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我的小尾巴

21.二十一个球

“俑,偶人也,用之送死”。(注1)
所谓俑,即古时用来陪葬用的偶人,以陶c木c青铜等材料为主,制作成小人的形象,来代替活人下葬。
石人俑又和普通的“中原俑”又有所区分,它不仅为了随葬,石人俑坐守一居,镇守于内,以保护神的姿态伴随宿主长眠。
所以一般的石人称不上是“石人俑”。
“先生要找的是一尊寿山石人俑,咱金拱门的麦叔叔怕是约不了。”
见清风要带自己离开金拱门,白晓圆垂下了耳朵,失落地和麦叔叔的雕像灰灰小爪子。
就今早上,小狐狸瞧在大厅站着的先生,刚想跑过去找个招呼,却发现先生正和人打电话,它立马躲凳子后悄悄竖起耳朵。
“我听先生说,他今天还会看俑人的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安啦,我们一定能在先生回去前赶回家。”
斑马线上绿灯刚亮,清风带着白晓圆过了马路,他扬起肆意的笑容,拍了拍小狐狸一对大耳朵:“放轻松,n一 pr一ble~”
穿过商业街一路走到尽头,离十字路口的地方正好有一家福彩店。这家店面不大,和快递站一块开,所以时不时有人来,乍一看还以为生意兴隆。
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他一手拿着本子记录,一手不停张望显示屏上的数字,甚至都没顾得上看店。
白晓圆随着清风走进门,四处张望这家铺子,墙面贴满了历史数字。
清风喊道:“老板,来两张刮刮乐。”
老板头也不抬,伸手把柜台打开:“自己选。”
白晓圆还是头一次亲自买彩票,得到清风的首肯后,它眼睛一亮,奋力地爬到柜台上,抖抖尾巴。
柜台里各式各样的刮刮乐,玩法也不同,白晓圆不懂这些有啥差别,选了一张金灿灿的卡,幸福地蹭蹭卡面。
“果然是只狐狸,这么开心。”清风手指弹击那对大耳朵,也随白晓圆一样拿了一张:“我看看,头奖是1000,唔,将就了。”
“年轻人,你这架势要奔着大头啊。”老板看着一人一狐狸,坐在柜台后哼笑:“居然还让宠物帮你选卡,你这是猫还是狗啊?”
白晓圆抱着卡一愣,傻傻盯着卡,又眨巴眼,讷道:“嗷呜?”
“嘁嘁嘁,老爷子,待会让你大开眼界。”清风背过身,小声哔哔道:“诶,圆子,你家三胡爷爷显灵没,显灵我就刮卡了啊。”
“嗷嗷啾?”
白晓圆乖巧地坐在柜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少年刮卡,大概应该也许木有问题?
刮刮乐的封条被缓缓撕开,白晓圆咽了咽口水,扬起狐狸脑袋不由心跳加快,看清风怔住的样子,不会没中奖吧?
“五元钱。”老板接过刮刮乐点点头:“小伙子运气不错。”
清风:“”
“老板再来两张!!”
“这张没中,这张我看看,中了一元。”
“再来!”
“又是五元钱,感觉还不错?”
“继续继续。”
等了半晌,清风好像陷入了抽奖的死循环。
白晓圆团着身子打个哈欠,因为没事做,它眼泪都被挤出来,正想眯一会,突然尾巴一凉,它被逮住了。
小狐狸悠悠转头,只见浑身散着黑气的少年战在它身后——
毛毛吓得炸了开来!
白晓圆抖索索地张口:“啾?”
“没钱了。”
“嗷啾?”
它惊地狐狸嘴巴都合不上!
“哈哈,年轻人今天手气不旺啊。”老板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见清风不善地盯着自己看,小狐狸咽了口唾沫,爪子伸向自己的肚子,然后抖着爪子,把被它压住的卡片弱弱地承了上去:“嗷啾。”
清风嘴角抽搐,接过了狐狸的卡,他其实没打算朝狐狸生气,不过相信什么赐福,自己也是蠢得可以。
清风把卡一刮,没细看就扔给店主,准备捞起狐狸滚回家。
“哟,不错哦!”老板拿起卡笑了,叫住他们:“你家狗狗厉害,两百元整,可以可以。”
清风:“???!”
白晓圆:“???!”
哈,居然真中了?!
听着支x宝进帐的声音,白晓圆扯了扯感动不已的清风,没想到被清风直接抱了起来像天空丢去!
转了一圈又给接住了!
“圆子,这下有余额买新游戏了。”
清风抱着狐狸一阵么么哒:“走,哥哥请你喝nǎi茶。”
离开店时,白晓圆晕头转向地挂在清风身上,越过清风肩,它无力地和老板挥了挥爪子。
只是店又来了新客人,老板并没有回应它的挥挥。
远远望着,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走近店内,这人和老板说了什么,老板翻寻片刻,递给这人一个很大的快递箱。
等等,那箱子有点奇怪?
白晓圆还想再细看下,一辆车驶过遮住了视线,而后那人不见了
此时的地铁站台前,小狐狸被清风兜在怀里,悠哉地等着地铁进站。
两个家伙抱着自己的nǎi茶呆坐在候车椅上。
刚刚过安检的时候,白晓圆就躲在少年外衣里面。现在不是高峰期,人少,进了站台后,白晓圆抱着nǎi茶伸出狐狸脑袋也没什么事。
“四百块的限量写真集,就换了两百元,血亏。”清风把空了的杯子丢尽垃圾桶,摇头饮恨。
白晓圆吸着nǎi茶,哧溜哧溜道:“也也许是不合三胡爷爷的胃口?”
“岂可休,居然不满意我老婆麻衣。”
“难不成我贡品错了,我应该买美娇狐的写真集?”清风低头,看着白晓圆愣神:“审美不咋地呀。”
白晓圆把最后一口nǎi茶咽下去,不动神色地想远离清风两分——
再继续说下去,我感觉三胡爷爷会让他倒大霉
回程的车呼啸来持,陆陆续续乘客上车,因为地铁还有老人,所以白晓圆和清风选择呆在边角落,靠墙站着。
清风可以玩手机,白晓圆只能无聊地甩尾巴,晃悠悠地挂在他身上当围脖。
突然,原本乖巧的小毛球微顿,鼻子动了动,它随即张开眼,支起身子望向门外。
一个带着墨镜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这人行色匆匆,提着灰色的行李箱,看着像风尘仆仆待归家的旅人。
只是那个箱子上,贴满了障眼的符箓
与刚刚那个快递箱上的封条咒文,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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