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 124 章

不是没着能泻火的地方去,他这回倒老实,王氏叫他在屋里守着,他还真哪儿都不去了。
到六月时候,徐明梅竟带着小郡主,趁着她生日来看过她一回。九个月大的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的,一逗就眯了眼,露出一颗米粒牙来。因着天气热,平安身上只穿了个红肚兜兜和白棉短裤,倒露出藕节一般的手臂和腿,看着rou呼呼的,着实可爱。
“平安这是会走路了没?”徐明薇看不够似的只盯着小郡主瞧,要不是大着肚子不能抱孩子,她早自己上手了。
“还没呢,是个懒骨头,宁肯趴着坐着,要不就是伸手要人抱。大热天的,谁耐烦抱她。偏偏我屋里那几个,心肠软,一见了她伸手就抱了去,惯的她,越发不肯自己学着走。”徐明梅嘴上嫌弃,却满眼是笑地说道。
“这会儿不会也不打紧,等再大些,她自己便嫌被人抱着无趣,吵着要走路了。”
“但愿吧。不说她了,我是早就想过来一趟,只可惜家里事情多,一时抽不开身,等着等着,就到了这个时候。我这要是再不来,只怕你过些日子连孩子都生得了。”徐明梅笑道,挥手让挽风抱了孩子去别处玩去,才压低了声音对徐明薇说道,“这次来,也不是只为着来看你。你可有什么能念想的东西,叫我带了回去?关外有人等着你的消息,却是有两三年了。”
徐明薇一听,便知道她说的是大公主长生,眼里顿时湿了,好不容易才吞了那个名字,说道,“她最近怎样了?上一次来信,却是隔了三年,我连送个回信的地方都寻不着。”
一时又自己就先乱了起来,可送些什么才好?早知道有这一番安排,她便该亲自动了手,绣个额饰给她也好。
徐明梅见了便笑,“也不止这一回,你且写封信,再包一样你日常穿戴的,给个念想就好。到晚上叫婉容送了来,我便知道是你了。”
jiāo代完了又要走,叹道,“难得来个一回,却是连凳子都坐不热就要走了。家里的那几个也不是省油的灯,秦王才多大点?偏要学那些个勾了人,一时错眼都不成,只怕又惹出个幺蛾子来。我先也是不敢管,后头英韶烦不胜烦地发了火,才教我硬着头皮上了。如今想来,还真得谢谢大伯母。没她从前照管着,我这便是被赶着上了架,也落不得好来。只可惜你这儿我还来得,家里却是去不得。”
第二卷 第219章 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教她说得糊涂了,怎地就回不得家了?
徐明梅笑道,“省亲有定数,要上头开恩,才有的访。你这儿还是借了走门户的口子,才来的一回,出门不易哩。”
徐明薇闻言只好安慰道,“要是想见,召了二婶婶见也是好的,回不回门不过是个形式。”
这话说的没底气,她自己也晓得如今京中还没外放到封地的王爷们,为了避结党营私的嫌疑,大多深居简出,只怕被圣上惦记一回勾结朋党的罪过。徐明梅却笑了笑,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我这便回了,你身子不方便,也不必起身送了,有婉容她们带着我出去就行。”
徐明薇只好扶着肚子站住,目送着徐明梅一行人远远地去了,风一吹过,扬起满院的蔷薇花香。同样是落花时候,那年她们头碰着头,在水晶花架下相拥着睡着,一转眼,却都是嫁做人fu,为人父母了。
时光渐渐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却是无声催人老,怎一个唏嘘了得。
因着不是整寿,也怕惊动了肚里的孩子,这一回生日家里便没有大过。早上有徐明梅亲自来送过一回贺礼,京中相近的几户人家也只打发了人来留了东西便走,都晓得怕扰了她。其中竟也有傅宁慧送的一副百子图,徐明薇看过一眼,便让老赖家的收了,等晚间让傅恒过个一眼就烧掉,往后再问起来,也只推说收没了,谁还能揪着一副字画问个不休?
不想,傅恒回来吃晚饭,见着那幅画倒是笑了,“远山兄竟也会画这些风俗图,教他先生看了,能拎着拐杖从街头追着打到街尾。”
徐明薇闻言,也转头来看,见那笔触顺畅流动,果真似秦简瑞的手笔。只是自己一听说是傅宁慧送来的,便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她画的,心里已经厌恶了起来,扫个一眼都嫌多,并没细看。
“这幅图还是舍了我罢,留着日后也是个把柄。”傅恒笑嘻嘻地卷了画轴,朝徐明薇商量道。
妹婿画的,她拿在手上也有些怪怪的,便点头道,“你爱收着就给了你,回头别找问我要便是了。”
傅恒一时忍笑去了,却不知是将那画收去了哪里,过了一会儿才回转了来。
“今天是你寿辰,为着孩子连生日礼都不曾大办……”傅恒忽地想起去年她的及笄礼上,自己闹的那一出,俊脸一红,稳下些心神才接着说道,“我也没别的什么好送的,写信问了大哥,才知道你最喜欢的就是实心金打小猪,连着大哥那一份,这就打了一对,你瞧瞧,可还喜欢?”
