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节操何在(H)

厂公且慢(五)

“或者说你是谁派来的。”
傅长卿声音毫无起伏,却令夏如嫣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她攥紧身下的床单干笑道“都督真会说笑,莫不是喝醉了来本宫这里胡言乱语”
傅长卿无声地勾了勾唇角“你以为这样能蒙混过去”
他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样貌倒是像了个十足十,但是一个人的谈吐举止不可能突然发生改变,趁我还有耐性的时候,你最好老实交代。”
他这几句话说下来把夏如嫣的酒都给吓醒了,她穿了这么多个世界,还是头一次有人看出她不是原身,她心里忐忑,面上却佯怒道“放肆你敢对本宫无礼”
傅长卿黑眸一暗,迈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道“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了,我最后再问一次,你究竟是谁”
男人力道并不大,指腹在夏如嫣嘴唇下方缓缓摩挲,薄茧将她的皮肤磨得有些发痒,又莫名的隐隐发烫,他离她非常近,近到能看清他的睫毛和英挺的眉眼,以至于夏如嫣的心更加慌乱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本、本宫不明白都督什么意思,我不是叶如嫣还能是谁”
傅长卿眸色沉沉地看了她半晌,突然伸手朝她耳后探去,又在脸颊边缘处摸索了许久,但却什么也没摸着,他眸中划过一丝诧异“怎么没有”
“你放开我”
夏如嫣伸手去推他,一张俏脸微微涨红,她咬牙瞪他“傅长卿,你到底要对本宫做什么”
傅长卿眸光闪动,沉声道“这张脸是你自己的”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夏如嫣没好气地道。
这下男人总算松开了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竟和叶如嫣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我就是叶如嫣傅长卿,你到底发的什么疯谁给你的胆子对一国太后如此无礼”
夏如嫣一气,胆子也大起来了,提高音量质问傅长卿。
“就算是脸一样,一个人的性子也不可能突然转变。”傅长卿还是不信她就是叶如嫣本人,眯起眼睛,目光在她周身打转,横竖要将她瞧出个究竟来。
夏如嫣对他的眼神始终发怵,忍不住往床里缩了缩道“我真的就是叶如嫣,性子变了只是因为最近遇到一些事”
“一些事”傅长卿挑眉,“因为秦松平”
夏如嫣一噎,这个男人果然是知道原主和秦松平的事了,她咬了咬唇“是又如何”
傅长卿闻言站在床边盯了她半晌,看得夏如嫣后背直冒冷汗,然后才又吐出几个字“我不信。”
夏如嫣还没对他的话做出反应,他就再次欺身过来,一手将她两只手腕制住,另一只手则对直伸向她的腰间,夏如嫣吓得花容失色,用力扭动着身体尖叫道“你要做什么傅长卿你住手”
傅长卿面无表情地道“太后左肋下有一颗红痣,我需得验上一验才能断定你是不是她。”
他说话间已经解开了夏如嫣的腰带,修长手指挑开她的衣襟,女人柔软的纤腰便赫然露了出来,她的皮肤极白,在烛光下显得莹润如玉,傅长卿的指尖刚碰上去,那细腻的触感便令他手上一顿,忽然有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傅长卿你混蛋”
夏如嫣急得眼泪扑簌簌地掉,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太监敢直接扒她的衣服,羞恼使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被肚兜包裹着的一对儿酥胸也不住剧烈起伏。
傅长卿只是稍稍犹豫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他用手指挑起肚兜边缘往上掀开,大片的白腻便显了出来,女人的肌肤白得晃眼,他忍不住将双眼闭了一闭,那娇娇怯怯的哭声也令他有些莫名的心烦意乱,他抓紧手中的布料用力一扯,肚兜绳子竟应声而断,刺啦一下被他整个给拽了下来。
傅长卿刚睁开眼就看见眼前女人裸露的上半身,一对儿酥玉似的雪峰高高耸立,顶端两颗红樱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下面是极其纤细的腰肢和小巧的肚脐,曼妙的曲线美得惊心动魄,他一瞬间竟完全忘记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只目光凝滞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
直到夏如嫣屈辱的哭声断断续续响了起来,傅长卿才如梦初醒,他目光迅速往女人左肋一扫,瞧见那处的确有一颗极小的红痣,男人眸子一沉,又将手伸过去用力擦拭,再松开手时发现那红痣仍旧好端端的,他沉默几息,将夏如嫣的衣襟拉拢,后退一步道
“是臣唐突了,臣见娘娘近日性情突变,以为娘娘被细作换了人,还请娘娘宽宏大量。”
