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我是窘迫救世主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回答吗?算了。跟我走吧。得把你交给异能警卫。”虞泽在松手前随口警告道。“不过别想着攻击,逃跑和大叫。否则我就折断你的四肢,帮你安静下来。”
    “啊?”凶手难以置信的发出声音。他现在还处于迷茫的状态。他完全不认识虞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我干什么了吗?”
    “别说话。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是认真的?那先折断你一根小指如何?”虞泽反问道。
    凶手一下就安静了。
    红帽子带着那只蓝色的气球小狗从一旁的墙壁中开门钻出。看看那位被制服的异能奴隶,询问虞泽道。“你确认他就是凶手吗?”
    “嗯。”虞泽看向了莫思宁蝶。
    莫思宁蝶明白他的意思,简单评估了下那位异能奴隶的异能回路,回答道:“他的异能确实能让人长时间失眠。”
    “对,我觉得他就是凶手。”虞泽点头对红帽子说道。
    “但在有充足证据前,他还是个嫌疑犯。举止要友好些。现在,就下来吧。邀请他到教室里去。”红帽子脱下帽子,像是行礼般弯腰,把帽子向那个异能奴隶递去。
    异能量流动,异能回路连通。
    当虞泽坐在那间教室的椅子上时,他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到被逮住的那个异能奴隶,双眼无神的站在教室的讲台上。背后的黑板依旧以白粉笔那弯曲的字迹写着‘万事平安社。’
    虞泽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往后方看去。依旧是那二十五张桌椅以及上面二十五位纯白色的无脸无性人偶。
    “呦。”仿佛瞬间移动般,红帽子也带着他的桌椅出现在虞泽旁边。
    “他为什么会在讲台上?站在讲台上要做什么谁都能进入这间教室吗?秘密不会暴露吗?”这诡异的事态,让虞泽忍不住冲到红帽子面前,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红帽子招架不住般的交叉着双臂,讪笑着。“等一下,等一下。问题太多了,我回答不过来的。”
    虞泽闻言停下了询问,但仍然在用眼神催促着红帽子回答。他的好奇心正熊熊燃烧。
    于是红帽子咳嗽了一声,说道:“和能用异能量带来食物一样,这是教室的功能之一。支付委托点数和异能量便可以把人带进来询问任何事情。在教室的影响下,他都会如实回答。”
    “比如说,我演示一下。”红帽子问向在讲台上的那名异能奴隶。“刚刚你是不是想用异能去害那个小女孩?”
    “不是。”讲台上的异能奴隶回答道。
    红帽子摊开手,一副‘看吧。就是这么厉害。’的表情。他补充道,“不过要有一点注意,要是问的问题太复杂,太含糊或者说讲台上的人不知道答案,他就会沉默。”
    说着,红帽子再次对那名异能奴隶问道。“你说我今天又没有给他人带来欢乐?”
    讲台上的异能奴隶沉默了。虞泽也是一脸无语的用眼神谴责着红帽子。这问题鬼知道答案啊。
    “还有哦。”红帽子的心脏和脸皮都如城墙般厚实,丝毫不觉得尴尬的说道。“像些主观问题,如果上讲台的人自以为不是。他就会回答不是。这和真实情况无关哦。”
    主观问题?虞泽若有所思。他对讲台上的异能奴隶问道。“国立总学府有个研究生死了,你觉得你是凶手吗?”
    “不是。”异能奴隶回答道。
    确认了教室的用途。虞泽继续跟红帽子聊道,“这么方便的能力,不早用一定是还有什么别的限制吧?”
