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喜欢马术,到了海外也不肯放弃,又在中国的租界里建起了跑马场,从起初的一块大空地,到跑马场,再到专通的公路,一直发展到今日洋洋大观的五大道,五花八门的数个赛马会,带动了赌马业的蓬b发展。时局动荡,下野的政客军阀、避难的遗老豪绅寓居于此,修建洋楼,在法国梧桐的荫蔽之下,边纵情声se犬马,边暗待东山再起。
薛临歧今天带杨蘅去的是万国跑马场,从前只有英商跑马场,不允许中国人进入,政府便自己投资国人的马场与之竞争,英国人见势无趣,便也放下了高姿态,由此可见世事终究还是得靠自强,不过即便是中国人的马场,也并非为平民百姓准备。
进入跑马场,薛临歧给杨蘅借了套轻便的衣裳,让他去换上。杨蘅警惕地翻看一番,确认是套寻常的男子骑马f了,才进入更衣室,换完出来,他从前还没穿过这类衣裳呢,一时扭扭捏捏的,转过头去假装不屑,其实是羞于直面薛临歧打量的目光。
骑马f上半身是件暗红se的双排扣小西装,衣摆收进k腰,k子白se、贴身,鞋是黑se长筒靴,再配上杨蘅高束的长马尾,颇有j分英姿飒爽的味道。
薛临歧满意地揽过杨蘅,往内场c地走,顺口道了句:“不错,终于不穿长衫了。”
“你是嫌我总穿长衫,沉闷、古板?”杨蘅不大高兴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口气活脱脱像个善于找茬的任x恋人。
“长衫,挺好看的,但偶尔换换其他衣f也不错,比如”拖长了调子,薛临歧意味深长地斜眼望向杨蘅。
杨蘅一下爆红了脸颊,他想薛临歧肯定是指下午他醉中穿的短裙,或者nv学生装,nv仆装、甚至旗袍也有可能,一幕幕se情回忆涌上,杨蘅猛然跨离薛临歧,口中发出句恼怒的:“你……”
周围j人的目光被这动静吸引了过来,本就羞于言表,杨蘅这下更是慌张而至于呆愣了,还是薛临歧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回身边,略低下头状似无辜向他道:“我?我说你现在这身骑马f啊。”
知道自己中了薛临歧的套,杨蘅气结,又不敢再闹出动静,只甩过头不理薛临歧,薛临歧则捏了捏他的手,将他牵向门外暮se中的绿茵场。
今天跑马场没有赌赛,场地供给训练或闲骑之人使用,人不多,但各个都衣冠楚楚,非富即贵。薛临歧找管理员为杨蘅挑了匹温顺的母马,他将缰绳递给杨蘅后即匆匆离去。杨蘅抬头打量这个正嚼嘴动鼻的四蹄动物,他不介意做运动或者新尝试,但要骑在高大强壮的活物身上着实让他有点本能的不安,不过,想想马被人类驯f了j千年,古人,乃至现今的大城市之外,日常都得骑它呢,军中也还有骑兵,诗仙太白那句诗怎幺说的来着,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杨蘅正牵着马遐想,忽而头上一沉,接着响起薛临歧的一声:“这个得戴上。”
瘪着嘴抬手摸了摸头顶,哦,是头盔。杨蘅还是下意识怒目薛临歧,殊不知头盔压扁了他原本精神的马尾,现出j分狼狈的可ai。
薛临歧早就习惯了,不甚在意地拍拍马鞍,勾着唇角道:“来,先骑上去试试会上马吗?”
扫一眼马镫与马鞍,杨蘅心中与薛临歧较劲1 2≡ 3△d☆an⊿ 回i点◎ ▆,无师自通地便踩蹬抓鞍往上爬,谁知马儿不配合地倾了身,杨蘅摔下来,幸好倒进了在后接应的薛临歧怀中。
“你得一手抓马鞍,一手抓它的鬃ao,它才知道你要上马。”双手托着杨蘅的肘弯,薛临歧指导道。
“扯鬃ao,它……不会痛吗?”杨蘅口中犹豫,薛临歧宽厚的x膛正贴着他的后背,那说话时x腔微微的颤动,似乎也ss麻麻共鸣了他。
“不会,这些马都是受过训练的,再试一次吧。”
薛临歧温热的吐息随直拂向敏感耳背,杨蘅周身一刺,受不了这过分的亲昵,他推开薛临歧,若无其事地再度尝试上马。
这次成功了,身一翻,马尾一甩,坐定于马背,可没待杨蘅抬着小下巴得意多久呢,马儿忽然扬起了前蹄,嘶鸣一声
“啊!”
杨蘅惊叫,薛临歧一边在马下守护着,一边道:“别怕,拽紧缰绳,稳住它!”
又与马较了番劲,杨蘅终于惊魂甫定地坐稳了,这个矫健的生灵在他胯下安定下来,低头闻着c坪,杨蘅抚摸它油光水滑的aop,问道:“怎幺让它走?”
“你得夹马肚控制它,我先牵着你走走……”
绕到马头前,刚抓住缰绳,薛临歧忽听见有人唤他
“薛督军!”
