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之姿

    直到骸骨骑士带着白骨剑士离开一分钟以后，牧九才爬起来。有一瞬间，他感觉骸骨骑士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只是自己这般的普通的骷髅到处都是，实在不值得它注意。
    一处白骨荒野
    牧九的骨剑卡在对方骨头里一时拔不出来。
    他不停挥动骨盾将对方击倒，然后照着它脑袋一阵猛敲！虽然他什么技能都不会，但对方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炮灰等级罢了。
    很顺利的将它头颅敲碎，张开嘴对着灵魂之火一吸。
    “原来要高对方一阶才能这样吸啊！”
    “任务吞噬亡魂，当前进度4／10。”
    紧接着又传出提示：
    “目前存活的先驱者数量为2615512位。
    “吞噬亡魂完成的先驱者数量为1位。”
    “当完成吞噬亡魂的先驱者数量达到十万人时，或是存活的先驱者数量只剩下十万人时，则启动第三步任务进入生者世界。”
    “将从十万先驱者中，挑选出三万先驱者进入生者世界。挑选标准，以价位优先，等阶相同则吞噬亡魂数量多者优先，吞噬亡魂数量相同则女士优先。”
    “三万。”
    骷髅战士昂着头颅，他朝远方做着眺望，握紧了手中的剑与盾。
    ……
    牧九小心潜伏着，他将一根骨头丢向十米外的骨堆上，等待了十秒钟并没有吸引出骷髅，不过他也没着急。
    换了个方向，一根大骨头砸在十米外的黑色石头上，发出一声响亮的敲击声。
    “咔咔咔……”
    远处有一只骷髅炮灰朝着黑色石头走来。
    牧九没有立即发动攻击，他耐心的继续等待着。骷髅炮灰围绕着黑石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它开始缓缓离开黑石。
    没有第二只骷髅出现，牧九心安了下来，他起身朝着骷髅炮灰冲去。
    “…！”
    他高高跃起，借着助跑的力量跳起了二十五厘米高！左手的骨盾重重拍击在骷髅炮灰的脸骨上，这蓄力一击将对方脆弱的身体几乎拍散！牧九受到反冲力，他的身体也僵直了大概0.3秒。
    骨剑狠狠地刺向倒地的炮灰骷髅，却从对方坚硬的额骨上滑过，牧九只能继续使用骨盾。
    骨剑实在不好用，不是被卡住，就是难以造成伤害，威力大大不如骨盾。
    “任务吞噬亡魂，当前进度5／10。”
    ……
    在魂渊内，骷髅种族差不多是最弱小的生物了。
    白骨山脉共有十八座大山，且每一座山都大到几乎无边无际，普通的骷髅直到它灵魂之火凋零寂灭，也走不白骨山脉。
    可在魂渊里，即便是十八座白骨山加在一起，也才占据整个魂渊世界百分之一的面积。
    三百多万先驱者所降临的地方，只不过是十八座白骨大山的其中一个。然而牧九直到现在却都还未碰到一个先驱者，其地之广阔，一表无疑。
    降临到魂渊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牧九扔下手中的骷髅。
    他此时的骨架已经完全褪去腐朽，洁白如新，看上去竟也有些凶悍威猛，他的力量比起刚进阶的时候也增大了近乎三分之一。
    这一路他小心翼翼的只击杀骷髅炮灰，遇到进阶过的骷髅战士都绕路而走。不是打不过，是没必要！
    算上刚刚吸收的骷髅，他正好完成任务。
    “任务吞噬亡魂，当前进度10／10。”
    “恭喜先驱者完成任务吞噬亡魂，你目前编号为1734。”
    “编号1686先驱者死亡，你目前编号为1733。”
    “目前存活的先驱者数量为2401268位，吞噬亡魂完成的先驱者数量为1733位。”
    “已经死了六十万人了？”
    牧九本来触动不是很深，毕竟大家都不认识。
    但这才多长时间？整整六十万的人类就死亡了，他也难免物伤其类。
    想要完成任务二，的确没那么容易。牧九一开始就在骷髅兽口下差点死亡，然后又差点被白骨剑士所杀，即便是后来抢了它三个人头也是凶险异常。
    说起来，他是捡了便宜才踏出任务的第一步，任务难度远远比不上其余的1722位先驱者。
    …
    骷髅炮灰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吸收的，牧九一共击杀16个骷髅炮灰，能吸收灵魂之火的不过才七个。其余的都和他第一次击杀的小骷髅一样，载体毁灭后，灵魂之火就消散了。
