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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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吭地伸臂将她拉到玄关处,一把将她按到墙边。
叶初云怔怔地,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男人阴着脸开口说道:“看你穿的这是什么模样,这地方你不能再呆了,跟我回去。”
叶初云挣扎了一下,喃喃说道;“我没事,今天这是个意外---。”
“意外?”因她的一句意外,男人双眸冒着危险的火光。
她垂下眼脸不支声。
男人恼了,伸手粗鲁地推了她一把,冷冷说道:“你要自甘堕落,我也没有办法,好自为之吧---。”他松开她,背过身,迈开步走了出去----。
叶初云站在原地,望着他消失的那扇门出神。
她错了吗?她扪心自问,却得不到答案----
今天,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她如此跟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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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大人的座驾跟往日一样,到了凌晨才缓缓驶进冀公馆,管家一如既往地候在大门处,当车内的男人下了车之时,管家顿时瞪大眼睛,如遭雷击。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脸上挂了彩的男人。
他没老眼昏花吧?会不会看错了,眼前这个人会不会是大少爷?可那刚毅的五官,冰冷的神色,那不怒自威的气场,是冀世卿没错啊。可是---他跟什么人大打出手了?不,应该是说是谁不怕死的敢与军统大人干架?
向来持重的管家再也不能淡定了,他急急地冲上前,神色惶恐地开口:“军统大人---这---这---”男人却若无其事地将挽在手臂上的外衣递给他,轻声交待道:“去,给我放些水,我要洗澡。”
他没敢再追问,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是---是---,我这就去。”
冀世卿上了楼,洗了澡,头上挂着水滴,走进了寝室,此刻的他裸着上身,腰间仅挂着一条白色的毛巾---他那宽宽的肩膀,结实的胸脯,平坦的腹部,紧致的窄胯,以及修长的四肢,无不透着他傲人的身段---
虽然看过这副结实的胴体已经无数次,可每一回都让龚映菡心动不已,难以自持。
只是今日这男人与往日有些不同了,他今日竟是挂了彩回来,脸上以及身上都有数处大大小小的淤青。
以他的身份与地位,人人奉承他还来不及,又有谁敢动他?
这---实在太不平常了---。
龚映菡想问,但又不敢开口。
她下了塌,穿上衣服,亲自到厨房煮了一个鸡蛋,剥去壳,用一块毛巾包好,来到男人的身旁,将这包好的鸡蛋往男人额上的淤青处揉了揉。
感到烫,男人一皱眉,扭头躲了开来。
“别躲,这是去淤青最有效的方法。”
“不用了,拿开吧。”男人惯有的冷淡的声音响起。
“虽然很烫,但真的很有用。”她不肯放弃,说着,又将鸡蛋往他脸上烫去。
“我说拿开---”男人的声音倾刻间降至冰点。
拿着鸡蛋的手抖动了一下,龚映菡心中觉得委屈,可却是再也不敢上前去招惹这个男人,她将包着鸡蛋的毛巾放在桌上,沉默地站在一旁望着他,见他没理会自己,她的双眸变得幽怨,轻步离开了他,她上了床榻,躺下,拉着被褥盖上---
只是躺在柔软的榻上,却是无法成眠,偷偷地睁着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侧头凝神着窗外,看得出神---
他究竟在想什么呢?他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今日的他实在太不一样了。她真的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太多太多的疑问让龚映菡几乎要发疯----
第一百零四章:开罪(三)[vip]
次日,水沐清清依旧照常营业,被砸烂的桌椅已经换了上新的,昨夜的那场殴斗似乎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甚至不留一丝痕迹。
当然---这种消遣的场所,有人喝酒闹事也是常事。
叶初云照常忙碌着,这里似有永远送不完的酒,和永远擦不远的桌子,忙碌容不得她去想任何事。
唯一不同的是,十八号桌上坐的不再是那个熟悉的面孔。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有一丝失落,她将酒端到十七号桌,扭头望着熟悉的位置,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正与一个舞小姐在调着笑,她微微别过脸,脑海闪过冰冷的声音---“你要自甘堕落,我也没有办法,好自为之吧---。”
拿着抹布的手紧了紧---不---她并不是自甘堕落,而是很努力地活着,为什么他看不到这一点。
她情绪低落地走到吧台,调酒师阿迪正在专注地调着酒,几个酒瓶在他手中像变戏法似的窜动着,没一会,他将一杯颜色极漂亮的酒放在她跟前。
她开口问:“这是几号桌的?”
