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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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他的命……”星夜靡在这厢,将司徒槿用力按回马背上坐好,“我只是要警告,方才那个在暗处
,斗胆瞄谁了我的狂妄射手而己。”
“铃音,你没事吧? ”
蓝迪一到山岗的后方,便急急地问道。
黑色的骏马上,铃音一面凝重,手臂往前伸得直直,手中握着一支箭矢.
那正是达龙所射之箭。
“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不足为道。
铃音缓缓地道,“只是,那样远的距离!我却是绝对射不到他。乌孙国第一勇士之名,果然并非浪得。
美丽的眼眸转了过来,冷冷地望着蓝迪道: “你……
为何要故意放‘他’走?难得的好机会。”
蓝迪缓缓一笑:“若是甘心,方才就不会这样干脆地搂着那边的颈脖了。看来,再等一些时日较好…铃音,你放心,我
已确定,她一定会跟我们离开,才会放她回去的。”
铃音无动于衷地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他’而不是‘她’。你今日放了他走,恐怕.…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
了。”
蓝迪沉默地低了头,面上的笑容缓缓地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峻又锐利的神情。
“………若杀了他,这乌孙的局势便以成为定局, 所以还是留着他的好。毕竟… 乌孙越是在这场战役之中损耗元气,对我们便是越好,我并不真正在乎,谁景后能坐稳那一个藩王的宝座。”
“你是说…让星夜靡在与昆莫的战斗之中先
损耗兵力,再看他们兄弟二人,殊死相争?铃音微微地眯起了眼晴,媚惑地笑了起来,“你果然是个披着完美外壳,其实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呢,蓝迪。”
蓝迪的唇角,也勾起了一抹莫测的笑意,手往衣襟里摸了摸,将之前在希罗靡大营中写好的那个羊皮卷拿了出来。
“铃音,如今,将这封信送到槿儿的手里,就成了会影响局势,至关重要的事情。你之前的那位信使,如个还在吗?”
铃音眨了眨眼:“为何方才在她面前时,你不说?如今星夜靡的营中防范森严,我怕会让信使暴露了身份。”
“说起来真是晦气,”蓝迪夸张她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今日就可以抱得美人归的,这东西该没用途了才对,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一切都乱了。
铃音,帮个忙,若万一那个星夜靡真的笨到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兄弟,这可就没戏唱了。”
铃音沉默地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黑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蓝迪 “既然你说得这封信如此重要…信鸽在此,你用吧。”
“谢谢,谢谢!”蓝迪嘿嘿地笑着,将那个黑色的包裹接了过来,轻轻一掀r便露出里面那一只灰色的信鸽来……
骏马飞驰,马上的星夜靡,却感到自己的手臂,稍稍有种无力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在后怕。
当他在马圈旁边得知司徒槿飞骑离开军营的时候,他居然…
…完全失去了理智,直接拉了阿斯兰,飞身上马,就直直地往东追去。如果不是跟在身旁的达龙立刻叫了两个人急急地尾随而来,今天他
根本就是一个人冲到司徒槿的跟前。
他这个一世谨慎的人,竟忘记自己身旁护卫不够,便贸然出行是很危险的事情,就这样离开军营出去寻找这个失了踪的小女人......
他真的是中毒己深了。
不是他身上的这种怪异的蛊毒,而是另一种,更深入,更令人痛楚的毒。
情毒…
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你自己的行事准则。
维护她,甚至主动地保护她。
虽然,他曾径一度队为, 自己不过是迷恋那一具纯浩无暇的身躯;喜欢她身上,那一种与记忆中的美丽女子相近的韵昧;又或春干脆,只是觉得她的单纯与善良,令他面对她的时候,比面对任何旁的女人时都要省心,所以要守好自己这样一个绝世的好宠物。
但是,其实远不止这样而已。
也许.……
也许,最初将她从那儿洞窟带出来的时候,心的哪里就己经稍稍地失了守。
也许,在救她出那个即将爆炸的偏殿,又将她收入自己内室的时候,就己经对她另眼相待了。
也许,……在为她跳下那个地窖,与那条蛊虫搏斗之时,他其实已经下了某种程度的决心。
他并没才天真到以为,只是那样在水殿中日夜的耳鬓厮磨,温柔软语,就可以俘获那一个高贵又倔强的灵魂,但是,不等于他没有往这个方向期望过。
一日日地观察着她。
虽然对他露出了毫无心机的笑容,虽然将他的宫殿几乎当做了长大自己的皇宫,那一双晶亮聪慧的眸子,却时不时地流露出一种悠远而弥长的寂寥与痛楚,即使她并不在那个熟悉的角落,远远地眺望那远不可及的故乡。
那样苦楚的神色,如一针针插入皮肤的银针,逐渐地刺得他夜不能寐。
爱奴篇 江山美人两相求 第七十四章
为何一定要想念那个遥远,又待她冷酷如冰的地方呢?为什出一定要如
此执着于她身为公主的事实呢?
那地方,那身份对她而言,不过是被至高的光环桎梏着的人生,她难道
不明白吗?
甚至,生为皇家女手的她,一旦回到自己的皇室之中,就会变回政治的
工具,被用于国家之间冠冕堂皇的交易……他不会
忘记,自己可是在她被送丢匈奴和亲的路上发现她,带她到乌孙来的。
如果不是那一次的邂逅,说不定她早己饿死在那片荒漠之中,又或者被
寻到,继续送到那片孤苦寒凉的土地上去,服侍那一个都可以做她爸爸的老
单于了。那不会是她这样天真无邪的小脑子,所能想象到的凄苦人生。
算起来,根本算是他挽救了她……不是么?