夏如嫣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她紧紧拽住领口,恨恨地瞪着他道“傅长卿,你竟对本宫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当本宫是什么能任你随意侮辱的女人吗”
傅长卿一撩下摆,单膝跪地道“臣一切都是为皇上着想,若是有细作假扮娘娘意欲谋害皇上,这个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他说得冠冕堂皇,把夏如嫣都给气笑了“这么说你是一点儿错也没有了”
傅长卿突然抬头,目光直视她道“臣说了,一切都是为皇上着想。”
他的眼神毫不避让,眸中没有一丝歉意,似乎刚才的请罪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夏如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连哭都忘记了,显然没想到这个人在对她做了如此流氓的举动后竟然还能这样理直气壮。
“你你无耻”
夏如嫣气得扯起床上的枕头就往傅长卿丢过去,男人避也不避,直挺挺站在那儿任枕头砸在身上,夏如嫣扔了一个还不解气,又扯起另一个砸过去,两个枕头丢完,傅长卿依旧杵着不动,这下床上再没有可丢的了,夏如嫣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忽然觉得无比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女人坐在床上一直哭,鼻头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再加上凌乱的衣衫和头发,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傅长卿看了一会儿,也不知心里究竟是何种感受,他默了默,走到床边坐下来,用手轻拍夏如嫣的背道“娘娘别哭了,仔细伤着身体。”
夏如嫣身体一僵,旋即躲开他的手,哑着嗓子喊道“你出去”
然而男人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从床上拾起散落的腰带,接着去搂夏如嫣的腰,吓得她差点跳起来,惊慌地道“你还要做什么”
傅长卿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目沉如水,那双黑眸在烛光下显得无比深沉,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夏如嫣登时有瞬间的失神,待她回过神来,男人已将她的腰带重新系好,又起身从旁边的架子上取来她的外衫,夏如嫣见他似乎想替自己穿衣服,忙道“我自己来”
男人手上一停,最终还是将外衫递给了她,夏如嫣咬着唇道“你转过去”
傅长卿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背过身去,夏如嫣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穿好,又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哑着嗓子道“你出去吧,我要回慈宁殿了。”
傅长卿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那臣就告退了,娘娘回去好生歇息。”
他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夏如嫣一屁股坐回床上,只觉得手脚发软,想起方才的情形她就后怕,没想到这个傅长卿竟然这么敏锐,连她不是原主都看得出来。
好在这具壳子还是叶如嫣的,让他打消了怀疑,要不然她这会儿可能小命都已经不保了。只是他这样以下犯上,她却拿他没辙,最让人担心的是,傅长卿知道了秦松平的事情。
夏如嫣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只能希望傅长卿不要多管闲事吧,好歹秦松平对他有用,他应该不会在赵恒面前走漏风声的。
夏如嫣今天的屈辱我记住了,他日我一定要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
傅长卿解开了腰带赶紧的,不要磨蹭。
厂公且慢六
因为受了惊吓,再加上之前喝了酒,夏如嫣一夜睡得不大安稳,将近午时才从床上爬起来,脑子昏昏沉沉的,手脚也有些发软。
“孙姑姑”
夏如嫣刚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往日清甜软糯的嗓音竟变得沙哑许多,喉咙也无比干涩,疾步走来的孙姑姑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撩起床幔担忧地问道“娘娘可是不舒服奴婢这就叫人去请御医来。”
她说完便吩咐下去,然后与另一个宫女一起服侍夏如嫣穿衣梳洗,没多会儿御医就来了,替夏如嫣一把脉,得出个结论受了风寒。