    红帽子肯定了虞泽的想法,“是的。一次邀请的人数不能多于三人,被邀请进来的人必须得在你的三米内。以及不能有强烈的反抗之心,任意一项不满足就进不来了。刚刚这人也是被你吓到了,才这么轻易的带了进来。但最大的问题是,我们万事平安社的活动教室在学校外有着数量的上限。”
    他两只手比出数字笑着说道:“校外最多同时存在二十五间教室。除了二十五人有随时调用的特权外,其他人都要预约使用,并且还有时间限制。”
    “使用的优先顺序是二十五人的调用大于普通会员和实习生的使用中。而在同一时刻预约的优先顺序,是普通社员大于实习社员。之后你在校内的活动教室里预约成功后,”
    红帽子摊开了手,无奈的摇头。“因为种种原因,校外教室就很紧俏。虽说我能随时调用,但带你熟悉委托流程在所有委托中是最不重要的一档。为此多次强行把别人给踢出房间怎么想都不好。所以我就做了个决定,只把你认为是凶手的那些人带进教室内询问。”
    红帽子竖起了左手的食指,“那么这一次的问话机会要好好把握哦。要是选错了凶手,你就只能得到十个点数的安慰奖了。从这出去后,被问话的人会失去记忆。因而你也不要有顾虑,随你的心思去问吧。”
    “我倒是觉得更不安了。”虞泽吐槽了一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带着凶手就是他的确信。对着讲台上的嫌疑犯开始询问。
    首先确认动机。“你为什么要来医院?”
    讲台上的嫌疑犯双目无神的说道。“我来医院是为了帮助病人。”
    “这会对那些病人产生怎样的影响?会死掉吗?”虞泽询问道。
    “不会。”讲台上的嫌疑人像是极为厌恶死人一般。深深的拧起了眉头“被我施展异能后,他们就能忘却疼痛陷入深度睡眠。充足的休息能够帮他们恢复精力,提高身体的免疫力。让他们能早日治好出院。”
    虞泽惊讶的挑起了眉毛,怎么这人没有恶意的样子。他对着红帽子问道。“他说的都是真话吗?”
    “肯定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们做过很多次试验了。”红帽子十分确信的回复到。
    好吧。虞泽转过了头。开启了异能域视角,确认了这人的确是无法抑制使用异能冲动的异能奴隶。莫思宁也说他的异能能够令人长期失眠。
    难道就这么巧合。在死者父亲住院的医院有两个能让人失眠的异能者,其中一个在救人,而另一个在害人。
    虞泽不甘心的问道,“你用异能杀过人吗?”
    “没。”嫌疑犯的回答坚定而短促。
    虞泽拍着头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不应该。自己的直觉通常很准。尤其是逮关键人物,到目前为止就没有出过错的。可以说,他先前能在与院长作对的情况下还平安活在教养院里,都是靠他的直觉。
    他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因为虞泽没有看手机的习惯,所以现在手机还有着电。
    他翻开红帽子发给他的文件,找到死者的生前照片,打开。走上讲台,将照片凑到嫌疑犯眼前问道:“照片里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嫌疑犯盯着照片,回答道:“有。我认识他,他们一家都是不守信用的无耻之人。”
    “是在六月十三号到六月二十七号期间见到他的吗?”虞泽眼睛一亮,追问道。
    “不止在那段时间内见过。在四月份的时候我们就见面了。我的异能能够吸收人的睡眠时间,并且将其转移给指定的人。而且我抽取到的睡眠时间也不都是深度睡眠,明白吗?我需要从那些吸收的睡眠时间中截得深度睡眠的时间段,再把它输送给病人。所以我平时都是和病人家属私下达成协议。吸收他们几天的睡眠时间。再输送给病人。”
    嫌疑犯激动了起来,虽说他人还处于万事平安社活动教室的影响之下,但他的表情不再呆板,被欺骗的愤怒之火从鲜艳的从他的眼中烧了出来。
    他怎么突然讲这么多话?虞泽很是惊讶,他用眼神示意红帽子快帮忙解释下他满头的困惑。
    “这个哦。讲台上的人虽然被固定在讲台上下不来也必须回答问题,但他们还是有自己的思想的。如果他们不想回答,你就只能听到几个字。但如果你问的问题恰好是会让讲台上的人情绪激动,有极强的倾述欲望的事情。你就能听到他们喋喋不休的唠叨。”刷着手机的红帽子感受到虞泽的视线,放下手机解释道。
    “原来如此。”虞泽理解了,他继续去听嫌疑犯的唠叨并在手机上记下自认为重要的信息点。
    嫌疑犯在讲台上情绪激动的讲道。“我不要钱,就想要他们支付给我约好的睡眠时间。我要价也就是转移给契约病人的深度睡眠时间的两倍。多的那些时间。我用来去给我那些希望花钱节约时间,恢复精力的富人顾客带来美好的睡眠。那些富人们因此给我钱,给我很多钱!我在满足自己生活所需后,又把多余的钱用去帮助医院里的那些可怜的穷苦人。这是多么好的一个良性循环!但是!就因为他们家欺骗了我。所以说这循环断掉了!”
