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跳到他身后寻求庇护。并且夸张叫道:“原来就是跳蚤市场啊!名儿取得这么有噱头,闹半天就是个互卖二手货的地儿!”
朱君止大笑,“哈哈!娘子好巧妙的形容。那些个自负正派的江湖人专爱做这种勾当。小小跳蚤也敢自誉英雄!”
玄辰星终于放过我,狠狠将一双眼剑同赠与朱君止,直到朱君止也有些站不住了,不自在地后挪两步,向我和月秀靠拢,才道:“英雄会始于前朝,本是皇家、玄、佛界展示上古神兵宝物之所,历界推选一位能者护佑宝器。后来战乱纷起,皇室没落,玄、佛二界又再无人才护佑,宝物落入民间,这才在江湖中也有了英雄会。只是世风日下,民心贪婪,一来二去,宝物所剩无几,这英雄会才落魄至此。”
“不错。”一直沉默不语的铭王爷突然应声道。对于江湖事他知之不多,很少发言,这会儿开口让人很意外。“我也听说过此事。女娲石便是太祖皇帝开国时,于前朝皇庙里所得。相传那皇庙中还有许多宝物,不过却多被人趁战乱劫失了。”
呵。说自己就“得”,说别人就“劫”。语言应用得好,还真是门艺术!
我一边心里偷笑,一边去看风契。心想他那个地穴里的宝贝可多极了,幸亏都沉了,要是大白天下,还止不定得惹多少事儿呢!
不料风契也正在看我,他见我瞅他,便指着我头顶,笑道:“夕夕头上的带子也是宝贝。祥瑞紫光晃得我眼花呢。不如我们拿到英雄会上去吧,这样英雄会就不落魄了。”
我一愣,想到是刃雾,不自觉地伸手去摸。
却见玄辰星皱眉道:“小风心善,却太玩笑了。此物是我祖上所得,一直传至今日,万不好炫于他人。”顿了片刻,又续道:“今日天色已晚,吾等又多劳累,该事休息了。夕夕先回自个儿房里等我。我与弟子们吩咐一声便过去。”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怎么听着耳熟的说?”
“娘子平日与我们便是这样吩咐的。”朱君止贼笑道。“玄门主是想你‘侍寝’呢。”声音不大不小,听得玄辰星素白面上泛了粉红,像一朵大桃花。
我的房间就在玄辰星房间的隔壁,属于玄门的天字二号房。别几个老公的房间都离得老远,尤其朱君止,几乎跟我成了对角线,中间还隔着五形八卦阵样的回廊和小院。不过我猜要到了昆仑山上,大概也跟这情形差不多,朱君止准会把玄辰星也安排在眼不见为净的犄角旮旯里。
房间里很干净,并且有淡淡的熏香味。看得出来日日有人清洁。床上放着一个大书包。那是我带宝宝回来时,扔在这的。
我坐到床上,打开书包翻找,从里面拽出dv,奶瓶,尿不湿,还有一大包内裤。
红橙黄绿青蓝紫,摆满整张床,在摇曳的烛火下,耀出漂亮的彩虹。
门被推开,有人缓步走近,好奇道:“这是何物?既玲珑又有莹莹光彩,格外好看。”
我说:“内裤呀。你不是穿过的吗?”
“内裤?可这与你送我的却不相同。这个。。。”两根素白手指拈起最末端的紫色内裤,提起来细细地瞧。
丁字形的样式。前面是紫色的丝网,紫色莹光带缝的边。后面是根紫色细皮绳,底端与丝网相连,顶端连在做为裤腰的紫色双股松紧带上。
相当不错的情趣内裤。单买一条要九十元人民币,张小玉和成人店老板是熟人,打折价一套一百元整。
丝绸市场卖一米见方的高档丝绸料子,要三十元。够做二十条。
玄辰星提着内裤,在腰间反复比划,“这个怎么穿?这样薄的料子能遮住哪里?”
我说:“就是遮不住才穿的。算你好运,先看见的,选一件吧。剩下的再给他们分。”
玄辰星不知是喜是怒地横我一眼,又将视线移向床上,仔细打量那些内裤,看了半天,却仍然选中自己手里的那条紫色的,对我扬了扬,道:“就这件吧。这种贴身物事,碰过了就不好再易主了。不过。。。夕夕。最后剩下的一件,你打算如何处置?”
