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乱,他颤颤睫毛,闭上双目胸口剧烈的起伏,脸色却开始发了白,脸上的肌肉也忍不住的跳动。
易曲身体里的□却有越来越烈的趋势,只是看着醉心那献祭一般视死如归的表情,她忽然觉得心冷却下来。易曲突然瘫软下来,整个人脱力般的压在了醉心身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声音与呼吸里仍旧带着尚未平复的灼热:“等一下……就好。”
靠近着他来平复□,无异于饮鸩止渴,只是易曲却不想抽离自己的身体,易曲在醉心僵硬的身体上停留了一分钟,终于一个挺身冲下床去:“我去冲个澡……”
醉心就这么呆呆的完全不能反应,等易曲突然跳下床去,他已经脑子里混成一团浆糊了。
直到厨房间传来一阵凉水砸进木浴桶的声音,醉心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脑子里才逐渐转醒清明。他的心突突的跳起来,忍不住抓紧自己的胸口处。
他愿意的……
虽然他害怕……可是他想要抓住。
妻主刚才抱住他的腰抱住他的身体,他觉得浑身都是暖的。
妻主的呼吸靠在自己的颈间,他觉得浑身颤的不能自己,却不是平常那种害怕的绝望的。
妻主明明可以的……
可是为什么这次妻主的离开,以及听着厨间冲凉水的哗然声,他却不觉得怕不觉得痛。
心里有一种别样的甜,他……不是木头,他感受到了那种疼惜,和爹爹一样的,却又不一样的。
易曲消去心里的生理的那股邪火,就这么穿着湿冷的衣服出来了,这四月末的晚上冲冷水澡真不是人干的事,她虽冷的鸡皮疙瘩有些起来了却至少火降下去了。
易曲一出来就看见醉心已经半坐起来,呆呆怔怔的,也不知在想写什么。要他这么轻易接受并且不害怕确实有些难,毕竟那一晚的记忆相对于他是一次侵犯一次□,就算是一个他真正爱的人这么做也多少会留下阴影。
易曲拢了拢头发,在床边坐下。倚在床头,拉了拉薄被半掩在身上,也帮醉心围了一圈,总算可以平静闲适的说话:“刚才在做什么?”
醉心半蜷着的双腿不安的动了动,脸上泛出淡晕。
他一开始只是想帮她上药的,只是他忽然觉得妻主脸上的伤与平日不一样。那红肿的掌印似乎……不是别人打的,那个地方和样子好像……好像是自己的方向打过去的。
他只是觉得奇怪,屋里又暗,只好俯下身去想要看清楚……而已。
易曲见醉心只是直直的盯着她的右脸颊,想了一会儿,恍然道:“你在看我脸上的伤?”
醉心点点头。
易曲笑道:“你以后若有疑问,直接问我便好了,我自不会瞒你。”
“还有,以后若是帮我上药,要在我醒着的时候,如果我没有醒过来,岂不错过了一次?”易曲语气里揶揄盈然。
错……错过什么?
醉心觉得就算他此刻会说话,想问,也定然会是结巴的。
“唔……”易曲想了一想,指着嘴角处:“这里是被别人打的。”
又指指脸颊:“这里……”顿了顿,“是被你打的……”
醉心猝然睁大眼睛。
我……我什么时候打……打……过……
易曲看着他惶然的样子,忍住笑:“你不记得,昨天夜里我不小心碰到你,然后你就在睡梦里打了我一巴掌了?”