阿迪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客人点的,是我新调制的,给你尝一下。”
叶初云一怔,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我不太会喝酒的。茆”
“试试吧,这酒很淡的。”阿迪又将酒杯往她跟前推了推。
盛情难却,加上这杯酒的颜色真的很漂亮、很吸引人,叶初云端起酒杯放在鼻前嗅了嗅,浅蓝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酒香,的确如他所说的,这酒并不烈。
她轻轻抿上一口,这酒竟有一股果汁的味道,没再犹豫,她举起酒再尝了一口。
她品尝得极专注,却没留意到,阿迪见她将酒喝下之时,脸上闪过一丝的极不自然的表情。
一饮而尽,叶初云轻轻笑了,脸上露出一丝赞赏,说道:“阿迪,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酒了。”
阿迪表情极勉强地对着她笑了笑,目光闪烁着,避开了她那清澈如明珠的瞳仁蚊。
“那我去忙啦,我看看这些酒是几号桌的?二十三号。”她将两杯宽口窄底的淡黄色酒端到托盘上,托起托盘,转过身去---。
“等等,小叶。”阿迪唤住了她,语气带着一丝急促。
“什么事?”她回头望着他。
阿迪脸色怪异,他踌躇了片刻,将脸凑过来,声音压得极底地对她说道:“快走,春哥让我在你方才喝的酒里加了蒙汗药,他要将你送给那姓谭的。”
叶初云一惊,手猛的一抖,手上的托盘差点就掉在地上了,阿迪眼明手快地伸手稳住,对着她急切地说道:“快走吧,方才我减少了蒙汗药的份量,一时半刻你是不会有事的。”
叶初云将托盘往他身上一塞,连多谢都来不及说,并快步跑出水沐清清,站在墙边,她来不及找地方躲,一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紧握成拳,食指伸起,张开喉咙迅速地将手指伸入喉咙间---
她不能晕倒,绝对不能,一旦晕倒了,就什么都完了。
手指狠狠地往喉间一扣,预期的恶心感立时传来,胸腔痛苦地翻腾着,她身子顿时一阵发寒,原来催吐是这么痛苦的事,她再也站不住,蹲下身,胃一阵翻江倒海----
“人呢?”春哥领着姓谭和两名保安的走出来,在酒台旁四下张望着,没见叶初云的身影,他冲着阿迪问道。
阿迪心里直发毛,却强作镇定地说道:“方才还在呢。”
春哥伸手挥了挥,示意跟在他身后的两名保安云将人找出来,随即,他冲着阿迪勾了勾手指。
阿迪会过意来将脸凑了过去,但听得他追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搞定没?”
阿迪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春哥满意地笑了笑。
一名保安走过来向他禀报道:“春哥,有人说看到她人跑到外面去了---”
“跑去了?”春哥与姓谭的男人对望了一眼,他脸一沉,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妙:“她可能察觉到什么跑了,快追。”
他一声令下,那两名保安以及姓谭的男人赶紧往门外冲了出去。
几人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他们要找的人蹲在墙角狂吐,姓谭的嘴角闪过一丝淫笑,领着身后的人一步一步走过去---
叶初云听到脚步声,警觉地回过头,一看到姓谭的与春哥,她一惊,嘴角的污物都来不及抹去,拨腿就往另一个方向冲去------------。
“小叶,别跑---你跑不掉的---”春哥在后头喊着,几个男人在她身后人追着。
“别跑,站住---”后面几人就像一团越烧越近的火,随时会将她吞噬,叶初云拼了命地往前冲,她不敢回头,只是死命地往前跑去---
她只顾着埋头往前跑,却看不到,身后的人已经越追越近了,她也看不到,在几人追得离她数丈开外,突然被数名黑衣人窜出来拦住了去路---
她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眼前,见路她就跑,她就犹如一只受惊吓的野马,疯一般向前冲,耳边只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跑着跑着,她急急地窜进了一条连街灯都没有的黑漆小巷,却依旧不敢有半分松懈,恐惧让她只能拼命地跑---
跑着跑着---脚下被东西狠狠地拌了一下,她失去了平衡,整个身子狠狠地往前跌去。
脚下传来一阵剧痛,她再不及痛呼,一脸戒备地急急回头,身后并没有人,街道黑漆一片,空荡荡的----
扶着胸口,她惊魂未定地喘息着:“呵---呵---呵---”只觉得每一下呼吸都很痛,很痛----
第一百零五章:开罪(四)[vip]
“啊---”北新街的某角落处传来一阵惨叫声,在夜深人静的晚上,这声惨叫声显得极吓人。
春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领着一班人去追人,反倒被几个不知打哪窜出来的穿着黑皮衣的男人拦住,并不明缘由地就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这批黑衣人似是专业的打手,他们几人跟本不是对手,被他们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简直就是往死里打,直打到他们几人哭着声声求饶,才住了手。
几人嗯嗯哼哼地呻吟着,转眼间,几名黑衣人已不见了踪影。
“春哥---那班到底是什么人啊?”一名保安倒在地呻吟着,带着哭腔向春哥追问着茆。
“你问我,我问谁?”春哥一阵恼怒,伸手一擦脸,却擦到一掌骇人的血。
“啊---”那名保安大叫了起来,伸手指着他,一脸像见了鬼似地说嚷嚷道:“春哥,你几颗门牙都被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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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踝处传来一阵阵痛,叶初云咬牙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淡淡的月光照在她孤立无援的单薄身影上,孤零零的。
她茫然不知所措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四周都是墨黑的一片,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望着眼前冷清清的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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