与此同时在御书房里,赵恒正与傅长卿讨论公事,半个时辰后傅长卿表示先告一段落,赵恒与他一同走出去,瞧见门口站着的老太监李敬海,便随口道“李公公,你去慈宁殿知会一声,朕要和母后一同用膳。”
“皇上,奴才正要向您禀告,方才慈宁殿那边来了人,说是太后娘娘昨夜受了风寒。”李敬海垂首道。
“怎地受了风寒请御医看了吗”
赵恒脸上露出几分焦急,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正往外走的傅长卿停住了脚步。
“回皇上,说是请御医看过了,皇上您要不要”
“当然要过去看看母后”赵恒打断他的话,“现在就去”
慈宁殿里躺在床上的夏如嫣在喝了碗粥,服下熬好的汤药后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古代就是这点讨厌,吃个药跟上刑似的,真苦,太特么苦了。
她含了一块果脯,但依旧觉得口中那股苦味经久不散,夏如嫣蔫蔫地道“本宫想吃点辣的。”
“娘娘,您受了风寒,御医说得吃清淡些。”孙姑姑用帕子擦了擦夏如嫣额角因为喝药而渗出的汗珠。
“我不,我就想吃辣的。”夏如嫣犯起倔来连本宫都忘记说了,她烦躁地把被子掀开,“房间里太闷了,我要出去透透气。”
“娘娘不可,出去若是再吹了风可怎生是好”
孙姑姑连忙伸手拦住她,夏如嫣却执意要下地,她的脚刚伸进鞋子里,就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母后”
赵恒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边的夏如嫣时脸上露出几分担忧,他快步上前将她的腿重新抬回床上,用被子盖住后才松了口气,转身呵斥旁边的宫人“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娘娘受了风寒,怎能让她随意起身”
被皇帝斥责,宫人们赶紧跪下请罪,夏如嫣在床上一阵无语,开口道“行了别怪他们了,本宫只是受了风寒,又不是折了腿,屋子里闷得慌,本宫就想出去透透气。”
“母后,您一向身子娇弱,还是卧床休息的好。”赵恒不赞同地道,他坐到床边,替夏如嫣掖了掖被角,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夏如嫣无奈地笑笑,忽然眼角余光发现床边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她抬头一看,站在那儿的居然是傅长卿
一看到傅长卿夏如嫣的脸就垮了下来,她正要别过头,就听傅长卿开口道“臣,参见太后娘娘。”
嘴里说参见,不过就对她弯了下腰,这人任何时候都是这么嚣张,夏如嫣努努嘴,别过脸不说话。
傅长卿对她的态度也不以为意,泰然自若地直起腰身,继续道“臣最近得了一块暖玉,据说带在身边于身体有益,晚些时候臣就让人送来,也望娘娘能早日康复。”
“都督有心了。”
“不用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赵恒一愣,转头看向夏如嫣,夏如嫣嘴角扯了扯,对傅长卿冷淡地道“本宫无甚大碍,不过是风寒,两三日就痊愈了,这样贵重的东西都督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她语气里的疏离十分明显,傅长卿的眸光在她脸上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复又开口道“这也是臣的一份心意,娘娘万金之躯定要好生休养,您生病了,皇上会担心,皇上心里牵挂您,必定会影响朝政大事,所以就算是为了大梁,臣恳请娘娘能收下这份心意。”
他站在那儿不疾不徐把一段话说完,听得夏如嫣又想拿枕头丢他了,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能说会道她不过得个风寒,竟然能说到国事上去,他到底有点自知之明吗明明她得风寒他还有一半的责任
然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如嫣也不好再拒绝,她沉着脸说自己头疼想要躺下,赵恒连忙站起身又关心叮嘱了几句便与傅长卿离开了慈宁殿。
看着那个可恨男人的背影,夏如嫣狠狠冲他翻了个白眼,恰在此时傅长卿刚好转过头来,夏如嫣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一时间收也不是放也不是,男人顿了顿,深深看她一眼,跟在赵恒身后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夏如嫣才自在起来,不知是不是喝了药的关系,她这会儿还真有些困了,只留下孙姑姑在旁伺候,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这一觉直睡到申时末,许是睡饱了,夏如嫣觉得精神头也足了不少,她懒洋洋从床上坐起来,在孙姑姑的服侍下洗漱一番,坚持要出去透气。
孙姑姑拿她没辙,只能把她捂得严严实实扶了出去,夏如嫣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晚膳也送来了,她刚到桌前坐下准备用膳,就见到一个宫女快步走进来道“娘娘,外头有个小太监求见,说是傅大人派来的。”
