,莫云惊世的思想颇有些才华的问道,而且现在对莫云还有着迷恋,如果现在就让莫云死,恐怕第一个跳出来反自己的就是太子了。
昨天晚上锌也是一夜没有睡好,要不是要把昨天莫云给饭铺列好的菜单拿过去给厨子,他也不想离开,哪怕只是站在门口,默默的等着也可以。今天一大早,下着雨他就又赶了过来。因为雨水的原因,鼻子也不似往日的灵敏了,而且可能是因为天气太过于沉,锌有些莫名的烦躁,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家里的四只羊对人类的生活环境适应的还算不错,附近的一些居民也开始不那么畏惧羊这种生物了,甚至有些大胆的孩子还跟着那些个小羊羔们玩,所以锌在这里守着也不怕家里会出什么事。
昨天的时候分明闻到了云的气息,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云又跟着傅太子进了皇,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喂,兄弟,如果你是等云公子的话,他一大早就走了。”打着哈欠,一个侍卫说道,刚回去睡了那么一会儿,又被队长叫过来守门了,守门的侍卫真是不容易哇!
锌一愣,走了,去了哪里,云怎么不回家,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开始蔓延“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侍卫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锌赶紧的朝那边走去,雨水把一切的味道都冲散了,锌本没有办法辨别出莫云的方向。
媳妇,你千万不能有事,我还没有带你去看我的母妃呢,我已经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了,你不能就这么的抛弃我。锌急急忙忙的赶着路,像无头苍蝇一样寻找着莫云的气息。
“咳咳。”莫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头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发烧了。完事之后自己没有及时的清理,肯定是那些留在体内的残加上伤口。感觉到身体在轻微的晃动,莫云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辆车上。
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这么大的雨,如果不是这个人的话,自己可能就要交代在这一场大雨里了,得好好的谢谢人家才行,不过,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实在是堪忧。
“哈,你醒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挑开门帘“天马上就要放晴了,等到前面的地方我们要歇歇脚,洗个澡,换身衣服,吃点东西什么的...........你怎么了?”少年看着莫云似乎有些不对,伸手在莫云的额头一,莫云一惊,想到昨晚的一幕,迅速的移了两步。
“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女的,你穿那么多,又出现在野外,我还以为你是男人呢,这个,真不好意思。”少年挠了挠头“不过你发烧了,这个可是不能耽误的。可我们这队伍里又没有女人,待会儿..............”
“你到时说句话啊?”少年自言自语了半天,才发现莫云一个字也没有说“难道你是个哑巴,呀,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少年整个语无伦次了“我去跟王子说,让他来给你安排。”
莫云想要解释,奈何嗓子因为发烧,干的说不出话来。这小家伙还真是迷糊,怎么也不看看清楚,还是说他的体型瘦小到可以让人以为他是个女人了吗?怎么说哪怕他不够强壮,但个子还是摆在那里的呀!
“王子,你看看,她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哑巴。”没多久,车帘又被拉开了,被称为王子的人看了车里的莫云一眼。
“给他拿套干衣服,待会到河边劈出一块单独的地方让她洗洗,等到了下一个城镇,让她立刻离开。”吩咐完,那位王子就离开了。
看到这个人,莫云决定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好了,哑巴也好,女人也罢,他都认了。因为那个人是海王国的王子昂,他的主人之一,虽然已经不太记得这个人了,但是看到他,莫云还是回想了起来。
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看来不仅要装女人装哑巴,还得把自己的脸蒙起来,说不定哪一天这位王子想起自己是他的奴仆,那就不太美妙了。
38哑巴2
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莫云感觉身上舒服了一些,可头还是很晕,嘴干的厉害,再等一等,那个昂王子不是说到下一个城镇就把他放下来吗?
