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娇的黑月光她甜又撩

落魄军阀的仙女未婚妻66

    顾枭端着餐盘走进病房的时候,发现喻倾坐在病床上,正看着窗外的雪神色恍惚。
    她身上披着他留下的大衣,脖颈上有些许红色印记,浑身沾满了他的气息。
    顾枭呼吸蓦然重了几分,视线不自觉偏了偏,走过去,“阿倾,你醒了?”
    喻倾把妆卸了,衣服也换了宽松的连衣裙,回眸朝着他笑的时候清丽又无辜。
    半点看不出之前勾引他的小心机。
    “嗯,刚醒,想看看雪。”
    她的声音有点哑,顾枭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几个小时前,她压抑破碎的低泣。
    气血方刚的顾少帅终究还是年轻,藏不住心思,神色越发闪躲不自然,耳尖发红不太敢看喻倾,只是把餐盘放在桌上:“过来吃饭吧。”
    喻倾站起来的时候,脚底发软,踉跄了一下,顾枭连忙走过去扶着她,“怎么了,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喻倾摇了摇头,面上浮现几分薄红,竟是生动了几分。
    “唔,我没事。”
    顾枭仿佛从她别扭的姿势中看出了什么,这下子不仅是耳朵,连脸都开始红了。
    他张了张口,最后居然憋出了对不起三个字,喻倾本来挺不自然的,看到他那一副手脚笨拙不知如何安放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把双手勾到顾枭脖子后面,语气里带了笑意:“抱我过去就原谅你。”
    顾枭早被喻倾迷花了眼,当即弯腰想抱起她。
    还是喻倾把他推开了,她语气里有几分埋怨,眼里却晃着笑:“傻不傻,你肩上还有伤呢,我让你抱你就抱啊。”
    喻倾说完自己朝着餐桌走去,只剩下有些愣神的顾枭,嘴角带出一抹不太明显的笑意。
    他本想说方才她晕过去以后,也是他抱着她,到浴室清洗,但他直觉喻倾听了会不高兴,便没再开口。
    “其实我的肩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周围的人都已经完全不把他还当伤患看待了。
    只有喻倾还仔细放在心上。
    “你说好了不算,要医生说了才行。”
    顾枭还想狡辩,就听到喻倾接着说:“我刚来那天就去问过医生了,你这个伤至少两个月不能拿重物,不然会有后遗症的,你别老不当一回事。”
    喻倾说这些话的神情竟然和汪奶奶有几分相似,顾枭笑了笑,没把这个想法告诉喻倾。
    明明两个人方才才经历了最亲密的事,此刻的氛围却还是温馨又宁静。
    或许这就是喻倾身上特有的魅力,看到她的那一刻,再躁动不安的心都会一点点宁静下来。
    顾枭坐到她对面,看着慢条斯理喝粥的喻倾,越看越喜欢,心中那些沉重的情绪都被冲散了许多。
    安静下来后,他才忽而想起什么,从内襟中掏出一对金戒指。
    “阿倾。”
    他轻轻唤了一声,喻倾抬头看向他,就看到了他手里的戒指。
    说好听了叫富贵,难听点就是土。
    和顾枭冷硬军阀的气质半点不搭,和她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心里有种不良的预感,拿着碗的左手不自觉往后缩了缩:“你……干嘛?”
    她在这个世界确实没见过钻戒,可顾枭也不至于弄个这么丑的东西来吧。
    顾枭没看出喻倾内心的惊恐,神情难得有几分害羞,声音小了一些:“方才你睡觉的时候,我跑了沿海所有的首饰店,这个是里面最贵最好看的戒指了。”
    “我……想送给你。”
    喻倾:!
    她有些哭笑不得:“居然还真是送给我的。”
    她神色顿了顿,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么有意义的戒指,会是这样的款式,斟酌了一下字句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额,所以贵也是有道理的,这厚度宽度,都快赶上扳指了吧,我记得以前我家以前的老管事就戴着这样一个,不过他那个是掺了其他材料的。”
    顾枭闻言眼睛亮了亮,大声朝着病房外喊了一声:“刘峰,你进来。”
    喻倾神色微僵,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要让刘副官去换一对,可看着他的表情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好在刘副官很快解答了她的疑惑,顾枭朝他扬扬头:“你快把那个鉴定证书什么的都拿出来给夫人看看。”
    喻倾脑袋上方冒出了一个小问号,她弱弱开口:“我怎么就成夫人了?”
