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之姿

    神临大陆，神眷之地。
    平凡一把长枪血染神国，屠三万神民，杀百位神选，踏平十座神殿，深入神国腹地。
    三位伟大神力的神选者共同围剿他，十万神民剑锋所指他。
    平凡凛然无惧，长枪又穿透一位神选者的身体，他沉喝：“战火！”
    最纯粹的战意竟引动天地变色，他如一尊武神般转战八方。
    然，人力有时穷。
    任他勇猛无双，力斩万军，也终躲不过力尽之时。
    独战神国，最终被万剑穿身而亡。
    ……
    “平凡。”
    “嗯？”
    “我们不去参加晨曦之战了好吗？”
    ……
    神风帝国，晨曦学院，
    季灵儿与平凡并肩而立。
    五个月之前，他们分别从无心城的星光学院，不眠城的战争学院毕业。
    “你知道的，我答应了院长要拿第一。”平凡笑笑。
    季灵儿无奈叹气，她熟知对方的性格，一旦他认定的事情便不会改变，即便是……一人敌神国。
    她眼眸隐约带着水雾，还是要尝试：“陪我去看世界上所有的风景好吗？等我们累了，就找一处没有人迹的山林隐居，不管世上的战争纠纷，也不管系统的任何任务，就我们两个人，好吗？”她的声音带着祈求。
    平凡沉默。
    当天晚上，季灵儿离开了学院。
    七天之后，平凡与学院的师生一同出发，去往晨曦帝国。
    又过七天，季灵儿来到了孟国边塞，她穿戴遮掩全身的斗篷，静静地看着这如长城一般的城墙，许久以后，她才走进庆远城。
    李家的府邸就在一旁，两把未出鞘的刀挡住她。
    “请告诉李铉侦，就说，故友前来。”
    “在此等候。”
    “嗯。”
    ……
    “先驱者？”李铉侦是干净清爽的书生装扮。
    “你好，四奇迹之首，李无双。”季灵儿脱下斗篷。
    “哦？我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个称谓。”
    “再过十年，你才会被人如此称呼。”
    季灵儿没有停顿：“现在离开启返回地球的门还有22年不到，但二十年内所有人都会死，是所有人！”
    李铉侦笑容消失，他微微眯眼，示意对方继续讲。
    “十年后，有十八位最强的先驱者为世人所知，有人尊称他们八王、六圣、四奇迹，后来便这么传开了。
    你是四奇迹之首，其余三位则是晨曦帝国的淋沐、神风帝国的平凡、洁洛卡奈王国的月拾剑。
    你们十八位最顶尖的先驱者，每一位都才情绝艳，天资惊世。也正因为有你们在，我们其余的先驱者才会有安全感，并认定你们可以带领所有人生活的更好，或是回家、或是摆脱系统的控制。”
    季灵儿讲到这里，闭目片刻后才又睁开：“可就在光辉历4929年，其中的一位四奇迹陨落了。
    月拾剑死在无人可去的圣战之地，神弃大陆。
    4935年，淋沐死于神灵刺杀。
    4938年，平凡死在神临大陆。
    十年不到的时间，四奇迹便只剩下你一人，六圣八王也陨落过半。那是我们最黑暗的时候。”
    “我怎么死的？”李铉侦似乎来了兴趣。
    季灵儿眼中带着悲悯：“你死于自杀。”
    “光辉历4939年，还活着的先驱者只剩下了六位。你以自身为饵，以半个神安为局，以千千万的生灵为代价，与16位神灵同归于尽。”
    李铉侦抿嘴笑道：“这还真像我能做出的事情，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你要救他们，八王六圣四奇迹是我们的希望，他们一位都不能死！”
    “怎么救？”
    “我不知道救他们的办法，但作为四奇迹之首，智计无双的你一定会有办法，所以我才会来找你。
    我会把他们的死亡时间、死亡地点告诉你。如果有人能救他们，那个人一定是你。”
    ……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你是怎么知道还没发生的事情？”
    “这个问题我无法现在告诉你，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
    “是吗？第二个问题，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就因为你突然跑到我家中说了一堆子虚乌有的话？你的想象力不错，但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
    “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说出很多我从没见过的人名字，甚至是他们此刻所在的地区，你都可以去求证。”
    “没必要。”李铉侦摇摇头。
    “就算你没有骗我，但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被骗？系统想要在你意识中植入虚假的记忆不是不可能做到，而我们每个人的名字、所在的位置，它比谁都清楚。”
    “不，我确定这些以后一定会发生！拯救我们所有人是你的责任，你不答应我绝对不会离开！”
    “责任？我什么时候需要为别人的生命负责任了，你不是才刚说过，我害死了千千万的生命吗？责任、命运这种可笑的东西，别用它来左右我。”
    “请回吧。”
    随着李铉侦的命令，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拉着少女的肩膀向外拖走。
    “如果你不在乎责任，又何必建立贤者之塔！又为什么在往后的二十年中无数次庇护我们？李无双！你回答我啊！”
    李铉侦不为所动。
    但季灵儿仍然不放弃：“这世上就没有让你在意的人吗？你的好友南风呢？三个月之后他就会死！他会被毁灭魔王亚托克斯吞掉，连灵魂都不剩下！”
    “以后的你曾说过，如果南风晚死十年，四奇迹就可能改为五奇迹，你不是痛惜悲惜吗！你要不要救他！”
    “南风？”
    李铉侦皱眉，他摆手让侍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