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彪叔还在睡觉,江有余便起来洗漱做早餐。
昨天在田六的提议下,江有余决定之后的每天早晨,都要到黑太阳健身俱乐部进行身体锻炼。
准确地来说,是开始系统地跟随田六学习格斗技巧,而不是像之前跟着彪叔那样,仅仅学一点皮毛。
从自家到俱乐部之间相隔五条街区,大约是两三千米的长跑,刚好可以作为热身运动。
要说自己现在也是身怀元巨款的人,未来的工作更是月薪高达4500,不说自己去买一辆私家车,至少每天坐公交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江有余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反正自己去俱乐部健身也要花力气,跑步也要花力气,还不如省下来点钱去买几个模型零件呢。
“嗨,早上好啊。”
进了大门,江有余站在接待台外,敲了敲柜台桌面,微笑着和昨天见过的小男孩打招呼。
小男孩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边玩着手机,边慢吞吞地说道:
“早上好。”
江有余昨天来了以后便一直在里面听从田六指导,等他中午到了饭点出来时,却没再见到小男孩,所以此时他才有机会问道:
“认识一下,我叫江有余,新来的员工,你呢?”
小男孩扶了扶眼镜框,对于江有余伸出的右手并不搭理,“我叫阿尔伯特.贝尔,唔~你叫我阿波就行。”
真是个外省人啊……江有余赞叹道:“你的华林语说得很标准。”
阿尔伯特眨了眨眼,“我就是在华林长大的,不说华林语说啥?你让我说布雷迪语,我还不会呢。”
江有余尴尬地笑了笑,“原来如此。”
“你是昨天刚加入这里的吗?”阿尔伯特好奇地问道。
江有余点点头。
“是普通的文职人员还是……老庞那种非凡者?”阿尔伯特追问道。
江有余犹豫了一下,“应该是后者吧,但我现在还不算。”
阿尔伯特身体前倾,趴在柜台的夹层桌面上,脸上泛起天真无邪的笑容,“那,鱿鱼哥哥,你能不能答应我,等你成为非凡者以后,帮我一些小忙啊?”
鱿鱼哥哥……江有余的嘴角小幅度抽搐,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被人称呼。
但他不是那种愿意随便给人承诺的性格,谨慎地问道:
“我能不能成为彪叔那样的非凡者,现在还并不确定,而且我可能还要去上大学,你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现在可以说出来,我可以试着帮助你,如果是只有非凡者才能帮的忙,那还是最好找彪叔他们吧。”
阿尔伯特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嘟嘟囔囔道:“他们都是胆小鬼,不敢帮我……”
“阿波,你说谁是胆小鬼?”
门口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江有余回头看,正是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田六。
阿尔伯特顿时一个激灵,就要往下缩,但一只大手越过柜台,瞬息之间捉住他的后衣领,便将他提了起来,放在柜台的外侧边缘。
阿尔伯特上身穿着浅灰色格子马甲,带蓝领结,穿白衬衣,下身是一条正装裤,一双黑色小皮鞋,手里还抱着一本比他脸蛋还大的深绿色封皮的书。
见自己跑不掉,他哭丧着脸:“我,我说我是胆小鬼还不行吗?”
田六不顾阿尔伯特的挣扎,用粗大的手指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扭头对江有余笑着说:
“你没有答应这小家伙什么事情吧?”
不等江有余回答,阿尔伯特便垂头丧气地说道:“这家伙滑不溜秋的,根本不上套。”
田六对一脸懵逼的江有余笑着解释:
“你别看阿波年纪小,可学习很厉害的,说一句神童都不为过,但他有些想法实在是太过天马行空,我们本来也不在意,后来有一个队员听了他的意见后,差点……所以,老庞专门叮嘱我要盯紧他,不让你们这些初学者听他的蛊惑。”
阿尔伯特使劲掰扯着捏他脸蛋的手指,尤其是散发着奇怪味道的粉红色指甲,都快掐进他的肉里了!
听到田六的话,阿尔伯特先是有些黯然,旋即又挣扎着大声抗议道:
“我的想法是没有问题的!只是阿离姐姐太过害怕,操作过程出现了一点失误而已!”
田六毫不在意地呵呵笑:“我不懂,但是庞队既然让我看紧你,你就别想越过我这条线。”
刚才还如同受辱英雄一般的阿尔伯特顿时蔫吧了下来,嘟囔了一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孤独一辈子……”
虽然有些好奇这个叫做阿尔伯特的小男孩到底有什么神奇想法,但从田六的几句话里,可以明显判断出来,他的那些奇思妙想对于自己这种菜鸟来说是很危险的。
不该问的,千万别仅仅为了满足一点可怜的好奇心就去瞎问,江有余暗暗警示自己。
再次警告了阿尔伯特一顿后,田六带着江有余来到健身房,由于江有余的合同还在总部审核登记,所以他的制服还没有被送过来。
换上一套俱乐部给普通顾客预留的健身服,江有余继续练习昨天跟随田六所学的技巧。
田六双臂环胸,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江有余的动作后,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老实说,小鱼,我也是头一次教人格斗,具体的说不太上来原因,但总觉得你的动作太过僵硬。
“格斗技巧的重点就在于技巧二字,考究的就是灵活,你对我昨天教你的内容倒是记得很清楚,但却总给人一种死记硬背的感觉。”
江有余无言地收回展开的拳脚,他的文科老师也是这么说他的……
田六拍了拍额头,忽然说道:“这样吧,你和我对打,我来引导你掌握。”
一个小时后。
田六满头大汗地看着江有余,他既要把握出招角度和时机,让江有余能够反应过来进行应对,又要把握力度不能太重,那样的话江有余即使应对正确也得受伤。
这种水磨功夫,简直比他去真刀真枪地和失控者干上一场还要费劲。
江有余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田六打得费劲,他接得也费劲,总有种力量无处使的憋屈感。
“要不,六,六姐,你就不要太过顾忌我受伤了,我不怕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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