    牧九躺在地上，他感觉思维很迟钝，灵魂也有一种饱胀感，他很想睡一觉。
    骷髅并非是不知疲倦的，他吸收了十个亡魂，每一次都要消耗心力，去抵抗对方灵魂之火所伴生的恶念，以及混乱又腐朽的记忆。
    本能的驱使，让牧九此刻便想去沉睡。
    他先前吞噬的十个亡魂并没有全部消化，牧九有一种感觉，等他从沉睡中醒来后实力会更加强大。
    “不可以睡太久，这活着二百四十万先驱者中，能去生者世界的只有三万。”
    不能躺着睡，那就站着冥想吧。
    牧九背对巨石而立，右手握剑，左手持盾，他双臂交叉，怀抱着两件武器进入冥想，确保醒来第一时间能拔出武器。
    …
    在白骨大山的另一处。
    一具洁白娇小的骷髅手持细窄的骨剑，它的对手是一个接近三米高的挥舞着狼牙棒的大骷髅。
    一寸短一寸险，细剑骷髅贴着对手不断游走。时而如见缝插针般的刺出骨剑，每一击都精准刺在对手的膝盖关节部位。
    她就如一只白骨蝴蝶，翩翩起舞，任对手再狂怒暴躁也碰不到她。
    高大的骷髅两个关节伤痕累累，终于不堪重负，应声而倒。
    下一刻，骨剑穿透它瞳孔内的灵魂之火。
    娇小的骷髅剑士挽了个剑花，并甩了甩并不存在的长发，然后去吸收胜利的果实。
    “第18个了！”
    ……
    高大的骷髅用力敲击着巨石，放肆的声音不断回响在此处空间。
    周围闻声而来的骷髅不断朝这里聚集，其中有一半多都是进阶过一次的骷髅战士。
    “1、2、3、4……6，解决了你们就正好凑够30个。”
    他咧嘴笑了一下，手持一把两米多长的骨枪，一往无前的发起冲锋。
    蓦然，骨枪被附上一层红光。
    ……
    骷髅法师安静的站立着，似乎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战场上。
    但被它指挥的六个骷髅兵进退有序，三个骷髅战士抗在前面，两个骷髅剑士从侧面输出，另有一个骷髅枪兵每次出手都会给对手必杀一击。
    直到对手全部倒下后，骷髅法师都还在沉思，并没有着急去吸收灵魂之火。
    “随着吞噬的亡魂越来越多，感觉思维都僵硬了，性格开始冷漠，理智也在退化，副作用很明显。”
    “正常人类在这种环境下，刚开始应该是忐忑不安，然后是恐惧、暴躁，如果时间更长的话会有自我毁灭倾向。”
    “我现在情绪与正常的发展不同，看来问题是出在吸收的亡魂上面。吸收的亡魂越多，情绪就越来越少。”
    “如果到最后无法去往生者世界，那么留在这里的人类必然会逐渐被同化，直到沦为一个稍微特殊点的亡灵骷髅。”
    “系统又是以什么力量将人类送往生者世界？三百万人只取百分之一，淘汰弱者只是其中之一吧，是你的能量极限就是三万人吗？那么，你要修养三年才能再开启空间通道也就说得通了。”
    “系统又是被什么人所控制？”
    “首先排除掉官方，如果系统后面的人是官方势力，那么来此处的先驱者肯定是军队，无论是生存能力，后续配合，还是节省能源…”
    “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我拭目以待。”
    骷髅法师习惯性的推了下不存在的镜框。
    此座白骨大山正发生着各种各样的战斗，先驱者就如同掉入江海的水滴。
    这些水滴会带起何种涟漪，没有人知道。
    又或者，这些水滴泛不起任何波澜。
    ……
    牧九冥想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
    他恢复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作用微乎其微。
    他总感觉哪儿不对，却一直想不到所以然来。
    是冥想时候无法闭眼？骷髅是没有眼睛的。
    是什么？
    牧九感觉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他抬起头望向天空。
    天空一片灰白，没有任何色彩。
    他聆听着风声，那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像是千千万万的亡灵在嚎叫。
    ……
    ……
    意识深处一道灵光闪过。
    “是灵魂之火！”
