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们的快乐生活(完)

分节阅读_37

位新中的,同时请假回来探亲,这怎么?”薇珠笑道:“这却是有个京里来的客人,说我家兄弟没了,问的年庚,籍贯,都一样,这才设了灵堂,谁知今日你们来,才知道是一场笑话。”
报子点头:“也难怪奶奶弄错,我听我家大人说的,三月时候,确没了一名举子,也是六合人,和李老爷的名讳却只差了一个字,想是那来往客商不注意,只打听的一半,就忙忙的来报信也是有的。”说着转向薇珠:“这也是府上的疏忽,也要派人去京里打听打听,怎么听风就是雨呢?”薇珠面红了又白,玉珊她们听得登哥没死,还中了进士,心里高兴,自不必说,李奶奶饶是平和,也在心里把那打探的人骂了千百回。
这时林爷听的信,忙带了银子过来,见了报子,报子们见进来一个中年男子,又是满身的气派,想来定是这林家的家主,问过薇珠,知是登哥的岳父,忙都站起来,连声给林爷道喜。薇珠也起身,林爷拱拱手,问过报子确是登哥中了进士,又见报子们围着他讨喜钱,喜得心花都开,忙从袖中取出银子交给那带头的,带头的接过一看,是十两放光,心里高兴,忙唱个大诺,告辞而去。
玉珊这才扶着李奶奶从灵后出来,林爷忙给李奶奶道喜,李奶奶也不及说话,口里说句:“可恨那打探的,全没实话。”林爷面红一红,这事也怪自己不周到,薇珠忙上前笑道:“娘,这些话就别说了,现如今,弟弟既已中了进士,还留着那晦气东西做甚,还不快点命人把这些东西烧了,玉珊也换了色服,讨讨吉利。”李奶奶拍着玉珊的手:“可恼那报信的,虽是好心,却也害得我们哭了一缸的眼泪,儿,快换了衣服,好冲冲晦气。”说着自己也把头上的白花扯了,薇珠和玉珊上前帮忙,玉珊见丫鬟们把堂屋收拾出来,把灵位祭品都拿到外面烧了,这才进去里屋,换了衣服出来。
此时林奶奶和合族的女眷,听的这个消息,都赶来道喜,林爷略安慰玉珊几句,自己也回家去应酬那些来道喜的。众人见玉珊出来,围住她不停恭喜,有个嘴尖的啧啧称赞道:“玉姐真是好福气,出嫁不到两年,就做了夫人,我们林家上上下下的媳妇姑娘,有这样好福气的可不多。”玉珊腼腆,垂了头,也不说话。另一个也附和道:“嫂子说的是,只是嫂子忘了,前年三伯把玉姐嫁到李家的时候,可是不少人说,这是明珠暗投,还有姐姐可还记得,去年林妹夫到了庄上来住,有那起人不是在那说,那有女婿住岳家的道理,还挑唆着要分家,现在林妹夫既做了官,看那人还说不说?”
二嫂本不愿来,只是大嫂亲自来邀,自己也不好称病,只得随着前来,悄悄躲在人堆里,却见有人句句说着自己,她纵有再厚的面皮,此时也不由微微发红,只是她素来不饶人的,正打算开口相嚷,薇珠听的媳妇们在揭二嫂的短,知道玉珊不擅应付这些,再说今天大喜,也不能吵嚷起来,不像话,上前笑道:“各位嫂子姑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是我弟弟既今日大喜,各位还是坐着慢慢说,也喝口茶润润,今日聚的齐,正该好好叙叙。”
众人见薇珠上来打圆场,都住口不说,各自坐下,有熟悉的人笑道:“早听得杜二奶奶当家是把好手,谁知口齿也这么厉害,我虽也是二奶奶,可连二奶奶的一半都没有,二奶奶可愿教教我们,学得你一星半点的,也好讨讨人的欢喜。”薇珠看去,见是玉珊的堂嫂,恰好也是行二,平日说话爽利,不由存了个惺惺相惜的意,笑道:“二嫂好厉的一张嘴,倒是我要讨教,那有二嫂向我讨教的理。”众人你来我往,说的好不热络,只有二嫂虽和玉珊是亲的,那日却闹了一场,见玉珊和大嫂拉着手有说有笑,林奶奶和李奶奶两人也十分亲热,薇珠和林二奶奶被众人围在中间,正谈笑风生,只有自己没人理,想要走,又没有理由,只得坐在那里,心里暗自咒骂不提。
薇珠谈笑一会,林爷派人送了几桌酒来院内,薇珠身上还带着婆婆的孝,也不敢用酒,只是略坐了坐,就告辞回家,林奶奶知她要全礼,也不挽留,吩咐玉珊送出去。玉珊和薇珠走到门口,小清早带着小厮,备了驴,在那等着,薇珠见玉珊双眼红肿,虽有脂粉也挡不住,用手替她理一理鬓发,道了辛苦,自己上驴走了。
