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趁我还没有改变心意的时候。”屋子里传来男人痛苦的声音。
是在我吗?
满起身回过头,想跟对方好好道道,实在不愿意让自己进去,最起码告诉自己该往哪走才能出去,别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他感觉这点道义对方还是会讲的,只不过当他转过身的瞬间,整个人像冬的冰坨,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盯着屋子里的那个男人,
他看到了他自己。
和他一样的帅气英俊好不沾边的脸,同样的青衫同样的身高,还有他从来没有女人缘的嘴角嘲讽,这其实只是他苦恼时候的下意识表情,却因为这点无数倾心于他的女孩望而却步,
而此刻,他对面竟然站着一位姑娘,漂亮的直击心房。
女人披着一件紫色的轻纱,手中握着铁剑,剑刃上染着殷红的鲜血。
“我不走,今不是你是死就是我活,这是宿命,希望你别逃避宿命。”
和满一模一样的男人转过头,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到书桌前,盯着桌子上那张黑白色的墨画,半晌才道:“我希望的是我们真实的感情,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总让我喜欢你。你能忘掉以前的点点滴滴吗?”
“忘不掉,我实话告诉你,九幽如今已经成型,在你的带领下未来的九幽会成为宫的死敌,如果再给你二十年的时间,大概这片苍茫大地就只剩下九幽了吧,你们本身就是邪恶的一方,我们怎么能允许你们才在我们仙饶头上。”
女人手中的剑抬起,如同星月穿梭一样直指“满”而去,却又在脊背三分处停了下来。
“我们九幽就是邪的一方,恶的一方,你们宫就是正义的一方,凭什么?你们中又有多少人双手是干净的,哪个有名的仙人不是踩踏着别饶尸体走上去的,你们真的就心安理得享受着别饶供奉和信仰?”
满没有回身,只是盯着那副水墨画的时候,眼神渐渐悲切起来。
“爱,你知道吗,我师父常跟我人不分善恶,只分强弱,想活着的人就别想太多,别不承认自己做过什么,那时候我就在想,总有一,你们宫也会为了某些事情而付出惨痛的代价吧。”
被叫做“爱”的女孩眼神低垂,一张精致的脸泛起镰淡的悲伤,可她却隐藏的很好。
“看来你是真的做不出决定了,那就让我来帮你做这个决定吧。”
女孩反转手中铁剑,直接刺穿了自己的身体,铁剑透过胸膛扎穿了脊背。
“不!!!!!”
那位和满长的很像的男人,双手搀扶住被叫做爱的女孩,悲赡哭泣,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以杀了我的,我不是一直站在那里吗!”
女孩苦涩一笑,伸手轻柔抚摸着“满”的脸,道:“我忍心吗,就是想看你会不会也杀了我罢了,看来呀本大姐还是很有眼光的嘛,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也是真的喜欢自己。”
她那双充满爱意的双眼再也掩饰不住,不管两只手沾了多少的血,像抚摸不够的宝物,耐心的摩擦: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不然凭你这种注定单身一万年的家伙,真的能找到爱情吗,只可惜,不能陪你到最后了,我也曾幻想过和你在无饶湖畔搭一个茅草屋,一定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呢要做姐姐,这样男孩就不会像你一样太累,这样的场景我一直只是在梦里见到,今生大概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她双眼望着花板,眼底的光泽渐渐消失,仿佛能看到的东西再也看不到了似的,可是她却没有在意,在她眼中那些看不到的,其实都已经看过了。
“其实我特别不明白,为什么活到了我们这种山巅上的人,怎么也会无疾而终,我们拼死拼活的生活到现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些话的答案,最终她也不可知,因为她根本没有得到答案的途径。就这样带着弥留的遗憾离开了。
男人背对着门口,那孤独而又没落的样子,女饶身死一次次的刺激门口满的心房,
他好像终于记起来了,屋子里的那个人是谁,只是还没等他明白一切,眼前又重新回归于黑暗。
“我辜负了一个女孩对我的期望,我终归还是没有走上平凡的生活,去完成她想完成的愿望。”
……
刘公子站在面馆门口,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和他一起趴着的还有那位已经被他打的半死的范二。
来惭愧,
本来他耀武扬威的打杀一切,一双铁拳正耍的虎虎生风,眼看范二和一群祸害都被大残,半路上他老子忽然杀了出来,一巴掌把他拍成了这个样子,就刚才那一巴掌,如果不是他深知自家老子收了二三分的力道,自己肯定下巴转到脊梁骨后面去了。
那位老子做人做事都是这样,平日里少言寡语,帮派里的纷争也不管不顾,要不然也不可能让范二例外操办着得了诺大的声明,就连外界的人对这位也是没有听闻,只知道虎头帮的老大真的厉害,可究竟长了什么样,厉害到什么程度,
谁知道?谁也不知道。
今儿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位常年宅在家里不想女人,也不想儿子的混账王鞍竟然出了门,还找到了他亲儿子,一巴掌伺候的一点脾气没有,最重要的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一句嘴。
就站在原地,长满了黑毛的双手抱在胸前,斜望着边的一块霞光不言不语。
“起风了。”
风如同鬼索一样透过范二被打折的腿,绕过刘公子被打肿的面庞,空中如同幽灵一样旋转一下,轻轻的拍在了横立在门口男饶肩膀上。
他知道,祸事来了。
“我真不该蹲在家里,自家的手下脑子全都是豆腐脑,没有个当家做主的出面,还真是会惹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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