一听是傅长卿派来的,夏如嫣想也不想就道“不见”
宫女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呆了几息,不确定地问“娘娘,您是说不见”
“不见,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夏如嫣拿起勺子开始喝粥。
宫女踌躇了下转身走出去,过了片刻她又进来了,对夏如嫣道“娘娘,那个小太监说傅大人让他务必要把东西送到。”
夏如嫣冷哼一声“不要东西,你把他撵走。”
宫女只得重新出去,这次她没再进来了,夏如嫣饭后又喝了碗药,吃了好几块果脯压下苦味后道“咱们再出去走走。”
孙姑姑当然是不赞同的,但怎奈夏如嫣才是主子,她只得又为她加了个披肩,扶着她到园子里慢慢散步。
夏如嫣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觉得差不多了,正想回去就看到远远走来一个人,身形高大,俊逸无双,不是傅长卿还是哪个
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对孙姑姑道“咱们回去。”
“娘娘。”
她话音刚落,那边傅长卿就开口叫住了她,夏如嫣想装作没听见,孙姑姑却停下了脚步,紧张地道“娘娘,是傅大人。”
夏如嫣好嘛,这下不能装作没看见了。
“娘娘。”
傅长卿人高腿长,转眼间就走到了跟前,他向她行了个礼,将一个紫檀木盒子双手奉上,语气平静地道“还请娘娘收下这块暖玉。”
他都亲自来了,夏如嫣总不能把他赶走,只得气恼地瞪他一眼道“孙姑姑。”
孙姑姑连忙上前接过盒子,夏如嫣见东西收下了,正要催促他离开,就见他抬手朝自己的衣领伸来,她吓得后退一步,嘴里喊道“你要做什”
话音未落,傅长卿的手已落在了披肩的系带处,他将两根带子重新绑好才收回手道“娘娘的披肩松了。”
男人离得很近,清浅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他的眼眸依旧黑且沉,但夏如嫣却从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她呆了好半晌,忽地别过头道“天色不早,都督还请回吧。”
傅长卿瞥了眼女人微微发红的耳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用清冷的嗓音道“臣这就告退,娘娘还请早些歇息。”奶包oo团队金鱼酱独家整理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夏如嫣看着他挺拔如松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滋味,她垂下眼帘轻声道“孙姑姑,我们回去吧。”
居然写到了早上六点,幸亏今天不上班,现在去睡觉3
厂公且慢七
“娘娘,傅大人又送东西来了”一个宫女走进门来,满脸为难的表情。
夏如嫣涂口脂的手一顿,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恼怒,从镜子里不耐烦地睨了宫女一眼道“退回去。”
“是,娘娘。”
看着让宫人新调制的口脂,夏如嫣顿时没了兴趣,把盒子盖上抛到一边,唤来孙姑姑道“以后不许傅长卿的人进咱们慈宁殿,统统拦在外头。”
孙姑姑面露迟疑“娘娘,真的要这样吗傅大人会不会不满”
“本宫管他有没有不满”夏如嫣用力拍了下桌子,“本宫是太后,不想见谁还要担心对方怎么想”
“娘娘息怒”
孙姑姑连忙跪下,夏如嫣抬住她的手臂道“行了,照我的意思吩咐下去吧。”
孙姑姑领命下去了,夏如嫣端起桌上的果茶喝了一口,酸甜的果茶也没有让她消减半分火气,那个傅长卿真是厚脸皮,自那日送过暖玉后每天都要送东西过来,不是什么珍稀古玩就是什么补品药材,哼,当她稀罕那些东西
就冲他对她干过的流氓行径,她也不想收他的礼
进不了慈宁殿,傅长卿倒也没放弃,还是日日让太监过来送东西,虽然每次都被拒绝,但依旧坚持不懈,夏如嫣都快烦死他了,却又不能做什么,只得让人一律不得通传,当做不知道。
又过了几日,一天夏如嫣正在喝下午茶,忽然孙姑姑匆匆走进来道“娘娘,傅大人求见。”
夏如嫣杯子差点没掉下去,她把杯子放到桌上,用帕子将溅到手上的水珠擦掉,不悦地道“他来干什么”
“呃说是有要事相商”
孙姑姑忐忑地瞄了夏如嫣一眼,她知道自己这位主子是不待见厂公大人的,可是不待见归不待见,他们也得罪不起人家啊
恰好夏如嫣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不爽傅长卿,但人家都上门求见了,她总不能把人拦在殿外,便没好气地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很快傅长卿就进了前殿,夏如嫣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地道“都督来了,请坐。”
傅长卿完全没在客气,他一撩衣袍下摆,大马金刀地坐到夏如嫣的下首处,抬起一双清冷的眸子道“娘娘,今日臣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夏如嫣努力让表情保持平静,用冷淡的语气问“不知是何事”
