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罐

第35章

☆、双白线-薄荷糖(1)
白家的祖宅是典型的民国风格小洋楼,因为年代久远,现在又只有白家兄弟居住,显得分外冷清。
此时月上梢头,悄悄地照亮这古老的宅院,照进那微微敞开的彩色玻璃窗,融入里头亮堂的灯火中。
现代化翻修过的房间看和其他现代公寓无甚差别,唯有书柜上林林总总陈列出的白墨的旧物,让这房间符合了本来应有的设计。
虽然摆放的都是和白墨相关的物件,这里却是白涂的房间,中间那张席梦思大床上躺著的,正是白涂。
车祸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白涂虽然伤得重,但养了这许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有头上最重的上还没好全,这会脑袋还缠了一圈绷带,末端还恶趣味地打了个蝴蝶结,和青年精致甜美的面容倒是衬得很。
想到这,白涂眼里便有了笑意,他以前都不知道他哥有这种绑蝴蝶结的恶趣味。
「吃药了。」白墨一手端著水杯,一手端著量杯,甫一进来便看到弟弟对著床尾的镜子、端详著那个他亲手绑的蝴蝶结笑得一脸痴汉。
白涂一见他,笑容更深,眼睛像是弯弯的月牙,一脑袋自然卷的栗色毛发长长了一点,中间隐约露出那圈白绷带,还冒出一个蝴蝶结,让他看起来似乎真是个乖宝宝。
自从成年,他就没敢奢望过白墨照顾他,没想到一场车祸,反而让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实现了。这就是乔爵说的这事会让他因祸得福?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手好了吧,自己吃。」白墨对此仿佛视而不见,把手中的量杯和水放在床头柜。
本来笑容满面的白涂看到量杯里的药丸们便瞬间露出委屈脸他从小就和药有仇,尤其是这种又大颗还没糖衣的。
白墨像是看透了他,在他撒娇之前就冷冷道:「不吃今晚你就一个人睡吧。」
既怕黑又舍不得哥哥离开,白涂愣是憋了一口气,一颗药一口水地开始吃药,五官都皱起来了,孩子气的样子像是那药是什么洪水猛兽,特别认真。
明明是痛苦的过程,白涂的动作神态却让人觉得被白墨看著,即便是做他最讨厌的事都是享受。
也只有这种时候白涂的目光才不在白墨身上,自然也看不到白墨向来冷艳的脸有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白涂吃完药,乖乖地去把量杯收拾好,洗澡换好睡衣回来,白墨已经半盖著被子,拿著书,倚著床头昏昏欲睡了。
一切好得像是又回到了车祸前,但他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白涂的撒娇带了阴霾和小心相比起从前白墨明摆著不会爱他,现在这样提心吊胆,不知道这种好日子什么时候就会完结,更让他煎熬折磨。
不过,再差也不过白墨不爱他。而这件事他已经接受了这么多年了,因而他即便心有芥蒂,撒娇卖萌什么的,还是一样不少。
而白墨的冷清带了迷惑至今,他依旧觉得他留在这这段时间,不过是为了替白涂打点乔时照四处找白涂麻烦的旧部,免得弟弟死了,浪费当初救他的力气,仅此而已。
再者,他也懒得回去面对乔爵。
想到那个禁忌的名字,白墨困倦的脸色精神了起来,脸色冷淡下去,卷起被子背对著弟弟,不忘冷声叮嘱
「关灯睡觉。」
白涂这些天被哥哥的宽容溺坏了,这会头一回大胆地给自己那一侧留了一盏温柔的小夜灯。
不是因为怕黑,在白墨身边,他向来无所畏惧。他只是想多看白墨几眼罢了。
「哥哥,晚安。」
轻声的话带著白涂的嗓音飘到白墨耳朵里,那音量和音色听起来像是情人小心的低语,轻得分不出是否存在过,正好符合白涂不想吵醒白墨的动机。
看不出来白墨是睡了还是听到了,白涂小心地钻进被窝,看著三八线那边白墨优美的背影,更加睡不著了。
车祸以来,他一开始手脚都动不了,白墨顾念他起夜不便,又怕他有其他紧急状况,就跟现在这样陪著他睡了,结果一睡就睡了三个月。
白涂鼻端枕被都是白墨身上惯有的浅淡香味。
明明是性冷淡的香调,白涂看著白墨近在咫尺的背影,还被这气味笼罩,数月得不到疏解的身体热得快要憋不住了。
这家伙是不是真不知道他对他的诱惑多大。
闭目养神努力转移注意力失败,白涂睁开眼,自暴自弃地伸手把自己睡裤拉下去一点,放出那根剑拔弩张一直软不下去的孽根,粗暴地撸动著。
干净整齐的大床上,面容相仿的两兄弟躺在上面,白墨面对著墙侧躺,睡姿工整,黑发被枕头弄得有些凌乱,长睫垂著,睡容少了冷意,多了恬静。
