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难宠,医妃难撩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梦与现实

见他颇有些无奈,官七画眨眨眼继续问。
“好吧,那你此番前去那个地方,莫非也是为了取一颗长青藤的果实?”
虽然一开始有些不明不白,但听完他方才那一段话,官七画才真正反应过来。可以拥有如此神奇的造梦能力,又还能知道那所谓只有历代神官才能知道的秘密,眼前这风轻云淡的男子,莫非就是她一直苦苦寻找的神官?
虽然心情异常的激动,但为了不被对方抵触,她还是死死地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情,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变得平稳。
夜清明似乎还没有察觉出官七画的异常,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微皱起眉头。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长青藤上面已经长了新的果实的?如果有了新的果实就代表新的神官诞生,那你又会去什么地方呢?”
话音落下,面前的夜清明却久久没有回答。
官七画对上他的双眼,恍然从其间瞧见许多复杂的情绪。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却还来不及反应便瞧见眼前的夜清明突然就变了脸色。
“你……”
“我怎么了?”
她疑惑地望着他,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向掌心时赫然只见其上居然多了一抹粘稠的嫣红。
“这是什么?”
鼻尖环绕着淡淡的腥味,下一刻似乎还有更大的热流随着她的呼吸涌出。官七画瞬间明了,这居然是她的血,她流鼻血了!
真尴尬!
她赶忙提起袖子掩住自己的口鼻,眼前的夜清明却仿若如临大敌,赶忙上前来扶住她。
“官七画,你怎么了?”
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官七画紧皱双眉自觉地往后挪了挪,连忙摆手。
“不知道,只是流了点鼻血而已,可能是最近上火了!没事没事!小问题!”
话音方落,夜清明却一把扯开了她遮掩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替她压住鼻尖。
二人隔得这般近,官七画能够本能的感觉到,他似乎在生气。
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为何会生气?
官七画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只听得他语气焦急地在她耳畔吼道。
“官七画,你到底干了什么!”
迷糊中的她抬起下巴,只觉眼前这双黑眸正散发出令她无比熟悉的光芒。似乎在很久之前的某一天,她也曾经被这样深情而担忧的目光所注视过。
她呆呆地望着他,眼中突然聚集了一片水汽。
“萧辰云,是你吗……”
视线越来越模糊,脑袋也越来越重,最后她只来得及瞧见那人惊愕的脸,世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居然就这样醒了过来!
现实中的她还未来得及睁开眼,便感觉似乎有人在大力摇晃自己的肩膀。
耳边还有个声音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叫喊,“官七画,醒醒,快醒醒!”
鼻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捏着,官七画还迷糊着根本就不晓得用嘴巴呼吸,所以很快就被憋得完全清醒了过来,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
视线里依旧有一双担忧的眼,可那人却带着冰冷的金属面具,根本就不是夜清明。
官七画的心里稍稍有些小失望,爬起来捂住自己的鼻子。
“怎么了?”
无名定定地瞧着她,“你流鼻血了!”
鼻血?
官七画看看自己的手,果然是一手的鲜血,看来方才再梦境中那一幕并不是幻觉,她是真的流鼻血了!
居然会挑在这个时候流,官七画颇有些无奈。抱歉地看了一眼无名,她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站了起来往旁边走去。
此时还在夜里,她也走不了太远。还好离二人夜宿之处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溪,官七画便一人跑到那地方去清洗了。
温热的血液从鼻尖一滴一滴的落在湍急的水流中,还未成型便被冲走。
官七画用手鞠水来清洗,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鼻子里的血流。
也许是失血太多,即便被寒凉的夜风吹了这么久还是感觉脑子有些晕乎乎的。望着那急流不止的水,她感觉连眼睛都有些花,险些一头就这样栽进溪水里。
而无名却正好在这个时候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扶住了她的肩膀,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样,还好吗?”
虽然他的声音已经恢复成了一贯的平静,可官七画却依旧还清晰的记得她刚清醒时,他眼中的焦急。
缓缓垂下双眸,掩下眼底那浮动的情绪,官七画顺着他的力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没事了!”
她摇了摇头,唇边扯出一抹苍白的笑缓缓地朝着火堆的方向走去。
燃了将近半夜,那火堆其实也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官七画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坐下,抬头问起无名。
“天还没亮,你怎么就醒了?是我吵醒了你吗?”
无名也缓缓坐下,他本想摇头然而瞧见那一堆几近熄灭的火,他却还是点了点头。
官七画轻笑一声,眼中泛出细碎的光,伸出手臂将自己紧紧地抱住。
“我觉得头有些晕,可能是风寒了!”
此话一出,她便见得对面的无名瞬间便抬起头来,灼灼目光望着她。
“风寒?我们可以现在就启程,可以早些到镇子上!”
面对他的好意,官七画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等天亮吧!”
她低下头,随后便一直不再言语。
她真的是染了风寒,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撑到天明,可熟料才不过一个时辰便已经靠在树干底下发起了高烧。
无名一直未睡,见官七画面露痛苦之色,他犹豫了片刻走上前来用掌心在她额头上一靠,那滚烫的热度顿时便将他给惊着。
再看一眼双眼紧闭的官七画,他二话不说便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飞奔来到马匹前。
迅速解开缰绳,抱着官七画攀上马背,他怒喝一声便驾着马朝着官道而去。
因着这一番不小的动静,官七画的神识似乎也恢复了些,将眼睛虚虚睁开一条缝,只瞧见无名的下巴。
“你真像一个人……”
无名低下头,一面控马一面轻声问。
“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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