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大明首席昏君

360、姑苏到客船

    吴落雁还很茶地抢了命名权:“太湖碧螺茶,好名字。”
    朱厚照只能向乾隆抱歉,大明不颓,有没有大清都是另一回事。
    “不如叫碧螺春吧,茶叶都是春头摘炒,春意盎然。”
    一说到好吃的,“大松鼠”的喉头又响了,肚子还咕嘟叫了起来,打断了一船人的思绪。
    哪里像是现战,纯看烟火表演呢。
    还真是单方面吊打的表演,有了弹簧弩机,射程已经超过了两百米,快赶上攻城凿了,那可是床弩。
    射程远了,火蒺藜的装药就变多了,在这样的火力压制下,别说够不着,水盗们连抬头都是错的。
    兜头兜脸的火蒺藜砸下来,中两发便能将甲板以上的一切清空,三发就能将一条苍山船炸翻炸沉,直接解体,连火都点不起来。
    很快水面上就飘满了木片,断成一截截,随波飘荡。
    也不用补刀了,没活口。
    这是无差别轰炸,不长眼,没轻重。
    就连工春和徐经他们也捞到了练手的机会,飞艇升空,从空中扔火蒺藜。
    反正也走漏不了消息,正好试验一下轰炸抛线,开启弹道学的研究。
    要不王廷相怎么想赖着不走,多好的实验条件啊。
    打了水盗一个措手不及,水盗们压根就想不到落了帆的船还能如梭狂飚,来不及跑路,没一会就被清空了。
    只能拖尾还在外围的水盗船有时间反应,急忙转帆掉船头,仓惶逃遁。
    也跑不掉,御营战舟开始升帆,多一倍的速度,用不了多少时间,迟早能追上,连晚饭也耽误不了。
    朱厚照向赵林吩咐:“传旗语,逃往苏州的不打,在后面辍着,看看他们往哪跑。”
    赵林可是朱厚照的传令兵,还是天玄卫的一员,正宗的武太监,得令就爬上了桅杆挥旗。
    气艇没下来,追着海盗扔炸弹,打得上瘾,都快撒手没了。
    作战,不可能系缆绳,万一炸着自己乐子就大了。
    记杨慎一功,工春被他调教得不错,进步很快。
    吴落雁却对朱厚照的谋算看不明,刨根问底:“为什么放过苏州方向的水盗?”
    吴德妃武德是充沛了,文德还欠些,得加强,换成胡继都不会问这个,更别谈王守仁他们了。
    女票,忍了,朱厚照耐心解释:“没内应的话水盗是如何摸清货船何时进出的,今天咱们这十几路他们都堵不住,为何偏偏能拣出林知府的货源拦截,广撒网布眼线可没那么容易,一定是家里进了老鼠才做得到耳目聪明。”
    可惜吴落雁的冰雪劲没用对地方,去了疑,她的注意力又转向了,跟许自珍张罗起晚饭来。
    得换个地方,虽然白鱼是提前打的,可眼前是修罗场,腥味太大,哪里能下咽。
    日月号启锚,不管飞艇了,下来让别的战舟拖着走,也能当小艇使,也像公园游船一样有脚蹬推进,用不着挂心。
    朱厚照可以一边行船一边品尝清蒸太湖白鱼,配上无边风光,一个字,绝。
    还能赶上抓老鼠呢。
    作战胡继还行,说到抓舌头玩弄人心鬼蜮胡继就来不了,不是聪明劲能补上的。
    得老谋深算外加浸淫阴险,没点城府下不去手。
    朱厚照也是有了满脑子史料和系统加持,才有把握与这些满肚子阴损的老阴吡掰手腕。
    十分惬意地用了顿湖鲜宴,看着马一龙清光碗里的鱼汁拌饭,朱厚照那叫一个舒心。
    有好吃的,马一龙哄也不用哄,也不烦人,小嘴啧得吧唧响,连着朱厚照却被带起了食欲,多干了半碗饭。
    八岁的小不了在饭桌上一点也没有牛皮糖样,让朱厚照对许自珍的教子大法心向往之。
    冲吴落雁丢了个眼色,示意她学着点,以后得有个娘样。
    也不知吴大丫是会错了意还是明白了,还回来一个比太湖白鱼的眼珠子还白的白眼。
    明白了,是“你倒是先生出来才能教啊”的意思,赶紧的,上乾坤大挪移。
    前头那条老鼠鱼是个好目标,压根就不知道日月号在后头跟着,东绕西弯地兜了老大一圈,才转上了去苏州的水道。
    也正常,大快了,后头的水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里面的船覆灭了。
    以水盗的见识也推算不出子丑寅卯,只知道撒丫了跑。
    等到他们找不着尾巴,认为安全了,当然便会回巢。
    冲在前面的是作战的水盗,落在后面的无疑就是放风传讯监视回报的耳目。
    这样的角色一定能跟背后的主子接上头,因为现在是大明朝,没法拿出手机发短信或喂一下。
    他们只能冒险回去接头,才能将天翻地覆的重大消息送回去。
    这样就露出了马脚,给朱厚照指了路。
    算对了,在兜转了数个时辰之后,这般漏网的水盗船终于驶入了苏州河道。
    此时朱厚照眼皮子都快撑不开了,马一龙早就窝进了许自珍的怀里睡得香甜。
    今天坐了一整日的船,人很乏,精力一向过剩的吴落雁都靠到朱厚照身上打起了小鼾。
    可就在这时,提神的事情来了,还带上了火气。
    水盗的船最终靠在了寒山寺的码上,就只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探头,等了好一会,见没动静,才飞步朝寺里跑去。
    似乎是约好了的,不用敲门寺里就打开了一道缝,让其闪身而入,在院头门微弱的灯笼映照下,这一幕显得鬼魅异常。
    若非有望远镜,还看不到呢。
    日月号动了,向贼船靠了过去。
    没等贼船上的水盗回神,钱安带着暗影卫出手了,夜风中响起一阵轻微的咻咻声和嘎呀吻,是弹丸划破夜幕和弹弓拉伸的余音。
    全覆盖,整条苍山船团灭,打成了筛子,一声惊呼示警也来不及。
    倒是船靠了岸能闻到浓浓的腥味,还有暗影卫跳帮向寒山寺摸去的浅浅脚步声。
    暗影卫做这些拿手,将寒山寺堵严实,一只苍蝇也别想跑。
    站在船头,朱厚照与金沙僧对视一眼,神色寒冷:“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可惜佛门清净地藏污纳垢,到的竟是贼船。”
    金沙僧宜佛号,“阿弥陀佛”里头带着愤恨,佛都有火:“此地己非佛土,请陛下放手净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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