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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没料到查建这次上门反而会激起王大人的好奇心,更是坚定他不卖的决心,这算不算是适得其反?
“夫人,怎么办?”查建觉得自己很无能,办一件事儿都办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关键还是揣着银子办事都办不好,真正无颜见主子。
“等!”轻轻的吐一个字,娇娘知道,自己可以等,有些人是等不及的。毕竟,他说过酒坊要掺股,一年半载的拿不出东西来,这人的胃口就吊起来了,到时候难题自然甩给了他。而元娘那儿的酒从去年秋开始又正常卖起来了。徐渭知道大姐在京城卖,就将酒往另外的省府销售了,实际上,酒这一块,赚钱的还是徐家一家子,与赵文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而碧云楼要卖酒,也得等这次出窑后再卖。还有,说好的贡酒只闻酒香不见酒影,她按捺得住,有人怕是等不得。
果然不出所料,赵文从甘茂口中知道这女人受阻了,叮嘱碧云楼的人有人找他就速速上报,一等二等就不见来人。
“这女人还拿矫啊!”原以为她会求到自己头上来,结果没事人一般,一等又是半个月都过去了。漠北好消息传来,大战已捷,不日搬师回朝。此时的赵文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定不安,不为别的,父皇已让礼部着手他的登基仪事了。一旦坐上那把椅子,不管是碧云楼也好还是庄子也罢,恐怕是再无时间去闲逛了:“那王大人为官清廉为人正直?”
“爷,您不会、、、、?”甘茂很无语,自家的太子爷就是一个无赖出身,这是要以权压势徇私了。
“谁说不会?”赵文冷笑一声:“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只要他做得端行得直,爷就是想找点毛病也找不出来,那才是他的本事!只要不是,就别怪爷心狠了。再说了,跟了赵景的那帮老家伙,寻着了机会,爷得一一给他连根拔起!”
“爷,您悠着点吧,这样会让文武百官心惊胆颤的!”甘茂吓了一跳,自家的爷还没坐上椅子呢就要动根基了。要知道,朝臣百分之八十都是以前的原班人马,皇上都没动过。这一年多才安宁稳定,太子爷想要捅马蜂窝呢?
“放心吧!”挥挥手,赵文不想再谈此事:“最近张御史是不是闲得蛋疼了?这老匹夫,你不给他找点事儿做,他就要给爷找事了!”
“是,爷!”甘茂已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张御史头头是道,一条一条的念着,很多人都傻眼了。
赵迁看了一眼儿子,那小子垂头似乎在打瞌睡;再看那位张御史口中的王大人,活像大白天见鬼了一般。
小到宠妾灭妻,嫡庶不和,妻不贤子不孝;大到滥用职权,贪污受贿;从这位王大人考秀才入仕到官至二品都统,一桩桩一件件,年月日,有如有姓,张御史念得口干舌燥,气愤难挡。
“皇上,王大人身为大宁臣子,不知检点,其罪罄竹难书,恶贯满盈,皇上、、、”张御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身为御史,当监察违法官吏做到不畏权势刚正不阿,哪知道,同朝为官二十多年,才发现身边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失职啊失职!要不是有人将这些罪形送到府上,还不知道他会干下多少人神共愤的事儿!
“王大人可有话说?”赵迁其实是不想动这些官员的,毕竟,接下来文儿要登基了,朝臣心不宁是一大忌。既然话已到此,拔了一个算一个,这个恶人自己来做也胜过让新上位的文儿做的好。
“皇上,臣万死!”真正是无话可说,张御史所说之事,好象都干过。关键一点儿是,自己什么时候干过,受害人叫什么名字几乎都忘记了,他居然年月日都记得这么清楚,这是天要灭我!
这是铁板上钉了钉子了!朝臣们相互看了看,心下了然,这人一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若不然不会连根拔起。同时,心里又捏了一把汗,过往的也没后悔药吃了,从此以后,还是关安门宅,管好手脚,不动不拿不吃,少说话多干事,省得到时候轮到自己头上来。
朝中一个二品督统倒下了,威风凛凛的王大人秋后待斩;家产悉数充公,男丁发配边塞;女人送教坊司。这其中,包括那名小妾!
“这手脚够利落!”从向王家问要买地到王家事落,前后不到一个月功夫,娇娘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为了私利做了帮凶。可是,那罪状书上一条条一款款他都签字画押了,也不是诬蔑陷害啊,他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唯一有些内疚是他的那些儿女,不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曾经享受了王大人给带去的福利,有福同享,有难自是同当。
可接下来的事儿,让娇娘心里一下就不爽了!
王渊和万先生凯旋而归。其实,以他的能耐能打下收复漠北是有点困难的,但有万先生这个军师所以打起仗来所向披靡,真正的大功臣却注定是要隐居幕后,回来的他就缩回了万全山庄,所有的封赏都落在了王渊的头上。
赏就赏吧,等他的职位下来,娇娘就傻眼了!
