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不由叹了口气。去了内院房里,将房里的几枝上等人参和首饰包了一包,结成两个小包裹。拿朱询的钱做了这便宜人情。没什么别没钱,这道理我一直懂。反正我一直没那么高洁,朱询给的金银首饰,我从来没有拒绝。
送走了燕南,我没觉得怎么样,馨月倒挺恋恋不舍的,转头却来数落我:“小姐,你怎么了?在燕府里二少爷是除了盈姨娘外最疼你的人,你以前和二少爷也是挺亲密地,所以我才告诉了他你的事,让你兄妹两见见面。可你倒好像不认识他了一样淡淡的让人心凉。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哥哥啊。”
我苦笑了一下,该怎么?告诉她其实这身体里的芯子不是原主子本人?显然是行不通的。只得嬉皮笑脸地笑道:“馨月你才是我最亲近的亲人嘛。”
月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却平和下来,横我一眼道:“胡说。”又放下手中正在收着的杂物,说道:“其实说起来也不怪你。这些年你经过了那么多的可怕的事儿,燕府也没个人打探下、帮忙下,你心里有怨气也正常。这几年来我们也算是和燕府两不相绊了。
也几年没见父母哥哥了只知道他们都过得还好。捎了几回东西给他们。虽说嫁出去地女儿泼出去地水。到底没能在父母跟前尽尽孝心。”
我她越说越伤感。眼里泪光泛动阻止她道:“好了。你倒来劝我呢。把自己也弄得伤心起来。快别说了。你是在哪里见到二哥地?”
馨月眨了眨眼睛道:“是在王府附近见到地。我便带了他来见你了。”我点了点头。
朱询陪着皇上去了鹿山行宫有几天没见了。午后。见天气很好。有些淡淡地阳光。不耀眼。也不清凉。阳光下地常青树叶透着莹莹地绿这初冬也显得生机勃勃地。便往园中行去。想要好好逛一逛动下手脚。
觉得有些无聊。叹了口气台阶上坐了下来。晒着太阳些懒洋洋地想睡。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眯了多久。清醒了几分。顺手从旁边地常青树上摘了树叶下来。卷成卷。吹着虽然能听出曲调地却总有几个走调地曲子。
有个小姑娘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我。问道:“你在这里干吗?”
我见那小孩只有五、六岁左右,长得很是可爱,一双大眼睛灵动之极,心里有了几分喜欢,又见穿着一身锦缎祅儿,做工精细之极,以前却为见过,想是这园里谁带进来玩的小姑娘,便笑道:“小姑娘,你是谁呀?是进来玩的吗?”
女孩歪着头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我叫康晴。”我道:“怎么也没个人跟着你?小心跑迷路了。”
她在我身边坐下,双手撑着下巴,嘟着嘴郁闷地道:“有人跟着呀,我嫌她们烦,都赶跑了,在外边等着呢。都不给蜜饯我吃,气恼死了。”又转而很有兴致地看着我道:“你刚才在干吗?你手上的树叶是干什么的?”
我笑道:“这树叶可以吹曲子呢。”说着拿起树叶吹了几个音节。
她惊异地看着,好奇地接过我手中的树叶道:“这树叶也能吹出曲子?姐姐你教我吧?”说着攀在我身上撒娇地摇着。
我笑道:“好呀,不过可不好学哦。你可有耐心?”
她忙不迭地点头,拍手笑了起来:“好呀,快教,我定有这耐心的。”
我教她将树叶卷成卷儿,怎么吸气,怎么吐气,怎么吹出声音。她兴致勃勃地学着,可只能发出“噗噗”的吹气声,怎么也吹不出声音。她气恼地将树叶丢在地上踩了两脚:“什么破树叶,不行,换了。”
我笑道:“不是树叶不好,是你还没掌握技巧。看你,就没耐心了吧?”
康晴嘟了一会嘴,又眉开眼笑道:“你可会唱新鲜曲儿?”
我笑道:“我
呢,但贪多嚼不烂。先教你两首吧。”
她高兴地拍手笑了起来:“好呀,快教。”
我便教了她《喜羊羊与灰太狼》的主题曲,又教了她一首《黄鹂与~牛》。
她嘻嘻笑着:“这曲儿新鲜。”她聪慧得很,不一会就学会了这两首曲子,唱了一遍没出什么错,便高兴地说:“我要回去唱了,拿了蜜饯你再教我其他的曲儿好不好?”
