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 85 章

忙,人还在后头没跟上,再过一会儿估计也从家来了,你自己看着安排了。可不许再让人领着工钱吃白饭,你身边有她们两个跟着,娘才放得了心。”
徐明薇抽了抽鼻子,反手搂住了贺兰氏的腰,倒撒起娇来,“娘,您对我真好。”
贺兰氏拿手推她,嫌弃道,“都嫁了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羞不羞?娘就你一个女儿,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好了快些松开手,娘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回头盛儿睡醒了没看见人,又是一阵闹腾。”
徐明薇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盛儿是谁,被贺兰氏又是一顿取笑,“小没良心的,在家盛儿就对你最好,这才一两个月,你就把你大侄子给忘了?”
徐明薇正要应话,忽地看见傅恒自外头进来,却是一脸焦色。徐明薇心里还奇怪,是哪个去秦家找了他回来。哪知傅恒见着她,劈头就问道,“我那块湖家徽墨你可曾见着了?可还在书房架子上放着?”
问完才发现丈母娘竟也在自家院子里,傅恒面上便是一怔。
第二卷 第070章 纵使举案齐眉
“您今日怎么得空来了?实是不凑巧,畅春园那儿还有一帮子先生同期在等了小婿拿墨救场,容小婿怠慢一二,回头再上门请罪。”傅恒恭恭敬敬地朝贺兰氏行了个礼,徐明薇这才看见了他额上的细汗,显是来得十分着急。
贺兰氏淡笑道,“贤婿但去无妨。我也是听说你母亲这几日身子不太好,顺便来看看。”
又朝徐明薇说道,“既如此,你先替恒哥儿找了那墨。娘也该回去了,不必相送。”
徐明薇只好点点头,见贺兰氏的身影在拱门处没了踪迹,才回头问傅恒道,“可是那块用瑞木盒子包了的,上头盘了金色蛟龙的?”
傅恒点头称是,一边往书房走去。
徐明薇跟在他身后,回忆道,“好像是被婉容与其他墨块一并收起来了,说是怕放架子上晒了日头,给晒坏了。这会儿怎么又急着要用?”
傅恒不耐道,“东西放着便是要用的,收起来作甚?你赶紧找找,落在哪儿了。”
徐明薇听了也不吱声,前头说随便她们摆弄了家里的也是他,回头倒怪起人来了。
傅恒说罢一琢磨,又觉着自己语气不好,自己找补道,“今日与先生等人游畅春园,不想碰上个东瀛浪人,狂妄无礼至极。众人听了不服气,这会儿正说定了要与他斗字,令人张罗了文房四宝。我便想起来家中还有这样一块宝墨,你也知那徽墨,沾笔最是顺畅,正好合用,也省得那浪人拿器不利做了借口,输了还要攀扯。”
说话间已是到了书房。徐明薇开了书架后头的小箱子,才开到第二个便找到了那块徽墨,笑着递到傅恒手上,说道,“看看是不是这个?你们也是,与个浪人置什么气。他说便让他说,难不成他说这天是方的,天就真成了方的不是?”
傅恒开了盒子验看,确实是墨身上盘了条jīng巧蛟龙的那块,便仔细收进袖袋里,笑道,“说了你也不懂,这便是文人的气节所在,嘴上说的不牢靠,大家笔头底下见真章罢。”
徐明薇暗自摇头,这些小青年,正是热血的时候,能耐得住旁人的挑衅才叫稀奇了。
因此好生送了傅恒出门,又嘱咐道,“比试就比试罢,不好太过奚落了人家,仔细动起手来。听说这些个浪人都是随身带了刀的,你是从小练过武的,我也知你不怕。但大千先生他们却是没有经过这阵仗的,受了惊吓就不好了。”
傅恒心想fu人就是fu人,在内宅里头听到些许故事便当了真,哪有这样轻易就动起手来了的?又觉着她是真心关切自己,心里便是一暖,柔声应道,“知晓了,我自有分寸的。”
这会儿他才看见徐明薇眼下有抹淡淡的青黑,皱眉道,“怎地昨晚没睡好吗?看你这眼圈黑的……回头忙过这阵子,我便在家多了……”
徐明薇心里失笑,这哪儿跟哪儿啊,敢情他还当自己是没了他陪着,夜里才睡不好了。面上却是不显,亦是朝他温柔一笑,说道,“嗯,那你自己小心些,早些回家来。”
傅恒心里微微得意,媳fu虽然面紧,到底还是念着他的,一阵脚步轻快,便揣着那块徽墨往外走。
第二卷 第071章 纵使举案齐眉
送走傅恒,徐明薇总算有些闲暇时候。因着听他说斗字,一时也有几分手痒。自从到了傅家,这里外应对的,笔头也是生疏了不少。虽是没人伺候着,她倒也习惯了。自己拿小勺子舀了水,拾袖将墨化开了,对着窗便聚神写字。也不需对着字帖临摹了,心中想到什么便写了什么。一开始倒还是中规中矩的楷书,写到兴起,也不拘于字形,竟是随心所yu,只得个形似而已,笔画早连作一团,哪里还看得出原本该是什么模样。
一纸方休,心中郁卒之气大减。徐明薇有些意犹未尽地放下笔,虽是有些日子没动过手了,自己看着却是大有进益的样子,尤其是最后一句“明月夜,短松冈”,写得甚是潇洒畅意。
“倒是坏了这词的意境,不似宛转之调了。”嘴上虽是这样说,她自己对这几个字还是颇为满意的,正待看过几眼,便要拿了引火烧去。一转身,却见傅恒正又惊又奇地看着她,眼里神情颇值得思量。
徐明薇被他吓了一跳,唬道,“你怎地又回来了?畅春园那边不是还等了你斗字吗?”