“那个,姑娘,你好了吗?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依旧是那个少年,居然叫自己姑娘,如果自己真的是女的,这个年纪估计差不多也该叫大妈了。扯了块布巾,把脸遮住,从岩石后面走了出来。
“姑娘,你这是?”莫云干咳了两声,少年拍了拍脑袋“哦,姑娘你先等一下,我给你拿个纱笠,你这么拿布遮着哪里挡得了风,一不小心还会掉,等着。”少年很快就给莫云拿了个纱笠换上,这样感觉的确好多了,至少不那么闷。
上了马车,没有看到昂王子,倒是那个少年,给莫云拿了不少吃的东西,莫云自己了额头,的确是发烧了,只是觉着口干舌燥,一点胃口也没有。少年给他拿了床被子,让他先躺着休息,等到了城镇再给他找大夫,莫云笑了笑,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咯吱,嗖嗖“大家小心,有人偷袭。”走在前面的马车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车子碰的一声翻倒在地,里面的人迅速的从车里爬了出来。众人抽出武器,停下车队,把昂王子护在中间。
莫云掀开车帘看了眼,想了想还是回车里躺着,自己下车本帮不了什么忙,而且看样子,偷袭的人应该想不到车里还有人吧,自己呆在车里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不过片刻,一群黑衣人从隐藏的地方冲了出来,和昂队伍里的人扭打在了一起,莫云只听见外面刀光剑影的声音,刺耳的金属交鸣,听的莫云的心一颤一颤的。
“快,快带着王子走。”莫云隐约听到了声音,紧接着一个血葫芦样的人滚进了马车,接着拉着马车的马匹飞奔起来,不知道马车走的是什么路,颠簸的不行。被扔进车里的那个人,好像已经昏迷了,咕噜咕噜随着马车颠簸着。
莫云实在是看不过眼,伸手把人固定住,拨开黏在那人脸上沾着血的头发,莫云叹了口气,果然是昂王子。不知道外面驾着马车的是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到下一个城镇。
金属交鸣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的听不到了,马车也渐渐的缓了下来,突然两声破空的声音,咚咚打在车身上,马车又飞速的奔跑起来。莫云赶紧伏地身体,趴在马车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箭矢早就不到了,马车走的也越来越慢,最终停了下来,可是外面却没有人进来。昂流的血都快要把他身上的衣服浸透了,必须得赶紧的处理伤口,要不然这跑出来也是白跑。
莫云拉开车门,门口坐着一个人,莫云伸手去推他,没想到本是坐着的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莫云吓了一跳。一支箭穿透了那个人的心脏,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早就没有了,连身体都有些凉了。
生命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莫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连恐惧都烧没了,神经变得无比壮,朝着倒在地上的人拜了拜,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把车里的昂连同被子一起扯了出来,这家伙还真重,把昂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莫云费力的把人背了起来。他们必须得赶紧的离开马车,自己一不会驾马车,二不会啥功夫,要想保住自己和昂的命,只有在那些偷袭者追过来之前,赶紧的走掉。
莫云也管不了这个世界的植物有多危险,更顾不得这些植物什么时候会动,背着昂一股脑的就窜进了丛林。背上的人依旧昏迷着,不过还没有死,莫云擦了擦额上的汗,背后的伤口因为他这么大的动作又裂开了,疼的厉害。
不得不说,莫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没走多少路,竟然让他闻到了一股硫磺的味道,有温泉。莫云顺着气味赶紧的找过去,果不其然。不知道是因为太热,还是什么化学反应,这一个小塘温泉的四周寸草不生。
莫云脑子里飘过两个字,安全。赶紧的把背上的人放下,顾不得那么多,扯了昂的衣服,用沾了水的衣服给昂擦身上的血迹。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打的,怎么这么多的伤口。一些小一点的已经开始结痂,而那些深的,皮都翻了出来。
莫云也不太懂什么草药,只知道自己小的时候听长辈说马兰可以止血,巧的是这片林子里地上其它的草都没几,这长得像马兰的草倒是不少。莫云也死马当活马医了,揪了一大把马兰草放在嘴里嚼烂了,敷在昂的伤口上。
昂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连莫云发着烧,味蕾没什么感觉,嚼马兰嚼的都觉得满嘴的麻涩,以前吃马兰包的团子什么的,怎么没觉着马兰涩呢。虽然这么想着,但莫云也没有就这么停下来,做事还是不要半途而废的好。
嚼着嚼着,莫云的牙都发酸了,甩了甩头,怎么越来越晕乎了,终于一头栽在了温泉旁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碰到温泉水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林子动了,那片马兰草迅速的爬满地面,可是奇怪的是,温泉四周的那个怪圈使得这些植物本没有办法接近这近在咫尺的美食。
当太阳再次升起来的时候,这些植物万分不甘心的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林子里静悄悄的,如果莫云还醒着,他就会发现这片林子里一只动物都没有出现过。
昂翻了翻眼皮,睁开双眼,这是哪里?自己身上这些绿糊糊的是什么东西。伤口好的比预计的要快,是这些东西的功劳吗?昂也没有立刻把这些看起来有些恶心的东西洗掉,就这么让它们黏在身上。
确认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昂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莫云的存在,是那个哑巴女人,昂记得自己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就是这身装束,是她救了自己吗?怎么她反而倒在这里?
