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定然是恼极了这猪妖——一个古灵精怪的妖怪,要在人商量事情的节骨眼儿上出来捣乱的吗?这不是没事儿找抽吗?专门欠揍,没事儿找骂来着,可又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量猪妖——这猪妖实在疯癫得让人摸不到头脑,他不但语出惊人,还经常性地要做些令人费解和奇怪的举动。
换做狮人,或者蚩影情况可能就大有不同——他们定然会出手教训这猪妖的,或者挥舞手掌扇这猪妖几个嘴巴子,或者干脆就数落这猪妖的不是,像是什么,你这妖怪什么样的话都敢说,什么奇怪的事儿都敢做,简直没事儿放屁熏人玩呢,像是这样的话,他们一定会说出来的,但是换做这和猪妖极其对脾气的师中却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
这猪妖震动着翅膀围绕师中脑袋前后左右飞得极其的快,整个就是一个小疯子,不但四蹄子像是抽搐一样胡乱地踢出,嘴中还胡乱地歪歪着,像是你这老头儿,肯定是怕了的话,连一刻也是没闲着的乱嘟囔。
可这师中却像是受到了诅咒一样,只在听着这猪妖近乎大不敬的话竟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盈盈地瞅着猪妖,仿佛中了魔咒一样嘿嘿傻乐。
这样持续了数秒钟后这师中才开口说:“你这小妖怪懂什么,俺这不是帮助主人在分析吗?俺那里又说怕那咕噜了?”
一听师中这话,猪妖仿佛被下了咒语一样,快速震动的翅膀马上就慢了下来,然后缓缓飞到师中面前,仿佛在思考着事情一样也不说话,只是抬起自己的一双前蹄子托举着腮帮子,眨动着眼睛盯着师中看。
看了数秒钟后这猪妖终于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说道:“老头儿,你是在说真的吗?你真的就不怕这咕噜吗?”
话间这猪妖的童音非常的稚嫩的,就像是清泉水在叮咚做响一般的清脆,而且让人听了极其的舒服的。
但是这就与猪妖的外貌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猪妖的模样实在不着人待见,他额头上那一撮黄茸茸的黄毛下,一双三角眼睛在眨动之时,带动着他眼睑上的眼睫毛在动着,而他那翻着鼻孔的猪鼻子也像是闻到了什么臭味一样在快速耸动着,就别提他那猪嘴巴了,在话间还像是咀嚼食物一样在吧嗒吧嗒着嘴。
如果说萝卜白菜各有爱这句话有什么不对,那么真就让不少的人开始怀疑人生了,光是这猪妖吧嗒嘴巴这点毛病,就足以让人以为这猪妖嘴巴里定然是臭烘烘的令人难以忍受,但是这师中却仿佛在看着一朵花一样,在笑眯眯地瞅着这猪妖,竟然在他脸蛋上看不到一点嫌弃猪妖的模样出来,显然这猪妖这一副模样,对于师中来说,他还是很受用的。
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这师中笑眯眯地看着猪妖面孔数秒钟后开口说道:“当然不怕,俺怕那个怪物干嘛?”
然后这师中也不等猪妖再次开口说话,就继续说:“俺不怕,咕噜也不可能来灯塔,只要他没看到主人出现,他就一定会怀疑主人在灯塔,另外咕噜也不知道公主已经复活了,他又怎么可能来这灯塔之中寻找公主,做为他的人质,要挟主公呐?”
师中什么话都没说到节骨点子上,唯有经过刚才思考说出的这一番话来,才极具有说服力,这咕噜不知道,也想不到万年公主被刘菱复活了。
刘菱眼中露出了惊喜,内心中很是佩服师中的判断,而其他人神色并没有太多异样,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样,神色如往常并无区别,而唯独万年公主与众人的神色不同:这万年公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曾经死过一次,经过师中这一说后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曾经死过一次了。
万年公主诧异地看着师中有些得意的面孔,就仿佛在看着恐怖片段一样,眼瞳渐渐地扩大,面部肌肉绷紧……在她心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原来本宫曾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本宫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亲人是谁了,本宫是什么人,又是那里人,他们为什么称呼本宫为公主,本宫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万年公主大脑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无论她怎么想,都无法从大脑中搜索到关于自己任何以往的信息,甚至只在想了数秒钟后她都觉得自己的大脑中有无数的白影浮现出来,这直接就引得她脑海中一阵的眩晕。
看着师中的面孔,万年公主的眼中发生了变化,伴随着眩晕,这万年公主眼中竟看到两个双重的师中人影出现。这样只持续了一秒钟的时间,这万年公主就已经觉得自己大脑中天旋地转起来,直接在原地晃悠起来几下,然后就直接向着右侧倒了下去。
一看到万年公主这样,刘菱心焦了起来,瞅着万年公主的面容呼叫:“公主,你这是怎么的了?”在呼喊着问时刘菱淌着水潭平静的水面,在双腿快速迈动下带出滚滚的水花出来,飞溅在荡漾圈圈涟漪的水面上,来到了万年公主的身边前了,伸出双手一把将万年公主的腰间搂抱住。
万年公主就在刘菱的怀里,刘菱一双臂弯牢牢搂抱住万年公主的腰身,但是在刘菱怀中的万年公主就像是沉睡过去一样,双眼紧紧闭着,鼻孔耸动,一张嘴唇苍白无色的。
刘菱的心疼了一下,仿佛被刀割那样的疼,然后就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样,眼中湿润了,滚动着闪闪的泪花。
“公主,这是怎么了?”
刘菱重复着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中的泪花流淌了出来。
但万年公主已经昏迷过去,又怎么能听到刘菱在说什么……她像是睡梦中的美人,沉沉地躺在刘菱的臂弯里。
反复问了两次,万年公主却没有回应,刘菱伸出自己的手指在万年公主鼻孔下探视,感觉到她的鼻息均匀,这才将自己的心放到了腹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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