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我是窘迫救世主

第二百二十八章

    “你儿子有没有说他把身份·识别码交给了谁?”虞泽询问道。
    “有。有。”死者的母亲说出了死者舍长的名字。“就是他,我儿子说和他的关系很不错。能够帮忙报销医药费。”
    “原来如此。你们除此外还做了别的事吗?”虞泽追问道。“有的话,就不要再隐瞒了,趁早说出来。别让我们为难。”
    “没了没了。”死者的父亲插话道。“这次真没了。警官,先前我们就是担心生命安全。现在你们都把他逮到了。那肯定就安全了。我们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笑着,试图伪装成一幅老实而无害的模样。
    虞泽在心中感到一阵厌恶,他的坏人雷达在他的脑内嗡嗡作响。
    ‘就像是被看到卖部店员栽赃别人是小偷一样无助啊。’虞泽烦闷的拉了下衣领。拍了下嫌疑犯的背部,指着那对夫妇询问道。“你还有什么要对他们说的吗?”
    嫌疑犯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快带我离开吧。这里让我觉得恶心。他们一家都是垃圾桶旁盘旋的苍蝇。”
    “你怎么敢这么说?!”死者的母亲因愤怒而尖叫着,“你这个杀人犯!我的儿子可是被你杀掉了!”她的脸气的涨红,仇恨的看着嫌疑犯。但她的激动情绪除了仇恨的因素,还有种害怕掩盖的事情被揭露的慌张。
    “哼。”嫌疑犯不知道她们一家真正想掩盖的是什么。现状下,他也担忧自己的异能真的杀了人,所以他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反驳。
    “那么,就先告辞了。”虞泽明白,没有证据,是无法让这对夫妇交代出事情真相的。“之后若是有进展,我还会来叨扰。”
    “不需要调查了吧。他就是凶手啊。”死者的母亲指着嫌疑犯喊道。“把他抓起来就行了。”
    “不,还不行。事情还不够清楚。”虞泽笑了下,用含糊不清的态度糊弄了过去。然后借着红帽子打开的门来到了研究生宿舍。门前。
    他要再次见面死者的三个室友。嫌疑犯则被红帽子带走,说先问异能警局借个房间关着。
    “之后会给你发个护照,你给他们看就会给你行方便的。不过那边的新人可能还不懂,所以最好是找异能警卫局的老人啦。”红帽子笑着把嫌疑犯领走。从打开的门中消失了。
    真是神出鬼没的啊。
    虞泽在心中感叹着,一个人做电梯上了楼。
    他把舍长给带没人的杂物间单独问话了。
    走去宿舍的时候,舍长左顾右盼的看着墙壁上的瓷砖和窗外暗下来的太阳。
    “你和死者的关系不错吧。”虞泽挂上亲切的笑容在一旁问道。
    那笑容是营业模式专用的。希望能让舍长放松些,好方便他套话。
    虞泽对一个人的态度是会因为他做过的事情而改变的。目前舍长没展现他丑恶的一面在虞泽面前,所以他对舍长的态度就像是他对正常人的态度。比较友善。
    但没想舍长直接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好伤人啊。’如果说是敌对者的话,虞泽是不会有半点这般的想法的。但当自己表达善意时,被警惕着拒绝就会觉得很受伤。
    算了。虞泽收回了笑容,普通的问道。“因为什么契机关系这么好?”
    虞泽冷淡的语气反而让舍长安心了一些,他观察着虞泽的脸色,小心的回答道。“我们是老乡。家境也差不多,所以彼此间比较有话题,聊得来嘛。”
    “老乡啊。确实呢,他刚来校时你们就认识了吗?”虞泽想起了在死者抽屉里翻出的那张照片,那个和舍长体型相似的位置拍摄者的影子,便顺着思路问道。
    “是的。怎么了吗?”死者的舍长有些担心的回复道。
    虞泽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普通的,用近乎肯定般的语气问道。“他的父母你也认识吧?”