    顾枭眼神躲了躲,有点心虚又有点开心的样子:“其实早就该改口的,我们俩毕竟都订婚了,也不能总这样不清不楚地让他们喊着。”
    喻倾有些哭笑不得,还没说什么就被刘副官塞了一手各种证书。
    确实是纯金的,价格高的让她瞠目结舌。
    她心知顾枭心中有坎,从价格这方面开口他肯定不答应,还会觉得她是跟着他受了千般委屈,指不定会难过多久。
    她见顾枭也听不懂她的暗示,便及时改口换了个措辞:“这纯金的,会不会重了些,我总觉得……”
    顾枭这下子像是得了令一般,更精神了,“不重的,我试过了,我给你戴上看看。”
    顾枭眼里都是让人不忍心拒绝的神采,像一只摇着尾巴等待宠幸的大狗狗,喻倾叹了口气,最后自暴自弃地伸出手:“也行吧。”
    顾枭这下子呼吸重了几分,整个人都坐直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拿过喻倾的手,给她戴上了金戒指。
    喻倾注意到他的手指都在抖。
    她有些感动,可这大金戒指又实在看着有些糟心,便抬起头看向顾枭那张俊脸,努力说服自己不要生气,无奈地伸出手,给他看个够。
    顾枭看戒指,她看顾枭。
    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顾枭看着看着,眼眶居然红了。
    顾枭表现的这么郑重满意,喻倾努力克制自己看向戒指的欲望,以免自己实在忍受不了会将它摘下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拿过一边的另一枚戒指,拉过顾枭的手给他戴上,自顾自小声说到:“好像是不太重。”
    顾枭看着喻倾给他戴戒指的样子,眼睛更红了,不想被喻倾看到他这样丢人又不太硬汉的样子,偏开头有些闷闷地开口:“那当然,我挑了好几个小时。”
    气氛正好,顾枭又一副感动满足,几乎快要潸然落泪的样子,喻倾实在不好意思泼他冷水,只能含糊的应了一声。
    只有一旁的小鲸鱼快能痛痛快快的吐槽,它几乎要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哈哈,阿倾,顾枭这是什么审美,他好土啊。”
    “这是审美能力最差的一个男主了吧,哈哈哈,技能都点在行军打仗上了吗。”
    “这也太丑了吧,好辣眼睛哦,他挑了几个小时就挑了这样一个东西啊。”
    喻倾还要应付顾枭,自然不能理会它,小鲸鱼一个人笑了半天,好奇地转头看向旁边的刘峰,就看到他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向喻倾的表情满是同情。
    小鲸鱼乐了,看来审美不正常的人果然只有顾枭一个。
    “哈哈哈,顾枭这个傻der~就他这点水平还学人搞惊喜呢,惊吓倒是……”
    小鲸鱼还没说完,就听到顾枭抬头问喻倾:“阿倾,好看吗?”