昂掀开莫云的纱笠,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可是到底是谁自己却是本想不起来。这个女人长得还真是不敢恭维,说是女人吧,更偏男一点,说是男人吧,面部又过于柔和。不过看样子,像是发烧了,脸红的跟夕阳似的。
昂活动了下筋骨,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温泉水是不能喝的,可是这个女人需要喝点水,她的嘴唇已经干的不像样子了。昂飞速的窜进丛林,那速度一点也不比锌慢。
用一片大叶子装了水,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两只不知名的动物。这是他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这片林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这么一个温泉,没有其它的水源,而且连个动物也没有。不过倒是挺安全的。
这个哑巴病的不轻,昂往她的嘴里送水,却发现这个人本咽不下去,犹豫了一下,自己灌了一大口水,对着莫云的嘴喂了下去,虽然男女有别,但是这里也没有其它工具,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反正这个女人昏迷着,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可怜自己堂堂一个王子的初吻就这么奉献给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昂心底鄙夷了一下。喂莫云喝了水,似乎冰凉的水让莫云好受了些,莫云的脸色也恢复了很多。
昂烤着剥了皮的动物,仔细回想着自己到底哪里疏忽了,怎么就让人有隙可乘。当时本来一切优势都倾向于自己这边,可是不知道对方朝着自己撒了什么药,接着自己就失去了知觉,然后就感觉自己被砍了几刀,被人扔进了马车,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必须得赶紧的回到海王国,虽然自己的实力不差,但是保不准那些人又会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要是父王真的就这么去了,那自己恐怕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必须尽快赶回去,最好有一段时间可以拉拢人心。
还好自己离开海王国没有多长时间,以前的那些属下还是可以用的,只是不知道这暗中的黑手吞噬了他多少势力。如果从大路走的话,不仅危险,而且恐怕来不及了,只能够翻山越岭,从小道回去了。
看了眼还没有醒过来的女人,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是个累赘,可是人家毕竟救了自己一命,如果自己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荒山野岭的话,自己的良心上实在是过不去。算了,等她好一点再说吧。
匆匆把食物吃完,昂背起莫云朝着海王国的方向飞奔而去。这速度竟然比马车还要快上几分,那片奇怪的土地很快就被抛在了身后。
后来莫云才知道,那草本不是马兰,而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一种植物,是一种止血治疗外伤的神药。这种植物喜欢生长在温泉附近,喜欢温泉的那股热气。但是和其它植物一样,过高温度的温泉还是会把它们杀死。
那片林子里的树也不是树,而是这种植物长大以后的样子。可以说,如果没有莫云这气死人的运气,他们两个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过到后来莫云知道这种植物的价值再回来找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当然这不排除莫云是路痴的本,加上昂本看不上这点东西,压不愿意回来。
39长老
昂背着莫云不分昼夜的奔波,只有在饿了的时候才会停下来打一些猎物,可能是因为以前感冒发烧不怎么吃药的缘故,莫云的体制终于强悍了一回,居然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渐渐好转,也不怎么烧了,只是还有些无力。
虽然莫云不怎么好意思让昂一直背着,但是自己现在的状态在会吃人的原始森林之中行走,肯定很快就化作一堆白骨了,也只好厚着脸皮让昂背着。再者说了,王子背人的待遇可不是人人都能够享受的。
靠在昂的身上,莫云想起了自己的那只大狗,锌。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应该不至于冻着饿着吧,怎么说自己那家饭铺还是能够养活他们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有些担心。锌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其实单纯的跟张白纸差不多,不担心不行啊!
