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自找……?
疼痛让于念根本不能正常思考,强硬地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存心要惩罚他,一点点退缩的机会也不给他,掐得他的腰侧泛著青紫,一寸一寸地侵入,肌肉被迫舒展开的恐怖感觉深深地刻在了于念的骨头里。
「记住这种感觉。」庄纯带著鼻音的轻喘喷在他耳畔,咬著他的耳垂带著一丝得意地说:「比起手指,我的阴茎是不是更适合你?」
「滚!」于念咬著牙,几乎是呻吟地反击:「我哪里惹你了!」
他先前还觉得自己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稍微有了一丁点自责心,但庄纯对他的所作所为,完全超出了报复他的范畴。
再怎么说,他也让庄纯爽到,而且也的确是出于治病的原因啊!
他凭什么,凭什么要羞辱他,还一定要在医院里强迫他……强迫他……
庄纯只是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细看还有一点嘲弄的意味。
「如果我告诉你,我只是对你一时兴起……」
于念脸上的委屈面具忽然出现一道裂缝。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庄纯的眼睛,嘶哑地说:「你说什么?」
庄纯的笑意灿烂地扩大,像夏日最绚烂的阳光,晃花了于念的脸庞。
如果没有听到他的话,于念几乎不敢相信,会有人带著这样明亮的笑容,吐出这样可笑的字眼。
「我是想看病呀,但是呢,大夫你骚得连白大褂都盖不住骚味儿,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于念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你那双眼睛,都快把我的衣服剥掉了呢。」他有一点点嗲气地诉说:「看得我真不好意思,都要脸红了。」
他的表情羞涩,眼神也迷离著,但身体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把于念压得死死的,隐秘部位连接的地方极有节奏地抽送,每一次都深入到最深,抽出后再重重顶入,顶得于念的腹部都闷痛。
下半身没有一处不疼痛,于念不由自主地随著他的动作挺直身体,迎合著他,以减少额外的痛苦。
当最初的开拓过后,那一点点的润滑混合著血液让进出更容易了一些,发出粘稠的声响。于念充满恨意的目光死盯著庄纯,庄纯垂眼看他,微厚的嘴唇有漂亮的弧线,深而清澈的眸子似两汪潭水,能溺死人。
于念只觉得晕眩,整个人都被他蛊惑住了,
意识只能靠著断断续续的疼痛维持著,其余都飘飞在温柔似水的目光中。
他的身体像是被分成了两截,上半身被庄纯小心翼翼地抚摸挑逗,像是对待爱人一样充满了爱意。
但下半身,却是被暴君肆虐著,强势的入侵与欲望吞噬著他。两部分截然不同,又有诡异的联系,系结在一个人身上。
同一个人,居然能同时给人以不同的感受,于念昏沈的意识深深迷惑了。
最后的防线一旦有了一点点空隙,立刻就会崩塌,于念已经无力回天。
他的身体在适应了暴虐的痛楚后,居然也能从中得到难能可贵的快感。
快感就像春天的小草,夹缝中生长,艰难地生存茁长,并感受到了柔情蜜意的抚慰,生长得十分迅速。
顺著两人连接的部位,蔓延至小腹,以星火燎原之势燃烧了于念的全身神经与血管。
火辣辣的情欲,不可阻挡地彻底压倒了残存的理智。
他忘记了身处何方,身体内的是何人。
只能随著欲火的蔓延飘荡,无处可依存,唯一能抓到的就是压在身体上的火热的肉体。
但偏偏,他怎样也不能伸手把他拥入怀中。
于念焦虑得哭了起来,无助地哭泣,手臂反抗著束缚,把手腕也勒出道道血痕。
在他以为就要永远也抓不住时,忽然束缚解除了,他终于可以完全地攀附中身上的大树,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与他一同漂流,而不用担心会孤独地走下去。
