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了 11(情何以堪的人生)
陈涛虽然推完了以后有点儿害怕,但是做都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干脆的就心一横,看著金慕涵嘴唇的对著金慕涵说:「你……你别欺人太甚……你也别来骚扰我……你再来骚扰我。我就……」
金慕涵不屑的翘起嘴角笑了一下:「你就,你就让姓毛的来是不是?哼,傻逼,我看他是能把我吃了还是怎么的??我不怕他,我也不怕我哥哥,我怕的人太少了,这点对不起了,小逼逼。行,几天没见,你还有胆子推我了?你等著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我还告诉你一点,你给我记住了 ,我喜欢你,我拿你当我老婆,这是给你面子,我这辈子认准一个人,我就再也没法换了,我不管你怎么想,你怎么想是你的事儿 ,我就是喜欢你。还有,以后不够钱花跟老公吱声啊 。乖。「
说完伸手掐了掐陈涛已经变成汉白玉一样细腻惨白的脸:「哦,对了。我搬到你们寝室了 ,呵呵,替了那个戴眼镜的 。我早上刚吩咐完寝室老师给我换的。所以,以后我们相亲相爱的机会多的很 。晚上有晚课,一会儿见啊,宝贝。「
金慕涵整理了整理衣服,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转身潇洒的如同无关的路人一样的走远了 。
陈涛和老二都有点儿傻了的一直盯著金慕涵的背影看。什什么???跟那个可怕的人住一个寝室???
陈涛突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寒战……他无助的看了看老二,老二也无助的看了看他,勉强安慰陈涛说:「没事,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要不,我们告诉威哥吧……」
「啊???为什么是威哥???」陈涛惊讶的把嘴张得都快能塞进去一个桔子的问。
一阵风儿吹过,墙壁上爬的满满的层层叠叠的绿色攀缘植物轻轻的晃动著。它们中间夹的是橘黄色的小圆果,几粒已经从裂开的果实里露出的黑色的种子飘然落地。
「因为……因为毛哥把我给了威哥……「老二垂下眼帘,有点儿艰涩的回答著。
啊????陈涛的嘴这回张得能塞进去两个桔子了 。这个!!!这个答案是自己没有想过,也没有准备接受的!为什么不是毛哥?为什么?
老二非常艰难的看了看陈涛,然后用双手辅助他的帮他合上了嘴,最后还帮他塞了塞舌头。
陈涛被惊得根本说不出来话?什么什么就给了威哥???我操!他们当我们是什么??奴隶吗??还带转手的???还有还有,为什么不是非常会说话办事的淼哥???为什么是那个很少数说话总是绷著脸的威哥???我操的!!!真没看出来威哥还这么的闷骚???
这个……下面跟老二说什么好 ???陈涛已经近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好吧……还是问问事实的经过吧……陈涛赶快拽回在云端飘忽不定的思维问:「那个……二哥……我们分开以后发生了什么?」
老二有点儿疲惫的看了看陈涛:「别在学校里说了,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喝,喝咖啡好不好 ?呵呵,哥哥现在也是有产阶级了。」
陈涛左右的看了看,现在正好是新生入校的时候,有好多傻乎乎的带著眼镜的刚来的学生拖著行李箱抱著生活用品的走一走看一看,有好多好多人都在不停的注视他们。
为了防止隔墙有耳,还真的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的说。
于是,陈涛搂住了老二的肩膀。哎……现在一有空闲,就想叹气,也不知道这么频繁的叹气究竟是为了什么。
网上说:叹气是肾气不足的表现,但我叹气是因为别人肾气不足。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操,因为他们的肾气,都被我吸收走了。
刚想到这里,陈涛一下就打了个恶寒的冷战。可怕的想法……好可怕!!!