小厮在前牵着,薇珠此时心情,和刚来时全不一样,正走到林家庄口,却被一匹高头大马斜刺里闯出来,小厮忙勒住缰,薇珠这才没跌下驴,马上的人也下来,见是薇珠,忙上前行礼:“亲家奶奶好,亲家奶奶可有受惊,全是小的的错,走的急了,没看见。”薇珠定睛一看,见是张家的管家,笑道:“也没甚大事,只是你赶这么急,要去哪里?”张家管家垂手道到:“却是家爷听说,亲家奶奶的兄弟中了进士,心中欢喜,却又恼那传信的人传错,嚷着要去把那人捉来,臭打一顿,才消了心中的怒气,只是被亲家爷劝住,现亲家爷走了,家爷又派小的来捉人。”
薇珠听的,倒又一愣,这才看见那人马后,还跟了几个张家的人,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对管家道:“那有这样道理,林家的人不好,要张家管教,还是回去上覆你家爷,说他的情,我代兄弟领了,要有甚话,让他来找二爷商议。”管家应了,又皱着脸说:“亲家奶奶,你说的句句是真,只是家爷的脾气你也知道,最是那嫉恶如仇的,如果小的们这样回去,岂不被家爷责打?”薇珠说完,正准备上驴,听了这话,思量了下,笑道:“既如此,我就让小清跟你回去,和你家爷说。”说着示意小清,小清站到管家面前,管家连道:“好好,这是亲家奶奶体谅小的,小的一定把清姐姐完整送回来,少根头发丝,奶奶就来找小的。”
一番话说的薇珠和小清都笑了,薇珠忍住笑,上了驴,管家忙又招呼两个家人跟着薇珠回去,这里就要请小清上马,小清嘴一撇:“这样点点路,能把脚走大不成,我自走着去。”说着往张家庄方向走,管家也不好骑马,忙把绳子丢给家人牵着,自己在前引路。
薇珠回到家,洛程接了,不见小清,问了才知道被薇珠派去张家了,洛程听了忍不住笑:“张亲家全是个急性子,听了始末,就要派人去抓人,我死劝住,才消了气,只是没想到,我走了,还是派人去了,难怪那日要抢亲了。”薇珠喝了口茶,白他一眼:“若没有抢亲这回事,也没有宁哥今日的好姻缘了。”洛程坐下,皱眉道:“第一次报信,传错也是有的,只是这第二回,是甚人和林家过不去,故意传错。”薇珠一乐:“没想到二爷今日也懂这些,知道内里定是有诈?”洛程道:“不是笑,这事总透着古怪,也是怪我们不周全,忙忙地只听了个信,就当真了。”薇珠叹气:“凡大家子,这样事情,总是难免,只是看林家族长那个做派,也不是能管束子侄的,不知登哥中了,授什么官,若是京官,俸禄又薄,娘和玉珊不能随任,那才难办。”
洛程也叹气:“登哥是个硬气的,中举之后,有人送田,有人投靠,全都不收,现在寄居岳家,也是不便,可恼我们现在也刚够生活,若不然,周济一下,也免了些口舌。”薇珠笑道:“也不要这么烦心,到时自然有法子。”这时小清从张家回来,却是张家的管家送回来的,还带了几色礼物,薇珠收了,赏了来人,问过小清,小清一头笑,一头说,薇珠听了只是笑笑,小清又从怀里取出一双鞋子,笑道:“奶奶,这是月姐给你做的,你这没过门的媳妇,可真是贴心。”薇珠接过,见鞋子针脚密,绣的花又好,试穿了穿,十分合脚,笑道:“难得那孩子有孝心,我真想着,平姐还小,穿戴还要我做,没想到这孩子可就给我做了双,真是难得。”小清也在旁奉承。
过了几日,五先生,登哥和祝家表弟的信都来了,原来他们三人都中了,只是祝表弟中的低些,现在京等着授职,这小小地界,出了三个进士。惹得全都来看热闹,祝家庄在这附近,格外大些,几家就商量了,请了好的戏班来,先在祝家唱三天,林家,杜家各唱一天,轰动的南京城里的人都来看戏,一时热闹非凡。欲知后事,还等下回。
重聚首又生波浪 得藏金难释疑?/ 且说到杜家唱戏那日,薇珠少不得带了孩子们,前去听戏,一早出来!? 3480 3675 2008-09-03 21:34:16 54
且说到杜家唱戏那日,薇珠少不得带了孩子们,前去听戏,一早出来,先坐车到了杜家庄,车还没到老宅门口,就见婵娟带着丫鬟在门口等着,薇珠忙让赶车的停下,婵娟见车停了,忙上前帮着小清打起帘子,扶薇珠下来。洛程把孩子们都一个个抱下来,婵娟又给洛程行礼,孩子们又见过姐姐,一时就在门口,行礼不迭,好生热闹。