空调的冷气也对室内燥热的气氛无可奈何。
两具半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才刚经历了足以窒息的高潮,他们紧紧相拥,粗重的喘息交错。
刚才经历的一切,好像梦一般。
他们一同坠入了火热的水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被滚烫地浸泡著,浪潮袭来时,就会把他们拖得更远一些。
应该是持续极短的高潮,却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拉得很长很长,漫长得像是过了一生,可回头细想,那一生又完全是空白的,只有最后的结局还保留著。
从最顶端缓缓下落,理智也逐渐回归,于念疲惫地摊平了四肢,动也不想动一下。
他乏力地闭著眼,不想睁开眼睛看现在的处境。
他几乎可以想像,庄纯会用怎样的,满是「嘲讽」的目光「天真」地看著他,然后用单纯无辜的语气笑著说:「大夫,我做的好不好?」
于念只想丢人地做个缩头乌龟,把庄纯丢到九天云外,再也不想这个事。
庄纯有著与他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可怕自制力,就算在高潮的时候,他也能维持著极端的冷静,一面挑逗于念,一面欺负他。
刚才的一场欢爱,留给他的只有似乎只有微微粗重的呼吸,与身上的汗意。
温暖的,带著清爽的木香味的呼吸就在鼻端,故意要惊扰于念的一场美梦。
于念的眼珠在眼皮下剧烈地滑动,深深地显示出他的不安。
庄纯扑哧一笑,把插在他体内的半软性器又恶意地插了一截,弄得于念愤怒地睁眼瞪他。
映入眼帘的,就是庄纯布满红晕的青涩脸庞,眼睛水润得像孩子一样,嘴唇可爱地嘟著,与他才做过的禽兽行径完全不能相称。
见于念睁开眼,不等他开口大骂,庄纯便飞快地俯下身,在他鼻尖上落下一吻,然后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撒娇地说:「大夫,我做的好不好?」
于念的脸黑了大半。
果然是这句话!
好你姐夫!
于念腹诽著,庄纯敏锐地捕捉到他神色中的不满,谦虚地摆动下体,一双眼直勾勾地望著于念,充满了渴望与求知欲。
他又要打什么主意?
于念警惕地一缩瞳孔。
「你不满意吗?」庄纯惭愧地抓了抓后脑勺,脸红著说:「对不起,我没有经验。可是,大夫你说过,一回生二回熟,我再做一次,肯定能让你满意的!」
说著,他满脸期待地看著于念。
于念现在只想狠狠给自己两嘴巴,这张嘴,能不能不那么贱!
庄纯的表现更加卖力,水盈盈的目光荡漾著,明晃晃地邀功,眼巴巴地盼著于念夸赞他几句。
于念被他折腾得生气的力气也没了,大腿根肯定青紫淤血,腰也跟折断一般,动一下就痛得要命,他躺在他的身下,大口喘息,额头上青筋凸起,虽然表面还是平静的,但其实内心早已汹涌。
两人连接的部位,在经历过高潮后,重新感到了鲁钝的疼痛,还有陌生的温热液体顺著半软的阴茎流出体外,热乎乎地流到股缝中,羞耻地泅湿了洁白的床单。
象征著救死扶伤的病床,被用作做爱的道具,若是放在以往,一定会刺激得于念兴致勃发,可被欺压的对象换成自己,于念就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他的底线是,玩一玩可以,不来真的。
他素来洁身自好,起码对形象的维护很是重视。对看上眼的病人,没有节操地调戏一下吃个豆腐也无可厚非,他很会把握度,适可而止,绝不越雷池一步,因此,做医生这几年他见过的男人不少了,能入他眼的也有几个,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沾过便宜而没被发现。
他自然清楚,自己的这种行为算得上卑鄙无耻,可他一直做得小心翼翼,没有被抓过,加上他平时在医院中一直是儒雅型的代表,无数护士的梦中情人,所以警惕心也就渐渐放松。
今天见到这个装纯的庄纯,才会玩!过!火!