醉心双目圆睁。
骗人……明明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没有的。
易曲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早上的时候是因为打的太重了,一时抑住了,等我进了镇子才开始慢慢肿起来。”嗯……易曲很佩服自己能把一个这么劣质的谎言说得这么一本正经。
而有人……却真的相信了。譬如说……开始脸红埋头的对面的那位。
易曲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醉心听着这笑声才幡然醒悟过来,抬起头,脸上明显有指控的痕迹。
“别乱猜了……的确是我自己打的。”易曲没想到醉心会这么敏感细心,也很聪明。
“我倒是真希望这一巴掌是你给我的。”易曲叹了口气,自己也呆愣一会,吐出一口长气:“睡吧。”
雨天寻来
天气开始越来越热,春末的微微凉意已经开始慢慢收尽,易曲拉开门闩,抬头看看亮的越来越早的天,回头看了看仍旧睡的安然的醉心,易曲笑笑,背了一只药篓轻轻掩上门出了门去。
已经是将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易曲每天早上都要带着一只药篓先去东南边的山上寻一些药草,做工之前必是把这些草药送到结庐医馆,却并不是卖的,只是免费送去。一开始那朱大夫死活也不肯要易曲送的药草。只是她固执,易曲更固执。
她不要,易曲就只要在没有工的时候杵在人家医馆当门神,那无赖劲儿竟比原来的易小霸王更甚几分。
易曲一个月的改变,这清渠镇的人多少都见识了,且不说她再也不做那强取豪夺之事,甚至变得有几分彬彬有礼,虽与人不大亲近,但是却能对人露出几分温文的笑意。更有一些胆大且以前看不惯她的人对她挑衅辱骂,却不想她却也能笑着只做不见。
清渠镇的人莫不以此为奇,只是许多人对易曲家里的夫侍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因为这易小霸王……不,是易曲变得什么事也不会生气,只是你不小心说了句他的夫郎,他肯定能打的你满地找牙,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前些日子,那个黎家大小姐就因为辱骂了她的夫郎被揍得几天出不了门。
据说这易小霸王的除了那林家的小杂种又另娶了一房,据说那男子的名字叫做……叫做什么醉心?
又据说那醉心生的美若天仙惊为天人。
再据说那易曲变得如此,都是因为这叫醉心的男子。听听这名字……啧啧,一听就是只有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只是一切都是猜测,因为谁都没看见过这林醉心下山来。
只有偶尔几个人知道那林醉心就是林家那个后娶进门的男倡生下来的,只是这几人一争论,就被一群讨论的人挥出十里远。开什么玩笑,那林家小杂种的无颜容貌,哪能跟那传说中的貌若天仙的醉心相提并论,易曲那小流氓什么时候这么护着他?
……
这市井民间什么样的事情都能传出个三四五六来,只可惜事件的两个主人公,一个并不轻易迈出村子,另一个醉心于在结庐医馆当门神,因此并不知道他们的故事被传得有声有色,不仅三夫六公爱听连三姑六婆也喜欢聚在一起呱啦。
“朱大夫早啊。”易曲看着正打开门板的朱英朱大夫,笑盈盈的看着她。
朱英脸上一跳,看看天,又要把打开的门板装回去:“哪有你早,我只是看看天亮没亮。”
易曲一只手早快她一步的挡住门板:“已经亮了,今天的药草我就放在门口,下午的时候我再来拿药篓。”易曲也看看天:“不过还早,您还可以再睡个回笼觉。”
朱英无奈又开始拆门板,一边叹气说道:“你送来的那些药草确实不错,这一个月我也帮你算过了,差不多共有五两银子,你下午过来的时候带回去吧。”
易曲挑挑眉,有些讶异,她倒没想到这药草竟能值这么多银钱,比她一个月的扛运工作多了这么多。
“朱大夫,明日就到我们一个月的约定之期。”易曲这一个月来的工钱除了买些菜买些有营养的东西给醉心补身子,钱多半都用在了药书上。
朱英这次不仅脸皮跳了,连额间青筋也跳了出来,一直都是这个小无赖在自说自话,她什么时候与她做过约定了。
易曲截住朱英笑道:“如果是我,绝不会煎坏药,也绝不会认错药草,更不会照着药单还配错药方。”
朱英脸色一僵,她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整日里给她惹乱子,上一次因为认错药草差点酿成大祸,几乎被她打个半死,不但丝毫没有看出她的悔改,还趁机赖在床上,以养伤为借口整天摆弄她那画笔器具,罢了罢了,人各有志,自己本来就不该强求那混人学什么医术。
“滚吧。”朱英手一挥,易曲也不介意,她还要面对一天繁重的工作。
等确定易曲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朱英蹲下身子翻检着易曲篓子里的药草,带着些细碎皱纹的脸上渐渐露出笑意,这易曲由一开始带着的裹挟着杂草的药材,现在渐渐都变得再无杂质。甚至有几株药草在这片地带是很难找到珍贵药材。
朱英挥挥手赶走自己心里的开始有些动摇的念头,自己不是说过永不会答应个小流氓做自己的徒弟的吗?她习惯性的把易曲的药篓里的药草翻捡出来分类整理的时候,脑子里的这个念头早没影了。
劳动的一天是漫长而又短促的,磨人单调的工作总是让人觉得漫长,等真正能喘口气歇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西日垂坠了。
幸好易曲已经适应了这种劳动强度,她那本来软弱的腰身与肩背变得更加柔韧有力了些,易曲本来个子就修长,又着醉心亲手为她缝制的长衫,更显玉立身长,再加上她经常挂着一副疏离温文的笑意,倒最近引得几个男子的媚眼与香囊。易曲有些哭笑不得,难道她又得挂回前世的那张万年冰封脸?