傅长卿便道“娘娘,皇上今年虚岁也十五了,是时候册立皇后了。”
“皇后”
夏如嫣大感意外,她完全没想到傅长卿要说的竟然是这个,要知道原剧情里面直到赵恒被下药弄废,傅长卿都从未说过要为他选皇后,怎么因为她的到来剧情又发生改变了吗
“是的,皇后之事应该提上日程了,娘娘是后宫之主,这事还得娘娘来主持操办,臣回头让人把京中适龄闺秀的画像和家世等详情送来给娘娘过目。”
傅长卿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她,幽深的目光让夏如嫣觉得颇为不自在,她咳了两声正要说话,就见傅长卿皱眉道“娘娘身子还未好”
夏如嫣一怔,听他又道“是宫人伺候不周还是御医开的药方不对过了这么久娘娘竟还在咳嗽,臣那里有”
他没说完,夏如嫣连忙打断道“本宫已经好了,方才不过是清一下喉咙而已,都督有心了。”
傅长卿的表情便僵在脸上,几秒钟后才恢复平常“如此,是臣想多了。”
夏如嫣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类似尴尬的神情,正在心里偷笑,就听他又说“娘娘何故将臣派来的人拦在殿外”
这下轮到夏如嫣表情僵住了,她抚了抚膝盖上衣裙的褶皱道“都督不用老是送东西来,那日本宫已经收了你一块暖玉了。”
那个装暖玉的盒子夏如嫣打都没打开过,回去就让孙姑姑丢库房里了,眼不见为净。
傅长卿眸光微沉“娘娘还在为那晚的事情生气”
听他提起那晚,夏如嫣心跳当即漏了一拍,她忙对孙姑姑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和都督有话要说。”
见宫人们都出去了,前殿里只留她和傅长卿两人,夏如嫣才羞恼地瞪着他道“都督还好意思提那晚难道你觉得本宫不该生气”
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子,他居然一言不合就扒她衣服,这完全是在毁她清白,若是原主恐怕都要羞愤得自尽了
傅长卿默了片刻,站起身对夏如嫣施了一礼道“那日是臣冒犯了娘娘,误以为娘娘是细作假扮,是臣的错,还请娘娘恕罪。”
“做过的事情说句恕罪就完了”夏如嫣忿忿地道,“那日你对我那样,根本就是”
她咬了咬唇,有点说不下去,回想起那天自己被他看了个光,夏如嫣的耳朵尖又开始发红了,她恨恨剜了他一眼,将头别开道“就算你是个太监,也不能随意对女子做那样的事情”
她说完后傅长卿半晌没说话,夏如嫣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对太监来说他们的身份就是最大的耻辱,她刚才那样说该不会激怒傅长卿吧
夏如嫣有点发虚,偷偷地转回头,发现傅长卿脸上正挂着一副古怪的表情,直到两个人的视线撞上,他才垂下眸子沉声道“都是臣的错,不知娘娘要如何才能原谅臣”
夏如嫣一时间想不明白他刚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但看起来似乎不像是发怒,再听到他说这种话心里总算有些解气,高高在上的厂公居然求她原谅,看来傅长卿这个人也不是全然不讲道理的。
只是他问她要怎么样才能原谅他,她能说什么啊她也想不出自己能提怎样的要求,若硬要说的话,她希望他不要谋害赵恒,让他稳稳当当做一辈子的皇帝,可是她能这样说吗明显不能。
于是夏如嫣便慢吞吞地道“算了,本宫知道都督是为了皇上着想,只要都督尽心辅佐皇上就行了,别的别的本宫也就不说什么了。”
傅长卿看了她一眼,拱手道“辅佐皇上本就是臣的分内之事,娘娘不必忧心。”
夏如嫣矜持地点点头“既如此便好,公公以后也切不可再对其他女子随意做这样的事情”
“臣从未对其他女子做过这样的事情。”傅长卿打断她,一双凤目凝视着夏如嫣,“臣只对娘娘做过这样的事情。”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夏如嫣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人怎么说话的呢怎么听怎么有歧义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慌乱地站起身道“本宫有些乏了,都督还请回吧。”
她转身逃也似的进了后殿,完全没发现身后的男人正深深地凝视着她,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傅长卿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大步离去。
傅长卿我从不对其他女人耍流氓,我只对我媳妇儿耍流氓。
夏如嫣你个太监有什么资本耍流氓
傅长卿解开了裤子
今天没吃上醋,明天吃争取两天内让我们都督献出自己的初吻
厂公且慢八
自从那日的落荒而逃,夏如嫣有好几天没出去散心,傅长卿倒是又让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她也没再拒绝,只是让孙姑姑通通收到库房里去。
这天天气着实不错,夏如嫣早上刚起就有小太监奉赵恒的命送了些云丝蜂蜜酥来,说是御膳房新研发的糕点。
夏如嫣尝了一个果然不错,一不留神竟吃光了一盘,她用帕子擦擦嘴喝了口茶解腻,就听到孙姑姑在旁边说“娘娘,您有好阵子没做杏仁酪给皇上吃了。”