    没错，是灵魂之火的存在形式。
    他能确定，这灵魂之火并不是他认知中的灵魂形态，他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灵魂是什么样子，但绝对不是灵魂之火的样子。
    因为灵魂本身就是不可见的。
    假如这里真的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么灵魂的形态为什么不一样？
    牧九总是喜欢去探索未知的神秘，他曾在自己身上做过数百次实验，即便是灵魂离开身体这种实验他也做过。
    不过那次没有成功。
    假如这里真的是另外一个世界。
    那么灵魂存在的方式不同，是因为世界的构造不同？
    是世界的法则不同？
    是拥有不同性质的能量，且能影响到灵魂。
    或者反过来说，也能被灵魂所影响？
    牧九将精神力集中在灵魂之火，把所有意识回归灵魂深处。
    过程远比他想的更简单。
    灵魂之火破壳而出，很自然的从他身体脱离。
    牧九的灵魂小心翼翼的上升，十米，三十米，五十米，八十米，当到九十米高度的时候，他不得不停下上升。
    难怪他之前只听到毫不停歇的风声，却一直看不到感觉不到风，离地面百米高的位置，风在这里。
    混乱的强风，剧烈呼啸，它们毫无规律。但天空之下的有一道无形的城墙，禁止着任何力量或灵魂穿越。
    就连风也无法穿透这里。
    可牧九却又能够清晰感受到风的毁灭力量。
    “真神奇，如果这毁灭之风布满了整个死亡世界的天空，那么我只能猜测这里是被封闭的，是亡者的监狱。”
    “可是，是什么样子的存在，才能够有如此的手段？”
    牧九的灵魂之火缓缓下降，他新奇的发现，骷髅战士体内有他着的灵魂烙印，就像是一盏引路的灯火。
    在下降到离骷髅战士二十米距离的时候，牧九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往前走。”他的意念尝试发出指令。
    下方，骷髅战士抬脚向前！
    牧九又尝试将意识集中在骷髅战士这盏灯火上，一瞬间，他的意识跨过了二十米的距离，竟然真真正正的控制着骷髅战士。
    这种控制，与之前比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他抬起头，从骷髅的视线里，他看到了自己漂浮在上空的灵魂之火……
    灵魂之火依然是他。
    但混乱也产生了。
    牧九的意识分裂成为两份，两者都是他自己，他的思维正快速的开始混淆，分不清谁是他，他又是谁，他在做什么，他想要做什么…
    牧九十分不适应这种感受。
    将意识全部回归入灵魂之火，骷髅的视线便不在了，对于它的控制力也大大下降，但那种不适应却消失了。
    牧九内心欣喜，这种能力的诞生，证明了他的理论没错，他用自己的方式，打开了这个神奇世界的一扇门。
    “目前存活的先驱者数量为2125868位，吞噬亡魂完成的先驱者数量为4212位。”
    “你目前编号为3699。”
    ……
    是时候去找一阶的骷髅战士麻烦了。
    在冥想之前，牧九曾在附近见过一个骷髅战士。当时他绕路而行的，现在想想，对方实在不应该让他绕路。
    但是牧九忘记了，他是一个超级路痴。
    十分钟后，牧九看着前面沉睡的怪物，只觉得惊心动魄。
    它盘踞在一颗巨大的枯树上，全身布满幽暗的磷火，伴随着它的呼吸，磷火也如心脏般跳动。
    事实上牧九只看到它长达十米的尾部，再远已经超越他的视线了。
    他小心翼翼转身，快步离开。
    ……
    牧九付出了一些代价后，终于战胜了一个骷髅战士。吞噬过亡魂后，牧九在它身上留下灵魂烙印。
    但随着灵魂之火的离开，牧九却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并不能同时操控两盏灯火。
    当骷髅战士一号行动的时候，二号就是静止的，反之亦然，控制二号就不能控制一号，想要同时控制两只骷髅，灵魂之火必须降临在其中的一只骷髅内。而想要控制三只骷髅，那是在痴心妄想。
    “亡灵大军，没了！”
    …
    牧九灵魂之火回到骷髅主体内，二号小弟在前面开路，遇到强敌就撤，发现落单的马上二打一。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将这简单的套路运用的炉火纯青，两个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共吞噬了12个骷髅炮灰，以及8个一阶骷髅。