傅恒却是从她手里抢了那张宣纸细看,脸色凝重,不发一言。等看清楚那一句“十年生死两茫茫”,傅恒脸上神情才一松,恍惚笑道,“你没得抄了人家的祭词做什么?写得虽是极好,终究不大吉利。”
徐明薇心里一过味儿,便知他刚刚是误会了。大概还以为她为了旁人写什么情情爱爱的小调,给他戴了顶绿帽子罢。
便从他手上抢了回来,笑道,“这不是没事随便写了顽儿吗,谁晓得你半路又折返回来。若是知道你爱躲在人背后偷看了,我便写些太平盛世调子,图您一乐罢。”
傅恒这会儿回过神来,惊觉那词岂止是写得极好,简直jīng妙绝lun,殷殷深情,如泣如诉。仅读了半阙,已是心有所感,情有所触。正待要仔细读了那词,徐明薇却是动作极快,已经将那张写满字的宣纸揉做了一团,扔到水缸里头了。
傅恒眼见救不得,不免心痛,说道,“好好的废了它做什么,正想借了再看一眼哩。”
徐明薇回头做了惊讶状,说道,“不是你嫌了不吉利么,还留着做什么?难不成这样一张鬼画符,你还要替我装裱了起来么?”
傅恒闻言一噎,又问道,“这词是何人做的,我怎从来没听过?”
徐明薇淡声道,“一个死了发妻的糟老头,满肚的不合时宜,也没什么好说的。”
傅恒便笑,“有如此才情,怎会籍籍无名,你便拿话哄我罢。可是你那房师傅与你说的?若是书上看的,我倒不信我能漏过这一阙词。”
徐明薇见打发不了他,只好说道,“虚情假意之作,哄了自己罢了。你当他情真意切,却不见他为妻子守了清净,家中歌姬妾室不断,没几年又娶了继室。他夫人过世十年间,也不曾见一诗一词,一朝幽梦忽还乡,倒念起旧情了。写下这一首,我也只是偶尔听闻,却是不齿,唯爱这词的意境,才记了片段在心中。哪里管那糟老头是何处地界的,又姓甚名甚?”
对不起,情节需要,黑了苏轼一把。以当时的价值观来看,苏轼对王弗已经是情深意重了,姑娘们别被我带歪了。
第二卷 第072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摇头笑道,“我就说你们这些fu人,惯会眼界窄小的。这作词人又不是宠妾灭妻,他妻子病死,也是伤心了几年才续了弦。娶了继室,并不忘前人,亦是对得起少年夫妻的情谊,如何就成了虚情假意之作?照你这说法,他妻子死了,他也该一头撞死了才好。要么守身如玉,过得和尚一般清净,儿女情长,男儿气短,这才是癫疯之症罢?再高的才情,也要叫人笑话如斯。”
徐明薇不yu与他争辩,三观不同,不相为谋,只浅浅笑道,“不说这个了,为个糟老头也不值当。前头问你怎地又忽然回来了,你还没回我呢?不是人散了罢?”
傅恒教她一提,倒想起来自己是为着什么折返的,皱眉道,“怎地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你也不与我说一声?我这还是到了家门口,碰到徐婆子,听了她说起,才晓得有这么一回事儿。可吓着了没有?”
徐明薇摇摇头,说道,“有雪团而陪着,倒是没吓着。不与你说,却是觉着没必要多个人添了烦恼哩。再说,有娘替我撑腰做主查实,我又有什么好委屈哭诉的,但耐心等了结果便是。”
傅恒心里喜欢她的从容大气,十分有女主人的气量,嘴上却道,“你是我的人,自然要护了你周全。此番你在家中遇险,我倒在外头四处访友。不说旁人怎么想,便是我自己,都十分于心有愧。家中小事你自处理了无妨,但似这等xing命攸关的,以后再不好瞒了我,可记在心上了?”
徐明薇要的便是他的于心有愧。与其让傅恒从自己口中得知了,还不如让他从别人那里听到消息,不然又怎么衬出她的“大方贤良”来?