莫云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突然奔跑中的昂停下了脚步,由于惯,莫云的鼻子一下子砸在昂的背上,这人的还真结实,莫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底嘀咕了一句。
“前面就到我海王国了,我会帮你安排一个住处,以后你想要离开还是留下都随便你。”昂思量着这几天背着这个女人加上这样的安排也算得上是还了她的救命之恩了,更何况自己算起来是救了她两次。算了算了,算来算去也没什么意思,等到了自己的地盘,这个包袱就可以放下了。
莫云赶紧的点头,虽然脸已经被昂看过了,但是他还是固执的戴着纱笠,保不准看着自己这张脸,昂王子会想起自己是谁来,只是这样的概率非常之小罢了。
“王子,您回来啦!”惊喜的声音,伴着昂苦哇哇的脸,一个白胡子老头,一把把昂抱住,老泪纵横“今天本来打算采药来着,没想到可以碰到王子。”
“伍长老,您老能不能先把我放开。”昂尴尬的看了眼莫云,自己是被伍长老带大的,所以这老头看到自己总是无比的激动,这热情自己还真是受不了,更何况还有外人在场。
“我说伍长老您一大把年纪怎么就突然谁也不带进了山林,原来是昂王子回来了。”声音一出,一个看起来年纪比伍长老稍微小一点的人走了出来,身后还有一大排的侍卫,这语气,这架势,怎么看怎么不对盘。
“琼长老,我自己的事情用得着你来过问吗?”伍长老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你带着这么多人跟在我后面是做什么?”
“本来是保护伍长老您的,不过看来现在还可以顺便护送昂王子回国。”琼长老不屑的看了眼昂“昂王子,您也学着伍长老什么人也不带,就这么单身回来了,还真是勇气可嘉。”
“多谢提醒。”昂咬牙切齿的回道,这个琼长老从来都瞧不上自己。伍长老和琼长老是在海王国居于父王之下的两个重臣,在选择储君方面两个人说话的分量都不容小觑。但是对于琼长老,昂本没有也有去拉拢的意思,反正也是热脸去贴冷屁股。
“琼长老,昂儿绝对不是有意什么也不带,你不要**蛋里挑骨头。”伍长老脸色沉,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就被琼长老给跟上了,还偏偏撞上了昂王子。
“我海王国的习俗昂王子应该没有忘记吧!我可是等着王子您带回来的大礼。”琼长老本不理会伍长老,海王国的习俗,只要是外出归来的人,必定要给亲人朋友带礼物。昂那几车东西大部分是准备的礼物,现在他们就只剩两个活着的人了,哪里来的礼物。
“琼长老放心,您的那份我早就备好了。”莫云听到昂的牙齿咯吱咯吱的作响,这海王国的风俗还真是神奇,光明正大直接伸手要礼物的,还真是头一回听说。如果莫云没有记错的话,几个月前,虽然这个海王国的王子不是最狼狈的,但是八国的王子有谁好看到哪里去。
一身的狼狈去到龙国,这回来一趟还遭到这样的待遇,莫云真是不敢想象。
“那我就先谢过了。”琼长老笑眯眯的先行一步,首战告捷。伍长老看着趾高气昂离开的琼长老,一个劲的吹胡子。
“昂儿不要怕,我这还有很多私房钱,尽管拿去用。”一直把昂当成自己的孩子,伍长老悄悄在昂的耳边说道。莫云脑中响起警钟,经济危机,这个自己也是帮不上忙的,话说不知道昂王子还有没有多余的钱安置自己。
貌似靠着这个伍长老比较靠谱,莫云默默的从昂的身后移到了伍长老的身后。昂看到莫云的动作,一股不悦升起“伍长老,还没有介绍,这是我患难与共的朋友。”说着,把莫云拖了出来。
“哦,哦。”老头子乐的合不拢嘴“姑娘叫什么?哪里人士?”莫云尴尬的吞了吞口水,都快忘了自己现在穿的是女装,是女子的装束。都怪这个昂王子本不把他当女人看,害的他一点都没有装扮女子的自觉。
“伍长老,她是个哑巴。”昂打断伍长老的追问,伍长老惋惜的看了眼莫云。真是可惜了,要是不是个哑巴,凭着跟昂王子患难的交情,怎么说也能够做个正妃,现在看样子是不行了。
“伍长老,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昂强调,伍长老看哑巴女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儿媳妇似的,真是偷**不成蚀把米,本来想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哑巴女来个下马威,没想到反而被伍长老误会了。
“哦,哦,我懂,懂。”伍长老着自己的长胡须,谁信啊,千里迢迢,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这么个女人,看这女人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在山林里行走的,肯定是昂王子一路背过来的,难得昂儿有这么个动心的人,自己可得好好的把人家招待好了。