正热闹时节,一个甜腻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还是姆姆和婵姐亲热,都这会了,还在门口。”薇珠循声望去,见月娥刚从车上下来,她的车用的是马,油漆也是新的,远比自己用骡子的马看起来华丽,月娥今日打扮的也远和她们不同,头上虽带了孝髻,却在鬓边插了只银做的凤钗,做工精致,和平时家常带的,完全不同。身上穿了深蓝色湖绸的袍,下面系了条月白色的裙,显得比在家时,又多了三分气派。
薇珠打量了,笑道:“原来是三婶婶,三婶婶这副打扮,和平日全是不同,我都不敢认了。”月娥此时已经上前,笑吟吟福下去:“姆姆万福,听的姆姆娘家兄弟中了进士,给姆姆道喜。”薇珠忙伸出手去扶她,月娥手上却戴了两个银镯,薇珠再细一打量,虽是孝期,月娥除了头上手上,银镯,银锁,样样不差,反观自己,只穿了素服,头上手上也没甚首饰,心知这是月娥特意来显摆,却也不动声色,和她谈了几句。洛程和万程兄弟各自见过,都叙过礼,薇珠携了月娥的手,两人说说笑笑,在婵娟他们的簇拥下进了家门。
一进院子,鹏程和罗氏,在众人的簇拥下迎了下来,洛程又带着众人给鹏程夫妇行了礼,孩子们都长久没见,行罢礼,早牵着手,四散玩去,奶妈丫鬟忙跟着他们去了。兄弟们互相谦让着,妯娌们都携着手,到了正堂,各自坐下。
才略谈了几句,银姐和喜儿都出来给他们磕头,喜儿肚子老大,眼看就要生产,刚作势要跪,早被薇珠一把扶住,交给丫鬟招呼。金姐此时也上前,给他们一一行过礼,然后站到月娥身后伺候,月娥一笑:“这兄弟们都有了房里人,二姆姆是贤良出名的,不知可有给二伯物色了个?”众人正在攀谈,都被月娥这句话说的静了下来,洛程看向薇珠,薇珠妙目,转向月娥,却见月娥当无事人罢,拿个葡萄放在嘴里,金姐上前,接了她吐出来的皮,薇珠正打算开口。
却听婵娟笑道:“三婶婶这话,说来煞是好笑,连我这做小辈的都要开口了,自古男子纳妾,不过是为子嗣计,父亲纳妾,全是膝下无儿,这才纳了,至于祖母把金姐给了三婶,不过是看在三婶平日操劳,有时也有做不到的地,这才说把金姐给了三婶,好帮衬着三婶,现二婶家里,有儿子不说,她持家有道,全没支不来的时候,三婶说这话,岂不要让二叔背好色之名?”
婵娟这番话出口,月娥的面刷地红了,当着众人,被小辈这样说,面子怎么搁的住,真准备发火,鹏程咳嗽一声:“婵娟,怎么越大越不懂规矩了,自古只有兄训弟,哪有侄训叔,还不快给你三婶跪下。”月娥听的鹏程这番话里却隐隐讽着自己,又见婵娟果然给她跪下,罗氏又在旁说:“三婶,你心宽,别和这孩子计较。”只得笑着把婵娟扶起,笑道:“却也是,别人家的事,轮不到我多嘴。”薇珠笑道:“方才说的,为子嗣计,但愿刘新娘再举得男,在地下的也好欢喜欢喜。”这下,众人的眼光都放到喜儿的肚子上去了,鹏程对罗氏使个眼色,罗氏忙站起来,对薇珠她们说:“我们妯娌,也长久不见,还是去我屋里细细谈谈,他们男子家,谈男子家的事情。”
薇珠左手拉了婵娟,右手拉着素娟,罗氏在前引着,月娥在后,虽有金姐搀扶着她,心里却只恨的牙咬,一时到了罗氏屋里,却原来分了家后,各自搬出,罗氏也就搬到老奶奶屋子,把小院给了两个侍妾住着。薇珠进的这屋,见家具,摆设还是和老奶奶生前一样,只是略添了几样罗氏的东西,想起当时在这屋里的光景,不由感伤,只是不敢哭,对罗氏道:“姆姆刚才动作,混似婆婆,不由有些难过。”罗氏正指挥着丫鬟们上茶,上果子,见薇珠这样说,笑道:“我那赶的上婆婆一厘,这段日子,全亏了婵姐,要不,光每日的银钱出入,我都头疼。”
薇珠拉过婵娟,笑道:“好孩子,你这样,也不亏当年婆婆的教导。”月娥见她们说的亲热,脸一转,带笑去问罗氏,喜儿的身孕,罗氏回答了,正谈时节,只听当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倒了,有丫鬟在那嚷,这死猫,一只猫窜了出来。罗氏皱眉,走向里屋,薇珠她们不免也跟上,原来是猫儿调皮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