二品都统,姓王,府第庄子铺子,全盘接手了那位即将成刀下魂的王大人!当然,那个可以开窑的庄子也不例外送到了王渊的手上。
这是巧合还是恶心自己啊!娇娘对王渊只有一个要求,不要!
“娘子,这位新皇帝可不是咱家亲戚,说不要那不是打他的脸?”敢拒绝皇上赏赐的人也只有当年的康清王了,而且,做得那是天衣无缝。相对来说,这些功名利禄的赏自然比一杯美酒好很多。自家的小女人又犯了什么病了!
“我只要一想到那姓王的倒霉其中就有自己插手心里就有点不自在,结果倒好,感情是扳倒了他给你腾位置,你说咱都像什么人了?”娇娘推开面前的人丝毫提不起半点兴趣,对某人恶狼一般的绿眼看也不看:“朝堂凶险,瞬息万变,让人不寒而粟!”
“傻娘子!”王渊一把将人捞起压在了身下:“你一个小小的庄上农妇怎么能扳倒二品大员,顶多你就是一个导火线,他原本就要发作那批老官儿,这正寻了个理由,说是给你撑腰,不若说给他自己清场子。来,娘子,乖,别管他有的没有,如今你夫君这边由你引起的火得你负责灭了!”
折腾了一宿,日上三竿娇娘都没能起得了床,一摸床边,旁边早也空空如也,不用说,这位当是上朝去了。住在京郊也是一件麻烦事,别的不说,就上朝还得比常人早起一个时辰,而且,还要持了令牌才能开城门进去。娇娘估摸着,闹不了三天,就得搬回城里住了。
还好,昨夜那匹狼吃干抹净还打扫了战场,若不然粘粘糊糊的自己非给他急不可。艰难的起身,出了院子。
“娘”志宏由季氏牵着,一下挣脱了姥姥的手奔了过来:“娘,早上有人说是我爹,要抱我,宏儿才不让!”紧紧抱着大腿肉嘟嘟的小子唯恐再不能想见:“他是大坏蛋,大灰狼,宏儿不能让他抱!”
“宏儿!”好吧,王渊出征时这孩子还小,确实记不住他:“晚上娘抱你去找爹爹!”平日里给孩子讲故事,大坏蛋大灰狼的记住不少,行啊,活学活用,不过,王渊听到这般评价他怕是该哭了。
“娇娘!”季氏将志宏抱离娇娘递给了旁边的郑嬷嬷:“娘有话问你!”
得,该来得就得来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季氏静静的听着,看着女儿朱唇轻启,轻轻的说着过往诸事,似乎那是邻居家的事儿一般。
“娇娘,你受苦了!”这算是先苦后甜吗?王家那孩子居然是装憨,当年的离家出走也只是想给女儿创造一个家:“现在好了,苦尽甘来,孩子,这一切都是你的福气!”元娘当日是拒绝的,玉娘精明的躲过了,而娇娘明知有问题依然站出来面对了。如今的生活,季氏当然知道元娘能在赵家说话,当是因为有娇娘看顾;而玉娘在那个王家一直受着婆婆的磨搓,那规矩比大户人家还多。反观现在的娇娘,儿女都有了,夫婿还是一个二品大员!有时候她在想,徐富贵若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呢?
“娘,以后你就跟着女儿吧!”老老实实从实招后的感觉真好,一个人背负着秘密是一件难事儿,而混蛋王渊,每次都要撒一些谎让自己给他善后。现在有了功名就要认祖归宗了。照娇娘的说法,有那样一个爹,懒得去给他传承什么香火!不过这家伙说不看爹表看爷面,祖母一直疼他宠他,如果九泉之下知道他有今日,一定会很开心。
最开心的莫过于蔻儿了!
当王渊是前昌州知府三儿子当年的憨少爷的消息传到庄上时,她一下就愣住了,然后捂着脸眼泪长流。足足吓了查建一大跳。问其原因,怎么也不肯说。没人知道,她的泪有羞愧,有后怕,更有感激!哭着哭着,又无声的笑了!