妈的,胡思乱想根本就没用,快走吧。
老二跟陈涛离开了角落,慢慢的在午后阳光的温暖浸润下走在了有点儿喧闹,又有点儿寂寞的校园。
刚走出校门口,陈涛就实在有点儿憋不住了,他想说又不敢说,但是不想说又憋得要死,最后终于挑著尽量不伤害老二的话的说 :「那个,二哥,你的项链……」
「威哥给的……」老二一点儿笑容都拿不出来的双手插著兜,一脚踢开了横在脚前的一块浅白色的石头,石头骨碌骨碌的滚了几个翻身,终于落在了路旁的草丛里,安静的躺著不动了。
「为什么……」陈涛问完这句话以后就觉得自己傻逼了,为什么?那为什么毛哥给自己东西?原因不是明摆著的吗?
威哥喜欢老二……这个闷骚也会喜欢上一个人???陈涛真的很不敢想像。多少次他看到威哥强壮于别墅里任何一个男人的骇人的身体和肌肉,他就想抱著头对天空惊叫!为什么!为什么上天生的同样都是男人,自己却弱的像个小鸟???
鸡巴都有硬的时候,为什么自己没有!!!为什么我都不如一个鸡巴???难道是我没有长成的原因???
陈涛总是自己在心里没事就指责自己,小时候老师总是说见义勇为好,可是自己别说见义勇为了 ,连保护自己都保护不了 ,被一群臊气冲天的强壮的男人包围,那是怎么样的无奈,怎么样的痛苦和怎么样的挣扎不动。这一切的一起,都是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威哥要给老二那么粗的黄金项链???老二喜欢还是威哥喜欢???老二不像自己一样贪财,那一定是迫不得已,好像项圈一样套上的!
套上就套上了!为什么还选那么粗的狗链一样的项链,好俗气!!!好侮辱人!!!
陈涛看著不算太拥挤的街道,脑子中已经被愤怒搅动的思维纠缠成了一个毛线团,好乱好乱,乱的想吐。
开学了 12(威哥和老二)
快车道上嗖嗖的划过一辆一辆的五颜六色的高级轿车。街道上的汹涌的人流慢慢的变得稀疏缓慢了下来。空气中弥漫著汽油有些呛人的味道。大都市的空气里,不知道漂浮著多少对人有害的物质。
然而即使有害,即使污染,即使拥挤,即使能让人短命。不计其数的人还是从全国各地、四面八方的涌向了 这里,人们为了追求别人羡慕的眼光,为了能够凌驾在别人头顶,不顾一切、挖空心思的拥挤在这脏乱差的地方。只是为了这些吗?欲望真的能轻而易举的杀人。
陈涛失神的望著那些与自己毫不相关的远去的车辆想著:那些坐在车里的人现在都要去干什么?都在想什么?是不是人有钱了就会变态,还是先变态后有钱?还是一边有钱一边变态?一边变态一边有钱?变态和有钱之间的论证关系是什么?恐怕这个连哲学大师都说不明白 ,因为哲学大师好多都是穷光蛋,你怎么让一个没钱的人谈有钱人的事儿?
那自己现在算有钱了吗?算一算,好像有了几万了,一部分是毛哥给的,一部分是金慕涵给的,也许这些对他们来说就是随便扔给小狗的一根不带著多少肉的骨头,小狗叼著骨头不知往何处而去,到处乱藏, 甚至为了这根骨头和同类打的头破血流。
自古的真理就有一条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然俗但是适用的最广泛。那自己现在是为了钱才不跑不反抗的吗?不!!!绝对不是!!!
陈涛一边叫著自己的名字一边有点儿痛苦的想:陈涛,不要迷失自己,陈涛,不要慢慢的陷入泥泞的沼泽,不要变成行尸走肉,不要被金子做的枷锁牢牢套住,记住最初的你是什么样子的,永远的记住!!!
午后没有一丝的风,温暖的空气没有任何的流动。
本是应该享受阳光的时刻,却没有一个人舍得停下脚步,另一些人则隐藏在街道两旁栉比林立的高楼大厦里,他们再也不愿意享受阳光,他们宁愿生活在黑夜里,他们开始以为自己和魔鬼是同类,于是他们做著和魔鬼同样的事情。
人类拒绝阳光灿烂的后果,是人类越来越畸形,越来越多的人好像森林阴暗处的小树,畸形著肢体的歪在孤独的角落里,任由自己慢慢的变成另一种奇形怪状的生物。
正想著的时候,突然一个竖著的很粗的钢柱出现在了面前,陈涛猝不及防、根本稳不住脚步的一头就撞在了一根粗壮的路灯杆上,只听「咚」的一声,「啊!」陈涛赶快一捂被撞的酸疼酸疼的鼻子,额头也有一块在疼!!真的很疼!!!