薛临歧朝声源的方向转过头去,是个有j集的政客。好吧,大人物似乎总容易在社j场所遇见熟人,向杨蘅使了个眼神后,薛临歧走上去接受那人的攀谈。
杨蘅留在原地,继续与马较劲。他看过水浒三国里写的,让马动是得……夹马肚子?杨蘅试着夹了夹腿,想让马左转向跑道走,结果马只径直前进,好吧,看来他和马并没有心灵感应。杨蘅又乱动了会儿,马也跟着他乱转,后来g脆不理他了,待杨蘅胡来到将要泄气时,薛临歧终于回来了。
走过来,见杨蘅没离开原地多远,薛临歧压抑着笑意,强行一本正经道:“没摔着就行。”
杨蘅望向远方看台,假装没听到来无视他,薛临歧也望向暮se尽染的天空,凉飕飕的夜空吹拂着碎发,星空下的马场中,租出的马儿已纷纷回笼。
“赶的时间不好,晚上马场已经快关门了,”薛临歧皱眉道,“这样吧,今天就不学了,我带你兜一圈,然后我们就走。”
杨蘅兴致缺缺地点点头,薛临歧便在他身后爬上了马,握住缰绳,驱马进入环形跑道绕行。连马都帮着薛临歧欺负他,杨蘅心里嘀咕着,马在加速,他并不害怕这种乘奔疾驰的感觉,而令他紧张的其实是
身后人。
p手套包裹的修长五指在他眼前控着缰,连接向横在他身侧的有力双臂,与坚实x膛一道将他困在无法逃脱的三角形怀抱中。四蹄开迈,马背肌腱颠簸滑动,身后的男人也与他同频率律动,他们仿佛融为了一t,杨蘅能感到薛临歧的呼吸、t温、甚至x前勋章磕上他头盔时的轻响,明明冷空气扑面,他却脸颊发烫。
风呼呼地刮着,马跑得越发畅快了,杨蘅的心也跟着激动起来,面上浮着不自知的欢快笑容,前方的矮栏杆迅速滑入他视线,背后传来声洪亮的“坐稳了”,而后是高大身躯骤然压下,骏马奋蹄
杨蘅被薛临歧压得腰背低弓,悬空的马蹄带着虚影一寸寸飞过栏杆,画面仿佛在这一刻定格成了拉声喧嚣到了极致,反而趋于虚无,万籁之中,唯独他的心跳清晰而沉重,一下,又一下,在这个骤然缩小的紧贴怀抱中敲打着他的耳膜,振聋发聩地想b他承认些什幺。一直到马的后蹄也落定,二人姿势彻底恢复正常,杨蘅还心神恍惚,目光迷离地锁定着一盏夜幕下模糊但刺眼的灯光……
骑完一圈,薛临歧半扶半抱地把杨蘅弄下马,一手牵着马缰,一手牵着温顺得不正常的杨蘅往管理员处还马,侧头注视着杨蘅穿骑马装的身影,他问:“骑马的感觉怎幺样?”杨蘅虽说过得不如从前,到底还是个从小在大城市娇生惯养的少爷啊,连骑马都不会,嗨,没事,他宠得起,就喜欢这g娇惯劲儿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嗯……”口中挪揄地长y着,取下头盔,杨蘅边梳理马尾边歪头思考,处于恍惚余留中的思维似乎很难组织出答案,最后他g脆选择了不予理会。
客套失败,薛临歧换了个话题:“今晚怎幺办,现在回学校已经太晚了。”
见杨蘅犹豫,多半还想坚持回学校,薛临歧扯扯嘴角,露出个恶劣笑弧来:“而且我也不打算让你回学校,我接你之前就订好酒店了在这附近。”
真是x有成竹、志在必得。冷着脸答一句“那你还问我做什幺,我有得选吗”算是默认,杨蘅钻进了更衣间,甫关上门,他的呼吸便紊乱起来薛临歧,带他去酒店绝对不止“睡觉”那幺简单吧,可是今天已经做过了!呃,他们好像并没有一天只能做一次的约定?嗯?他只是凭下t的不适猜到薛临歧趁他醉酒在医务室对他做了那事而已,至于具t过程,哭着主动要什幺的,他!完!全!不!记!得!
总之杨蘅随薛临歧离开万国跑马场,来到了酒店,当然,是符合督军派头的豪华大酒店,那风格类似的暖h装潢让他想起了j天前在另一家酒店,恍如隔世的一夜……
在前台登完记,薛临歧和杨蘅找到了相应的房门,打开来,房间配备一应俱全,还有个单独的浴室。薛临歧布置着行李,杨蘅身无长物,就站在原地呆呆的看,卸下军装p带,又从领口开始解纽扣,薛临歧转身向他道:“累不累?你先去洗澡吧。”
“哦。”只觉得正好能避开薛临歧,杨蘅未做多想便答应下来,进了浴室,关上门脱衣。这酒店的浴室不但有浴盆,还配备了先进的淋浴,学校宿舍可没这个条件,再加上今天确实累了,杨蘅决定先冲一冲,再泡个澡,好好沐浴一番。
他先是淋s了身子,然后找到肥皂开始涂抹周身,待涂抹到尾声,周身滑溜溜、亮闪闪的时候,杨蘅正准备进入下一步,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的一声,杨蘅手中肥皂滑掉落在地,远远滑走。他没有捡,也没有去开门,只惊恐地瞪大了眼,因为他知道,浴室的门没有锁。果然,敲门只是提示,不请自来地,通向赤身lt的他的浴室门,“吱呀”,被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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