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 71 章

好着太多了,肯体谅人,也不是那等不听人话语的。只看他在王氏和自己中间暗中斡旋的动作,便可知他也不是那等愚孝的男儿,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极为难得的了。因此也肯为他在贺兰氏跟前说了好话,当然,更多的还是为了能让贺兰氏放下心来罢。
第二卷 第013章 纵使举案齐眉
这边贺兰氏搂了女儿说着体己话,那边傅恒却在徐天罡的书房中,不期而然地见到了贺兰博心。
徐天罡还没来得及引见,傅恒已经认出了贺兰博心,大喜望外地上前行了一个大礼,恭敬道,“学生傅恒见过夔天师,竟不知今生有幸,能一瞻圣颜。”
者,古书上记载了的一种树木而已。夔者,乃是传说中的单腿怪物,后被黄帝剥皮制了战鼓。两个字都是随意从古籍中捡了凑在一起用的,并没什么意思。贺兰博心由这两个字凑着自称了天师,却是有缘故的。贺兰博心十三岁的时候,xing子自然不似现在这般沉稳。当时他小小年纪,学问做得甚是通达,养得秉xing更是张狂无边。
傅恒那点恃才傲物的高傲劲,跟贺兰博心比起来可差得远了。人家那张狂可是在全天启的读书人中间狂出了名,狂出了境界的,至今还未有能与贺兰博心比肩的人物。却说他到底做了什么事?也无他,不过是看着科考要做的八股文死板迂腐,随便山友打了个赌,在乡试时做了一篇全用了生僻字的八股文拿了乡试的第一。其实那篇文章细致考究起来通篇都是废话,但谁让八股文本身也就是写的废话呢,夔天师能将废话写出花来,还是这样别致的一朵,自然燃bào了文人界。口诛笔伐的不在少,敬为天人的更不在少。
倒是这么些年过去了,还知道夔天师这名号的也多半与贺兰博心差不多年纪。在傅恒这样的小辈中,只怕知者甚少。因此贺兰博心听了先是一愣,而后才笑道,“那且是年yòu时开的玩笑,莫再提什么夔天师,狗pì不通乱捡了的名号。你既然已经知道老夫是哪个,合该另外见了礼才是。”
傅恒脸上一红,眼里还闪着见了偶像活体的小激动,闻言欣然见礼道,“曾孙女婿见过曾外祖父。”
贺兰博心皱眉道,“曾来曾去的多嗦,还不如直接叫了外祖父便是。”
若是旁人自然是不敢应的,偏傅恒也是个跳出寻常的,笑着应了,说道,“年前听说外祖父在家小住,便有心要来,只我父亲阻了,怕扰了您清净,不想这会儿还能见着,实是有幸。”
贺兰博心淡声道,“原也是年前便要走的,后头来了事情耽搁不得,才宿留至今。却巧,错过了你与七丫头的婚事,没能到场观礼,算着今日你要来,特意在此候了,才好相见。”
傅恒面上闪过一丝疑虑,却听徐天罡这时问了他一句,“你去年春闱时的病症可好齐全了?”
傅恒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自己也觉着没脸,轻声应道,“都好齐全了。日后必多加注意着些,断不会再错。”
贺兰博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让傅恒越发觉着无地自容,只听他说道,“偶感风寒,仅是节气骤变所致,平日里注意加减衣物便是,又有什么错不错的。”
傅恒心里明白这是徐家人在替徐明薇敲边鼓,手里握了他的把柄,以作胁迫哩。一时便有些魔星xing子上了来,正要说话,贺兰博心却笑着对他说道,“江南道的韩喜元是老夫旧时相jiāo,最喜好文章,你若是得空,做了一二转jiāo与老夫,送了与那韩喜元瞧瞧,也省得在家荒废了年华。”
傅恒这下哪里还有不肯的。韩喜元是出了名的诗文大家,平日里却是jiāo际寡淡的很,如今有了贺兰博心这一层关系,却是替他搭好了路子,从天掉下个馅饼来。
第二卷 第014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也明白,徐家这是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儿吃。奈何贺兰博心给的这个枣子他实在是舍不得吐出来,只能高兴受了。
贺兰博心见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笑着起身,请辞道,“家人还有外务相托,倒不得空闲。如此便你们爷俩儿继续说道说道,老夫失礼先行一步。”
徐天罡和傅恒自然起身相送,两人将贺兰博心送至门口才回。路上徐天罡有心再提点傅恒几句,大意也不过是要他收敛了些,与颜色上莫过太贪恋了,后院里头有主有次,才显出纲常来。
傅恒前头被老丈人和曾外祖父练手压制了一回,倒失了往日的傲气,虚心听了。心里却苦,想他也不是那等荒唐之人,不过是马失前蹄被人暗算了一把,却成了众人眼中不识轻重的浪(dàng)子,真是让人无从辩解,实是冤枉至极。
好不容易听够了老丈人的“教训”,贺兰氏那边终于来了人传话,说是今日家里要在康平院中摆饭,徐老太太正叫了人都往她那头去。