夏如嫣愣了愣,这才想起原主做杏仁酪格外拿手,赵恒这孩子不爱吃甜食,单单爱吃她做的杏仁酪,说起来她到这个世界之后还从未主动去找过赵恒,既然孙姑姑提起了,不如就今日做碗杏仁酪与他送去吧。
临近巳时末,杏仁酪总算做好了,命人装好放到食盒里,夏如嫣便乘着步辇来到御书房。
通传之后夏如嫣立刻被请进了御书房,她莲步轻移迈进门,脸上的笑容登时一滞,此时房间里站着三个人,一个是赵恒,一个是傅长卿,还有一个,则是秦松平。
“母后,您怎么来了”
赵恒满脸欣喜地走上前,扶着她往内走,夏如嫣的目光还停留在秦松平身上,二人视线初初交汇,他便迅速埋下头不再看她。
“母后,母后”
赵恒喊了好几声,夏如嫣才回过神来,她僵硬地扯开嘴角道“早知皇上在忙,本宫就晚些时候再过来了。”
赵恒笑着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母后好久没过来了,朕还以为您都忘记朕了呢。”
夏如嫣这时已经将原主的情绪压了下去,她嗔怪地看了赵恒一眼道“本宫忘了谁也不会忘记皇上,今日你送来的云丝蜂蜜酥很好吃,本宫忽然想着好久没做杏仁酪给皇上吃了,这不,将将才做好的,还热着呢。”
孙姑姑连忙上前将食盒打开,一碗杏仁酪便露了出来,奶白色的酥酪上点缀着几颗杏仁和切成两半的草莓,散发出阵阵诱人的甜香。
赵恒一看便食指大动,但碍于还有其他人在,他只对孙姑姑道“先放到旁边吧,朕一会儿再吃。”
孙姑姑把食盒放到一边,夏如嫣便对赵恒道“皇上在忙本宫就不打扰你了。”
赵恒又主动送她出去,还顺口对秦松平道“秦少卿也先回去吧。”
于是秦松平便跟在夏如嫣后面出了御书房,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廊下注视着她的背影,夏如嫣走了一截回过头,视线又再次与他撞上。
两个人离得不算太远,夏如嫣这样一看不免又有些恍神,秦松平依旧是那副干净儒雅的模样,只是眼中的深情与忧伤让人无法忽视,以至于夏如嫣脸上也不受控制的露出几分惆怅。
他好像瘦了,她怔怔地想。
就在这时,傅长卿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刚好看见二人遥遥对望的场景,他出现得突然,以至于夏如嫣还未收回脸上的表情,那副带着淡淡伤感的模样就被他瞧了个正着。
傅长卿凤眸微沉,大步上前挡住夏如嫣的视线,冲她微微俯身道“娘娘,臣送您一截。”
夏如嫣连忙垂下眼帘道“不必劳烦都督了,本宫还想散散步。”
傅长卿冷声道“臣陪娘娘散步。”
夏如嫣“”
对傅长卿的执着夏如嫣向来束手无策,她只得让他跟在身旁,慢吞吞地在园子里散起步来。
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今日的傅长卿气压特别低,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也尤其强烈,只是和他走了一会儿她就有种想逃跑的冲动,恰在此时傅长卿停下脚步,对后头的宫人们道“你们在这等着,我与娘娘有话要说。”
他声音平淡,却有种让人不敢抗拒的气势,那些宫人忙垂首站在原地,只有孙姑姑还想跟过来,被傅长卿轻轻一瞥,也僵在那儿不敢动了。
夏如嫣也有些发怵,虽然她心里吐槽自己这个太后还没一个太监有威信,但脚下却乖乖跟着傅长卿往前走,两个人走到一处凉亭里,傅长卿才站定,淡淡地开口道“娘娘,臣认为,你以后还是不要和秦少卿见面的好。”
夏如嫣一怔,下意识地辩解道“本宫没有和他见面”
“娘娘。”
傅长卿朝她迈进一步,语气中带着些许冷厉“你对秦松平的心思该放一放了。”
“我”
夏如嫣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看在傅长卿眼里就以为她是舍不下,他的眼神瞬间又沉了几分,声音变得更冷“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为了你自己好,以后别再想着秦松平了。”
“我没有想着他。”夏如嫣皱起眉道,“方才不过是碰巧,我哪里知道他会在御书房”
傅长卿又向她迈进一步,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要贴上,夏如嫣连忙想要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男人压低了身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庞上,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用那双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沉声道“那你出了御书房又为何会与他在廊下相望”
夏如嫣被他的气压逼迫得呼吸不顺,她伸手抵在男人胸口想要将他往外推,可是掌心之下的胸膛坚硬且有力,完全无法撼动分毫,傅长卿此刻的姿势就像是把她半圈在怀里,他身上那股清浅的木质香气充斥着夏如嫣的鼻腔,竟然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燥热。
