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阿米斯,即使是脸可以伪装,可是dna”
“是他弄的!绝对是他!他栽赃给我啊!”
“……”
“放开我!我叫你们放开我啊!!!”
……
嫉妒目送着被逐渐推远的阿米斯一群人,吹了一声口哨。少年笑得极其灿烂,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一派天真无邪。
被警告了,所以他得收敛点。于是嫉妒决定了,他的目的其实很单纯:他只不过想要告诉阿米斯,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栽赃。
他很好心呀……
灰发少年心情极其愉悦地转身,然后有些意外地看到远方站着一名蓝色头发的、少女?那名少女的长相很中性,那种精致的中性使人完全看不出她的性别,嫉妒捏了捏鼻子,空气中淡淡地传来貌似同类的味道,却又差了一些什么。
再看去时,少女已经没了踪影。嫉妒慢慢地眯起了眼。
是错觉吗?
耳边传来隐隐的歌声,那是非常含糊的小调,内心深处却因这模糊不清的调子而蠢蠢欲动着,聂驳古张开了眼,头顶是一片蓝空,还有与天空同样颜色的碎发。鸠低头看着聂驳古,耳边淡蓝色的长发柔软地垂下,小巧的嘴巴微微抿着,那模糊不清的小调便是由少女哼出来的。
“我睡着了……?”聂驳古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天空太过明亮了:“刚刚的歌,很好听……”
鸠的声音很奇特,既不像男生那样沉厚,也不像女生那般尖细,就这样模糊地介于两者之间,纯粹得让人只能跟着音调走,而遗忘了歌者本身。聂驳古不知道斑鸠这个名字在娱乐界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全宇宙有多少人为斑鸠的歌而狂热,他只是觉得,这种奇妙的歌声似乎带有隐隐的魔力,它们不着痕迹地、微妙地勾起人心底中那抹最深沉的渴望,让那种渴望越来越鲜明,越来越难以抗拒。
突然很想去见他们,很想很想,想得心都要颤抖了。
聂驳古将表情掩在手下,他想,他也许被蛊惑了:把一切顾忌都抛下,把一切伪装都除去,顺从心底最深切的渴望与本能,魔性的歌直白地对他指出,聂驳古最大的野心是什么。
“驳古喜欢鸠的歌。”受到称赞的女孩儿弯起了眼:“明天是拍卖会的开幕式,鸠会在那里唱歌。”
鸠像是小动物一样抓着聂驳古的小指头,晃了晃。
“驳古,去拍卖会吧,鸠唱歌给你听。”
少女的手极其柔软,聂驳古微微勾起了小拇指。他想,等明天拍卖会结束之后,就是他去面对他们之时。
“好。”
已经无须逃避了。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前奏都弄好了,接下来=w=~
感谢s2332908、秦瑟合鸣姑娘扔的地雷,某颓被炸得内牛满面地蹦跶
话说我要四级考试了昂tat,下周的更新不能保证了。。。
sixty-thirdchild
星际拍卖会是四年一次的重大项目,每一届的星际拍卖会都会吸引全宇宙的目光。对于承办星际拍卖会的星球来说,这种类似古地球的奥运会的巨大盛事往往会吸引无数人的到来高阶层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这对那些人或商团来说是一种炫耀和荣誉;低一层次的商团直接将拍卖会当成一次星际商业交流会,他们举行一些小型拍卖会和交流宴会,寻找无处不在的商机或是合作伙伴;还有一些则是偷偷潜进来想要混水摸鱼的杂乱团体,他们会对该星球的治安形成严峻的挑战总之在举行星际拍卖会的途中,承办星球将会处于一种“爆满”状态,更别说本届星际拍卖会中的压轴是兰纳家族提供的96克星源体,要知道1克星源体就可以维持一队航舰七个星转的能源消费!这种大型战略资源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前往诺顿的人简直要塞爆这颗不算小的星球。
聂驳古当然听说过星际拍卖会,但这对于第七区的“胖子”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男人抬头看着五彩斑斓的夜空巨大的光影效果将第三区的天空印成一片彩色,带着姹紫嫣红的迷醉。对面就是拍卖会开幕式的入口,往来的人络绎不绝,连空气都被火热的人气加热膨胀出一种骚动意味。聂驳古想,他有多久没有见过如此热闹的场面了呢?
对面越热闹,映衬着角落里的男人越发孤寂。聂驳古已经习惯于站在阴影中了,在过去,在现在,在未来,但意外地他并不感到悲哀站在阴影里的他还有黑暗陪伴。
……就这样吧。
聂驳古最终迈开脚步,向那片辉煌走了过去,黑暗铺洒在他的背后,如影如随。
“欢迎您的到来,请您搭乘cet4p号莱卡。”
把鸠给的白卡放在感应器一刷,聂驳古顺着机械合成音的提示搭乘“莱卡”,那是一个像水母般漂浮在空中的生物机械,半透明的身躯散发着莹莹的蓝光,不同编号的莱卡通向不同的目的地。聂驳古站在平稳漂浮移动水母体上,看着远方成千上万的光点悬浮在空中那是无数个被模糊成光点的莱卡,载着人们向不同的方向移动,光是看到那堪比繁星的光点数量,就知道这次拍卖会到底有多火爆了。
水母体看似缓慢的飘荡移动比想象中快得多,没过多久聂驳古就被送到一条甬道上。甬道的尽头只有一扇金属门,聂驳古刚接近那扇门,金属门就刷地一下自动打开,展现出门内的一切。
这似乎是一个高级观赏室,房间的一面墙完全透明,可以清楚地看见奢华的舞台,并不算宽敞的房间中被舒适地布置好沙发和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精美的食物。聂驳古一眼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蓝发少女。
鸠今天没有穿皇家学院那套衬衫和百褶裙,她的脖子上围了一圈长长的青色围巾,上身是样式别致的墨蓝色毛衣,□是松垮的筒裤,戴在右边的白色眼罩上画了一个q版的骷髅,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鸠的性别,单从现在这副摸样打扮根本辨别不出对面那个精致得像个娃娃的少年究竟是男是女。
蓝发少女坐在沙发上,露出来的左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聂驳古,她的脸被淡淡地上了一点妆,将那份精致细腻地描绘出来,那份极致中性的漂亮演变成强烈的气势,压得聂驳古有些喘不过气来。
聂驳古觉得有些怪异,对面的鸠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出那一丝违和的地方好像、好像有什么和过去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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