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秘书,上次我让你给我准备的东西呢?”秦柏深揉着太阳xué,闭眼问。
“秦总,这是我托朋友在国外打听的几个最好的设计师,他们设计的珠宝都是独具特色的,其中还有一位曾经给英国女王专门定制过结婚戒指,这是图片,您过目一下。”
秦柏深这才抬眼,接过吴秘书手里的东西浏览起来,片刻后,他指着其中一个人:“就他吧,约个时间见一面。”
“好的,秦总,我会尽快安排时间到时候通知您。”
“嗯。”
jīng致而名贵的签字笔在男人的手中一下一下不经意的敲击着桌面,深邃的目光盯着从抽屉里拿出来的照片,照片里,女人搂着一个男孩笑的灿烂明媚,只是,男孩还在,女人却早已去了另一个世界,他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要让那些人也尝尝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滋味。
京州看守所附属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傅正德心情沉重的走进这里,就看见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女人,那人便是跟了他大半辈子的发妻楼梦雨。
医生说,她自从被宣判那天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jīng神失常,很多人都不认识了,就连傅心蓝也不认得。
期间有人说有个男人来见过她,但是没人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或许,让楼梦雨发疯的原因就是那个人,只是现在却无从追问。
傅正德缓缓走到床沿坐下,看着越渐消瘦的女人低声说:“梦雨啊,你说如今你和傅氏变成今天这个局面,是不是我傅正德的报应......”
他看着床上的女人,闭着眼,一动不动,像是婴儿一样睡着了,像现在这样安静的楼梦雨,恐怕也只有这个时候了,从前年轻的时候,她善妒,见不得别人比她好,以至于她半点都容不下傅暖的母亲张岚。
“其实,我早就知道当年是你在张岚的药里做了手脚,我对不起张岚,更对不起我的女儿傅暖......我知道,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的自私,为了傅氏,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傅正德眼里有着深深的悔意和自责,这些话,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半个字,他更没有这个勇气,他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一步错,便步步错,到了后来,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这一切......
“梦雨,我知道让你待在这里委屈你了,可是,有些事是我们该承担的还是要面对,或许这对你对我都是一个解脱......心蓝那里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可是这孩子让你给惯坏了,心蓝和暖暖都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愧对暖暖,我总该做点补偿,你也不要怪我的决定,至于心蓝该是她的我会给她,你放心......”
床上的楼梦雨眼睫毛不经意的煽动了一下,顾着说话的傅正德并没有发现,他握着她的手,沉沉的叹气,又接着说:“如今傅氏已经不像从前了,我也老了,没有那么多jīng力再去管,这次经过这一闹更是大不如前,也许是到了我该退的时候,可是傅氏是我的心血,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就这样变成别人的,最近我一直在想,秦氏的秦柏深,暖暖虽然不说,但我看的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这个秦柏深好像对暖暖也很上心,上一次也是他的帮忙才让傅氏缓了缓,你说这次......我要不要赌一次?”
忽然,楼梦雨的手抓了抓傅正德,后者微微一愣,蓦地看向她的脸,只是她依旧闭着眼睛,傅正德把她的这个反应理解成了她似乎听到了他说的话。
“梦雨,你是不是......也赞成我心里想的那样?信一次这个人?将傅氏交给他?”
楼梦雨紧紧的抓着傅正德的手,却始终闭着眼睛没有说半个字。
傅氏。
傅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小单敲响了她的门:“傅小姐,有律师找你。”
律师?
傅暖微微愣神,就见那人站在门口笑着打招呼:“傅小姐你好,我姓任,是傅董事长的律师,今天是委托傅董事长过来和您交接一件事。”
“任律师您请坐。”傅暖忙起身招呼他:“任律师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任律师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她:“这是之前董事长早就想让我转交给您的基金,上面是你的名字,原本一直是董事长亲自管理,最近他跟我说,直接交给您就可以,看得出来董事长对您很用心的,这份基金是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拟定了,以现在的行市来看,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傅暖的心里有着微妙的变化,她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接受它,或者是他......