夏如嫣的鼻尖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目光被傅长卿锁住,连挪动都显得那样艰难,她张了张嘴,磕磕巴巴地吐出几个字“我、我没有”
“哦”傅长卿眯起眼,“那是我看错了”
“是、是你看错了。”夏如嫣心虚地咽了口唾沫,“我我没有看他。”
傅长卿没说话,夏如嫣不敢再看他,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依旧投射在自己身上,虽然两人之间还留有一丝距离,但男人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却确确实实地传递到了她的身上。她又热又慌,眼神四处乱瞟,不经意地停留在他的脖子上,衣领遮掩之下似乎有隐隐凸起的喉结,夏如嫣出神地想,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她是定然瞧不出他是个太监的。
傅长卿看了她半晌才松开手,夏如嫣一得到自由连忙后退了好几步,谁料脚后跟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地往后倒去。
“啊”
夏如嫣的惊呼声还未结束,就被一股力道带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她惊魂未定地倚在傅长卿的胸口,心脏跳得飞快,不光是因为刚才差点跌倒,还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娘娘怎么老是站不稳”
傅长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依旧沉稳,却又好似比刚才少了几分压迫感。夏如嫣心里一慌,忙伸手去推他,然而傅长卿的手臂却紧紧搂在她的身后,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放开我”夏如嫣小声地道,脸上没来由的有些发烫。
傅长卿抱着她转了个身,将她放到平坦的地面,这才松开手道“娘娘以后可要站稳了。”
夏如嫣犹如被烫到一般迅速从他怀里弹出来,结结巴巴地道“本、本宫先回去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像只被惊到的兔子似的,傅长卿站在凉亭里静静注视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繁茂的花木背后,他收回视线,将手握紧又松开,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凉亭。
夏如嫣今天第一次看到了三足鼎立的场面。
傅长卿居然敢在我面前看别的男人嫉妒使我质壁分离
秦松平我知道她还是爱我的,这样就足够了。
赵恒母后,我们四个人一起打麻将吧
傅长卿如果明天再不让我献出初吻,我就要把秦松平和小皇帝全部杀了
秦松平的职位是大理寺少卿,所以皇帝和傅长卿叫他秦少卿。
厂公且慢九
被傅长卿警告之后夏如嫣再没去找过赵恒,就怕又遇到上次那种情况真是说也说不清。她还不能完全压制住这具身体里属于原主的情绪,若是再流露出点什么被傅长卿看到再来找她
夏如嫣只是想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个男人气势太足,只要跟他呆在一起她就浑身不自在,她惹不起他,也不想惹他,还是乖乖呆在慈宁殿安分守己的好。
不过她不去找赵恒,赵恒却来找她了,说是几日后大梁的好邻居金阳国派了使者前来商议两国贸易流通之事,宫中要设宴款待使者,夏如嫣作为太后自然不能缺席。
于是当天夏如嫣盛装打扮出席,当她在赵恒身旁落座,美目往底下略略一扫,头一个看见的就是傅长卿。
一段时日未见他还是那样风华无双,站在人群里永远是最出挑的那一个,今日他没有穿往常惯着的飞鱼服,而是穿着一身暗紫色的窄袖长袍,腰间系同色金边纹带,黑发高高束起由白玉鎏金冠固定,显得比平日更添了几分俊美,冷凝的眉眼却又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夏如嫣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谁料他好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眼眸微抬,视线直直朝她射来。
男人的眉眼依旧深沉无波,却带着股摄人的气息,夏如嫣心头一跳,连忙将眼神避开,这一转,又不经意转到了秦松平的身上。
秦松平瞧着又比上次清减了些,清瘦单薄的腰身让夏如嫣怀疑他是不是天天都没好好吃饭,他似乎一直在看她,当她与他的目光对上,一眼就看到了他眸中让人无法忽视的情意,他的表情有点苦涩,但又好像有点欣喜,就那样在下面远远地与她对望,这一刻夏如嫣心里对他升起比以往更加强烈的同情来。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将视线移开,谁料不期然又和傅长卿对上了,男人的眸子比方才更加沉凝,当中透着隐隐的寒芒,夏如嫣后背一冷,立马垂下眼眸,再也不敢去看他。
可是接下来她总觉得有股视线在她身上打转,直觉告诉她那不是秦松平,是傅长卿的,他肯定看到她在看秦松平了,刚才瞧他的脸色就冷得吓人
