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娘知道珍娘再说自己,不由的嗤笑着说道:“妹妹这话说的真是有趣,我倒是几年没回了京城,不过是不适应天气罢了,怎么就能说是忘本呢,何况,我的夫君又没有给我纳许多姐妹做妾,我们过得和和美美怎么叫孤零零的呢?”
珍娘知道她是在嘲笑方旭,谁不知道方旭拉进来多少女人,可是如今方旭竟然比从前稳妥多了,而且前几天还立了功,虽然是个小功劳,但是也算是他知道上进了。
不仅仅如此,还撵出去几个人呢,如今除了她这个正房,还有两个妾侍,他们房里也算是干净了呢。所以珍娘倒是半分没生气,故意的眼睛扫过,玉娘和四娘的肚子说道:“两位妹妹真是有福气,你看如今都是双身子了!到时候生下来小主子,自然在夫家的地位都是稳稳的,我呢,这身子不成了,可是我福气好啊,有两位这么好的妹夫做后盾,在方家过的也不错。那些妹妹哪个争气一点,我也就做了母亲了,还怕日后没我的福气么?”
珍娘说的时候,枝娘还在想,她到底要说什么,没想到话锋一转,珍娘竟然说道:“只不知道那些嫁到穷乡僻壤的人,原本就失了娘家的庇护,日后生活又能怎样呢,如今年少的夫妻,还算是和睦,却没有个一儿半女,以后老了可怎么是好啊!”
白清明虽然没有纳妾,却也不代表对枝娘有多宠爱,原本当初就是枝娘强嫁的,所以白清明对她倒没有多冷淡,只不过和普通的夫妻能有的甜甜蜜蜜,枝娘都没有感受到,而且重要的是。她的肚子却也没有动静,大夫说两个人情况都好,多半是行房的时间不对。可是这个时间不是枝娘能把握的,所以没有孩子也是她的一个痛处。
珍娘如今也真是有点脑子了,竟然知道戳着痛处说,她是不怕,反正这是京城,她也不害怕枝娘的手能伸到方家。
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蒋氏赶紧出来打圆场。又是安抚了一番。
“都是姐妹,好几年没见,这话都是怎么说的呢!?”蒋氏早就听说枝娘害过珍娘的事情。想着珍娘不可能善罢甘休,可是枝娘有错在先不是会退让些的么?
不是说她的性好么?怎么两个人竟然见面就对上了?而且不单是珍娘,看样子枝娘之前和玉娘也不和,哎呦!这个炭盆子,怎么得谁烧谁哟!
枝娘却最忌讳人家说她和夫君的关系不好,即便是蒋氏打圆场,她也极为不悦的说道:“妹妹近来是没人管束。嘴巴越发的不会说话了,咱们姐妹几个,哪个嫁到穷乡僻壤了?哪个又没有娘家的庇护了?”
珍娘原本就和枝娘有着旧恨,听她不但言辞中没有往年对自己的愧疚,还但这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斥责自己,她不过是个庶女。不过是仗着旧年的情分。怎么就能这么肆无忌惮?
于是呼啦的站了起来,说道:“如今你的夫君不过是回京叙职罢了。父亲可是说了,祖母下葬你都不回来,别以为以后这个家还有你的位置,今天你们来了也就是来了,日后进这个门也是难的,还有当年你不顾姐妹情谊,给我下了药,如今你也是一无所出,多半是你得了报应了。”
珍娘的话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如果都闷着,这事即便是大家都清楚,也不过是还有面上的关系,可是如果说出来,这连表面的情分都难以维持。
玉娘和四娘看着两个人竟然真的撕破了脸皮,都是相视一愣,想想也是,如果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冤屈,还不能像珍娘一样,这么平静的维持一会呢!
蒋氏看着几个姐妹吵吵闹闹的,只觉得脑仁闹得疼,还是她婆婆有心眼,赵氏自从没了管家的权力,就是常年称病,连珍娘他们也不太见,就是守在房里,眼不见,自然心不烦,看不见杜泉涛胡作非为,也不用给女儿操心费力。
赵氏倒是觉得比从前还要滋润着多,而蒋氏一心要强,不但要管起这个家,还要打理各样的事,每天丫鬟婆子的吵吵闹闹,也要她来调停,如今孩子又要开蒙,都是她要犯愁的事情。如今这几个姐妹来,还要给她添乱,想想就烦。
只能强装着笑脸对玉娘说道:“三妹妹,你最是聪明,看着两个姐姐这样吵闹,也真是会惹人笑话,就帮我劝劝他们吧!”
