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是很可悲的。
看似秦晋潇洒自如,难以招架,其实她经历的往事,翻开恐怕也是血淋淋的伤口。
余惊鹊不敢去触碰,他在避讳,每个人都有难以和他人言明的东西。和秦晋接触不多,谈不上交心,就更加不能说这种问题。
面对韩宸的话,余惊鹊说道:“你心疼她吗?”
余惊鹊的一句话,让韩宸愣了一下,之后说道:“她不需要我的心疼,同样也不需要你的,收起来你所谓的善良,做好你的工作。”
“好。”余惊鹊笑的开心,他喜欢韩宸的话,秦晋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因为她是秦晋。
“这段时间,秦晋不会联系你,她会处理邵怀的事情。”韩宸起身准备要离开。
“需要我帮忙吗?”余惊鹊问道。
“不知道,到时候你们自己联系。”韩宸不插手这件事情,他的工作不在冰城,两次来冰城都是巧合,这一次回去新京,怕是真的不会再轻易过来。
韩宸继续说道:“有了密码本,以后我们就可以联系,你让秦晋帮你就行。”
“其实也不用过多联系。”余惊鹊摇头,和韩宸的联系,这一次算是特例,其他情况下,很少需要联系。
“我先走,你等一会。”韩宸带着密码本离开,余惊鹊稍坐片刻,也起身离开。
有了韩宸帮忙,余默笙基本上怀疑不到余惊鹊头上,姚冰要背这个锅。
但是不用担心余默笙和姚冰接触,纪律大家都懂,你没有这个权利。
韩宸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自然也会特别交代,余默笙的安全不需要担心。
走在路上,余惊鹊没有回家,他打算去接季攸宁,顺便将军统的密码本交给陈溪桥。
这个密码本,组织是需要的,对组织的情报工作,会有很大帮助。
早上和余默笙从医院回来,忙了很长时间将密码本抄录了一份,又等了韩宸不少时间,现在季攸宁都快下班。
来到学校门口,等候的时间不长,就看到季攸宁和顾晗月从里面出来。
“你怎么来了,刚出院不在家里休息。”季攸宁一脸责怪,在她看来,余惊鹊现在需要在家休养。
“没事,住院几天整个人都不舒服,走一走感觉挺好的。”余惊鹊笑着说道。
三人说着话,远离学校,余惊鹊提议去吃东西,说自己在医院这几天,清汤寡水吃的嘴里没味,今天想要吃个好的。
季攸宁拒绝不了,叫上了在一旁的顾晗月,平时顾晗月当然会拒绝,不会没有眼色。
可是这一次,她觉得余惊鹊是找她有事,当然要厚着脸皮跟着。
三人吃饭的时候,季攸宁离开去洗手间,余惊鹊将身上的东西拿出来说道:“交给陈溪桥,军统的密码本。”
“怎么在你这里?”顾晗月整个人都蒙了。
当时去医院的时候,余惊鹊说自己顾忌不到军统密码本的事情,让她和陈溪桥说一声。
现在倒好,突然就将密码本拿了出来,这……
“阴差阳错。”余惊鹊就说了一句话,他解释不清楚的。
“好。”顾晗月急忙将密码本收起来,这东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告诉陈溪桥,不是重要情报,不要行动,免得军统怀疑到我。”余惊鹊担心军统发现密码本失窃,怀疑到接触过密码本的人,余惊鹊首当其冲。
顾晗月自然明白,解释说道:“你放心,从你可以得到军统密码本,和过冬资金来看,你比这些东西重要得多,自然是先保护你。”
获悉军统的电报,更多的是观望,掌握,记录,而不会采取行动。
所以顾晗月认为余惊鹊没有必要这么紧张,组织对于他的保护,现在一定会是最好的。
“你又立功了。”顾晗月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顾晗月发现余惊鹊这个人很奇怪,好像立功对他来说,变得简单一样。
立功?
余惊鹊摇头说道:“我明天就要去面临特务科的惊涛骇浪。”
这一次的事情里面,余惊鹊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没有留下实质性的把柄,却也会让人怀疑。
万群和蔡望津都是老油条,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在顾晗月看来他立功,可是他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异常严峻。
“暴露了?”顾晗月紧张的问道。
“没有这么夸张,特务科的习惯,怀疑少不了。”余惊鹊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应付得了吗?”顾晗月问道。
其实顾晗月认为余惊鹊的处境很危险,特务科这样的环境之中,随时都可能暴露。
看到顾晗月这么担心的样子,余惊鹊只能得意的说道:“小意思。”
小意思吗?
其实余惊鹊心里是如临大敌,可是为了不让顾晗月瞎担心,因为她担心也帮不上忙,只能装出自信无比的样子。
顾晗月居然信了?
从顾晗月的眼睛里面,余惊鹊看出来她信了,余惊鹊自己都不信啊。
其实怪不得顾晗月,余惊鹊给顾晗月留下的印象就是如此,可以为过冬资金,奋不顾身,还能拿到军统的密码本。
这在顾晗月看来,都是很传奇的行为,现在余惊鹊装出来的自信,也变成了真的自信。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也是为了让顾晗月放心,余惊鹊心里哭笑不得。
季攸宁回来,三人吃饭,顾晗月和季攸宁聊天,他只是听着,她们问了才会回答。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余惊鹊心里想的是明天去了特务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习惯性怀疑,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余惊鹊觉得不用太担心。
吃过饭,叫车送顾晗月回去,余惊鹊和季攸宁也坐车回去。
用季攸宁的话来说,余惊鹊是伤员,不能过多走路。
可是当季攸宁知道余惊鹊明天就要上班的时候,她就一路上没有和余惊鹊说一句话。
她生气了。
季攸宁不知道余惊鹊出院是为了上班,昨天晚上和万群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季攸宁不在医院。
她还以为余惊鹊出院是不想在医院待着,回来养伤,弄了半天是要上班,她能不生气吗?
季攸宁很少真的生气,但是这一次余惊鹊感受的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哄女孩子,余惊鹊不擅长,一路上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来一两句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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