徐明薇心里微惊,傅恒又是什么时候和她大哥徐明柏联系上的?之前虽然也知道他们做过一两年的同窗,但后头并无太多来往,顶多也就是相互借些书目。秦王的脚步,已经迈得这般大了吗?也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傅恒真的只是写了信问徐明柏她的喜好而已。
“你……不喜欢?”傅恒打开乌木盒子,露出红绒布上的一对金猪来,久久不见她出声,不禁迟疑道。
徐明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手,惦着重量至少也得二十两一只,她哥哥和傅恒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不禁见财心喜,点头道,“喜欢的。回头我写封信,你帮我叫人送给大哥,好教他别忘记了明年的生辰礼。”
傅恒道,“大哥果真没说错,你就是个守财xing子。这儿还有二哥给的生辰礼,也叫我一并带来了。”
徐明薇听他随了自己,管比他小了四岁的徐明樟叫二哥,便觉着有些好笑,抿着chún催他道,“快拿来我看。”
却是一支管状的chún膏。她眼里闪过一抹惊奇,据她有限的了解,口脂这一类的东西虽然很早就有了,但是真正意义上能旋转上升的管状口红,好像还是近代,十八十九世纪的时候,娇兰公司做的。这里竟然这么早就有了,难不成也有人和她一样穿越了?
第二卷 第220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见她面上一怔,还以为她是不会用,正要笑着教了,就看见她已经熟练地打开了盖子,旋动底座将里头的口脂推了上来。
“原来只是个润chún的,二哥果然细心,晓得我这一两年都用不得外头做的口脂。”徐明薇闻着香味,像是用了茉莉蜂蜡的,另外合了其他几样温和油脂,才缓了茉莉蜡的脆和硬。
她又去打量外头的管状包装,像是金属浇guàn的,却不知道是用了什么。
傅恒惊奇地看了她,问道,“你从前见过这个?”
徐明薇这会儿再装作不认识也是晚了,只说道,“正要问你,这东西做得真是轻巧方便,我哥又是从洋船上寻来的?”
傅恒点点头,“小小一支,所费不比一亩良田来得少。听二哥说,近来海外甚流行这个,壳上镶了贝珠宝石的,价格还要翻上几翻。他看着有趣,只是不曾抢到那镶了宝石的,勉强得了这个,讨你一个新鲜罢了。”
徐明薇笑道,“这么个小玩意儿,成本不过一两分银子罢了,上杆子地要去做了冤大头。回头我再笑他。”
傅恒本想说这也是小舅子的一番美意,忽地被她那句话说动,瞳孔放大道,“这东西成本才这样低廉?”
徐明薇点头,要不是她这会儿没那个jīng力,拿着这个管子去寻了jīng细铜匠,只怕也仿得出来。但听傅恒这么个意思,她便憋住了到嘴的话,想了想,才应道,“这个生意倒是好做。我与你出几个主意,多的我也不要,好歹分个一厘的红利包来,怎样?”
傅恒难掩惊愕,这fu人家的,出口便是要钱,是他的,日后还不就是她的?
徐明薇笑道,“这个生意你一个人也做不了。还没分家呢,教其他两房的瞧见一分一毫,还不成了公中的?少不得要找几个合伙的,推出个能当家的做了门面,你们也只出些本钱罢了。也别嫌我每年问你讨红利,这可是为咱们孩子将来筹嫁妆。你反正是不爱女儿的,将来生了女儿,嫁妆钱我总得替她先存了。”
傅恒见她又翻旧账,真是哭笑不得,叹道,“我只顺口说过那么一会,就要教你念上一辈子,将来生了女儿,还不真当我不喜爱她,白受了委屈。”
徐明薇轻笑着看了他一眼,不肯尽信了的神情,“谁晓得呢,只看了后头的才知道。”
傅恒只好说道,“罢罢罢,就听你的,不管净利多少,总要年年分了你一厘的红利钱,这样可满意了?”