    “不,不。”舍长擅自从虞泽的语气中自己揣度了事件,连忙否认道。“我不认识。”
    “你给他们一家拍了照片吧。在死者刚入学的时候。”虞泽用陈述性的话语说着自己的猜测。想以此听听舍长对于他和死者家属间联系的态度。
    “我忘了。一年都过去了,谁还记得那些事啊。”舍长的态度很含糊,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这样的态度很方便,不论怎样都有进退的余地。
    虞泽找杂物间找了张落灰的椅子拍了拍,做着继续问道,“那你见过死者的父母吗?”
    “见过,也就一两面吧。我们不熟的。”舍长笑着回答道。
    “既然不熟,你把死者父母的身份识别码要过去做什么?”虞泽就是宛如聊天般轻松的询问着。但介于话语的内容,舍长只感觉有股沉重的气势一下朝自己压了过来。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警官。”舍长强行笑着,镇定着自己的情绪。并为自己辩解道。“我要他们的身份识别码也没有用啊。”
    “可有证人说,你拿到了死者父母的身份识别码。”虞泽不清楚死者母亲说的是否是事实,所以才要去询问其他的相关人物,从每个人的言语中寻找矛盾之处。他用轻浮的笑容和额间的短发掩盖他那锐利的眼神、看着舍长,像是想确认他每一根肌肉纤维的抽动般认真的审视着他。
    “而且,我就跟你透露些信息吧。你知道死者的父亲生病了吗?”
    “啊,知道。在宿舍有时他会提起他父亲。”舍长附和道。
    “接下来我要讲到重要部分了。”虞泽刻意挑起死者舍长的注意力,竖起三根手指,说道。“他父亲用了他儿子的医保治病。花了三百万。”
    “是吗?这还真是难以置信。”舍长一副初次听闻的震惊模样。但他的演技并不好。无法控制好自己最初的表情。
    人在听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时,会无意识的专注,大脑随时预备接受并分析着新信息。而当听到让自己感到冲击的信息时,由专注自然的衔接为惊讶。甚至在得知事情的瞬间,会突然情绪上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而若是在听闻的中途时,发现说的是自己知道的信息时,大脑不再专注,变得兴趣缺缺。表情也会松懈下来。
    人在大脑内缓冲过一遍信息和新接受信息时的表现是不同的。但识破这点也需要相应的训练,直觉或是对该人相当程度的了解。
    在短短几秒内,死者舍长的表情由专注变得松懈再到刻意的惊讶。
    他知道些什么。或许不是关键的部分,但他一定是知道关于死者父亲盗用医保的事情的。虞泽如此判断到。
    那他就诈一下这个舍长吧。
    “但我没弄明白这之间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舍长摇头道。“我知道他爸妈的身份识别码和他爸盗用他的身份识别码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用太紧张,我是在确认。”虞泽安抚了一句。“证人说,你有死者父母的身份识别码。如果死者足够信任你,陪你去做些事,那确实是有办法盗用的。”
    “我为什么要去帮助他盗用医保?开玩笑的吧。他父亲关我什么事。”舍长激动的反驳。
    “嘛。冷静些。总之,我们怀疑死者的死亡不是单纯的被异能奴隶给袭击了,而是和他父亲盗用医保这事有关。而关于他父亲盗用医保这件事,你也有着嫌疑。”虞泽笑着说道。
    “我能有什么嫌疑?”死者的舍长咬牙。
    “在学校内和不善交际的死者关系最好,老家在同一地方。见过死者父母,知道死者父母的身份识别码,在死者从他老家回来后,过了一个半月,也就是死者在明确因失眠而不适时,你又回去了老家。这你硬要说你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也不好吧?”虞泽接近了他并拍了拍他的肩膀。
    死者舍长沉默了。
    虞泽的手机响起了消息提示音,“你就在这里待一会吧。我有事出去一下。”说完,他走出了杂物间,死者的舍长看不见的莫思宁蝶就留在杂物间内看管着舍长的行动。
    快乐小丑,也就是红帽子发来了消息。“从警卫局那得到了新情报哦。”
    快乐小丑:传输文件
    快乐小丑:死者手机内交流软件的信息。他很少用交流软件呢,发的消息大多也千篇一律。
    ------------------------------------------------------------------------------------------------
    骂的那妇人气的脸又青又红。她顾忌着虞泽他们,只是恨恨的说道。“你胡说八道。没有这样的事。”
    但虞泽问她问题,她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些反驳的话来。
    这让虞泽明白了事情确实是如同嫌疑犯所说的那样发展着。
    坐在桌子上的死者父亲见事情隐秘的一面被揭露,叹了口气。对虞泽二人说道:“我承认,这事确实有部分是我们做的不对。但是,你们也知道,他做的事本就不合法合规。谁给了他权力去随意的转移睡眠时间?而且他的异能也不是没有出过问题。据我所知,就有不少病人在他的异能下死了。我们怕了,不想和他接触,更不想再被他施展异能了。也很正常吧?”