昂揉了揉太阳,算了,看来是说不通了,反正现在自己也没有时间去安排哑巴女,不如就交给伍长老好了。其实历来从龙国回来的王子都是回国之后才补礼物的,但是也从来没有明面上直接提出来,更没有被直接抓到空手而回的情况,自己这次真是倒大霉了。
不知道是哪个兄弟跟自己过不去,暗中知道自己在龙国就备好了礼物,如此的情况肯定会让父王另眼相看。不过这场偷袭,真是直接给了自己一记闷棍。
“昂儿,这几天王上的身体有所好转,正好今晚有场宴会,你早早的过去。”伍长老叮嘱,昂点头称是。(在海王国送礼必须在大场合,比如上早朝的时候,宴会之类的地方不太正式,一般不会有人送礼的)
莫云没想到伍长老竟然让他也参加晚上的宴会,甚至给他拿了套华丽异常的女装,幸亏衣服比较保守,可以把身体遮的严严实实的,要不然他肯定露馅了。怎么办,现在是羊入虎口,汗,虎入羊口,呀呀,不对。
莫云烦躁的扯着自己长长了的头发,反正现在自己被困在这里,本没有办法出去,现在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他莫云可不要留在这里,涉足什么廷的争斗。
看着满桌的头饰,莫云更加的烦躁,从里面捡了木头做的发簪,让帮他梳头的侍女把头发盘上,侍女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莫云的意思只用了这么一发簪。
伍长老看着莫云的装束,非常满意,着胡子笑得实在是不怎么正常。参加宴会,莫云的纱笠自然是不能戴着了,现在也不咳嗽了,连面纱都没给他戴,话说,莫云觉着自己这张脸真的不怎么好看诶,就不能让他藏起来吗?
觥筹交错,莫云被安排在昂的酒桌边,最上面做的是昂的父王,海王国的国王,看气色,也不太像是病重的样子,这国王自己身体不行还这么折腾,王室的人,没一个是安分的。紧挨着国王的酒桌,一步左右的地方,两边各坐着一个人,伍长老和琼长老。
看到今晚的莫云,昂愣了愣,没想到装扮起来,这个哑巴女还是有些看头的,等等,他头上。莫云注意到昂看着自己的头发,有些诧异,伸手想要,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在上面。
“不要动。”昂一把抓住莫云的手“知道自己头上戴的是什么吗?”把莫云的手按下,又看了两眼莫云的头发。
“不就是一木簪吗?”莫云撇了撇嘴,刚刚看昂的样子还以为他头上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呢。
“这发簪是伍长老的夫人最喜欢的一,当年伍夫人还是公主的时候,我父王送给她的。这发簪全体是用木料做成的,而且不是死木,是活木。现在这个时候正是这木簪活动的时候,跟大多数植物一样,它这个时候也会长得更加的茂盛,你现在的头发都被它的枝叶盖住了。”莫云起了一身的**皮疙瘩,开玩笑的吧,听昂这么一说,总感觉自己头上盘着一条蛇。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毕竟只是一木簪,只要你不在它活动的时候打扰它,它就不会伤害你,等过一段时间它又会恢复成木簪的样子。”昂别过头“你戴着它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
莫云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这个家伙说了什么。这个宴会,只有汤汤水水,各色菜肴,就是没有酒水,本来莫云还以为宴会嘛,虽然酒很珍贵,怎么说也会有一点吧,没想到是一点都没有。脑中闪过那晚不堪的回忆,没有就没有吧,酒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夹起一块放在嘴里狠狠的咀嚼着。
40跳舞
昂看了眼莫云吃的样子,好像跟那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昂摇了摇头,看着中间的歌舞,不再理睬莫云,管她如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王上,王子们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不如让王子们挑选一个舞伴,给王上献舞如何,咱们海王国可都是有这个传统的,王上当年的舞姿臣还是记忆犹新。”琼长老说了这话,下面自然有一群人应和。
“我们三人之中跳舞最好的还是伍长老啊!”老国王感慨道“可惜我们都老了,不过这些个孩子倒是都长出来了。”
“王上,昂王子刚刚长途跋涉回来,还是不要跳舞了吧!”伍长老说道,琼长老这绝对是存心的,昂王子跳舞不行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无妨,正好看看昂儿的舞艺进展如何。”老国王发话了,坐在下面的王子们自然不能闲着,带了王妃的和自己的王妃跳,没带的也挑了顺眼的侍女,只有昂依旧僵硬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这让他舞刀弄枪还成,跳舞,免了吧!
