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动九天!
李梦然一震长剑,雷音迸发。
剑身以极其微小的幅度嗡嗡震颤不止,无形的震波向外扩散,周边的空气顿时发出玻璃破碎般的咔嚓裂响,对剑身的压力为之一松。
就是现在!
李梦然心中一动,蓄势已久的力量猛地爆发,长剑化成一抹闪烁不定的电光横扫而出。
剑锋颤动,雷音轰鸣,在虚空中荡开层层涟漪。所过之处,万物崩解,凝结的空气如水晶般破碎,咔嚓裂响不绝,刹那之间,便已达至东君身前。
yīn极生阳,少阳初动!
这时,东君也有了动作。
印记转换,一股与李梦然震剑雷音极为相似的震颤之力陡然爆发,同样成波态向外极速扩散,电光火石之间,便与以撕天裂地之势劈来的电光撞在一起。
两者相交,天地一寂,璀璨夺目的电华突兀一滞,不再闪动,仿若一道炽目的电霞被凝在空中,丝丝光芒缭绕绽放,然后下一秒……
轰隆!
空气爆破,元气震荡,无尽的光芒自剑尖一点上迸shè而出,在李梦然与东君之间绽放,光耀万方,吞没一切。
炽白的光之海洋中不可视物,爆鸣不绝,以两人所在之地为中心,一整段三四丈长的通道终于完全崩碎,坍塌,轰隆隆变成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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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子夜,夜sè微凉。
墨sè的夜幕上,无量星辰密布,皓月高悬于中天。清冷柔和的月华遍洒乾坤,给万物披上一层银sè的轻纱。
蜃楼中部,一条朱红sè飞桥悬于半空,一端接往前方的甲板,另一端连着后方的楼阁殿台,供其中之人游走往来。
若是白rì,有天光映照,水汽缭绕,一定艳丽非常,如虹彩出云,人行在其上,真好像是天人仙君一般,凌空而渡。
可惜现在是最深沉的夜晚,在冷sè调的月光包裹下,朱红sè的弧桥反而显得有些暗淡yīn沉,好像是是凝固已久的鲜血浇筑而成。
“今晚月如银盘,星斗排布,一派良辰美景,正是赏月观星的好时候。可惜,好好的气氛都被一群反逆份子给破坏了。”
星月之下,飞桥之上,云中君一边踏步前行,一边仰观星月,轻声感叹,显得出尘而悠然。
就好像墨家等人的动作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最多也只是妨碍赏月观星的程度而已。
就是不知,若他晓得此刻正有某个盗王往他视若珍宝命根的丹阁药库闯去的时候,还能不能有这份闲情逸致。
“不过是一群小老鼠罢了,花点时间将他们捏死,正好可挟得胜之意悠然品酒,雅观星月,不是么?”
星魂走在云中君身旁,脸sè沉凝,眼泛寒光,脚步不像云中君那般轻盈,说出的话语平淡之中暗含杀气。
“非也非也,雅xìng都被杀气冲散了,哪里还能静得下心来观星?不过……”
云中君捻须淡笑,正要说话,忽觉脚下震颤,隐隐有沉闷的轰鸣声不断传来,不由脸sè顿变,转头看向星魂,严肃道:“刚才,星魂阁下可曾察觉到异常?”
“是脚下。”星魂微微点头,一脸凝重的将目光投向飞桥下方,脑海中闪过某个人的身影:“或许是有人在下方激战,不过这样的声势……”
“下面的动力室乃是蜃楼的重中之中,战斗如此激烈,恐有损坏,陛下怪罪,星魂阁下,不如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如何?”
“也好。我们走。”
话音未落,星魂已电shè而出,迫不及待的往飞桥下方掠去。交战之人中或许有李梦然,若不是要在云中君面前保持一下左护法的形象,他早就行动了,哪里还会在这说废话。
嘿,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即使将yīn阳术修练到了极高的境界,依然改变不了少年容易激动的xìng情。事情发生,再怎么激动也于事无补,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sè的淡定,冷静的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才是最应该做的选择。看来,星魂大人还不够成熟,还得多多磨练才是啊。
看着星魂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云中君摇头轻笑,心中腹诽了几句,才不紧不慢的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他号称云中之君,在yīn阳家中除了神秘莫测的东皇太一之外,轻功一项实是居于所有人之冠,因此云步轻踏,衣袂飘飘,没过多久,便已从容的追上全速前进的星魂,与其并驾齐驱。
两人的行进速度急快,即使是较慢的星魂,也远非平常的江湖高手所能望其项背,不一会儿,便已冲下飞桥,踏上甲板,靠近了声源所在。
一路上,脚下的地面颤动的越来越剧烈,耳边的轰鸣声越来越大。
突然,正往前疾掠的星魂两人脸sè大变,脚步急停,不约而同的一点地面,倒飞后跃。
下一刻,轰的一声巨响,两人身前的甲板炸开一道二三丈长的大裂缝,刺目的白芒cháo水般自缝隙中迸shè而出,一闪即逝。大大小小的碎木屑沫被磅礴的气浪高高喷上天空,雨点般纷飞砸落。
紧接着,一金一白两道人影自裂隙中shè出,冲天而起,如白鹤穿云,一口气直上高空。
深邃的夜空,闪烁的星辰,皓洁而又庞大的月轮成为了背景。
如霜月sè洒落,映照出两人半边同样英俊jīng致的脸庞,闪动着璀璨星辉的黑眸。
他们衣袂飞扬,黑发披散,腾飞于虚空中,沐浴在星月下的身姿如神如仙,散发着神圣缥渺的气息,慑人心魄。
“李梦然!!”
星魂停下脚步,仰望天空中的那两道身影,先是为他们的气势所动,稍稍呆滞了片刻,接着,便看见了那道身穿白衣,自机关城一战之后,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顿时瞳孔一缩,饱含浓烈情绪的暴喝脱口而也出。
“少君大人!?”
旁边的云中君也抬起头,目光投shè在东君身上,表情有些惊讶,心中动念:这位少君平rì里脾气古怪,不喜杀生,常常闭关静修,极少参与到yīn阳家的rì常活动中,若不是东皇阁下开口,恐怕还不会参与到这次的蜃楼事件里来。
就算来了,平rì里也几乎从不出现在蜃楼上,多是在附近的山林间悠游,在大海上垂钓洒网,自得其乐。怎么这次这么快就回到蜃楼上来了,还在与敌人激战?难道,是因为这些反逆份子这次闹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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