    此时的骷髅主体，骨骼已经洁白如玉，他进阶了。
    牧九的意识，随着他一次次的抵抗亡魂的负面情绪与记忆，也再一次的绷紧，到了极限。
    冥想已经不会有太大作用了，这次他要沉睡。
    骷髅二号将主体土埋后，又搜集了一些零碎的骨头洒在上面，随后它选择在五米外的地方也躺下。做完这一切后，牧九再也坚持不住，直接陷入深层沉睡。
    ……
    “目前存活的先驱者数量为1886521位，吞噬亡魂完成的先驱者数量为10000位，你目前编号为976。”
    ……
    ……
    “目前存活先驱者数量为1364490位，吞噬亡魂完成的先驱者数量为90000位，你目前编号为6021。”
    先驱者的死亡率变化不大，但是完成任务的人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马上就要到达十万人的数据了，牧九还在沉眠，这一切信息他并不知道。
    “目前存活先驱者数量为1201777位，吞噬亡魂完成的玩家数量为100000位，你目前编号为8166。”
    ……
    “恭喜你获得进入生者世界的资格。”
    “很遗憾你并未获得进入生者世界的资格。”
    这一刻截然不同的两种提示，响在一百二十多万人的脑海。
    有人欣喜，有人绝望，有人茫然无助。
    甚至有几人承受不了这个结果，灵魂之火崩溃，直接爆了。
    ……
    ……
    时间往前
    牧九陷入沉睡时，他的意识也沉浸在灵魂深处，毫无波动。
    直到某一刻。
    他的意识逐渐上升，甚至冲出了灵魂之火，在感知着这方死亡世界。
    如系统对它的称呼，魂渊。
    魂之渊，生者凋零，万物俱亡，唯一能存在的，就是归于此处的亡魂。
    但牧九并非亡魂，他是生魂。
    先驱者在吞噬亡魂时，也是在逐渐靠拢魂渊，被之同化，直至被魂渊的法则完全侵蚀，不复生魂。
    法则之力，非凡人能敌。
    当你吞噬亡魂时，也同样被魂渊法则吞噬。
    ……
    牧九的意识冲出灵魂之火时，他感受到的就是死寂、阴暗、腐朽、可又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甚至无法描述出来的另类生机。
    牧九‘看’到了，他的骷髅身躯布满了黑色雾气，这与魂渊中无处不在的黑雾一般无二，就连他的灵魂之火中也有丝丝黑雾缠绕，不断的被黑雾被渗透，侵蚀。
    他的灵魂之火，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纯净。
    魂渊法则无处不在。
    …
    “找到了！”
    在黑色雾气里，隐藏着一粒粒微小而又纯粹的元素。相比起黑雾的死寂、阴暗、腐朽，这粒纯粹的元素就是魂渊中特殊的，唯一的生机。
    牧九的感知接触它，将它包裹着。
    他触碰到黑色元素时，不自禁就生出愉悦的心情，以及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吃掉它。
    牧九迫切的尝试着把它拉入身体里，可对方就像一个顽皮的熊孩子，每一次被拉入骨骼内都会再次溜走。
    直到有一次，牧九将它拉入了灵魂之火。
    黑色元素被灵魂之火点燃、融化，并且被吸收。
    牧九感觉像是被一粒清凉的水滴烙在了灵魂中，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不停的“抓”着一粒粒的黑色元素，将它们拉入灵魂之火里，看着它们一次次被自己点燃，融化，吸收，他愉悦，满足，乐此不疲。
    幽蓝的灵魂之火在吸收了黑色元素后并没有被染黑，反而染上一抹银白，而这抹银白很排斥缠绕着灵魂之火的那些丝丝黑雾，将它们驱赶一空。
    随后它还不满足，灵魂之火顺着躯体流动到每一处，在这具骷髅的骨架内打上第三次烙印，它所到之处，骨架内的黑雾也纷纷被清除。
    …
    系统提示：
    “恭喜你获得进入生者世界的资格！”
    获得资格的同时，牧九意识突然有一种眩晕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从骷髅身躯拉出来，然后投入至一个漩涡里。