她根本就是为他而生,为他才在那个时间,流落到那个山洞里的。遇上
他,是她命定的缘分,上天让他在那个山洞里发现沉睡的她,就是要将她交
入他的手中…..所以,他才该是她理所当然的归宿。
她的终点,她的真理,她所有的一切,不是么?
虽然,这各色的巧合,令人事后有点啼笑皆非…
.他直到占了她身子之后的那天清晨,发现她衣袋之中的公主令牌时,才
知道自己掳来的中原小女人,竟然是这样大的来头。
但那时,浑身青紫的她,已经哭干了明泪,在血迹斑斑的毛皮之上。毫
无意识地昏迷沉睡著了。
他......已然伤了她,也已经在她的心中种下了
仇恨的种子,没了退路。
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既然他己径不可能再将那样的她送回中原,而且如果走漏了风声,他会
惹上天大的麻烦,那不如直接更进一步,将她这个千金之躯的大国公主,留
在自己的身边,真正地驯服做对他俯肯帖耳的女人。
将她扔进女奴堆里,言行狠厉地警告她、威胁她、以肉体和心灵的伤害
持续地折磨她,挫掉她所有的妄想和锐气.....
虽然,他待她似乎狠厉无情,但其实,他只是在保护他自己.保护他的
国家和人民不要因他个人的错误陷入危机之中。杀了她显然是最好的办法,
免除了一切的后患,可是他不能那样做。
一直对她反复强调,她不过是一届女奴的身份,她己经不是一个‘人’
,她只是一件物品,是他的东西,不可能再有第二种可能......
虽然,他在她看定来一定非带狂傲自私,但其实他比她更不能忘记.她
不是路旁随意即可捡来的中原女人,她是祁胤的公主。
是的,她根本是他心中那个重要女子的宗族侄女,她们流着相似的血液
,长着相似的容貌,有着相似的体香,爱好相似的东西。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天真无邪的笑容,温润如玉的肌肤,乌黑亮丽的秀
发......每一个细节,都可以挑起他对往事的回忆。
仿佛她就是那个穿越时空的精灵,将他童年时那个飘渺的梦,又捧到了他的
面前。
一切都像是旧梦重拾,然而又并不舶同她比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更带
着甜蜜动人的气息,温柔地,如雾一般包围了他。在夜的静隘中,单纯的相
依相偎……怀中纤细的温暖,为他暖了多年以来不
曾令人安心的床褥。
不管以怎样的方式敞开了第一道门…谜恋之
火,是很容易就此燃起, 且一发不可收拾的。
他虽然明白,却无法制止自己一步步的往下走去。
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在她不能察觉的范围之内,待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情不自禁地,再更好一点。
她曾经希望他待她比任何一个女奴都要好……
他给了她这样的特别待遇。
她曾经许愿要做他唯一的女人.....他咬咬牙为
她做到了。
她接着,想要他的纵容和宠溺,想要与他想一样的事情,读一样的书.
…尽管那早已超出一个普通女子该有的行事范围,
他也一一顺了她的意。
怜惜她的身体.所以不曾给她喝过那个绝情的汤药,甚至在确队她肯定
已经珠胎暗结之后,也一再地犹豫着,推迟着给她喂药堕胎的日子免得
她才刚刚从左夫人事件的伤痛之下出来,纤弱身体又遭受可怕的打击。
他可以在安全的范围内给她的东西,己经尽力地给她了。
虽然,无法避免地,与她以心算心,日复一日地较量着耐力和意意力,
也一日日地与她较量着智慧和演戏的能力。
他觉得他既然可以驯服天底下所有的马儿,又有过这样多驯服女人的经
验,终有一天,一定可以将她也驯得服服帖帖的。
但是,从最初的不肯屈服,到后来的曲意逢迎, 司徒槿的心只是越沉越
深,最后….深到连他也无法捉摸得透。
有时,看着她阴阳两面的神情,听着她梦中含泪的呓语,他真的是火冒
三丈的。
即使是孤高之王的野狼,也不过是将猎物摆放到母狼的面前,便可俘获
芳心了,为何他这样位居人上,又待她这样好了,却还是不能将她安全地收
入自己的怀中……
马儿疾驰在深蓝的天幕之下,无边的黑夜从东方如魔掌一般地盖了过来
,大地上的一切立时失去了丰富的色彩,变得沉寂萧条,令马上的人们,心
底也犹如被什出压住了一般,闷得不多做言语。
司徒槿坐在星夜靡的身前,任他的手臂环着她的纤腰,将她拢入他的斗
篷保护之下,小手儿抓紧了阿斯兰的鬃毛。
虽然她是明明白白地鲁莽出逃之后被他抓了回来,可是,他这样护着她
骑马的习惯却未变,令她忍不住有种别样的感觉,觉得两人不过是一起在黄
昏中飞奔赶路,并非是他这个主人挟持了她这个出逃的奴隶,赶回大本营。
星夜靡一行人,终于在天色完全变暗之前,赶回了兵营。
眼前明亮的火光和连营的景色,令司徒槿的心缓缓地缩了起来,她知道
如今这样,似乎仍被星夜靡珍重地保护着的错觉,很快便会被现实撕得粉碎
“星夜…”她攥紧了拳头,终于鼓足勇气说
出了声,“我有问题想问你。”
拥着她的手臂稍微紧了紧,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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