我心中一梗,觉得隐隐发痛,却故意忽略笑道:“卖了呗!不是过几天有英雄会吗?这时代的人没见过这种新鲜东西,准能卖个好价钱!”
玄辰星微微一愣,犹豫片刻,对我道:“不如。。。还是寻他回来吧。。。他就是脾气佞了些,哄哄也就是了。”
我装作没听见,说:“你眼光真不错啊。你屁屁超白,配这紫色裤头刚刚好!快脱衣服换上啊。干嘛不动?不是等我吧?没问题,我帮你!”
玄辰星很白,脱光衣服之后,就像个白玉人儿。美则美矣,却少了点颜色温度,紫色的内裤套在他屁股上,刚刚好弥补了这点不足。在他淡然冷情的气质里,添了抹娇艳。
内裤上用来包住男人第三条腿的丝网很窄。可以很好地纠正那条短腿左偏右偏的不良习惯。可如果那条腿肿起来,就会被缂得相当不舒服,玄辰星就不得不软言好语地求我帮他脱下来。
我就偏不应。只卯足了劲挑逗他,让他愈发兴致高昂还不得发。
他欲自己解决,我也不让,压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再纯粹报复性地赏他白屁屁好几巴掌,直到他真的受不住了求饶,应承下来以后日日都穿这东西,才罢了。
当然我也得给他点好处,不然他现在服软,以后又该生气了。我答应要单独给他多买几件这种内裤,让他换洗着穿。
玄辰星不为内裤多,只为那“单独”二字喜了半宿,神经质地猛折腾我,直到天快亮了才安份点,害我用去整整一天时间补眠,都没来得及准备东西去赴英雄会。
于是,在人家大包小卷地又搬又扛,又雇马车的时候,我极其轻松也极其寒酸地拎出条裤头。用根竹竿挑了,扛在肩上。远远看去,好像是夏令营的队旗。
英雄会选址在泰山脚下。意欲取个群山之雄的名儿,好能显出与普通集市不一般,使去参加的人都成为英雄。
便是这样的二手市场,进去时还得递贴子。一张贴子可管五个人,多出的在外面候着,不准进。
玄门毕竟是个势力不大的小帮派,就算他们门主再怎么风姿卓越,再如何医术高明,也无法凭真实力打败谁,在以武力为尊的江湖中叫上一号。于是很没面子地只有一张请贴。
就这一张请贴,还是看在他们祖上有能耐,在真正的英雄会上露过脸,才友情赠送的。
我和六个老公共七个人,还有仆人随从打杂什么的,共来了三十人,五辆马车,此刻全部堵在英雄会大门口,成功地起到路障作用,阻塞交通,引起怨声载道一片。
玄辰星很是尴尬。他知道这里规矩,所以特意要我们在这等着,由他去跟守门人通融。可他理论了半天,精采言词都比得上布什演讲了,人家就扔他俩字:“不行。”
我等得不耐烦。便跳过去,对玄辰星道:“你好没好?朱君止都笑话你能力低下了呢。不行叫他来。”
玄辰星闻言有些恼火,正欲发话,却听那守门人连声道:“好了!好了!小的是仰慕玄门主风采才多攀谈两句的。诸位快请进吧。”如果不是他话里的颤音太过明显,和不时偷瞥向我身后的胆寒眼神被我捉个正着,还真会让人以为是那么回事呢。
玄辰星一边往里走,一边脸色很不好看地小声骂我:“此处该好好说话,怎可动不动就抬出那魔头来吓人?无理!”
