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娇

第226章:前世今生孰能辨(2)

    沈珩神情一僵,旋即紧紧抱住他的明火,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听他激奋难平的心跳,低头亲吻着她的头发,无声地回应她的告白。
    他也想她。
    凛冽寒风拂过,他们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他的火太热了。
    热到快要将他点燃。
    相拥良久,沈珩低眸看去,发现小姑娘已经依偎在他的怀里安然睡去。
    虽心有不舍,不甘放手,奈何外头风大,叶轻晚身子骨本身就弱得出奇,要是吹着凉了,她自己不心疼,他还心疼呢。
    思及此,沈珩抱稳了她,轻轻一掠,跃下房檐,到了后院里边。
    却不料落地的动作还是惊醒了怀中的人儿。
    叶轻晚睁开眼睛,先是目光呆滞了片刻,而后一下子就闹了起来,叫道:“我的孩子呢?!”
    她抬头看了眼沈珩,怒道:“是不是你把我的孩子藏起来了,还给我!”
    沈珩唇角弯起一抹柔和的弧度,那点难以察觉的笑意愈发浓重,浓得快要溢出来,将他们二人包裹淹没。
    长眉一挑,沈珩玩味道:“就那么想同我有个孩子?”
    叶轻晚脑袋被风那么一吹,更是昏沉,醉意也太深浓,竟是连沈珩都不认得了,压根儿没听进去他的话,吵着闹着要她的孩子。
    不然就生气撒泼。
    沈珩无奈又好笑。
    “好了,别叫,一会儿惹来人瞧见我怎么办?”沈珩揉了揉她的发丝,轻声安抚道。
    叶轻晚盯着他看了须臾,眉眼间浮上几分不屑,道:“这是我的地盘,瞧见就瞧见,敢将我如何?!”
    沈珩笑道:“倒是狂妄。”
    叶轻晚目光停顿在沈珩的脸上,过了一会抬手扣住沈珩的下巴。
    “你是谁家的公子?”眼神醉蒙蒙的,嘟哝着:“怎么生得那么像那薄情郎......”
    沈珩立马变了脸色。
    这丫头喝了酒胆子怎么就那么大?
    “不许胡闹。”说着便拿下了叶轻晚的手。
    “再胡闹就亲你了。”
    叶轻晚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手再次不客气地伸了过去,一把掐住:“偏要!”
    沈珩凝视着她那双酒意湿漉的眼睛。
    叶轻晚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也不知那哪儿来的勇气,凶道:“看什么看?”
    话毕,便以另一只手搂上沈珩的脖子,对准他的嘴唇贴了上去。
    “......”
    沈珩被亲了个措手不及。
    叶轻晚的吻跟她迷蒙的眼神一样,轻飘飘的,是生涩的,试探的,却又因为赌气或是别的什么,牙齿抵在沈珩的嘴唇上,稍微用了点劲儿,竟直接给他嘴唇都给咬破了。
    腥甜入口,叶轻晚蓦地放开了他,嘴角还挂着他唇瓣流出的鲜血,耀武扬威的看着他,语气却有点发虚。“......真当本宫怕你不成?”
    后头这句话没被欲火冲昏头脑的沈珩听进去,一瞬之间他的眸色极暗,黑色的眼瞳中仿佛有把火愈烧愈烈。
    “是你先招惹我的。”
    沈珩的声音因为将某种情绪忍到了极致,从而导致哑得有些不像话。
    叶轻晚听到这话愣了愣,酒后天不怕地不怕,敢于调戏畏惧了多年的男人的她,在这一刻后知后觉的怂了。
    “等......唔!”
    嘴唇上落下一个湿热沉炙的吻。
    叶轻晚登时头皮连带脊背一块儿发麻,四肢与腰身一下子就软了,推着他的手同样也是软绵无力,怎么看都像是在欲拒还迎。
    相比起叶轻晚,沈珩吻得极为用力,缓慢而长久,猛烈而热切,像是要把所有对她的思念都倾泄给她,又像是要把她连骨带肉地拆吃入腹,一举一动都带着无法描述的控制欲。
    “阿晚.....这才叫吻。”唇齿交缠间,沈珩低哑的嗓音因染上情欲而混浊。
    忽然还在挣扎的人儿就没了动静,只剩平稳的呼吸起伏声。
    沈珩掀起眼皮,黑眸里邪火旺盛燎原,神智逐渐清醒归位,在看清与自己亲密的人后,眼底侵略性的精光骤然熄灭。
    “.....”
    叶轻晚,又睡着了。
    沈珩开始有点自我怀疑。
    她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情况下,一下就睡过去的?
    难不成是因为实在太醉了?
    沈珩好气又好笑。
    罢了,先放过她吧。
    他将叶轻晚拦腰抱稳,叶轻晚似乎睡得很熟,沈珩这次的动作没有惊动到她,等到将叶轻晚安置好后,沈珩走到正院来,对着身旁的树沉声道:“还躲什么?”
    随后便见树上跃出来一个黑影,定睛一看,不是许故是谁。
    许故唯恐不及单膝跪下,唤了声:“主子。”
    沈珩不急不慢踱步到他身前,寒声问道:“她怎醉成那样?”
    向来果决的许故又一回支支吾吾起来。
    她之前就答应过叶轻晚,说过不能把此事告诉沈珩。
    虽然沈珩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但之后要是那位小主追究起来,他也没好日子过啊。
    当属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说!”沈珩失去耐心。
    许故脑子飞快得转着,眼看这是要瞒不下去了。
    忽而眼前一亮,许故突然想到,他貌似只答应了不告诉沈珩,他们去偷窥别人洗澡的事,而没有答应她不说去青楼这件事啊!
    幸而沈珩问的刚好也只是因何而醉,许故便没有心理负担的将叶轻晚喝醉的整个过程娓娓道来。
    看着沈珩渐渐黑下来的脸,许故如临大敌。
    这天晚上,折腾了一宿的叶轻晚身心俱疲,于是乎又开始做梦了。
    梦外人轻易的就放过了她,梦中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次她梦到了个不一样的。
    叶轻晚站在皇宫的地牢外头,外面没有狱卒看守,所以轻而易举地便走了进去。
    地牢内还是记忆中的阴森可怖,惨绝人寰的尖叫跟哀嚎络绎不绝地传入耳来,瘆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叶轻晚行走在冰冷的石板上,对于两侧囚犯的呼救声充耳不闻,忽然不远处角落里一个打开的暗道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当即便顺着暗道走了下去,下阶梯时,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手指不自觉地蜷紧,冷汗涔涔。
    没来由的紧张。
    总觉得,在阶梯的尽头,有什么暗无天日,沉淀多年的秘密在等着她来亲手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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