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我接触了那个盐商,他同意了我们的要求,但是他有一个要求。”
几天后,赶往寻找盐商的埃德蒙和马场信房就回来了,在一个晴朗的下午,满身汗水的穿过无边黄沙,回到了京口里。两人回来后,威尔首先便是让两人各喝了一大碗水,喝完之后喘息了片刻才继续说道。
“他要我们帮他杀一个人,一伙马贼!”马场信房神色有些忧郁地道。
“要我们杀人?马贼?什么马贼?”站在威尔旁边的雷诺听到要杀马贼,跳出来就问道。
“是叫什么‘格纳响马团’,马贼的头叫格纳,是一个新兴的马贼团伙,据说实力不错......”一旁的埃德蒙补充道。
“他们和那个盐商有仇?”坐在石凳上的威尔单手握拳,头撑在上面,眉头微微皱起,看向埃德蒙,问道。
“他没说。”
庭院里有些宁静。接着马场信房和雷诺就同时说道。
“威尔...”
“威尔...”
一个神色冷静,一个略微有些兴奋。
对于雷诺有些小孩心性,胆大,想要离家闯荡,不顾什么后果。而马场信房才是成熟的表现,心思缜密。
但是自古以来便是有句俗语“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太成熟,有时候反而不美,做事有些犹豫,缺少气魄。
威尔则是又沉吟良久,才站起身子目光炯炯道:“既然如此,我们训练两年,也该出去闯一闯了!不能只呆在这个巴掌大的京口里,靠着从朝廷手缝中流出来的真假难辨的信息来了解天地之大。我们五个也是时候出门闯荡了。”
威尔说完这句话,其余四人眼中都是有些跃跃欲试的神采,即使是马场信房,也是难掩兴奋神色。
除了埃德蒙,包括维尔四人,都是从小在京口里长大,生于斯,从来并未出过京口里,若不是威尔,或许也会死于斯。这是当地这些穷人家的孩子的真实写照。当一个人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时候,有个富人对他说什么,穷也要有理想。这不是对牛弹琴,这是生活所迫!
当从里屋走出来的公上老头子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埃德蒙和刚回来的马场信房,并未问太多话,只是说了句回来了。几天前,当公上老头发现埃德蒙和马场信房不在时,也只是适当关切地询问了一句,并没有刨根问底。他知道,雄鹰迟早是要脱离父母的喂养,自己独自飞往天空中。
老头子出门,看向几人,也笑了笑道:“要走了?”
威尔也是冲着老头子笑笑道:“是啊,我们还年轻,可不想一直待在这里。总要出去闯荡的,就像老头子你!”
“哈哈,说的对,其实该教你们的,我也已经全部都说了,那都是我从我老师那里学来的。我已经没什么要教给你们的了。我的水平就这么多。以后的剑术就要靠你们自己锻炼,自己悟。但是无论是金刚体术、剑术还是法灵也罢,只有在生死之间才能突破。以后你们的路,我也没什么兴趣管,都是你们自己决定的。出去闯荡也好,还是在这京口开开心心娶妻生子也罢,都是你们的事情。虽然我不想教你们剑术,但是你父母不幸去世,本来在这平静的京口里生活,便可以独唱人生的,但是哪个少年没有个出去的闯荡,成就一番事业的心情呢?就跟我当年一样,你们正在想着出去,走出这片牢笼,跨进这片大天地。可是世上万事,岂有不经历困苦就能成就的?老话说得好,‘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我老了,没有雄心壮志了,可是你们还年轻,闯荡闯荡也好。老头子总不能为了不让你们经历那困苦,就限制了你们......”
老头子又开始了絮絮叨叨,半天好像才意识到什么,停下来,顿了顿又道:“什么时候走?”
“既然已经准备了,明天就走!”威尔斩钉截铁地道。
“也好,也好。走之前,今晚就陪老头子我喝一盅吧,哈哈,你小子也是怪胎,你父亲和你母亲那酒量都是这个”说着,老头子伸出大拇指,指了指。“可是你小子硬是不喝酒,说什么喝酒误事?!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酒量如何,今天,你们走,再不喝,老头我可不愿意!”
有些无奈的威尔摇摇头,笑骂道:“你老头子就死酒上了,天天喝的烂醉,早晚有一天喝死你算了!”
“酒是个好东西,你小子,懂个屁!酒中窥人生嘛!”
“好,好,我不和你老头子杠!今天陪你喝!”
“这才对嘛!”
威尔不沾酒,认为喝酒误事,而且也不想再成为被酒侵害的人,这才没有从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喝酒的原因。当然,威尔并部讨厌喝酒或者喝酒的人。威尔不喝酒,博尼法斯、马场信房、雷诺自然也不会沾。
...