男人口中的(情)爱多么不可靠,比起傅恒的心来,她宁愿要了他的亏欠,时时刻刻记着欠了自己的便好。
她抬眼一笑,说道,“本想不叫你担心,却是适得其反了。今早上我娘来家,也是下人多嘴,竟跑去与我娘说了,惹得她一整个早晨都坐立不安的,还劳动她老人家又替我张罗了几个护院。你看我们这院子里人手本来就尽够了的,这一来又要惹得二房三房的不满,不如去和娘说了,将人送回去?”
傅恒摇头道,“你娘也不是做得没道理,退回去作甚?便不是她请了人,我也不放心你在家里这样待着。谁知道这蛇是谁放进来的,要我说这屋里伺候的,竟是一个都不可信,统统换了才好。至于二房三房婶婶那边,还有娘顶着说头呢,算不到你身上,只管留了人便是。”
末了又笑她胆小,说道,“我知你是敬重了娘,不想娘难做。但这些人都是你娘费心张罗了的,为着婆家却伤了娘家人的心,也是不好。回头我再替你寻两个可靠的丫头,家里原本就缺了人手,趁这个空档填补上了,也没甚么好教人说的。”
徐明薇心里点头,满院安chā的都是徐家人,可是你自己答应了的,怪不得别人了。又引了话题,问道,“那徽墨岂不是白找了吗?大千先生那儿可怎么办?”
傅恒失笑,说道,“就不兴我让人快马送了过去?你果真是吓得有些懵了,今天尽说些糊涂话哩。可怜见的,过来与我好生看看,可吓掉了rou了没有?”
徐明薇乖乖地凑近了,教傅恒轻轻揽住,用的力气也不大,她只消稍稍用力,便能挣脱开来。
可他身上那样暖……徐明薇倚在他心口上,垂眸不语。
婉容婉柔等从杨婆子处领了罚回来,隔了窗户撞见这一幕,但见神仙美眷,彼此脸上都是脉脉深情,便是风,都不舍得惊了这一刻的温柔缱眷罢。
一时都不敢出声,掂了脚尖退出院子。彼此相看,脸上都是绯红一片,倒像是自己被人如此拥在怀里了一般。
迟来的四更,姑娘们晚安!
第二卷 第073章 纵使举案齐眉
接连几天,傅恒都待在家中并无外出。有他在身边陪着,徐明薇去大院给王氏请安的时候,王氏倒也和气,丝毫看不出来有受了贺兰氏胁迫的迹象。
值得一提的是,徐明薇这几天也没在王氏屋里见着傅宁慧的影子。听王氏说,又是风寒惹的,病得还挺重,吃了几帖yào都不见好,正要商量着换个大夫来看看。不管她真病还是假病,徐明薇还是让婉容去看了一次,送了些庄子上的新鲜果子。
傅宁慧便打发了屋里的静莹来谢,“得您惦记,姑娘正喝yào喝得败了胃口,见了那新鲜莓子,欢喜得很,吃了人都jīng神许多。因此特地使派了奴向您道声谢,等她自己身子好了,再来找您顽哩。”
徐明薇淡淡笑道,“多大点事儿,你们家姑娘也真是忒费心思了。既然病着就该好好养着,歇着,旁的一概不用管。她爱吃才好,回头我让庄子上再送些来。”
静莹听着她话里有话的意思,也只是微微一笑,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那奴就先替我们家姑娘谢过了。”
说罢,朝徐明薇又是盈盈一拜,才退了出去。
莒南看了静莹一眼,小声与威宝说了一句,“就进来说这么几句话,见人拜来拜去的,也是爱折腾。她不累,我看着都替她累。”
威宝眼皮子都不掀一下,说道,“你当个个都跟咱们一样的?人家那样的才叫有规矩。”
徐明薇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们一眼,莒南和威宝连忙闭了嘴,心里都是一片奔腾,新主子耳朵也太灵了些,说得这么轻竟然都听见了!
莒南和威宝两个就是贺兰氏替徐明薇招来的女护卫。莒南xing子更莽直一些,威宝却是粗中有细,搭在一起也算互补。这几天都是由她们负责了内院的安全,分了半日lún班,便是夜里都有常人值守着的。
婉容等人虽然一开始也担心新人来了,会抢了她们在主子跟前的份量。但看徐明薇待她们也并无不同,况且莒南和威宝又都是好相处的xing子,一来二去的,众人很快熟悉起来,也能随意说笑了。
唯一让人放心不下的,大概要数老赖家的了。自从那日徐明薇将这件事情jiāo给她,老赖家的便再也没回来过,转眼都过了五天了,就连徐明薇都暗暗有些心急。
此刻与她一样心情的,却还有一人。
傅宁慧苍白着脸躺在床上,见静莹从外头回来,探了脑袋问她道,“怎么样?小院那边有消息了没有?”
静莹摇头,回道,“奴从那边出来后,又去后门等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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