于念恨恨地咬牙切齿,心底一片冰凉。
这一下,他彻底完蛋了。
他还不知道庄纯找上他到底是为什么,新仇或者旧怨?他一点眉目也想不起来,如果庄纯存心使坏,往上一告,哪怕不会把于念真的如何,他的名声也要彻底毁了。
在医院骚扰病人,还与病人上床就算是被上的那个也会让于念万劫不复。
他的工作,前途都将毁于一旦。
于念越想越是绝望,肌肉紧张地绷起,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庄纯却只是笑眯眯地看他,不知餍足地抚摸于念的身体,试图再次挑起欲火。
刚才于念达到了顶峰,却没有射,阴茎还勃起著,龟头上亮晶晶的,全是前列腺液。
这样庄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努力,一定要把大夫伺候得射出来才算达到今天的目的。
于念只靠手指就能插射庄纯,庄纯鸟枪换炮用上大雕都没把于念弄出来,一定是技术的问题。
发现了症结所在,庄纯就一定会改正。
他愧疚地捏了捏于念苍白的脸颊,小虎牙咬著下唇道:「你没有我舒服对不对?」
不用疑问,这句话会招来于念怎样的白眼。
庄纯却不在意,笑弯了眼睛,两人的小腹挤压著于念的性器,恶意地蠕动一下,让于念漠然的脸庞也浮现一丝不自然的扭曲。
「我们再来一次吧,一定让你也舒舒服服的。」庄纯自顾自地下了个决定,抬腿就干。
于念这一下坐不住了,他怎么忘了,这个人变态一样,不应期短得惊人,射精后很快就能再次勃起。
可是!于念他不是变态啊!他是正常人,总会累的不是吗?
何况,俩人用的部位根本不一样好吗?
他的菊花都快开败了,根本经不起这个变态的第二次折磨了好吗?
那个粗硬浑圆的头部再度在穴口虎虎生威时,于念两眼一翻,只恨自己没晕过去。
肯定会肛裂啊,肛裂严重会引发痔疮啊,以后直肠癌就不说了,往近的打算,每天的大号都会受折磨啊,肯定会便秘啊!便秘对身体的危害多大还用讲吗?
可用硬的,于念根本不是庄纯的对手,这小子一身蛮力,完全不符合他的身材。
于念从一开始就否决了尖叫喊帮手的愚蠢行为,那就只剩下……
那用软的?
他灵机一动,一改别扭,亲热地搂住他的脖子,柔声道:「你今天都第三次了,年轻人纵欲对身体不好的。」
他是大夫,这种和蔼的劝诫语气熟极而流,很能糊弄人。庄纯闻言,果然停下来,双目微带惊讶地看著他。
「我们改天好不好?」他趁热打铁,脸上飞快调整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诚恳:「我周末约你,咱们嗯……出去……」
庄纯静静地听他讲话,眉目越发舒展。
于念心中欢喜,以为自己说动了他,心道,这小子果然是吃软饭的,打算再接再厉。没曾想他好话说尽,都把周末一起吃饭喝茶上床的事情计划好了,庄纯才笑著摇头。
于念愕然,这是怎么回事?
庄纯读出他表情中的疑惑,贴心地解释说:「大夫,你这么狡猾,我不能听你的。」
「你……」
「根据我的经验,你的特点之一是翻脸不认人,之二是忘性太大。」庄纯点著他的嘴唇,慢条斯理地说:「我呢,智商和情商都不低的,你别想糊弄我。」
于念的愕然表情十分可笑,浑身一点点变凉。
「所以,大夫,你省一省口水吧,别浪费力气了,我今天,不把你伺候到天上去,就不会放手。」
庄纯郑重其事地宣布:「ok,第二回合,现在开始。」
「我操你妈!」
于念的面皮抽搐几下,虚弱地骂出国骂。
庄纯伸出一根手指,他的手上还戴著医用手套。
庄纯把凡士林涂抹在手指上,在于念眼前晃一晃,笑著说:「既然我的阴茎都不能让大夫你满意……我也只好双管齐下了。」
青年耸一耸肩,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于念看著他背光的面孔,纤细的身形从他的位置看起来,放大了许多,以君临天下之势占据了他的视线。
本能地嗅到危险的信号,当庄纯果真要把手指和阴茎一起插入他的菊花时,于念终于精神崩溃,失声尖叫起来。
如果有于念的同事听到他的尖叫,一定会诧异无比。
镇定自若的于大夫会尖叫?见鬼了吧?
可惜,现在是午饭时间,男科所在的楼层本就人少,中午更是没几个人在,纵然有人听到,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也让这声尖叫听起来没有那么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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