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道人自号道祖,天道传人,如今虽未合身天道,但天道大势还是能够掐算一二,通天元始嫌隙也是鸿钧故意施为,使得元始心生魔障,三清不复,要不然佛教不兴,佛道两家失了平衡终归不为天道所容。
不过鸿钧千万算计却独独遗漏了人xìng,鸿钧修为无情之道七情六yù自然看得淡了,也无甚在意,却不想这通天忘忧谷一行对那离凤生出一丝情愫。这丝情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局面似乎并不全然掌控在自己手中,这令鸿钧心中多少泛起一丝担忧。
天道至公,最容不得此等变数。鸿钧眼眸一时凌厉,不过瞬间望向南风无华却有柔和下来,笑道:“道兄算吾之算,计吾之计,*力,大智慧,更在贫道之上,看来贫道只有丢棋认输的份了!”
鸿钧此言听得一旁镇元子和红云有些糊涂,毕竟这盘棋局下了这些年都是黑白相互缠斗,双方你来我往,并无半点便宜,怎的鸿钧道祖就要弃子认输了呢?两人神sè疑惑望向南风无华,似乎想要得到一些指点。
不过南风无华只是一边喝茶,虽注意到两人神sè,却笑而不语。到是鸿钧悠悠开口说道:“红云,镇元子,你等二人只看到这棋局之上,其实吾与忘忧道兄之胜负并不在这棋局之上。你二人切忌,胜负还在棋外。如若有一rì你二人能够理解其中真意,那离大道不远矣!!”
虽然并不十分明白鸿钧道祖之言,但红云镇元子二人还是将鸿钧之语牢牢记下,细细参悟。
不理会红云和镇元子心态,南风无华放下茶碗,轻叹一声,道:“鸿钧道友,并不是本尊棋高一着,算你之算计。而是这局棋局本就浑然天成,你妄想以天道为盘,众生为棋,按照天道大势安排众生命运,这断然是行不通的!”
“哦?”鸿钧惊讶抬头,一缕白须微微颤抖,问道:“如若这不是道兄先手布下的暗棋,那又作何解释呢?”
南风无华摆手笑颜,那抹温柔的笑意再次浮现出来,这笑似乎蕴含道理,玄之又玄,直看得红云镇元子有些出神:“鸿钧道友修的乃是天道之道,天道至公,也最为无情。所以人世间真挚情爱在你眼中不过玩笑。不过七情六yù本是人之本xìng,盘古大神饶是逃之不过,有何况三清道人呼!”
轻呡一口茶水,南风无华顿声接着说道:“情之唯物,发乎于心,止乎于礼,断然是断绝不掉的。通天此情,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尔,虽然不在道友算计之内,但也算合乎自然天道之法,无甚不可。道友虽然修无情之道,难道就真个无情了吗?”
南风无华啪的一指直问道心。就算鸿钧这等修为也不禁道心一颤,心中希冀。良久,鸿钧才缓缓开口辩道:“无情之道方能至公,如若天道有情,偏袒一方何能公正!”
“难道道友如此执着于天道就不是情了吗?大道有情,天道至公。老子虽出于道友门墙,但对于道的领悟却不似道友这般无情,太上忘情,却是大爱。而通天则更甚,通天xìng情传承盘古洒脱不羁,大开大合,但是对于众生之爱,恐怕不会少些。道友这些弟子全然不是走的道友一脉,rì后多有计较也是在所难免!”
鸿钧沉默了,不过片刻之后眸子中jīng光再次闪过,道:“忘忧道兄以为离凤通天之事该如何解?”
南风无华笑着摇手道:“勿需解,勿需解。情爱由心而生,情丝也是世间最为坚韧之物,一切顺应自然。自然之因,自然之果。他二人姻缘到时候自然会有一个说法,道友不必介入。”
“可是天道…..”鸿钧有些急促,问道。
不等鸿钧说完,南风无华就笑声摆手道:“情丝之物漫布于天地,出自于真心。天道之罚自可将众生化为飞灰,但却不能斩尽人间思念。再说,通天这抹情愫也无碍于天道运行,天地大势,只是在通天的经历之中平添了几许黯然,也为圣人光辉之下画上了一抹人xìng。圣人,圣人,终归是既为圣,也是人啦!!”
虽然南风无华话语之中有些天机鸿钧还不甚理解,不过那句圣人圣人,既为圣,也是人的感叹却深深植入鸿钧心中。如今鸿钧就是天地之间的唯一圣人,对于南风无华之感自然心有体悟,也心有感伤。
两人经过一段交谈再次默默无语,只是自顾下棋。
而三清道人根本不知自己所有作为全部落入三十三重天中那两双高深莫测的眼睛里了。此刻老子,元始,通天三人正驾云回转昆仑山脉,一路之上元始对通天大发恼怒,道:“三弟,你今rì断然不该去招惹那离凤,平添吾等rì后烦恼?”
通天凝望元始半刻,一脸认真道:“二兄,我喜欢离凤,很是喜欢!”
仅仅一句话,通天却说得异常刚毅果决。这不禁让老子,元始颇为诧异。离凤却是妙人儿,老子元始也是相当喜欢,甚至说这抹情丝并不在通天之下,不过老子元始碍于面皮,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情愫如此大胆说出的。三清之中也许只有通天才能够将出如此不顾众人目光,道出此等炙热之言。
老子先在一愣,然后惊呼道:“三弟,不可。吾等同为修道之人岂可被儿女情爱所羁绊,误了修行。”
元始则更加光火,他不明白通天为何敢出此言论,不禁怒道:“通天,吾等三清盘古元神所化,皆为盘古正宗,如今更有道祖赐下大机缘。你如何能够说出此番言论,你如此不修正途rì后如若成不了大道果实,吾等三清岂不为天下笑柄!”
元始虽然说得正大光明,忧心三清面皮,但心中却是恼怒通天如此肆无忌惮的道出对于离凤之爱意。自己是断然没有这等勇气,心中恶毒之意自然滋生,此刻元始心中所想便是以道义压制通天,断绝通天与离凤之间情愫。离凤可为天下人得,却不能为通天所得,要不然吾元始之面皮哪里寻找。
不过让元始和老子万万不曾想到的是通天xìng情太过刚毅,一言之怒,冷声道:“二兄此等说法端是不为人子。吾喜欢离凤自是吾之事,关三清面皮何事?如若二兄心有所忧吾不成圣丢了三清脸面,在此吾通天以道心发誓,rì后如若吾通天因与离凤之爱不得成圣,自当不为三清之列盘古正宗,两位兄长以为若何?”
通天怒火,气血翻涌,甩开老子元始,独自驾云而去。饶是老子、元始如何呼喊也不曾回头。云头之上,老子不禁一声苦笑,叹道:“通天三弟不想如此刚烈!”
元始也不曾想通天反应居然如此激烈,早知如此元始断然不会出言相压,毕竟三人数万年兄弟情意,此刻想起通天刚刚不为三清之语元始心中一阵懊悔,同时也是一阵心痛,一滴泪光不由落了下来,伤感道:“为了一女子,居然扬言割裂数万年兄弟情意,三弟居然真就如此行为,怎不叫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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