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娇

第295章

    莺姝指向隔壁房:“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起来了,叫吃晚饭也不见人。”
    视线跟随她转向那堵隔开房间的墙,叶轻晚冷笑一声:“怕不是把自己关起来,是去接人了吧。”
    莺姝有些惊讶:“你又怎么这般肯定她是去接人了?”
    挑眉回眸,叶轻晚纤指把玩着小巧的酒杯,嘴角随意一勾,颇为玩味:“肯定吗?不过是猜的罢了。”
    莺姝有一瞬失神,她笑了笑:“还是别接回来得好,着实碍眼。”
    叶轻晚淡声道:“放心吧,接不回来。”
    莺姝脸色稍变,有些许狐疑。
    她怎么凡事都那么笃定?
    “我再清楚不过宁秀雅是个什么人。”叶轻晚道:“被她记恨上的人,是决计不可能这样不痛不痒的混过去,不论当下还是往后。”
    酒杯被随手掷在桌上,她从鼻腔里重重的冷哼出声,似是轻蔑又似嘲讽。
    “毕竟,最毒妇人心。”
    她的话听得莺姝掩唇娇笑起来。
    “只可惜,她这颗妇人心都给你这小姑娘摸透了。”莺姝笑道,“这种人若是跟你作对,大概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二人对视,眼中皆匿着某种微妙的东西,半晌,莺姝忽而粲然一笑,意味不明的说:“当真是好可怕呀。”
    不知是在说有着最毒妇人心的宁秀雅可怕,还是洞穿了妇人心的叶轻晚可怕。
    她拿过叶轻晚空了的酒杯继而为她斟酒,边说着:“不过殷公子呀....”
    叶轻晚蹙眉道:“停,你还是叫我叶音吧。”
    她听着怪别扭的,本来就是临时瞎编的一个称呼,现下见她已然换回女装,若还是被那么叫的话,莺姝不觉得奇怪她都觉得奇怪。
    莺姝不甚在意地笑了,随手将一缕黑发捋到白净的耳后,一颦一笑风情万种。她笑说:“好的殷公子。”
    “......”
    算了。
    她凝视着叶轻晚,美目微弯,似乎是想到一件十分有趣的事,随后便听她问道:“所以公子,宁秀雅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呀?”
    闻言叶轻晚倒成了饶有兴致的那一个,她抬着下巴,轻笑出声:“怎么,你想知道?”
    莺姝轻轻颔首,以为叶轻晚是要跟她说,就将脸凑近了几分。
    许故看着她们两个亲近得都快贴在一起了,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这场景要是被主子看到了,主子能活剥下来莺姝一层皮。
    许故心想着,下意识地偷瞥了眼身后,惶恐被察觉又连忙收回视线。
    “不告诉你。”叶轻晚说话时带着清酒的浅香,醉人心弦,轻飘飘的四个字砸得莺姝面皮微微发烫。
    “你!”
    叶轻晚往她身上扫一眼:“这不是学你么?不行?”
    莺姝干巴巴笑了两声,也没想到叶轻晚竟也会如此呛她。
    叶轻晚瞧着杯中清澈的玉液,拿起一饮而尽,被酒浸得湿润的眼似笑非笑:“你可知晓仪式感这个东西?”
    莺姝嘴角抽搐两三下,莫名觉得这话耳熟,似乎她之前对叶轻晚说过同样的话。
    她想起来了,以前叶轻晚向她打听燕姒的时候,她可不就是那么吊着叶轻晚的嘛,
    这小姑娘倒还挺记仇。
    叶轻晚看着兀自走神的人,眸光深沉说:“真想知道的话......那将我喝开心,我就告诉你,如何?”
    莺姝隐有一愣,猛地一下反应过来这句话也是她说过的。
    叶音此人当真好无赖!
    许故默默翻了个白眼。
    莺姝原就是个酒桶,自不会怕叶轻晚赤裸裸的挑衅,她再度为叶轻晚斟好了酒,起身去唤人又拿了好几壶酒过来,似是担心原先备好的酒水不够她们两个人喝。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冲着叶轻晚抛了个媚眼,“那来吧,殷公子。”
    叶轻晚咬了咬下唇,莺姝这是吃准了她最后一次来陪她喝酒,打算动真格拼命,抱以谁也别想好过,更别想清醒着回去的态度。
    “好啊。”叶轻晚自诩千杯不醉,自然也不会怕她。
    ......
    半个时辰后,莺姝眼神迷离,神智溃散的趴在桌上,直摆手:“不行了不行了,咱们缓缓,说会子话行吗?再这样干巴巴的喝下去,可要把奴家给喝死了。”
    然而与她喝了同样多酒的叶轻晚面不改色岿然不动,甚至还犹意未尽的舔了舔嘴皮上的酒珠。
    她轻声说:“可以。”
    在某些方面她还是很有人情味,毕竟她没看女人醉倒在自己面前的癖好,更不知道如果把莺姝彻底灌醉了,这没脸没皮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她可招架不住。
    只是刚答应没多久,叶轻晚就后悔了。
    莺姝竟是个不折不扣的话唠!
    一说话就根本停不下来,且吐字清晰,全然不像是喝多了的模样。
    莺姝托着脸颊笑吟吟地看着叶轻晚,眼里盛着水润的亮光:“都说风尘女子是有故事的。”
    “意思是,你也有?”叶轻晚竭力隐忍才憋住没翻白眼。
    “那是自然。”莺姝说。
    叶轻晚以食指粗鲁的抵住莺姝的轻启的唇瓣,冷声道:“你想说我未必想听。”
    莺姝当即就扮出一副委屈状,叶轻晚瞧了顿时两眼一黑,头皮发麻。
    她这模样着实太像白嫣然了,而软硬不吃的叶轻晚偏偏对白嫣然那样的楚楚可怜没有任何抵抗力。
    叶轻晚收回指,以手覆额无奈道:“行了,别耷拉着个脑袋嘟着嘴了,说罢,我听着。”
    “嘻嘻,奴家装的。”谁曾想莺姝转瞬间就换了张笑脸。
    纵使清楚她是装模作样,叶轻晚还是颇为不爽,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偏莺姝当作没看见一般,自说自话:“我可没有像燕姒那样凄惨的故事,我很平淡的,”
    叶轻晚忍着气接她的话:“平淡点也挺好。”
    不过却是发自内心。
    如果可以,她也想平淡些,不用勾心斗角,走一步看十步,只管在落晴院中与知意知乐相伴度日,乖乖等父母兄长回来,把身子养好,同他们一道去北疆,以后嫁给该嫁的人。
    没有无尽杀戮,没有鲜血淋漓,没有爱恨情仇,也没有......沈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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