傅恒和徐天罡到的时候,厅中位置已经坐了半满。为着孙女婿头回上门能认全了自家亲戚,这一回的家宴却是不分了男女单独成桌的,全按照房次依次分坐了。
徐天罡便带了傅恒一房一房地认了人,季氏正忙着哄了她那宝贝蛋儿莫要吵闹,一抬头便见着个谪仙般的人物迎了过来,一时唬得呆了,竟连手上只用了哄俊哥儿,并不真要与他吃的螃蟹爪子被夺走了都不知,还是边上的nǎi妈子眼睛快,连忙从俊哥儿手里抢了下来,险些真叫他磕坏了牙齿。
徐老太太等人都被季氏这一出笑话闹得,差点将肚子笑破了。
有道,“真真是个乡下人,市面见得少,连着侄女婿儿都不认得了。”
也有道,“果真是个无双样貌的,也难怪二太太看直了眼,只不知道二老爷心里醋不醋?可省了沾螃蟹的了。”
徐老爷子面上不高兴,横了季氏一眼,众人才渐渐收住了笑声,再不敢肆意了。
傅恒已习惯了这样的情形,笑着朝季氏请罪道,“原是侄的不对,惊吓住了二婶婶,当赔上一礼哩。”
说着认认真真地朝季氏躬身行了一礼。倒让季氏局促起来,慌忙立身避到了一边,让道,“可当不起,快些起来罢。”
徐明薇和贺兰氏这会儿才到,正好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徐老太太远远地瞅见了徐明薇,忙笑着招呼了她到自己身边坐了,一边暗自打量了一边心惊,往贺兰氏面上看却是神色如常。再探傅恒看徐明薇的眼神也是温和注切的,心里便明白了个大概,也叹这小两口子,端的是应了那句珠联璧合。如此站在一块儿往边上坐了,不必开口便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看着叫人心喜哩。
老人家到了她这样的岁数,最爱的便是这等漂亮鲜活的,笑着拉了徐明薇的手不算,还将傅恒的拖了过来,让两人一起在手心里握住了,嘱咐道,“为着你出门,你娘可没少流眼泪。如今也算是别人家的了,可得好生听了你丈夫的话,莫做了违逆之事。”
又朝傅恒嘱咐道,“她这样的小孩xing子,你毕竟大着些岁数,日后要是起了争执,还当看在她祖母母亲的面上,多相让着些才是。”
徐明薇和傅恒自然都应了。贺兰氏在一旁也劝,说道,“娘,他们都是大人了,也是知道轻重的。您切莫要cāo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哩。”
徐老太太笑道,“好好好,你们都好生过日子便好,我老太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头记在判官簿上,可尽早些生了我那重外孙,才叫真的美满了。”
一番话说得徐明薇和傅恒都有些不好意思,只低头扒了饭,倒叫徐家人一顿好笑,到底是新夫fu,面皮还薄着哩。
第二卷 第015章 纵使举案齐眉
这一日再好,也有近夕阳的时刻。
徐明薇出嫁那天没怎么哭,这一天傍晚要回傅家了,倒抱着亲娘哭得稀里哗啦的。傅恒在一边看着脸色并不好,上前劝解了一次,好在徐明薇还知道轻重,抹过眼泪便叩别了贺兰氏,随傅恒上了马车。
傅恒见她眼眶还红着,分明还是个恋家的孩子,心里原积着的不满顿时也消了,揉了她的发顶笑道,“离家哭得这样惨烈,不知道的还当我傅家是龙潭虎xué,你这是要以身饲虎去了。”
徐明薇吸了吸鼻子,并不想搭理他。心想这就是做男人的好处了,别人家娇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就这样送到了他家里做牛做马的,临别了连哭一声都觉着不好,落了家人的面子。如果再有来生,她可真不愿再当女人。
傅恒还当她仍在伤心才没了jīng神与他说话,闲坐着也无聊,看她鼻头眼睛哭得红红的也是娇俏,心里却想,难怪人家说美人落泪是芭蕉落雨,点翠朱红,亦是难得的风情。便起了几分心意,将徐明薇拉过来怀中抱了,柔声哄道,“这有甚么好哭的,以后你要想家,左右住得近,我再带了你来看你娘便是了。”
嫁了人,哪有成天还往自己家跑的道理。但他这么说了,徐明薇也不扫傅恒的面子,情还是要领的。于是点了点头,抬头说道,“你对我真好。”
傅恒对上徐明薇如小鹿一般信任的眼神,心中没来由地一紧,顺着心愿便朝她玫瑰般的chún瓣上吻了下去。
徐明薇怔楞了一下,倒方便了傅恒予取予求。一吻方歇,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外头车夫却是停住了马车,高喊了一声,“大少爷,大少(nǎi)nǎi,到家门口了。”
徐明薇连忙从他身上下来,婉容才打了马车帘子,她便跟后头有猛兽追着咬一般,慌不迭地下了马车。徒留了傅恒一人哭笑不得地静坐了片刻,对外头jiāo代了一声说是脚坐得麻了,等身上的动静平息下了,才起了身抖了衣袍下车进了家门。
却也是自己找的。他自嘲着笑笑,回了院子换了身衣服,才带着徐明薇又去了大院见王氏。
王氏这天起得猛了,早上便头疼得厉害,因此在屋里卧了大半天,这会儿听说大儿子和大儿媳都回家来了,才打了jīng神重新换过衣裳,在前厅见了人。
她先是问徐明薇,眯眼笑道,“这回回去了,见着你娘你爹身子骨可都还好?”