当天,博尼法斯和雷诺二人就去村里贩卖酒品的店家买了几桶刚酿好的上好的昔酒竹叶青。
二人刚回来便遭到公上老头子讨伐。
“你们俩个,既然买酒了,也不多买几桶,我们六个大老爷们,这才买四桶?这也就我自己一个人的量!你们不喝啊?”
无奈的二人只好又出去买了一趟,又抱回了四桶,老头子背负双手,这才有些满意的轻微点头,“中途如果不够了,你们俩再去买一趟~”
至于大厨威尔则是在烟气弥漫的厨房中有些苦逼地烧菜,马场信房在旁边打打下手。
前几天在知道埃德蒙的爷爷是自己多年的老友时,就一直和埃德蒙互相缠着问问题,一个问当年的情,一个问现在的事。
“你爷爷叫个狗屁的山姆,那是我俩在一个雪夜里分手时候,他自己起的,他一直就对这个名字情有独钟,说自己走之后,肯定会用这个名字的。他名字是‘文质’,还是我们师傅起的名字。师傅说什么,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也。这才起这个名字。”
“哼!当初我就看你爷爷不是个什么东西,这老家伙有你个孙子,看样子是他娶妻生子了?啧啧,老头子我我到现在还孤家寡人,这个他奶奶的黑刀?!”
“那你们为什么不当马贼了?”
公上沉吟半响,没有说话。
埃德蒙又问:“那你们师傅呢?”
公上又是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才从嘴缝里崩出来两个字。
“死了。”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这时一道威尔的声音传来,“老头子,埃德蒙,来把我烧的菜都端到庭院石桌上去,准备一下,就要吃饭了。”
“来了,来了。”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当晚,将几个比较简陋的菜摆放到桌子上去,又拿了几个杯子放到每个人跟前,并且斟满,六人就开始喝了起来。来到这世界第一次喝酒的威尔也融入到了气氛当中。
不喝酒的人都说,酒太辣,不好喝,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喝酒的人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喜欢喝酒的气氛,一种是喜欢喝酒之后的那种飘飘欲仙、无话不谈的奇妙感觉。而对于爱喝酒的人来说,则是以酒称雄耳,仿佛谁是酒中执牛耳者,谁便是雄中雄。当年的被誉为‘诗酒’杜白曾写过一首《饮中八仙歌》,列举八位饮酒界的个中高手,一时名声大噪。杜白也因此诗开始名声渐渐显露。
六人喝着喝着,也从刚开始气氛不活络开始变得话渐渐多了起来。举杯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才能惊四筵!
酒量最是不堪的是博尼法斯,刚开始喝,就闹着说自己不行了,被一旁的雷诺骂了句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就继续喝着。博尼法斯又是几杯下肚,就开始说这才哪到哪~~说完之后就开始抢着酒喝,一会和威尔举杯,一会与信房邀月。
醉者不醉,不醉者自醉。醉酒的人总是说着自己不醉,而不醉的人总是说自己醉了。
觥筹交错,起座而喧哗者,众宾欢也。
......
翌日清晨,能正常起来的的也就两人,天生酒量不错的威尔和不知酒量是后天培养的还是天生的老头子公上。
威尔起床后便十年如一日般的开始了每日的早操训练,威尔是五人中心理年轻最大的一个人,也是最为自律的一个。不管刮风下雨,威尔总是毫不受到任何影响。
威尔看了看住着其余四人的屋子,摇摇头,想着今天走是不行了,况且这几个人,有的还有家,需要回家和父母打声招呼,同时也是需要回家看看了。
过了半个上午,一个个才从睡梦中醒来。醒来之后,威尔便一个一个地赶他们回家看看。
少年总是不知家的。
下午时分,自然是身为孤儿的雷诺先又回到了庭院,接着是博尼法斯这个大块头,至于马场信房则是第二天清晨才赶到这里。
五人徒步而行,因为他们没有马,虽然威尔家庭是较为富裕的,但是这两年下来父母留下的积蓄也花的七七八八了,毕竟每天都要供养几个正处于高速生长时期的青年。这也是威尔要去贩私盐的原因之一......
......
几人走后的当天,公上老头写下一些东西,放到了威尔的书房。又买来一些竹叶青,装满他的三个酒葫芦。又拿着一把威尔从未见公上老头拿出来过的剑。
腰间挂着两个葫芦、一把剑,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就晃晃悠悠朝着西南方向走去。
嘴中念叨着。
百杯之后始癫狂,一颠一狂多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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