他身后是毯子堆出来的一条三八线,线旁便是穿著同款睡衣的白涂。
青年和哥哥长得一样精致,蜜色的皮肤,纯洁的狗狗眼,顶著微长的栗色自然卷,怎么看怎么乖巧粘人。
可是这个一脸乖宝宝相的青年此刻却睡裤拉低,刚好卡在饱满的蛋囊下,修长的手正撸动著胯间可怖的硕长。
白涂显然也对自己对著哥哥打飞机的行为感到羞愧,手上不得要领地撸动著,那根和肤色相近的蜜色硕根却只有越来越涨硬,硬得他都痛了,就是打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他眼花还是白墨真的动了,白涂眼看著白墨的背影仿佛动了一下,吓得努力压抑著嘴里低沉的喘息,笔挺的鼻梁蹭著白墨枕头边,努力逼自己射的动作粗暴得床都在微微颤抖,琥珀色眼眸因而湿润,蜜色脸颊被无法释放的欲望憋得酡红。
「……」白墨像是终于忍不住,蓦然睁开眼,翻身换了个面向,看不出感情的眸子盯著弟弟:「你能快点吗。」
言语间仿佛已经听了全程。
白涂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松,那根被撸得一塌糊涂的硕长便打在了被面,狰狞得很。
「我打不出来……」白涂可怜兮兮,狗狗眼水汪汪的,跟小狗似的向哥哥认错:「哥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走。」
白墨看著这个撒娇的家伙,要不是自己几乎大半辈子都和他一起,几乎就要被他骗了。
可是白涂刚才宁愿憋著都不弄脏自己的行为他也看在眼里,弟弟因为生病没打理的栗色卷发长长了,现在因为微微汗湿在脸上粘了几根,给白涂的话作证。
「啧。」白墨冷著脸要把白涂那根家伙完全拿出来,白涂提裤子,还被白墨打了手背。
「你也不怕废了。」白墨面容冷淡,白皙的手和那根被粗暴对待过的蜜色男根对比鲜明。
「嗯……哥哥……」过于刺激的快感让白涂下意识挺腰操弄哥哥的手,看著白墨冷淡又艳丽的脸色,猜测著哥哥的情欲,小心翼翼地伸手把哥哥的家伙也从睡裤掏出来。
白墨皮肤白,男根也没用过,自然是娇嫩的颜色,和他人一样,像是不容玷污的艺术品。
可惜此刻那根东西还是和自己一样勃发流水。白涂想著,脸上笑意变甜,得寸进尺地哑声笑:「哥哥,你的好美。」
白墨冷脸帮他,脸侧却是薄红,由著弟弟把自己的男根也拿出来,闻言睨了一眼掌中白涂那根驴一样的东西,蹙眉:「是你的不正常。」
然而带了情欲的声音出卖了他。
白涂笑弯了眼睛,只觉得有种不知是真还是梦的幸福感。
白墨本来就为自己的情欲泄露而不悦,此刻被他笑得蹙眉,手上干脆教弟弟做人,变换著手法刺激著那根驴根。
「唔……不行……那里……太舒服了……嗯……哥哥……」白涂哑声叠叠喊著哥哥,声音越来越急促,那根驴根爆发出突兀的筋脉,随著他情欲搏动著,顶端粗硕的大蘑菇头更是溢出丝丝粘腻的腺液和前精。
白墨像是在忍受什么,脸侧带著薄薄的红,腰臀虽然被他意志压抑著,却还是微微提臀摆动,最后只得将受不住的诡异感和背德感化为手上更巧的动作。
「啊……嗯……哥哥……你快……快点……」白涂像是受不了白墨的速度,干脆自己挺腰在白墨手上快速地操动,驴根滚烫的茎身飞速摩擦著白墨的掌,大蘑菇头更是追逐著快感不停地在白墨手围成的圈进出。
「……厄嗯。」白墨像是终于压抑不住,抬起下巴泄出一声闷喘了,惹得白涂操弄得更猛。
「嗯……哥哥……好舒服……哥……」白涂疯狂地挺送摩擦,驴根把白墨的手脏得一塌糊涂,才终于颤抖著挺腰低吼射了出来。
耳边全是弟弟粘人又低哑的叫声,声声都在提醒自己两人是亲兄弟,眼前还是白涂挺腰射精的姿态,那矫健的雄性荷尔蒙和少女属性矛盾地结合在弟弟身上,居然毫不突兀。
白涂射了哥哥一手,那浓稠的液体滴落在被面上,蛊惑著他,让他忍不住傻笑著去摸白墨:「哥哥,好舒服啊……」
摸到了一手湿滑,白涂脸上的表情瞬间写满委屈和惋惜:「啊,你射了,我还想……」
仿佛看不到白墨射精的样子像是错过了什么人生大事般遗憾。
白墨打他手背把他推开,穿好裤子下床去,拿了新床被督促铺上,看著白涂钻进被窝眼巴巴地笑看著他,才无视他的目光,钻进被窝摆出一开始的睡姿:「能睡了吧。」
微哑的声线好像是烦了这个麻烦精弟弟一样。
「嗯,哥哥晚安。」白涂心满意足地看著他背影。
至于永远单向的晚安,白涂对此只是微涩地笑笑,真的遂了白墨意闭目睡了。
比起怕黑,他最害怕的事已经贯穿了他人生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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