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心糖(ABO)

分卷阅读17

留。
可是这些对他来说几乎是约定俗成的规律,全都被这个叫余棠的小oga打破了。
苏朔脑中乱成一团,理不出一条清晰的线,只问他:“是不是苏砚强迫你?”
屋里只剩两个人,余棠的眼中依旧满是茫然,看向苏朔的视线都没有焦点,原本紧抿的嘴唇嗫嚅几下,接着短促地摇了摇头。
时至此刻,苏朔竟也弄不清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好像哪一个都无法纾解心头盘踞的躁郁,哪一个都不能让他如释重负。
“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余棠又摇头。
苏朔怒极反笑,呼气的时候喉咙口都在发颤。他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几天前还不厌其烦地提醒小oga离他弟弟远一点,谁知道人家早就勾搭上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才是多管闲事的那一个。
苏朔深吸一口气,还是问:“孩子是他的?”
回应他的依旧是余棠沉默的摇头。
苏朔勾着嘴角,笑容没有温度:“那是谁的?”
余棠从刚才到现在都没吭声,听到这个问题才有了点反应,抬头看着苏朔,眼睛一眨也不眨。
苏朔反手指自己:“我的?”
余棠犹豫了几秒,然后小幅度点了点头。
“余棠,”沉默良久,苏朔直呼大名,头一回觉得这个听起来很甜蜜的名字让人心里发凉,“过去的事我不想计较,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要继续耍我吗?”
余棠睁大眼睛,十分惊讶的样子,突然挣动胳膊,引着苏朔的手摸自己的肚子,执拗地说:“你的……你的。”
苏朔不想摸,拼命压抑的怒火终于被余棠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他狠狠甩开余棠的手:“你疯够了吗?”
他已经够迟钝的了,之前余棠那些古怪的举动中其实早就有迹可循,发情期那么难熬他也从来不向自己求助,休学躲到山上不敢回家,以及现下前后矛盾的说辞。
一个正常的oga,每个月都有发情期的oga,怎么可能没有那方面需求?除非他早就找了别的alpha。
苏朔觉得自己不该生气,这段婚姻的原本就很荒唐,他压根也没放在心上,现在眼看就要解决了,有什么可生气的?明明是想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可是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入大脑,弄得他手足无措、思考不能,只想找个地方发泄掉这匪夷所思的暴躁情绪。
余棠被推得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扶住边上的桌子勉强站稳。他脸色忽地煞白,闷吟一声,额头和鼻尖渗出冷汗,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苏朔冷笑一声。又在装,结婚碰瓷,孩子碰瓷,现在连碰一下都要借题发挥,他简直要为小oga卓越的演技鼓掌。
摔门来到外面,苏砚那小子已经不知去向,苏朔抽完一根烟,觉得里面那位也应该冷静些了,又推门进去。
事情总要解决。
打开门,原本站在桌边的小oga蜷地上抱着肚子,双目紧闭,嘴唇上都被咬出一道道蜿蜒血痕。
跑车风驰电掣地驶向医院。
门口没有担架和推车,苏朔等不及,横抱起余棠就往产科跑。小oga的身体很轻,轻得根本不像一个怀孕四五月的oga,苏朔在心里狠狠地想,不是很有本事、很会耍心机吗?怎么连自己的alpha都管不住,把自己弄成这副惨样子?
把人放在诊室的床上,苏朔想让开位置给医生,余棠在昏迷中抓住他的衣摆,手指蜷得死紧,掰都掰不开。
“你是他的alpha?留下吧,oga需要信息素的安抚。”医生道。
苏朔没办法,在床边坐下,余棠似乎察觉到这人暂时不会走,紧张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呼吸也渐渐平稳。
医生先给测了下信息素,然后翻了翻病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仔细瞧余棠的脸,让护士安排挂上盐水,转过来面对苏朔时,已然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撕了一张纸递给他:“姓名,电话,身份证号。”
苏朔莫名其妙:“干什么?”
“去oga保护协会告你。”
“告我?凭什么。”
医生指躺在床上的余棠:“就凭你家暴oga,人家辛辛苦苦怀个孕,你不照顾着,让他每次产检都一个人来也就算了,居然还动用alpha信息素压他,你还是人吗?”
苏朔本该理直气壮,话到嘴边却变得有些苦涩:“我不是他的alpha,孩子也不是我的。”
“你要不是,他能使劲儿这么攥着你?他都昏迷了还依赖着你呢。”医生凑过去闻了闻,白眼一翻,“他身上都有你的味儿,还说不是你的?”
说到这个苏朔就恼火,没好气道:“我没标记他,那是我弟弟,信息素味道差不多。”
这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医生愣了下,随即嗤笑道:“哪有给自己扣绿帽子的?我当医生二十年,鼻子比机器还灵敏,还从来没闻错过。”
苏朔不服气,梗着脖子道:“要是错了怎么办?”
医生又埋头开单子,撕下一张化验甩给他:“要是错了我收回要举报你的话,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道歉,喊你爸爸。”
苏朔觉得女医生这个赌注下得有点大,怕她到时候输了面子上挂不住,提取信息素化验后没去拿结果,拖着拖着就忘了。
余棠一直没醒,梦里呢喃几句胡话,苏朔凑过去听,“学长学长”的,也不知道在叫谁。
深夜,苏朔还是没能打通苏砚的电话,骂骂咧咧地把手机拍在桌上,这一拍惊动了床上的小oga,余棠又无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嘴巴里哼哼唧唧的,像在撒娇。
除去他们的第一晚,余棠在他面前就没这么乖顺过。得来不易总是让人格外珍惜,苏朔用棉签沾了点水,给他擦了擦嘴上干涸的血迹,小oga瘦得只剩脸颊和嘴唇有点肉。
苏朔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抬手去摸他的脸,手指将将要碰到皮肤,又想到这个小oga是他弟弟的相好,肚里还怀着他弟弟的孩子,又咬牙收回手,心想这是造的什么孽。
鼻间萦绕着小oga香甜的信息素味道,苏朔在病房的椅子上凑合眯了一会儿。他昨晚上就没睡觉,然而越是疲累却越是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太长时间没跟oga一起睡,脑袋里敲锣打鼓精神得很。
眼看余棠睡得安稳,晚上医院有查房护士,苏朔便离开医院,到附近酒店开了个房间,调了个早上八点的闹钟,然后倒头进入黑沉梦乡。
余棠在天刚蒙蒙亮时睁开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半晌,查房的医生推门进来,他才收回视线,缓慢地扭头往门口看。
“醒了?”医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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