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宁做农门妻

第299章 鸿门宴

从裙带关系上看,裴渊辞属于柳家的阵营,从自身立场上看,作为寒门新贵,裴渊辞在巴结世家的同时,并非很愿意跟那些自恃金贵的老古板们接触,而更多愿意站在皇帝那一边。
刚好,皇帝又很宠他,觉得他背后没有那些庞大的扎根关陇脉络的世家撑着,是一门心思效忠于自己。所以,裴渊辞自然同仇敌忾的跟北堂冥不对付。
尤其是北堂冥回到京城的这两年,他在朝堂上没少给这人下绊子。
“恩?没想到魏武侯大人也有叨扰我的一天。”
裴渊辞此刻已经走出了轿子,听到眼前的小厮说话,有些疑虑,却还是示意身边的侍卫去跟前取来小厮手上的帖子,顺带着把那小厮打发走了。
“明日家中款设小宴,邀请大人前来商讨国家存亡兹体大事。望裴大人不辞辛劳,前往赴宴。魏武侯,北堂冥。”
简单明了,自己苍遒有力,一看便是魏武侯本人的风格。只看请柬上的内容,裴渊辞便猜到这魏武侯想要做什么了。
此事若是放在裴渊辞和朝中其他任何一个大臣身上,要邀他去赴个宴,吃个饭,探讨些国家大事,倒也没什么。
奈何裴渊辞一向看不惯这魏武侯仗着权势滔天,目中无人的做派,说直白一些也是妒忌魏武侯,与他怎么看怎么不对眼,于是便一直在皇上那里递折子控诉魏武侯,要向皇上弹劾魏武侯。
而裴渊辞对魏武侯这般的态度,不只是朝中的明眼人,就连魏武侯北堂冥自己本人怕是也是心知肚明。两人连朝上朝下见个面都是势同水火,何谈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商讨大事?裴渊辞冷笑一下,便把请柬丢给边上的侍卫,不再过问了。
可那魏武侯是何许人?自然早就料到裴渊辞的态度,一早就派主事管家在府上候着了,门口的小厮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裴渊辞进到主厅时,看见魏武侯府的管家在堂里候着的时候,脸色明显的黑了,无奈不好直接驳了魏武侯的面子,只好压着心中不快,微微俯身作了一揖。
“未知魏武侯府管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裴大人客气了,侯爷实在担心府上的小厮办事不力,请不来裴大人赴宴,这才差小的过来亲自请您一趟,叨扰之处,还望裴大人见谅。”侯府管家自然也不是什么寻常人,这话虽是笑吟吟的说出来的,但却丝毫不减话中以侯府压人的气势。
“侯爷邀请,自然不敢怠慢,还要劳烦您替我回禀侯爷,裴某明日自会准时赴约。”裴渊辞自是回复的滴水不漏,若是他说不去,魏武侯不知又会记下他什么把柄。
“既然如此,那小的也不再叨扰裴大人了,这就回去复命了。”说罢,管家向裴渊辞作揖,便离开了裴府。
裴渊辞望着其背影,脸色不悦。
次日,魏武侯府。
魏武侯虽说是准备一场小宴,倒也真是一场小宴,只有魏武侯、魏武侯夫人和裴渊辞三人,宴会安排在府中水榭中央,虽不说华丽铺张,但也丝毫不显寒酸小气。菜品样样jīng致可口,桌下还有舞乐助兴,这待客之道算是尽的十分到位了。
奈何裴渊辞心中本就对魏武侯不快,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下去吧。”魏武侯北堂冥发话,撤走了身边的随从,以及台下婀娜袅袅的伶人,转头对裴渊辞开口道:“裴大人想必知道北某今日相邀,是要找大人说些什么吧?”
语气冷冷的却气势十足,一旁的魏武侯夫人林芸亦是抬眸看了看面前的裴渊辞,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
“侯爷想必也清楚裴某是什么样性子的人,若是侯爷有何吩咐,不必拐弯抹角,裴某也没有拒绝的权力,不是吗?”
北堂冥听罢,微微眯起眼睛。他斜过眼去看林芸,林芸亦回眸看他,一个对视之间,已经有太多内容在眼神中传递。
原来,这次宴会并非是北堂冥要邀请裴渊辞的,想想也知道,北堂冥这种人极少宴请人做客,就算是好友谢长清也不例外。而邀请裴渊辞,是林芸想要探索关于裴府和姚凤娇的秘密。
她很清楚裴渊辞是北堂冥的政敌。再加上裴渊辞跟纳兰府还有一层关系,纳兰府又是林芸想要对付的对象,这样一来,她想要借此机会扳倒渗透入裴家,甚至扳倒裴家,也不是不可能。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京城里这么多名门贵胄,家族越大根系越大,而根系越大则越错综复杂,难免其中有不少秘闻。
白府就是因为白灵儿和明光的丑闻而在朝廷中失势。事实上,这也只能怪白府不过是个新贵,并非纳兰氏这样的关陇贵族世家。而裴府同样是攀附贵族的寒门,要扳倒并非难事。
林芸端起酒杯小嘬了一口,在一旁察觉气氛有些不太融洽,这裴渊辞的性子,实在太硬,得要想个法子。
于是,她端起酒杯朝裴渊辞举了举,笑道,“这才刚开宴,先不说这些枯燥的话题,我最近倒是听闻一桩可怜事,倒不如说与你们俩听听?”
北堂冥知晓林芸是心中有了想法,没有出声阻止。裴渊辞只是默默喝了口酒,也没说话。
这个魏武侯的新纳夫人他是有所耳闻的,据说是某个乡野上来的村妇。裴渊辞自己以前也是武夫出身,父亲母亲在他小时候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平民百姓,所以他对村妇倒是没什么偏见。
但是没偏见,不代表没常识,在他的眼里,村妇绝对不是像林芸这副模样的,仪静体闲,比起大家闺秀来根本不差。
他突然觉得,或许今日这个宴会跟魏武侯没有半点关系,倒是这个魏武侯夫人在作妖。
“前两日我听闻青水村出了个女疯子,恰巧我还碰上了,那女子生的有几分姿色,是个水灵的美人儿,奈何早年间被丈夫抛弃,育有一子又染病夭折,生生的受了刺激失了心智,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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