我笑着点头,站了起来,对康晴道:“你回去罢。不要乱跑,小心走丢了。你的随从呢?”
她点头对我道:“姐你带我去罢?带我去嘛。”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一脸撒娇的模样。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拉着的手,转了个弯,就见有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孩侍候在那里,见了康晴,忙迎了上来。我打量了那两个姑娘一眼,身上的服饰简单些,但布料不错,看来这康晴还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问明康晴她来的地方是怡景阁,我带着她往怡景阁走去,一路上嘀嘀咕咕地笑闹着。
看着路上多少人,虽然看似松懈,但看着过往的人都种警觉和审视,明显是一种外松内紧的戒备姿态,只是见了康晴拉着我,并不阻止。我皱了皱眉,看来来的客人不简单。
到了厅门口,却见朱询在侧位,主位上坐着一个穿着家常衣服的男子,袖边隐竹着龙纹,三十一、二的年纪,仪表堂堂,身上自透出一种傲然的贵气。身侧陪坐着两位珠光宝萃的美女。转眼再看,旁边还有远宁陪着,身侧坐着的是苏锦华。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子携着一、两个家眷。朱询的义子朱逸也和几个少年坐在末桌。
竟心头大震,后悔之极为什么要陪康晴来这里。能让朱询陪坐侧位的,再看主座那人的打扮,看来只有这天下第一人皇上。
和远宁见了我出现在厅前,都怔了怔。苏锦华也微微一震,随即不动声色地转开头。
我在门口进退为难,一脸尴尬,却见康晴飞快地奔向皇上,欢快地叫道:“父皇。”皇上含笑接住她扑过来的身躯,说:“康晴,你又乱跑了。”
我心一跳,这都是什么事?那小女孩竟然是公主。
康晴嘟着嘴巴说:“康晴没有乱跑。”
我心念急转,干脆扮成奴仆,学着来往伺候的奴仆要躬身退下。
不料却偏有一个人不让我如愿。只听康晴道:“父皇,这位姐姐会用树叶吹曲子。”我脚步一顿,微抬头看到康晴正指着我。
我无奈,只好站起来前行几步,对着皇上一拜道:“民女拜见皇上。”
皇上绕有兴致地看着我道:“平身吧。哦?用树叶吹曲子倒也新奇。树叶真能吹出曲子?也算是一奇技。”
我弯腰伏身回道:“这世界万物本是相通,不用说树叶能吹出曲子,就是碗碟也能奏出乐曲。本不敢算是奇技。”
皇上的兴趣更浓厚了,说道:“哦?不但树叶能吹出曲子,碗碟也是乐器?来人,拿树叶和碗碟上来。”
我不禁愕然,真想打自己一个嘴巴,你就多嘴吧。
我用树叶吹了一首曲子,又用碗碟排好,注入不同的水量,调出不同的音调。好在以前媚烟曾经教过我乐器,虽然走音走调的断断续续,却也能听出曲调。
放下手中敲奏的筷子,我不由有些赧然,向皇上拜道:“民女不通音律,有污圣耳。”皇上却很高兴,点头笑道:“真乃长了见识,原来这树叶、碗碟也可以是乐器。”
终于平安过关,我不由得嘴角漾出一丝笑,转眼却看到远宁闪烁的目光望向我,不由得心里一黯,叹了一声。
皇上笑盈盈地看着我道:“你是王府的丫鬟?”
朱询立起身回道:“此女乃臣身边人。”我眉头一挑,身边人?