    眩晕感持续了十秒钟左右，眼前忽然光芒四射。
    牧九进入了一个星光灿烂的大厅。
    “编号8166，请选择你的出生地、种族身份。”
    牧九立足虚空之中，上方是满天星晨，下方是无尽黑暗，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画面。
    画面上一共有十三块大陆，其中十二块都是灰色的，无法选择。他点开唯一可以选择的大陆，这部分地图变大，上面显示密密麻麻的山脉，河流，国家等等……
    国家有49个，城镇之类更是有几万个。
    …
    “选择出生地点？”
    “我……这是？孕妇？婴儿？”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懂得他此刻的心情了。
    …
    牧九盯着盯着巨型画面沉思了一会，他点开了位于大陆北部偏下的一个国家。
    这个国家名为洁洛卡奈，占据的版图在49个国家中排不上号，只是一个小地方。
    洁洛卡奈一共拥有的城市有四座，三座主城加上一座王城。除了这四座城市之外，洁洛卡奈还拥有几十个小镇，以及几百个村庄、部落。
    城市是灰色显示，出生地点要确定到小镇或部落，才可以选择种族。
    牧九点开一个距离王城最近的城镇。
    “怖利特小镇，可选择种族，人类（怀胎三个月至五个月的胎儿有11位，血脉者2位）。”
    “火羽族血统，血脉下等，血脉继承度五代以上，胎儿性别女，血脉天赋：火元素亲近、火羽【极小概率获得】，寿命120－150年，无觉醒能力。”
    “钛石人血脉，血脉下等，血脉继承度三代以内，胎儿性别男，血统天赋：力量强化、坚固，寿命130－160年，无觉醒能力。”
    “编号8166当前出生地查询为怖利特小镇，剩余查询次数1，请慎重选择。”
    ……？？？
    良久后，牧九点开了洁洛卡奈最边缘处的一个小镇。
    地图上显示它北面紧靠着龙息山脉，西面临近坠日长河。
    它叫龙息镇，面积是怖利特小镇的三倍大。
    面积大就代表人数更多，人数多可选择的血脉也肯定更多，这是牧九点开它的最重要因素。
    龙息山脉看上去十分辽阔，它占据整个洁洛卡奈五分之一的领土面积，并且处于三个国家交界之处。
    而坠日长河则更神奇，地图上显示它贯穿七块大陆。
    …
    龙息镇，可选种族人类（怀胎三个月至五个月的胎儿有24位，血脉者23位）。
    可选种族乌尔（怀胎三个月至五个月的胎儿1位）。
    可选种族（未知种族）。
    ……
    这次是赌对了。
    牧九仔细的把24个胎儿都看了一遍，包括那个普通血脉的胎儿。
    事实证明，那的确只是一个普通的胎儿。
    23位特殊血脉，血脉下等3位。
    血脉中下等5位。
    血脉中等6位。
    血脉中上等4位。
    血脉高下等2位。
    血脉高等2位。
    血脉高上等1位。
    “未知血脉，血脉高上等，未知，未知，无法鉴定，不可选取！”
    “未知血脉，血脉高等，未知，未知，无法鉴定，不可选取！”
    “未知血脉，血脉高等，未知，未知，无法鉴定，不可选取！”
    “白剑圣血脉，血脉高下等，血脉继承度三代以内，胎儿性别女，血统天赋：剑术精通、未知、未知，寿命未知，觉醒能力未知。”
    “圣者遗脉，血脉高下等，血脉继承度十代以上，胎儿性别男，血脉天赋：圣者意志、未知，未知，寿命未知，觉醒能力未知，不可选取！”
    …
    “五个高等血脉里有四个不可选取，唯一能选的还是个女的？”
    牧九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为啥女的不提示不可选取？”
    他随即又释然了。
    他很清楚灵魂是真实存在的。
    在以前也查过很多古代关于灵魂的事迹，其中就有转世投胎的案例。灵魂是没有性别的，有不少前世男性，后世为女的。
    但若是让他带着男性的记忆去做个女人，那可是真别扭。
    …
    牧九最后选择的是中上等血脉。
    “半月灵血脉，血脉中上，血脉继承度直系遗传，胎儿性别男，血脉天赋：月刃精通、自然亲近，寿命260－350年（月灵族的寿命在800—1300年）觉醒能力，月光舞者【极小概率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