“傅小姐?”
“哦,我在听,我知道了任律师,谢谢你特意跑一趟。”
“不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您在这上面签个名就可以,我也算是完成了董事长所托。”
傅暖接过文件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心情复杂,攥着文件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得苍白,她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站了起来直接按了去顶楼的数字。
李秘书见她过来,立刻微笑着上前:“傅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找董事长。”
“您稍微等一下,董事长在打电话,我给您说一声。”
李秘书说着便敲门走了进去,不多时便出来说:“你先进去吧,董事长让您过去坐着等。”
“好,谢谢李秘书。”
推门进去,她就看见傅正德正怒气冲冲的对着电话那端发飙。
“什么叫你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我给你们这么多薪水你却问我怎么做?那我还要你这个市场部总监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今天之内,要是没有给客户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们统统卷铺盖走人!”
说完便切了电话扔在了桌上,傅正德一个不稳差点晕倒,傅暖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他:“爸,你还好吗?”
“暖暖啊,你来了?李秘书说你找我有事,看我都被气糊涂了,哎......”
傅正德扶着桌沿坐下来,脸色不是很好看,却还维持着笑容,傅暖见他这样也忍不住担心:“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哎,傅氏真是祸不单行......才闹出一出丑闻,刚才又接到客户投诉说我们工厂生产的高端女装在京州的百货公司出了严重的质量问题,说穿了我们的衣服身上出现了很多不明红肿,相关部门那边鉴定结果还没出来。”
“傅氏工厂生产的服装不是都严格按照国家标准出厂的吗?”傅暖皱眉不解,就算她这个外行也知道,在京州,傅氏的服装那是出了名的,从没出现过质量问题,如今竟然有人穿了它对身体造成危害?
“谁说不是呢,如今我是一个头两个大,我刚才叫心蓝过去处理了,等看结果再说。”傅正德揉了揉眉心忽然抬头问:“你找我有是吗暖暖?”
傅暖猛地回神,忽然攥紧了手中的文件,不知该如何开口,沉了沉呼吸她终于还是将东西拿出来:“这个,我刚才签字了。”
傅正德看着眼前这份文件,会心的一笑:“暖暖,这是不是代表你能原谅我了?”
傅暖沉默着没有说话,眼神别开看向了别处。
“暖暖,就算你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说起来是我贪心,人活着的时候我没有珍惜,你觉得是我为求安心也好,说我自私也罢,只要你开心怎么都行。”
“爸——”
傅暖忽然开口打断他:“其实,我也并没有那么恨你,我只是心疼我妈,如果她还活着多好......”
一句话,让傅正德也陷入了沉思。
晚上回到别墅,傅暖没见到秦柏深,走进厨房问正在做饭的惠姨:“惠姨,先生他还没回来吗?”
“少爷在书房呢,一会就开饭,您先休息一会,好了我叫你们。”惠姨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笑着回头说。
傅暖朝着楼梯向上看过去,迟疑了一下,便拿起桌上的杯子,走了上去。
叩叩叩!
“进来。”
秦柏深正在处理公司文件,头也没抬,傅暖走过去,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在键盘上敲击的手指忽然停下来,深邃的眼瞳一抬:“这是有事要求我?”
傅暖咯噔了一下,这个男人莫非是学过读心术?
秦柏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剑眉微挑:“你冲的咖啡?”
“奥,那个......我看厨房有咖啡豆,惠姨说你喜欢喝现磨的,于是我就......我在里面加了块方糖,不知道你喜欢原味还是甜的?”
“这么有心,看来是有事要求我?下次记得不加糖。”秦柏深笑着呷了口咖啡。
见傅暖犹犹豫豫,秦柏深放下了杯子,一把将她拉过身边,直接坐在了他大腿上,双手有力的环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轻轻呵气:“说说看,想求我什么?看在你这么乖,我也许心情好就答应你了。”
近距离的贴着男人的身体,傅暖只觉得身体异常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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