    顾枭把两人带了戒指的手放在一起,一个冷白皮一个小麦肤色,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只有那闪瞎人眼的大金戒指如出一辙。
    喻倾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在顾枭期待的眼眸里、小鲸鱼和刘副官幸灾乐祸看顾枭笑话的表情里缓缓吐出两个字:“喜欢。”
    小鲸鱼、刘副官:小丑竟是我自己。
    工具人刘副官被迫塞了一嘴狗粮后,就被感动的顾少帅赶出了病房,临走前还听到自家冷面少帅温柔到匪夷所思的声音:“阿倾,你快吃这个,我特意让他们做的,我记得你以前……”
    刘副官关上门,一脸风中凌乱。
    恋爱果然会改变一个人。
    喻小姐好好一个大家小姐,审美被迫老龄化。
    顾少帅一个高冷军阀,黏糊软糯得快赶上那新兵蛋子了。
    顾枭不知道刘副官内心的吐槽,只觉得看到喻倾戴上戒指以后,整个人都快乐了一大截。
    喻倾看着他眉眼放松的样子,忍不住抿唇笑了笑,继续低头喝粥吃菜。
    出于她的病情考虑,这些菜都是很清淡的,但味道却很不错,喻倾本来也不太喜欢味道重的东西,因此吃着也不觉得委屈。
    倒是顾枭看着她一盘子的绿色,有些心疼:“那医生净说什么废话,这食谱都快素成兔子了。”
    喻倾仔细咽下一口粥,才慢吞吞开口:“没关系,我挺喜欢的。”
    顾枭却还是觉得让她受了委屈,又不能不顾她的身体,越想越心疼,只能移开视线多看了两眼金戒指,心中这才舒服了许多。
    “我从前就想,阿倾就合该配世间最好的东西,就像这戒指一样。”
    喻倾:哦豁,倒也不必。
    她对顾枭奇怪的审美实在有些无奈,又不忍心说他,摇摇头继续喝粥。
    “还有这个玉镯也是,太配不上你了,色泽质地都不是最好的,我前些日子听说百翠阁里有一款桌子,是碧绿碧绿的翡翠……”
    喻倾连忙咽下口里的粥:“别,你不要总挂念着这些了。”
    她看向顾枭暗暗失落的表情,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忍不住轻笑:“贵不贵不重要,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这世间好看的东西多了去了,若是我不喜欢,再好看在我心里都是不值钱的。”
    “这镯子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初见即欢喜,后来每多看一眼,都多一眼的欢喜,意义是后来再贵再美的玉镯都比不上的。”
    顾枭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了,喻倾看着英俊男人紧咬牙关,却不再坚持的样子,小小松了口气。
    不管哄还是骗,她是断断不能让顾枭再给她买首饰了。
    顾枭被喻倾安抚住了,一个人默默感动着,半晌没再开口,喻倾总算能好好吃一顿饭了。
    吃完饭,顾枭又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就看到他手上端了一碗汤,神色不太自然的样子,还掺杂着几分愧疚。
    她本有些不解,就听到小鲸鱼扑闪着翅膀,故作神秘地在她耳边开口:“阿倾,是避子汤哦。”
    顾枭明显神色也有些僵硬,嗫嚅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很久才有些艰难地开口:“阿倾对不起,我之前考虑不周了,这是……”
    喻倾看着他害羞又愧疚的表情,叹了口气,接过他手里的药,在他有些怔愣的目光里,仰头喝了下去。
    不苦,只是有点涩意。
    “阿枭,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尤其是在你根本没错的时候。”
    “我会心疼。”
    喻倾撩人技能点满了,说的顾枭一愣一愣的,他把药碗拿走,然后才转身看向喻倾,心中全是苦涩:“我有错的,我明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
    喻倾眼眸弯弯:“没事的,我不在意。”
    顾枭忍不住抱住她:“我在意。”
    喻倾越是懂事宽容,他就越心疼,越是觉得命运不公。
    “阿倾。”
    他轻轻唤了一声,声音闷而低沉,喻倾知道他又想起了今早的事,拍了拍他的背:“我在,没事的。”
    喻倾的病终究还是两个人的一道疤,顾枭一直对她温柔备至,自然是不打算再计较她骗他的意思了,喻倾心里又酸又涩,知道他也压抑了很多。
    空气安静,苦涩的情绪一点点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后还是喻倾先开口打破了沉静,她语气里带了几分俏皮,想活跃气氛:“那顾少帅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我啊?”
    顾枭声音还是闷闷的,却带了几分强势:“把你关起来,关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这样你就不能到处骗人了。”
    喻倾被他又凶又萌的语气逗笑了:“这么可怕的吗?”
    顾枭嗯了一声,手使坏的在她腰上抓了抓,“嗯,怎么样,给不给关。”
    喻倾很敏感,被戳到了痒痒肉,笑着闪躲顾枭的手。
    顾枭眼里终于闪过笑意,又轻轻挠了几下,问她:“说话,给不给关啊?”
    喻倾笑得脸都红了,按住他作乱的手,“给关,给关行了吧,你快放开,好痒啊。”
    她笑得眼中都带了泪,脸颊微红,头发披散着,慵懒又生动,带着不自觉的风情。
    顾枭半晌没有声音,动作却也停了,喻倾有些疑惑,抬头看向他,就看到顾枭深沉的眸子。
    她还想说什么,顾枭就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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