夏如嫣闷头吃菜,就是不敢抬眸,宴席进行到一半她便回了慈宁殿,躺到床上才觉得轻松下来。
这个傅长卿,简直就跟监视她一样,她不过就看了秦松平一眼,瞧他那眼神冷得能把她冻成冰
夏如嫣正在心里吐槽傅长卿,忽然听到系统的声音响起主人,有新的支线任务啦
夏如嫣一愣什么任务
主人,这次的任务简单,是在十日后的灯会上与秦松平见面,和他断绝情意,并劝他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要爱惜身体。奖励积分500,奖励物品无。
灯会这是要出宫吗
夏如嫣有些伤脑筋,她现在是太后,白日出宫倒没什么,但晚上要怎么出去
主人,你假扮成宫女拿着对牌不就可以出去了吗,就说是帮太后办事。系统又开始出主意了。
你说得有道理。夏如嫣摸着下巴道,那我得找孙姑姑帮我打掩护,不然晚上我不在宫里会被人发现的。
灯会当天,夏如嫣恩威并施逼迫孙姑姑同意帮她打掩护,到了晚上她换上件比较朴素的常服,带着一个宫女一个太监顺利出了皇宫。
穿到这个世界以来夏如嫣还是头一回出宫,兴致非常高,尤其是在看到那些精巧别致的花灯时更是两眼放光,买了好几盏给随从拿着,路上看到哪个小孩儿顺眼就送上一盏,左右也不能带回宫,过过瘾就好。
按照系统给出的地址,夏如嫣很快就找到了秦松平,他正在一艘画舫上跟朋友喝酒,夏如嫣上船后要了个位置较偏的雅阁,让随从去请秦松平过来。
秦松平来得很快,他似乎喝多了,脸色有点红,走进门看到她还呆了半晌,然后喃喃地喊了一声“嫣儿”
他用力搓了搓脸,苦笑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夏如嫣叹了口气,将之前早就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期间秦松平一直怔怔地看着她,直到她说完,他竟红了眼眶,口中连声念道“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接着他就一头栽倒在地,把夏如嫣吓了一大跳,她连忙跑过去查看他的情况,发现他呼吸平稳,嘴里还断断续续喊着嫣儿,才明白他应该是喝醉了。
让随从把秦松平扶回他朋友那边,夏如嫣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夜景,这时开门的声音传来,她头也不回地道“把秦大人送回去了”
她问完后并没有得到回应,夏如嫣疑惑地转过身,当即吓得魂飞魄散,站在她身后的哪里是那两个宫人,居然是着了便服的傅长卿
“你、你怎么在这儿”夏如嫣惊吓之余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傅长卿面色阴得能滴出水来,他沉沉地注视着夏如嫣,冷笑道“我在这儿让娘娘很意外”
“我”
“我记得前不久才和你说过,让你断了对秦松平的念想。”
夏如嫣一个字刚出口就被傅长卿打断,一步步向她走来,男人高大的身材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他目光冰冷,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怒意,夏如嫣吓得连连后退,可没退两步后背就碰到了墙壁,她看着缓缓朝自己逼近的男人,战战兢兢地道“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
傅长卿已经走到了她跟前,两个人之间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他垂首俯视着她,狭长凤目里除了她的倒影还有盘旋聚集的风暴,他用讥讽的语气道“叶如嫣,你好得很,太后竟然出宫私会男人,你就那么喜欢秦松平喜欢到在宴会上眉目传情还不够,还要想方设法出宫来见他”
“我没有”
夏如嫣立刻否认,却在触及傅长卿的视线时忍不住想要别开头,谁料男人竟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整个人压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冷声道“没有那刚才是什么难道我看到的都是假的”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夏如嫣脸上,让她克制不住打了个哆嗦“我我是来跟他说清楚”
“叶如嫣。”傅长卿再一次打断了她,眸中闪过一丝冷戾,用低沉而含着怒气的声音道,“我的耐心已经被你耗光了。”
一句话说完夏如嫣还未开口,就感到一片黑影笼罩下来,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深邃的眉眼无限放大,唇上传来一阵冰凉而柔软的触感,再接着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掠夺和侵占。
傅长卿总算把初吻交出去了,但我还是好想杀了秦松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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