“昂王子这是要违背王上的意思吗?”琼长老冷哼一声,昂知道自己是不能装死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了,琼长老看来是存心要看自己出丑。
迎着众人的目光,昂只得站起来。莫云扯了一把昂,几乎在昂站起来的时候一起站了起来。昂愣了一下,难道这个哑女要和自己共舞。
事实确实是这样,莫云早看出来这个昂王子的软肋就是跳舞,要不然那个琼长老也不会死缠着不放。更可怕的是,那些个貌美的侍女听到昂王子也得上去,都自发的移走了,他们周围伺候的都是男的。
说道跳舞,其实莫云跟专业人士比起来,本不值得一看,不过交谊舞之类的莫云还是懂一些的,这样的男女组合的舞,只要男方会跳,带着女方,女方很容易就会了。自己现在吃昂的,喝昂的,就当付点房租好了。
勾住昂的胳膊,莫云这次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女装,想忘也难,随意往身上一撇,哪个地方不是和女子的装扮一样。昂挑了挑眉,这个哑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以前也不是没有被刁难过,每次上去,不是把舞伴甩出去,就是把舞伴砸的惨兮兮,里基本上是没有人愿意和自己跳舞的。琼长老更想看到的是自己没有舞伴的尴尬吧,好让父王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受欢迎。
走上去,昂按照以前的样子去拉莫云,莫云朝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握起他的一只手,十指相扣,把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领着昂在场地中间跳动起来。
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加上实在没有什么舞蹈细胞,踩了莫云几脚。莫云偷偷的龇了龇牙,这昂王子的力道还真是足,自己的脚丫子估计肿了。
不过交谊舞果真是比较容易学习的一种舞种,没过多久,昂就对这步法熟悉了,迅速掌握了领导权,莫云也乐的被动的受他引导,至少不用被踩脚了。
“伍长老,那是我的昂儿吗?”老国王擦了擦眼睛,不太确信,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不要说他这个做父亲的邪恶,其实每次看到自己这个儿子在跳舞的时候出丑,都是一件挺欢快的事情。
“王上,不错,那正是昂王子。”伍长老简直是热泪盈眶,要知道,平时昂不去跳舞也就算了,但是在迎娶正妃的那一条,新婚夫妻是必须共舞的,现在好了,终于不用再看昂王子惨不忍睹的舞步了。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惊奇了。”昂在莫云的耳边低声说道,莫云笑着摇了摇头,他可不希望昂对他产生什么兴趣,他现在身上的麻烦事一大堆,可不想再去增加那么几件。
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昂一只手拉着莫云,另一只手搂着莫云的腰,音乐停了下来,昂心底有些鄙夷,这个哑女的腰怎么那么硬啊,本不像个姑娘。
拉着莫云站起来,没想到莫云头上的那支木簪的活跃时间过了,变回了木簪的样子,加上用力过度,木簪不下心划了下来,莫云一头乌黑的长发瞬间飘落下来,昂一瞬间看傻了眼。
“咳咳,昂王子,有劳您把木簪捡起来如何?”伍长老干咳着说道,要谈情说爱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啊!昂迅速的回神,捡起了木簪“昂王子,可还记得这木簪的来历。”
“自然记得,这是姑姑的遗物。”昂答道,隐约知道伍长老要干什么,所以那木簪也只是拿在手里,没有还给莫云。
“是啊,佳人已逝,昂王子可要好好怜取眼前人啊!”伍长老说着瞥了眼琼长老“琼长老也老大不小了,却连位夫人也没有,肯定是福缘不够,这发簪据我夫人说很是有灵。昂王子,烦劳你把它送给琼长老吧!”