徐明薇恭声道,“二老没什么不好的,我娘还让我向您带声好,原先许您的香脂也教人一齐带回来了。”
王氏便是高兴,说道,“好孩子,听你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那香脂也是你娘有心了,回头我再谢她。”
傅恒在边上chā嘴道,“都是一家人,谢来谢去地就生分了。娘您不是手上还有几坛子胭脂醉吗?分了与我丈母娘送去,才好表了情义。”
王氏便笑,“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心都是向着婆家了。我家倒是个反了个个,男生才外向哩。”
傅恒笑道,“您这可冤枉我了,您在我心中自然是第一位的,任谁也占不去。”
王氏哪管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一时高兴便也应承了,嘱咐了婆子去窖子里取了几坛子胭脂醉要与徐家送去。又被傅恒听见,缠着往自己院子讨要了两坛子。王氏被他缠得没法子,啐道,“女儿家喝的玩意儿,你这没脸没皮的,也不怕你姐妹们羞了你?”
第二卷 第016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朝徐明薇看了一眼,笑道,“怕什么,我这不是为着我媳fu儿要的吗?”
王氏作势打了他一下,松口道,“我是知道你的,别拿你媳fu做了幌子,便舍你两坛子罢,回头别再来讨要了。”
回头又嘱咐徐明薇道,“看着些你家男人,莫又让他喝多了胡闹,省得被他爹爹打了。”
徐明薇是尝过胭脂醉的厉害的,当初可还guàn倒了杨瑾希,在亭子中歇了好一会儿才醒了酒,因此对点头应下了,说道,“娘放心,儿媳会小心看着夫君的。”
傅恒回头朝她笑了笑,眼神怎么看都怎么憋着坏呢。
说了这么会儿话,王氏头风又起,就有些支持不住,放了话说晚饭自在屋里用了,便让婆子送了小两口出来。
这一天晚饭又是在傅恒院子里用的。王氏送来的胭脂醉才开了坛子,便被傅恒倒去了一半,还要再倒,徐明薇却是不肯再让他喝了,拿手捂了酒坛子笑道,“不是说了为我讨的酒,怎地你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还是替我省着些,回头婆母问起来,还是我的不是了。”
傅恒说道,“这女儿家喝的酒,能醉人到哪里去。我娘那是哄你的,哪须得这样防着我。”
徐明薇却是不管他,兀自放在自己手边管了,浅浅倒上一杯,递到了傅恒手边,见他伸手便来接,又缩手收了回去。
傅恒便是皱眉,不喜道,“这又是做的什么文章?”
徐明薇道,“可不是要做些文章。这酒既然是分与我的,你要喝,还须对上了对子,才好赏你一杯。”
傅恒被她激起几分xing子,与他做对子,那便等着酒坛子喝空罢。因此放松在椅背上靠了,笑道,“这个倒是不怕你,尽管出了罢。”
徐明薇便出了上联,“那你好生听着,第一个对子,我也不为难你,就三个字,孙行者,也对个人名儿。”
天启也是有类似西游记的故事的,因此这个近代历史上著名的对子徐明薇才敢大着胆子用了。
傅恒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松开,想到了几个,却并不十分妥帖。孙,可对胡,做猢狲解,也可对祖,做祖孙解,子却是勉强,再说也没有做子姓的。行却是动词,要对上了并不难,难的是最后一个者字,可作人,也可作虚词解……要找到个人名将三个字面都对上了,实在不简单。
徐明薇见傅恒陷入沉思,再不惦记着胭脂醉了,放下心来自顾着吃食,还不忘和婉容使眼色,提醒着傅恒夹菜吃饭。
正当她暗自得意陈寅恪出的对子难倒了傅解元,傅恒却忽地起身大笑,从她手里夺了剩下的半坛子胭脂醉,对道,“祖望之!”
徐明薇不识得祖望之是谁,呆愣道,“这又是哪个?莫是你自己捏造的罢?”
傅恒这会儿正得意,分解道,“你不识得他是哪个,你住的屋子却是他造的哩。”
见徐明薇还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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