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看见了。
路池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很是无语。
面对着十几杆黑黝黝的枪管,他错愕了半晌,嘀咕道:“这下怎么办?”
“不要轻举妄动。”
颜也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道。
好主意。
他尴笑了两声,全身汗毛竖立。
这地狱式的开局也是没谁呢,我们还没打算跑呢。
这些人穿着宽大的武士服,除了前面十几杆枪之外,后面还有一圈握着东瀛刀的武士,看来是不会讲任何情面了,必须将置他们与死地了。
叶汉宁挡在最前面,不敢乱动。
他瞟了几眼路池,像是在交代什么。
逃?
路池很难理解其意思,不过现在的紧要关头,似乎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是坐以待毙,要么就是逃命。
很显然,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不过逃命的话,很显然更加刺激。
老实说,这两个选择,路池一个都不想选。
颜也却好像已经知其意,打算替他们做出选择了。
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为何不玩大一点?
颜也凝视着眼睛,感觉状态已经回来了。
他们这完全是把现在的处境当做是梦境看待,虽然这里的确是梦境,但是此梦境非彼梦境,这可是寻常人而不得的高等级梦境啊。
路池满脸苦涩,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打算平复自己的情绪。
逃的话就只能往后撤了。
他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千钧一发之际,迅速躲进了后门。
‘嘭嘭嘭’
霎时间,一阵七零八碎的声音落下,木门被打成了木筛子。
然而,他们所想要达到的效果还是达到了。
这些人只管在门外开枪,但却是没有一人敢冲上前来。
叶汉宁干舔着嘴唇,一把黑色拥有磨砂质感的手枪握的稳稳当当。
他看准了时机,喊道:“我们快走,不能让他们前后堵上了。”
话音刚落,叶汉宁隔着木门放了几枪。
三人转身就逃,丝毫也不拖泥带水。
几声连续的枪响落下之后,在后门口堵着的东瀛人立马便鱼贯而入。
他们与前街追击的人一同涌入了商铺内。
叶汉宁看的干着急,他抓着路池的肩膀,左右为难,“我们往楼上走,这里不安全了,希望我们的人能够及时赶到。”
“这个时候还没到肯定是被其他的人给堵住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虽然路池也不原意相信,但赤条条的结果摆在面前,不由他不相信。
逃,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无休止的逃命下去了。
他们顺着楼梯往阁楼上逃,楼下大厅内急促的脚步声,仿佛跟着后脚跟响起,就像是拿枪抵着他们的脊梁骨,格外的难受,令人透不过气来。
路池往下瞄了一眼,立马便引来了一阵骚动。
“他们在楼上,快追,千万不要让他们逃走了。”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在心里臭骂了一顿。
这时叶汉宁手疾眼快的抓过路池拉到自己身侧,然后朝下面开了几枪,一直到把子弹打完,这才推搡着他们两人来到了窗外的瓦檐上。
四五米的高度,路池的两只腿直打颤。
“别抖,不看脚下就成。”颜也打头走在最前面,路池在中间的位置,叶汉宁则是选择了断后,作为本身存在于梦境中的NPC,就算把他丢下也没问题。
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们三人缺一不可。
还真是如此。
“不看不看。”路池在心里默念着,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
看出了路池心里的紧张,叶汉宁眉头紧皱,轻声说道:“路爷,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后面保护你,你就大胆往前走吧,不要回头。”
四五米高的瓦檐像是横在悬崖峭壁上的独木桥。
不到十米的距离,路池仿佛走过了一个世纪。
好不容易到了隔壁的院墙上,立马又要跳下去。
颜也已经率先跳入了隔壁的院子里,他们的动作必须要快,不然等到伏击的东瀛人反应过来之后,直接将他们堵得死死的。
路池哎哟一声,踉踉跄跄的摔倒在了庭院中。
颜也赶紧搀扶起身,轻声笑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骨头快散架了。”
“年轻人怕什么?”颜也眉头一凝,轻拍着他的肩膀,继续开始了逃命。
......
在车辆身后,跟着大量方洲商会的人。
他们在经过闹市的时候,从巷子里突然冲出了几名黄包车人力车夫。
他们横冲直撞,在人群中险些翻车。
“让开让开。”
年轻人眉头一凝,大喝道:“你特么没长眼睛啊,滚一边去。”
说话间,聚集的人力车夫越来越多,便彻底堵住了去路。
方洲商会的人与人力车夫吵吵闹闹,混作一团。
他陡然拔出了手枪,‘嘭嘭’连续两道清脆的声音落下,一切都安静了。
中枪倒地的年轻人躺地一阵痉挛。
年轻人凝视着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厉色,他扫视着四周,神色冷酷。
突然,前面不远处爆发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他不由得大惊失色。
“不好,路爷他们有危险。”年轻人吩咐道,“抄家伙,大家跟我上。”
身后一众人无不纷纷响应。
然而就在此时,街道两侧联排房的阁楼之上,一扇扇窗户被推开。
窗口处架着清一色的长枪。
‘嘭嘭嘭’
清脆的枪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如同颂唱着安魂曲。
方洲商会的人立马便倒了一大片,年轻人双目充血,扭头大喊道:“快,注意隐蔽,大家都躲起来。”
他拔枪便打便退。
由于这些枪手的出现,硬生生挡去了求援的道路。
年轻人退守到街道右侧的商铺中,他躲在一根承梁柱的后面,死死的盯着斜对面阁楼上的枪手,双目欲裂。
此时的路池等人孤立无援,这下该如何是好。
似乎是已经到了绝境。
“宝哥,敌人的火力太猛烈了,我们闯不过去。”
“他们是什么人?”
“租界的东瀛人。”有人看了个真切,如实的禀告。
“又是东瀛人。”年轻人咬牙切齿的骂道:“迟早有一天要把你们赶出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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