我得意地回他:“咱这么多人,想凭那一张小贴子进去,本来就无理。欲行无理事,便该无理而为。此天理也。”的53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场内布置的还不错。摊位座席都挺宽敞干净,头顶还有遮阳挡雨的篷子。更妙的是,只要参展单位向本次大会交纳五十两银子作为展费,就可享受大会免费提供的所有酒水美食。这种便宜当然来的人越多越,就占得越多了。无怪要凭贴而进。
场内已有许多人了,喧哗热闹,还有正在“试探”彼此身手的,相当有趣。
我们一行三十人,算是很惹眼的,一入场中,便吸引无数眼球。有些人认识玄辰星,便过来打招呼。玄辰星就很礼貌地回礼。更多的人认识朱君止,远远看到就避开去,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神色戒备恐惧,仿佛见了瘟神。
有一个容貌庄严,却有些干瘦的老和尚,领着一堆小和尚过来相迎。我不认得他,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认识玄辰星的。
他双手合十对玄辰星道:“阿弥陀佛。玄道友有礼。”
玄辰星单掌立于胸前,行道家礼,说:“了然大师有礼。”
了然大师笑道:“玄门神人,素不愿理江湖事,此番得见玄门主,甚深的缘分。”
玄辰生淡淡苦笑,“大师笑话吾等了。辰星无能,无法光耀门楣,愧对先祖。”
了然大师大笑,“哈哈。玄门主好生歉虚。怎说不得光耀门楣?这些随你入英雄会的不都是你玄门弟子吗?老僧还认得这位朱施主,武功高强,名声显赫,响当当是个人物呢。”
原来是挑衅的。
朱君止本来跟在玄辰星后面,东张西望地瞧热闹,满脸的不正经,这会儿听到人家点名叫自己,忙扯出招牌bt笑,上前一步抱拳道:“大师客气。那几句夸赞真给足了我朱某人面子。只是我与玄门主交好,却并非他门下弟子。大师万莫误会了。”
朱君止从不轻易服人,对外都不跟人说他师父是谁。这会儿被说成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玄辰星的弟子,可想而知他心里有多憋屈。就跟在脸上拍了坨屎似的,猴儿急着抹干净。
“可惜大师认得我,我却不认得大师。”朱君止接着道,装作异常惋惜的样子。“了字辈的高僧,我只知道一个,不过却是个假和尚,贪名利酒肉。我为助他早登极乐,将他剁碎腌在酒缸里了。”
一句话说完,众人颜色皆变,唯有朱君止自己仍然笑嘻嘻地。好像刚才他说的是:白天有太阳,晚上变月亮。
人家不过稍微挑衅,他就非得一棒子砸还回去。真个不吃亏。
玄辰星忙挡到朱君止身前,对了然大师作揖道:“地藏经里道:若有众生,伪作沙门,心非沙门,破用常住,斯诳白衣,违背戒律,种种造恶,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那假冒和尚者,纵使被杀,也是业障现前。死有余辜。”
好博学!好口齿!好护短!
了然大师圆瞪双目,气翻了鼻孔,久久未语。一旁小和尚却怒道:“了尘师叔确是佛门中人!你们莫要诽谤他老人家!杀了人还敢来这英雄会嚣张,莫非你们以为天下英雄都怕了你们?”
本来我们就招摇惹眼,现在更成为众目所瞩,眼中钉一般。
朱君止大笑,刚想说什么,却被玄辰星狠跺了一下脚面。因未曾防备,疼得怪叫一声,几乎岔了气。
玄辰星对那小和尚温言道:“吾等收到请柬才来参加英雄会。只为与众热闹一番,着实别无他想。”
小和尚道:“那我们也未发请柬给魔道中人!”说罢又盯着朱君止,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恨的血丝。“你不请自来,来者不善。看我杀了你,为武林除害,为师叔报仇!”
话音未落,自后背后抽出长棍,在空中舞了个花式,冲朱君止攻来。
朱君止岂会将这种小卒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左手腕翻转,轻易捏出一股阴冷杀气。
我顿时紧张万分,想要拉扯朱君止,不准他妄动。却还未等有所动作,一道黑影已自身旁略过,险险夹在朱君止与那小和尚之间,将几乎要碰到朱君止鼻头的棍子劈头夺下,再揪住小和尚的衣领,将他带回到了然大师身边。
是月秀。
小和尚懵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冲着月秀张嘴欲骂。了然大师及时在他后脑勺狠拍一记,一并喝道:“孽徒休得放肆!快快给这位施主磕头谢恩!”
小和尚不懂,在场的几乎所有人也都莫名其妙。
明明是月秀在帮朱君止,不准别人打他来着,干嘛还要那小和尚谢月秀?
月秀不等了然大师解释,双手将那棍子又递还于小和尚。见人家犹豫不接,就竖着往地里一插,一言不发地又回到我们这边。他那一插也不见用力,可丈把长的棍子,愣无声入地三分有余,且不动不摇,直看得众人哗然。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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