“蔻儿,老爷成了二品大员了,我以后跟着他好好干,一定能让你们母女过上好日子!”查建看蔻儿又哭又笑的连忙安慰她。
“嗯,好好干!”蔻儿明白了王渊会对她好,那是一脉血亲的好,不掺杂半点儿女私情。自己还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也幸好没有和他传出什么暧昧之事,否则自己现在就只有自行了断了!也难怪当日出嫁时会给了一大笔嫁妆,而且,夫人曾说她和老爷是将自己当妹妹来看的。蠢笨的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其中的蹊跷。当然,也怪以前在知府后宅生活时为了讨好林氏刻意疏远了三哥,若不然,亲亲的兄嫂都能对面相见不相识,这也算是对自己的惩罚吧。眼前的男人,是三嫂给挑选的,无论他飞得再高,也逃不出王家的掌心,因为,倘若自己有个什么,他们一定会站出来为自己撑腰。
漠北升为佰长的王庆知道这个消息时已是两个月后了,突然间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搭了,生起来的斗志瞬间就消失殆尽。一个拿笔的书生举起了刀剑,想要挣得功名庇护于她。结果,被愚弄了!曾经指挥千军万马激战敌患的居然是家里的那位憨子。谁憨啊,自己才是真的憨,是说当日那个女人居然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原来是早知了内情;谁憨啊,自己的母亲才是憨,她可能不会知道她的贪欲将亲生的儿子生生的踩进了淤泥,而让一个王渊爬上了云端!他已是二品大员,自己是一个佰长,这辈子想要凭着军功往上爬,那是登天的距离!说什么在京城遇神医将憨病治好了!这样的神话谁听得进去?
胡嬷嬷听进去了!
“真的是咱家少爷?”韩江将县城的传遍的消息带回来了,足足让胡嬷嬷惊讶了半天,很不确定!
“大姑,千真万确,四下里都传遍了,咱少爷福大命在,失踪后不仅没走丢,还遇上神医治好了病,然后从军挣了功名!”韩江这时候特别激动,这辈子听了大姑的话真是值了,想想自己身后的主子吧,多么的威风!
“快,快收拾收拾,我要进京!”这次,胡嬷嬷不顾年老体弱一定要进京了!在走之前,没忘记让韩江买了肉和酒,朝着西方给王家老太太烧香报喜。
徐富贵有些蒙!
他一直知道,儿子徐渭是个不成器的。自己的三个女儿都出众,也知道一个更比一个强,但是,自从娇娘嫁给那位憨子后,他就将这个女儿从心底摒除了。当然,他的眼里更没有那个憨女婿!
如今,儿子折腾那什么酒生意,在商场已小有名气;而女儿们也各有各的幸福,连着季氏都跟着去京城享福了。唯有自己,守着乡下的院子,由茵儿陪着过着小日子!
“老爷,咱什么时候进京?”自从季氏走后徐富贵也懒得管家,冯长春因此寻了机会偶遇了几次徐富贵。见他没有骂自己胆子自然也大了,这次还出言相问。
“你去京城做什么?”这个冯长春,以前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看上她了呢。只要一想到院子里的那个流着口水说话者说不清楚的儿子他就是一肚子的火,冷冷的问道。
“找神医啊,三姑爷那病都能治,咱涯儿的病也一定能治好!”冯长春梨花带雨上前拽着徐富贵:“老爷,涯儿昨天还写字了,老爷,涯儿其实挺聪明,就是心里有话说不出来,老爷,涯儿、、、”
一把甩掉了冯长春,瞪了她两眼,径直离开了院子出了大门。
他怎么不想去京城?可是,拿什么脸面去见曾经弃之如草芥的娇娘和女婿?这冯长春根本就是给她添堵来了!
坐在御书房,看着面前站着的人,赵文有几分忍无可忍,一把将手中的朱笔折断丢了出来。
“皇上息怒!”王渊也是很无辜的那个人好不好,家里的小娘子打死不要前都统的府弟宅子,自己好心让皇上收回去,结果还惹他生气了。
“王渊,朕和你相交也不止一两年了吧,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这个女人,都不知道哪要筋不对了:“你能不能男人一点儿?这个家你当家做主一次就不行吗?”
“皇上!”这种说话的语气和碧云楼甲字号房一样了,王渊心里就踏实了:“皇上,拙荆自打跟着微臣就一直受苦受难,臣曾经发过誓,这辈子只对她一人好,听她的话,不惹她生气、、、”
“打住!”最不能见的是就秀恩爱什么一世一双人之类的话了。这些话赵文可不耐烦听,太子妃身怀六甲不能侍寝,后宫又添了两个妃子,王渊越是夫妻情深越衬托自己的薄情寡意:“合着你只听她的话,就敢抗旨不遵了?行了,朕寻着理由收回那些府第什么的,但是,她得接受一样处罚。若不然,朕这个皇帝被你们夫妻二人主宰,当得也太窝囊了!顺便转告她一下,太子妃想她了!”
“是,微臣一定告诉她!”王渊站在那儿半晌没挪步!
“还有什么事儿?”赵文不耐烦了:“午膳还早呢,朕可告诉你,朕今天中午也要云兹宁宫蹭饭吃,别跟着朕啊!”
“皇上,微臣听您说要接受处罚,不知是什么样的,此事因微臣而起,惩罚也由微臣一力承担!”王渊才没心思吃什么御赐的饭,回家和妻儿老小团团圆圆那才是幸福。
“朕告诉你,想要罚你也没那本事来接招!”赵文不耐烦的挥手道:“去去去,别打扰朕看折子!”
“微臣告退!”退还了赏赐的东西王渊如释重负,可是想着娇娘即将面前的不知何谓的处罚又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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