伍长老本就是倒打一耙,敢嘲笑他的孩子不会跳舞,你这个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纪了,却连个老婆都没有。你现在神气什么,当年还不是我厉害,把公主娶到手,吃一辈子的干醋就是你活该,正好拿夫人的遗物气气你。
“是,长老。”昂把发簪送到了琼长老的桌子上,然后拉着莫云落回自己的座位。
琼长老捏着发簪的手都在颤抖,多少年的事了,伍这个老家伙还不打算忘了,气死他了。哗的一下,琼长老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拿着那发簪走到伍长老的跟前,二话不说,把发簪在了伍长老的白发之上。
伍长老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这是我送给你未来夫人的,真是好心没好报。”
“未来夫人?”琼长老冷哼一声“我看还不如直接送给你实在。”琼长老按住伍长老拔发簪的手,看两人的样子像是要打起来似的。
“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这是干什么,当寡人不存在吗?”老国王气冲冲的站起来,把两个掐架的人分开“这发簪还是我当年送给皇妹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国王。”
“王上,臣吃多了肚子疼,先行告退。”一看这架势不对头啊,滑溜的官员迅速的开始开溜了,这王上和长老的私事还是少知道一点比较好。
“臣肚子也不舒服。” “臣也是...................”哗啦啦的走了一大片,不一会儿连侍候的奴仆也少了一大半,正在争吵中的三个人却压没有注意到这些。
昂带着莫云也顺着人潮开溜了“哑巴,你叫什么名字?”昂今晚很兴奋,这个哑女真是上天赐予的不错的礼物,莫云摇了摇头“那我帮你取个名字怎么样?”莫云还是摇了摇头,昂的兴奋劲受到了一点打击“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两人上了车,一路无话,下车的时候,昂突然问道“你说我该准备些什么送人呢?”莫云奇怪的看了昂一眼,这个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懂海王国的习俗。
不过这一眼的意味在昂那里显然变了味道,昂拉着莫云的手往自己的藏宝库走去,他这么多年的王子可不是白当的,况且海王国送礼的风俗摆在那里,自己不早作准备岂不是给自己挖坑。
“来,过来看看,这个是上百年的珍珠,这个是我海王国最好的工匠打造的兵器,这个是...............”昂噼里啪啦的点了一大堆,莫云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王室的人果然都非常的有钱。
偷偷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还好口水没有真的流下来。随手拿了几件顺眼的,那个珍珠肯定是要了,还有那啥玉石啊,什么的,都要了,武器太重还是算了。莫云把这些个小看起来更加值钱的东西全部都罗列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些送人会不会显得太过于小气?”昂捡起一颗玉石说道,莫云摇头“那好,我听你的,就送这些。”莫云还是摇头“你的意思是?”
莫云指了指那些东西,又指了指自己,这下该明白了吧“你是说把这些东西和你一起送出去?”莫云傻眼了,自己的手势有那么难理解吗“不行,我是不会把你送出去的,至于礼物,我自己另想办法好了。”
莫云急了,这可是个敛财的好机会,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好好的拌甚么女人啊,害的他现在都不能讲话。死死的把那些宝物抱在怀里,想了想干脆脱了外面的那件衣服把东西包起来,然后自己站出来,狠狠的用食指指自己。
“把这些东西给你?”总算是懂了,莫云欣慰的点点头“然后把你送出去?”啊,他是这个意思吗“东西你可以拿走,但是你,我绝对不会把你作为礼物的。”什么跟什么啊,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伟大过,这个昂王子是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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