易曲看着最后一点米袋,手揉了揉肩膀,正要继续搬运,却只见西边突然一阵乌云翻滚,天立刻黑压下来。易曲错愕,这来的也太快了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得一阵喧叫哗然。易曲赶忙加快了动作,稻米湿了可就全都遭殃了。
易曲刚扛着走了两步,就感到一滴豆大的雨点滴落下来,她赶忙快走几步。等工人们全都搬运完了,几乎每个人都湿透了。
易曲站在简陋的檐屋下,出神的看着这似乎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的雨,立刻心中又想到醉心一个人在家里,这么大的雨,那个简陋的小棚房,平日里有些小雨也还算好,这大雨若下起来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易曲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冲进了雨幕,易曲没有再去结庐医馆,她直接往青葵村的方向跑去了。
正要走到镇上路口处,忽听得身后传来模糊的叫喊声:“易小霸王……你等等。”
雨点打的易曲有些睁不开眼睛,等白茫茫的雨幕中人影进了,易曲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讶然:“李秋涯?”
李秋涯的裤子已经湿的差不多了,鬓角额间也被雨水沾湿了。一手撑着伞,边微微弯着腰喘着气,一边朝易曲翻了个白眼:“我叫你易曲无数声你听不见,只叫了你一句易小霸王你倒回头了。”
“什么事?”这么大的雨她可没心情陪他闲聊。
“哪。”李秋涯一直放在背后的手伸出来:“我娘让我送把伞给你。”
易曲一怔,却没接。
“快点拿着,我走了。”李秋涯一把塞给易曲,嘟嘟哝哝着:“让我来送伞,真亏她想得出。也不嫌丢人。”不管易曲的反应,自顾撑着一把伞转身就走了。
易曲看着来一阵风去一阵雨的李秋涯,翻个白眼,为什么借伞给她就是丢人。撑开伞,嘴角却凝上笑意,她再怎么对这些觉得看得淡,也还是觉得心里温暖。
易曲有了伞就走的稳了些。
没走几步,转入一条往青葵村灌木小道,易曲撑着伞看着眼前白濛濛的山路,前方看不真切。
突然易曲看见白帘雨幕中转过一个青白瘦高的人影,似乎撑着一把伞走的极艰难。
易曲暗忖,自她开始逐渐串门决定搞好邻里关系时,这青葵村是几乎人家虽说不至于十分熟络,却也能见面偶尔打个招呼,也算熟悉。也不知是谁在这样的雨天出门,这里山路泥泞湿滑,一不小心可能会遇到危险。
正想着,忽见前面雨帘中的身影一个踉跄,手中的伞一个歪斜,险险跌倒。
易曲疾走两步,却呆住了,惊呼一声:“醉心?”
那人堪堪稳住身形,听得这一声惊呼,勉强撑正了伞抬起脸来,脸上却露出安心的笑容,却不是醉心是谁?
同一把伞
易曲急忙走上前去,只见醉心的衣角衣襟都沾了雨水,那把白素色的油纸伞并不能遮去斜雨的肆虐。
醉心手里本另拿了一把伞,却不想看到易曲一袭长衫立于雨帘中手中正撑着一把油纸伞,怔了怔,又缩回身后。
易曲一把握住他湿冷的手,果然已经有几分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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