徐明薇点点头,才开始细说,“你拿了这管子去寻几个牢靠的铜铁匠人,要惯会做jīng细活件的,最好能把人给买下来,也省得将来被对家给挖了走,却是替人养了过年肥猪,rou还捞不着,只剩一堆下水。”
傅恒面上越发认真,只暗自记了,又听她继续说道,“再寻一处妥当的做了作坊,最好是能避了人耳目,要不就是能管好了模具,这生意需得垄断上一两年,别人就算也仿出来了,外头已经没了他的地方。”
既然是费心功夫就能仿得出的,又该是怎样个垄断法?傅恒不禁自问,却也无答案。他名下是有两个铺子,却是记在管事名下做绸布生意的,他也管每季度对个账,并不过问铺子里的生意,因此在这一行当上,他还不比王氏来得jīng明。
“这个说难也不难。回头你找我娘讨两个妆发婆子,叫她们做些个不同深浅颜色的膏子出来,要能固得住,热天化不开。这些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只给我娘看了这个,她自然晓得,这是其一。等那头管子模子得了,两头就能接的上,第一批只放个二十来支在汲古阁卖,一两黄金一支,卖个十天,不管剩了多少,全收回来,另外以你们合伙的几人名义,送到别家去。若是能赶在花祭前就更好,保管第二天汲古阁就能被来问的人踏破门槛,这时候就到了真正卖的一批上货了。”
傅恒听得一愣一愣的,大概猜得出来她的用意,一虚一实,先在京城中炒高了价格,再由京中有权没那么有钱的贵女圈流行开去,最后钓的却是没权却有钱的商家女。如果再由京城卖到别处……一两分银子的本钱,除去人工和红利,撑死不过半两银子,却要卖到一两黄金的价格!其中获利之丰,简直无法想象!
第二卷 第221章 纵使举案齐眉
“倒是有一点忘了说,你们仿那个管子的时候,上头记得留个标识,花花草草什么的就好,千万别刻个姓氏。女人用的东西就讲究一个jīng致,做得粗粗糙糙的,就卖不上价钱了。不然你瞧我二哥,何苦要和人抢了那镶了宝石的,里头的东西又没个分别。”徐明薇说道。
傅恒却是还留神在前头她说的汲古阁,她怎知道汲古阁一定要了这些口脂来卖?后头一想,是了,她早该猜到那紫貂斗篷是秦王借的。心里又不禁疑起是不是徐家拐着弯地来助了秦王殿下积累钱财,只是这个念头才一转,便教他自己先否定了。徐明樟会送这个生辰礼来,她明显是不知情的。只是不知这个生意又能做得多久,一两黄金,毕竟不是个小数目……
“前头说了其一,还有其二。卖过半年左右,其他人也该摸出门道来了。这时候还是一分价钱不让,只换个壳子,做得更jīng致些,打出限量销售的招牌,比方说只有两百支。同时再推些新鲜的,我一会儿画个图纸给你,里头将眉粉口脂什么的全放齐全了,镶嵌个西洋镜,同样刻上标识,不止京城卖得,做得多还能销回南洋去。”
其实做生意还有许多手段,比如买一送一,会员积分制等等,还可以发展副牌,差不多的成分,换个标识卖得便宜些,以低价方便迅速取代口脂纸,也是一大利钱所在。只是这些一时半会儿地也说不完,但像她家这样,摆明了就是“我很贵,你买不起”的销售模式,有前头这些也就够用个一两年的了。到时候只怕不用她说,秦王那头的人,早想出了更合适的点子。
既然她娘家,夫家,最好的姐妹,都已经站在了秦王那一侧,她只能盼着他夺嫡的时候多一分胜算都好,不然,谁也逃不过残局。
这一晚,傅恒陪她吃过长寿面,便拿着那管润chún膏兴冲冲地往书房去了,到要上门了都还不见回来。徐明薇便叫婉容等着门,自己先歇下。没想到才走了两步,肚子便阵阵搅痛了起来。婉容见她忽地按住了肚子不动,便有些不好,连忙和婉柔说道,“nǎinǎi好像是要发动了,快些叫了老赖家的和金娘子来。”
婉柔却瞪她一眼,“真要发动了还先请她们作甚,我去请了稳婆。”
说着竟是一溜烟便往外跑。婉容没得法子,只好往外叫了威宝一声,这才算稍稍安心了些,过去扶住了徐明薇,焦急道,“nǎinǎi可真是要发作了?肚子疼得紧?”
那一阵绞痛却是过了,徐明薇摇摇头,“我也不晓得,刚刚痛得话都说不上来,这会儿又好了。”
话音刚落,她肚子又是一下子抽痛,倒还能忍着。婉容却指着她的裙摆一声尖叫,险些把她也吓了一跳,“nǎinǎi,是羊水破了。”
徐明薇低头一看,果真见地上有一小滩水渍,刚刚实在太痛,这会儿被婉容一说破,她才觉出腿上有些凉凉的,裙子教羊水沾湿了正粘着腿。
金娘子和老赖家的这会儿才赶到,都是有经验的人,一看便晓得是什么情况。金娘子朝婉容说道,“nǎinǎi这是要生了,去叫厨房准备着热水,产房也都收拾起来,不该有的东西都给扔出去拿火烧了。”
产房是五月份就提前备下的,日日都打扫着,熏了蚊虫。金娘子这会儿说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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