没想到玉娘却扶着自己的肚子,任由白兰等人的搀扶,慢慢的站了起来说道:“嫂子,这屋子里的空气太闷了,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这是要让他们随心所欲的吵了,这玉娘什么时候也成了,抄手看热闹的了?蒋氏虽然不悦,可是转念一想,都是嫁到外头的姑奶奶,几个身后的背景也都不寻常,偏了那个,向着哪个,都是错,这样一想,倒是玉娘说的对,于是也跟着出去了。
任由枝娘和珍娘闹腾,枝娘和珍娘吵了一番,看着众人都出去了,就剩他们两个,倒是也闹不出来了,于是让丫环去打听打听,什么时候开饭。
蒋氏原本就是无奈于从中打着圆场,结果听到问饭,自然乐意,赶紧吩咐着上菜,好不容易的,又维持着吃了一顿并不和谐的晚饭,之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原本想着杜成和他们吃过饭,这会也该回来了。
想着自己辛辛苦苦的,哪怕有个安慰的话语,她心里也就舒服了,结果一打听,人是吃完了,也喝足了,却被南院的那个给拉去了,一想到南院那个小妖精,蒋氏不由的气急败坏的摔了个茶盅。
她没日没夜的为杜家张罗着,就像今天这几个闹不和的姑奶奶,闹了起来,她还要从中调停,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一回来还是冰冷冷的房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没想到杜成自从中了那个恶兰的毒之后。本性暴露,和他的父亲杜泉涛倒是如出一辙。
之前不过是蒋氏有孕,给他个通房。没想到人家没看上,从丫鬟堆里又挑出来一个出挑的,强硬的要了去做了通房。
真是气死蒋氏了,蒋氏宽慰自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等孩子平安的生了下来。不过是个通房。到时候寻个错处,打发出去也就算了。
可是事情还不仅仅如此,杜成在蒋氏月子中。在外面又纳了妾,据说还是个同僚的什么落魄的表妹,说到底还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不但要纳进来,还要光明正大,一程小轿抬进来的。
这种良妾自然不能和通房他们地位一样,可怜蒋氏刚刚出了月子。就要张罗着给她拾掇院子,还要备礼。
想到那个狐媚子,蒋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说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哪个清白人家的姑娘青天白日的就拉着男人饮酒作乐?那个狐媚子样,看的蒋氏就牙痒痒。
如今把杜成拉过去的。就是南院的那位狐媚子。平时看着对自己姐姐长姐姐短的。没想到,还真是有好手段。蒋氏越想越气,接着却计上心来。
吩咐丫头将这碎片收拾了。又让人将之前杜成收的那个通房叫进来,那个通房本来就是丫鬟出身,和外头那个自然不一样,见了蒋氏,本能的奴性和惧怕就表现出来。
赶紧给蒋氏行了礼,蒋氏看她胆小的样子,甚是满意,拿着茶碗品了几口茶,才开口说道:“你如今也不是奴婢了,而是你们爷的心头肉,见了我做这个样,若是让旁人看了,还以为我是个心狠的。”
吓得那个通房赶紧跪了下去,说道:“奶奶说的哪里话,折煞奴婢了,奴婢还是和从前一样的,都是伺候奶奶和爷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哦?你若真是这样想,也不枉我从前疼你一遭,只不过,你如今是爷的人了,不说尽心竭力的伺候你们爷,到时候若是有福气,怀上个一儿半女的也是你的造化,也算是给杜家开枝散叶了,可是你却整日的憋在院子里,不出门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回奶奶话,奴婢自知身份低微,有了今日都是托奶奶的福,不敢忘本,求奶奶以后还是不要再说奴婢有福气的话了,纵使是奴婢有福气,靠的也不可能是旁人,而是奶奶呢!”
这个丫头,嘴倒是会说话,如果真是如她所说的那样胆小,蒋氏倒是不妨用她一试呢,这样一想,就亲自下地将她扶了起来,又嘱咐了一会,说了好多的话。
果然第二天,杜成就疏远了那个良妾,南院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倒是惹得南院又是吵又是闹,不过蒋氏自然有借口。
如今杜成的祖母离世不足三年,南院竟然不顾的礼义廉耻,就勾搭他们爷们,如果被外头知道,原本杜家就是丁忧期间,若是再传出来什么不好的传言,他们杜家岂不是就要再无起复可能?(未完待续)
ps: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蒋氏赶紧出来打圆场,又是安抚了一番。
“都是姐妹,好几年没见,这话都是怎么说的呢!?”蒋氏早就听说枝娘害过珍娘的事情,想着珍娘不可能善罢甘休,可是枝娘有错在先不是会退让些的么?
不是说她的性好么?怎么两个人竟然见面就对上了?而且不单是珍娘,看样子枝娘之前和玉娘也不和,哎呦!这个炭盆子,怎么得谁烧谁哟!
枝娘却最忌讳人家说她和夫君的关系不好,即便是蒋氏打圆场,她也极为不悦的说道:“妹妹近来是没人管束,嘴巴越发的不会说话了,咱们姐妹几个,哪个嫁到穷乡僻壤了?哪个又没有娘家的庇护了?”
珍娘原本就和枝娘有着旧恨,听她不但言辞中没有往年对自己的愧疚,还但这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斥责自己,她不过是个庶女,不过是仗着旧年的情分,怎么就能这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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