皇上转头向朱询笑道:“原来是爱卿金屋藏娇的美人啊。”
朱询并不否认笑道:“皇上见笑了。”
一时,满厅的目光都看向我,各异的神情眼神,朱询坦然地微笑着应对众人的眼光。一瞬后,厅里又若无其事地开始了说笑。我在满厅的笑语声中,只做到目观鼻,鼻观心,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朱询向我招了招手,我只得硬着头皮在他身边坐下。想到上面坐着的是曾经要至我于死地的皇上,手心沁沁地渗出汗来,心下有些慌乱。朱询悄悄地从袖下伸手过来,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干燥温暖,他凝视着我,向我微微一笑,点一点头,眼里有安慰之色,我慌乱的心却平复了一些。
八十二、心已成灰
低声问道:“你们为何在此?”朱询凑近我耳边回道鹿山行宫回都城。
路过。”他这姿势有些暧昧,引得周围几位大臣侧目。朱询含笑扫了一眼,向他们举了举手中的杯。
康晴眼睛一转笑道:“我学了好听的歌,唱给父皇听好不好?若唱好了,父皇就把你桌上的蜜饯赏我,我要两碟,好不好?”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皇上,说不出的可爱。
皇上一笑,说:“康晴也学会讨价还价了,好,唱好了有赏,不过只能在桌上挑一碟。”
康晴嘟着嘴说:“只有一碟呀?”又眼巴巴地看着皇上,皇上没有松口,说:“你再看也只有一碟。”
康晴转眼又眉开眼笑,说:“一碟也好过没有。”接着开口唱道:“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她声音清脆,又是童音,唱出来别有一番童趣。
一时,满厅中人都静下来,听公主唱歌。唱完后,早有人大声叫好。不要说康晴本来唱得不错,就算唱得很难听,众人也会叫好吧。
康晴一脸得意,看着皇上桌上的蜜饯,又觉得这个好,那个也好,看了半天也没有挑好,眼睛一转,对皇上说:“如果我再唱一曲,是不是还可以拿一碟?”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
康晴高兴地开始唱:“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唱完后,早又在皇上桌上乱看了。
皇上笑道:“又是羊又是黄鹂、蜗牛地。调也新鲜。谁教你唱地呀?”
康晴忙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在厅里找人。我忙低下头。假装在喝茶。只差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是她。”康晴嚷道。
我心一跳。抬头。康晴正指着我。见我看她。便对我友好地一笑。
皇上点头笑道:“原来此女有趣地东西还真不少。难怪能动爱卿之心啊。”众人也附和着打趣。朱询一脸云淡风轻。可怜只让我觉得坐立不安。
一时午膳传了上来。开始众人还斯斯文文客客气气地。一阵杯盏交错之后。酒至半酣。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也许是人多,这屋子又薰得暖和,我有些紧张,不久便出了一身汗,又觉得气闷,有些不舒服。朱询看了看我,低声道:“你不舒服吗?”
我点了点头道:“嗯,有些气闷。我先去更衣。”朱询点了点头,我悄悄地退了下去。
待出门,转角看不到厅中之人了,我长呼了一口气。手中一暖,康晴也跟着溜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我道:“姐姐。”
我蹲下来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她可爱的眉头微微皱起道:“气闷得很,我想走走。”我拉着她向园内走去。鹃儿凑了过来,笑嘻嘻地唤道:“小姐。”我看了她几眼,笑道:“怎么啦?那么高兴?”
她嘻嘻一笑:“嗯。刚见到苏小姐的丫鬟,聊了几句。说了些在江南的事儿。”
我问道:“你很想念江南吗?”她脸上笑容一滞,低头用手扯着衣角低声道:“想。我很久没见父母、弟妹了。”我暗叹一声,点了点头,暗暗想着找个机会让朱询放了鹃儿回江南。
经过厨房时,康晴眼睛一转,讨好地看着我笑道:“姐姐,厨房里有酒酿梅子没?”
“有的。”我漫不经心地答道。
她有些讨好地看着我道:“姐姐,你能不能给我?”
我笑道:“吃多了甜的会生蛀牙的,所以你父皇才不肯给你多吃啊。”
康晴嘟着嘴道:“我不怕蛀牙。姐姐、姐姐……”一叠声地叫着,身子扭得如扭股糖一般。
我只得无奈地笑道:“好吧。”厨房很多奴仆是认识我的,并不阻拦,进得厨房发现有一侧有几个内官在认真地用银针试探着饭菜,看样子是皇上桌上的膳食了。我不敢靠近,命人取了一碟酒酿梅子递给康晴,康晴高兴地道谢。我让鹃儿带着她去找宫女们陪着。
我转身往我的院子行去,听着后面传来男子的轻微脚步声,能在这内院自由行走的,一般也就朱询、如风等少数几个人了,我没有多想,笑道:“朱询吗?你怎么不用陪皇上了?”
身后的脚步声一顿,传来一声轻微的唤声:“信飞。”我身子一震,怔住了,笑容慢慢懈了下来,来人不是朱询,而是远宁。
我慢慢回头。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光芒流转的眼神里,隐藏着太多的情绪。
我慢慢蹲身向他福了一福行了一礼,想从他身边折身返回。经过他身边时,他手一伸,将我拉近他身前,看住我道:“信飞。”
我挣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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