    他强调道,“而且事情在协调下已经解决了,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杀了我儿子。中间有多次停手的机会却还是继续折磨他。他明显是个恶意杀人犯。”
    “你们一家都是混账。”嫌疑犯恨恨的说道。
    “我还没说凶手是谁,你们怎么都觉得是他杀的?”虞泽有些好笑的问道。
    “只能是他,我儿子是因为失眠死的。我们接触过的人只有他拥有能让人失眠的能力。”死者父亲强调道。
    “那先前为何不告诉我们?”虞泽询问道。
    “我儿子在总学府那么远的地方都死了。万一我告诉你们是他,他跑过来把我杀掉我不就惨了嘛。”死者父亲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虞泽一时语塞,他有点怀念起那间教室了。只要让人站在讲台上,就能听到真心话这点真是方便无比。
    “而且你看我的腿,”死者父亲拄着拐杖站起来。“在被他施展异能前健步如飞,但现在走路都要靠拐杖。”
    “是啊。”死者母亲也连忙附和道。“我能作证。在被施展异能前,他确实是身体好着的。”
    死者父母显然不打算轻易的就范。
    他们自顾自的说着,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他们苦处,难处。现在家里不仅没钱,还负债累累。身体还没恢复好,现在没有精力。让虞泽他们赶紧把嫌疑犯带走,给他定罪,一定要交谈的话得让免费的公派律师过来。
    嫌疑犯开始还反驳了几句,但在死者父母二人合理的言语攻势下,他没有丝毫胜算,哑口无言的败下阵来。
    看来那句话不说不行了。
    “你的医保是盗用你儿子的特殊医保吧。”虞泽说了一句看似和现状无关的话语。但这却让原先喋喋不休的夫妻两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们错愣的表情正在述说着他们的惶恐,虞泽是怎么知道这点的?有证据吗?现在他们该怎么办?
    “这是犯罪吧?”由于不清楚诺克斯法律,虞泽便扭头问向一旁的红帽子。
    “是犯罪。”红帽子笑着说道。“医保公司打官司,一般能要到他们所花掉的两至四倍的额度。也就是六百万往上吧。真的很贵呢。要是全部强制执行的话...”红帽子故意拖长话尾,给死者父母压力。
    “等下啊。我们根本就没花那么多钱去治疗。”死者父亲出声制红帽子往下说,他的额头上因为这巨大的数额已经冒出了冷汗。他深呼吸,平稳着自己的心情。“我们实际花的只是很少一部分,也就五十万不到吧。”
    “那其他的额度去了哪里?”虞泽追问道。“你不就在这医院里治疗吗?怎么,那多的钱是医院额外报的吗?”
    “不是不是。”死者的母亲急的都跺脚了。“我们也不清楚,都是孩子去弄的。他只问我们要了身份识别码,说是要给他运转一下。哪知道寄来的账单上这么多钱。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