    讲着讲着,台上的嫌疑犯咆哮了起来。
    这么生气啊。虞泽默默地从讲台上退下,坐在了下方的椅子上。老实说,这嫌疑犯吼得太大声了,让他耳朵都有点疼。
    “他们家怎么骗你的啊?”虞泽半捂着耳朵问道。
    “他们全家不要脸!”嫌疑犯意犹未尽的骂了一句,在教室的影响下说道:“四月时,他妈妈通过介绍人私下找到我,说她丈夫晚上因患病总睡不好觉,老是喊痛。所以希望我去把她的睡眠时间分一半给她丈夫。规矩是不能坏的。所以我如实的跟她说了,二份睡眠时间换一份给别人的睡眠。并且其中的浅睡眠时间段可能会被疼醒。”
    话讲太多太大声,嫌疑犯嗓子都哑了。他捂着自己的嗓子表情痛苦。虞泽一愣后,用异能量支付费用,向教室拿了瓶水递给讲台上的嫌疑犯。
    嫌疑犯点头表示谢谢,接过水猛灌。感觉嗓子舒服点后,就挥手继续讲道。“一开始她也不怎么信我。就说没事。就先拿她两天的睡眠时间换一天去试一试。但我知道,她发现有效后,肯定还会来找我的。果然,第二天她喜洋洋的来找我了。对我一顿夸赞。但绝口不提继续给我睡眠时间来换给她丈夫。当时我被夸的还不好意思。现在想想,她话里话外都是给我戴高帽,想要我跟个傻子似的从别处搜刮睡眠时间去给她家。”
    停顿了一会,嫌疑犯说道。“她应该是听介绍人说了,我会无偿把睡眠时间给某些病人。但我无偿帮助的那些病人是真的山穷水尽的那种。就是没有亲朋好友也没有钱的重病患者。而她家可有四个孩子,除了那个研究生,其他三个孩子都在工作。亲戚不少。家里也不是特别穷。都能卖掉一套房子来治病。凭什么还来我这贪人命便宜?!”
    他愤怒的瞪着虚空质问道,仿佛死者和他全家都出现在他的眼前。
    “所以,你就杀了他?”虞泽举起手机,指了指死者的照片。
    “我没杀人!”嫌疑再次犯强调道。“他们家做的那些恶心事确实让我生气,但我不会去杀人的。我要是进监狱了,就没人会去帮助那些可怜人了。”
    “好的。你继续讲,他们怎么骗了你,又做了哪些恶心事。”出生于破烂边缘区还不习惯电子产品的虞泽觉得手机码字不如他手写来的方便,就对红帽子问道有没有纸笔。
    “那只钢笔就能写。”顺便,红帽子从自己空无一物变出了小册子给虞泽。
    “谢了。”虞泽从口袋中掏出钢笔记录嫌疑犯的发言。
    嫌疑犯擦了下额头上冒出的汗,教室里并不热。但愤怒和大声讲话都很耗体力。“知道我不愿无偿帮助他们家后,她就在我面前哭。我时间紧,就让人帮我请走了她。但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都来苦着脸烦我。有次见我真生气后。她才带她除了在总学府的儿子外的儿女们过来,签下契约。每人都分摊一部分睡眠时间给他们的父亲。”
    “然后不到一个月。她的大儿子在我上门收取异能量时,就在我面前演了出家庭不和的戏码。把我给赶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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