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于念完全把他当成了活生生的教案,拿著圆珠笔指指点点,对他胯下的鸡冠花进行了全方位剖析,把实习生们说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行五体投地大礼。
可怜那地中海大叔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光著屁股露著金针菇被四五道目光严肃地视奸,简直想钻进地缝中,几次支支吾吾地想问于念是不是可以穿裤子了,都被于念一闪一闪的眼镜给吓了回去,金针菇差点缩成冬虫夏草。
终于,于念负责地把尖锐湿疣一课上完,大发慈悲地让大叔提裤子。
大叔感动得老泪纵横,拿著他开的药方屁滚尿流地往外跑。
于念在他身后大声喊:「一定不要乱搞男女关系,不然成花椰菜就只能割掉了!」
大叔现在哪里还敢出去寻花问柳,再让他经历一次男科看病,再被集体视奸一次,他便可以自挂东南枝了。
于念一声叹息,疲倦地揉揉眼角,目光悠远地看向门外:「年轻人一定要洁身自好,懂吗?不然,这位病人的黄瓜就是你们的将来,下一个。」
男科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评价男人不是看脸,也不是看身材,更没可能看内在美,而是简而化之,直击本质,看菊花和黄瓜。
如果觉得这样目测不够的话,还需要深入地检查,用医学术语叫指检,通俗点说叫捅菊花。
于念能坐稳男科第一把交椅,甚至资历比他老十年的张大夫都不能撼动他的地位,第一靠的自然是他俊朗儒雅的外形,春风化雨般的气质,第二则要靠他出神入化的割包皮技术与指检功底。
前者不用多说,单凭「xo医院一朵花」的称号就足够证明,至于后者……于念这样语重心长地对他的实习生们说:「为什么男科也会有这么多老顾客?」他摇摇手指,否定了学生们天真的猜测:「哪有那么多生病的野鸡可以睡?」
于念露出一个看似高深实则猥琐的骄傲微笑:「他们可是会迷恋上指检的哟?」
在场的几个男生,忽然齐齐低头,心有戚戚焉。
学他们这行的,在学校的时候,谁没个被捅或者捅人的经历啊,只是美其名曰练习而已。
至于有没有迷恋上,那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于念拿著手头的病历,念道:「庄纯,进来!」
念完名字,于念也忍不住笑了,他以为自己的名字就够那啥的,没想到有人会把居心彰显得赤裸裸,还装纯,到底是甲醇还是乙醇啊。
只不过,在那位装纯进来的一刹那,于念就完全收起了戏谑的心。
此时,他的脑海里只回响著一句话。
「管他装纯还是真纯,长成这样不纯也得纯呐……」
庄纯怯生生地踏进第一步,后背就在发凉。
他很想夺路而逃,这是来看病还是掉进狼窝,怎么这群医生都虎视眈眈地盯著他呢?
而且,他们好像饥渴地要扒光他衣服一般,两眼冒著绿光。
庄纯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要跑,但被惊天一声怒喝震住。
「站住!」于念拍案惊起:「进了这个门,就别想跑!」
这一声,不仅震住了装纯的逃兵,也把实习生们与门外等候的病人惊住了。
他们集体安静,默默地吞下一口唾沫。
于念大概也发觉自己有点失态,忙轻咳一声,整整衣襟,和颜悦色地对庄纯道:「小同志,来,过来坐,别害怕。」
实习生心想:「于大夫怎么这么像引诱小羊羔的大灰狼?」
尽管于念的脸被口罩遮去大半,但是他藏在眼镜下的眼睛在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十分有魅力的,长长的凤眼化成弯弯的月牙,让人一看就有好感。
庄纯也不例外,心中的恐惧被这笑容安抚得消失了不少,果然乖乖地往前走了几步。
可惜于念居然好死不死地加上一句:「每个人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下一次就好了。」
庄纯一听,脸色都变了,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众实习生:「神啊,为了苍生,带走于大夫吧。」
于念扶额,都怪他这张嘴,平时爱调侃也就算了,关键时刻怎么能吓坏纯洁的孩子呢。
他摘下口罩,把他那张十分有欺骗性的脸露出来,人面兽心地说:「快过来,别让后面的病人久等。」
态度与之前对待地中海大叔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众实习生:「原来于大夫是颜控。」
庄纯一听,又挪动了脚步。
他为了来看病,已经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排队的滋味不好受啊,他如果再耽误后面人的时间,那得做作孽,肯定会被人骂死。
庄纯斟酌再斟酌,为了不浪费自己的等待,还是看了吧……
再说,这个大夫戴著口罩不太像好人,但是摘下来一看,还挺斯文的样子,那还怕什么怕?
庄纯只把屁股沾在凳子边上,紧张地扶住大腿,等候于念的审问。
于念一反常态地没有张嘴就是:「脱裤子。」而是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一遍挂号单。
「唔,觉得哪里不舒服?」
庄纯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小声说:「上大号的时候,有点出血,前面也有点点痒。」
「哦?」于念重新戴好口罩,两手交叉在颌下,认真地问道:「那排便的时候痛不痛?小便有没有血?有没有便秘?」
庄纯的耳朵尖也红了:「大便有点痛,最近是在便秘,小便正常。」
于念的眼睛又弯起来:「我想,你可能是得了痔疮或者肛裂,阴茎的具体情况,我得亲自检查一下才能确定,那就先取个前列腺液吧。」
他的话一出口,实习生们一起兴奋起来。
于念可是跟他们炫耀过自己的指检技术有多么高超,可是这两天的病人都是黄瓜有恙,居然没有机会让于念大展绝技,现在有一个人送上门,还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大好良机不容错过啊!
尤其是女实习生,已经激动得两颊通红地翘首企盼了。
于念暗暗骂道:「色胚,老子还没看到呢,哪里轮得到你们?」
庄纯的反应则是:「检查?」他瞪大眼睛问道:「大夫,要怎么检查?」
于念偷笑,原来这厮是真纯,还能怎么检查,当然是本大夫我捅一下你纯纯的菊花检查喽?
不过,这么直白的话可不能说出口,不仅有损形象,更有可能把这个胆小的客人直接吓得一辈子不进男科诊室。
于大夫体贴地转换了一下语气,和风细雨地说:「哦,别紧张,就是要脱裤子检查一下肛门,肛门指检,很简单的。」
庄纯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不可置信地说:「大……大夫,难道你要给我爆菊?」
于念刚淡定下来的心几乎蹦到脑壳里,这小子居然连爆菊的话都说出来了,让他……让他还怎么好意思下手!
他总不能诚实地说:「对,我就是想爆你的菊。」虽然是用手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连爆菊都能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这张老脸还不好意思直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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