陈涛捂著鼻子在地上转圈,旁边传来几声清晰的不同人的笑声。寂寞的下午难的看见有人做出这么搞笑的动作,现在还有几个人能走路撞柱子的???旁边的人不停地轻声嬉笑议论。
老二听见声音,赶快转头来抱陈涛,陈涛现在是蹲在地上的,捂著脸一声不响,老二一边掰陈涛的手一边问:「让我看看!!!哪儿出血了 ?啊 ?我看看 !哎,小桃子,你怎么这么让人心疼,走路注意点儿啊 !让我看看。」
老二焦急的帮著陈涛揉了好半天撞疼的地方,又拍著陈涛的肩膀像大哥哥似地安慰著他。
陈涛一边说没事,一边站起来继续往前走。突然想起了远方的妈妈,她可能比自己更需要钱,即使自己不喜欢那个叔叔,妈妈喜欢自己也会慢慢喜欢的。
那究竟给妈妈寄多少钱好呢 ?要是撒谎暑假打工,呃,一个月兼职能赚3000就不错了。给3000还是?给多了怕妈妈怀疑,给少了怕对不起妈妈。
那就给4000?哎,觉得不过瘾,还是吧。
想到这里,陈涛突然停住了脚步:「斌哥,我想先给我妈妈汇点儿钱过去。」
一直紧贴著陈涛走,生怕他再撞在柱子上的老二也跟著陈涛停下了脚步,他什么都没说,很理解的点了点头。
老二的脸跟陈涛对上的时候,陈涛这才注意到,才一段时间没看见,老二的脸竟然变得帅气英俊了好多,皮肤竟然也光嫩柔滑了很多 。
这个……陈涛有点儿诧异的指著老二的脸说:「斌哥……你的脸……」
「啊……威哥……那个……咳!说我那个应该更漂亮点儿……所以带我去了一家最好的美容店,然后让我一礼拜去做一回护理……」老二从来不曾红过的脸,恍惚间的好像腾起了一片绯红。
陈涛真的有点儿无语了 ……好吧……闷骚的威哥……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对其他人有什么友好的表示?难道他真的那么喜欢斌哥???
不过陈涛始终就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能让毛哥把叼在嘴里的柔嫩的小耗子送给别的大猫,而且眼睁睁的听任他们随便处置?这算是笼络手下的人心吗???
陈涛没敢看老二的忍不住的问:「斌哥,那天,你进医院以后怎样了 ?」
老二也没敢看他的低著头小声的说:「我躺了好几天,然后一个叫章哥的总来,还有毛哥和威哥。那天,毛哥坐在我床边看著我,看了好久,然后对旁边的威哥:阿威,你要吗?威哥有点儿闷声闷气的说要。然后其他人就不来了,再然后威哥每天只要有机会就来看我 。还给我看他拍照的我家店面的装修。我这才知道我家的店已经被毛哥扩成两倍的面积了 。不知道他们怎么跟我妈妈说的,我问他们就要打我。威哥有一天高兴,只是告诉我了一个大概,他们告诉我妈妈我被他们公司录用,然后带到外地去 ,后来我妈妈来电话,我也不敢说什么。因为生病期间他们跟我说,只要我有反抗,就把那天晚上的录影给我家所有亲戚看 。然后洗出照片在市里,从xx区一直贴到xx区去。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都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涛涛,我们是不是上辈子作孽了,他们这辈子讨账来了?」
老二郁闷的快速说完了一切以后,又偷著看了看一声不响、若有所思的陈涛,然后低下头说:「你呢?你什么时候开始跟他们认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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